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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泽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5点了,洗澡刷牙然后叫外卖。打开电脑的时候收到云一条这样的留言,时间是在上午10点。
“云,你有绝对的权利和自由去猜测任何事,我不会回答你什么,我该吃早餐了。”樱泽听到敲门声,去开门,然后在罐子里拿出一些零钱,接过盒饭。坐回电脑前的时候云已经回了他的消息。
“你的生活日夜颠倒,这也是我意料中的事,你吃早餐,我一会儿去吃晚餐。”
“你一直都在?”
“对。”
“周末也不休息吗?”
“有一些工作还没准备好,需要周末赶出来。”
“不打扰你。”
“好。”
谈话又在这种没有告别和再见中结束。这是一种默契,彼此都没有离开,只要轻声叫一下,都会得到回应。
深夜,起风,下雨,并且打雷。
樱泽没有开窗户,但依然打开窗帘隔着玻璃看着外面。街上的人少了,但喧嚣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少。灯光好像也弱了,可是这样零星的明灭仿佛让自己的视线在宇宙中放逐。雨点打在玻璃上,清脆而沉闷的声音,樱泽用手指沿着雨点滑落的痕迹往下滑,那冰冷的温度似乎可以穿过厚厚的玻璃,随着雷的怒吼,他感觉到一丝寒意和寂寞,上网找云。
“云。”樱泽并不确定她是否还在,已经是深夜0点03分。
“在。”
樱泽的确有些意外。一时找不到语言可以形容自己现在想说什么。沉默一会儿,那边耐心等待。
“外面下雨了。”
“还有雷。”
“你是睡了又醒,还是一直没睡?”
“我一直都在,要赶工作,但我知道,你是一直没睡。”
“我早已习惯现在的睡眠时间。”
“你不习惯阳光,只能在黑夜出来,可是黑夜,对你来说是一种寂寞的吞噬,只是你现在一直都在压抑着,压抑着自己不被吞噬,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坚持不住,现在,你在心慌,所以才会来找我,我已经肯定,你是一个男人。”
“别自以为是,天下没有属于我的镜子。”
“那是因为你拒绝和躲避,你用从来都不给任何人机会来保护自己,你这样很可悲。”
“别说了。”
“好,还有最后一项工作,帮我完成吧。”
“我怎么帮你?”
“你应该知道,我是个编辑,我正在做一本杂志,今天编辑最后的稿件,但差你的一篇。”
“你认为我会同意吗?”
“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只是正常的给你一些应该得到的稿费,我希望你不要把它看成是出卖自己的文字,你的文字可以唤醒一些人的痛,让她们知道自己还活着,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是一个缺钱的人。”
“杂志的名字是什么?”
“逝。”
“好,我答应。但有一点你只猜对了一半,也许我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但我会需要钱。”
“好,今晚早点睡,我陪你一起。”
二、那白亮的冰雹像流星一样划过天空,它没有给天空留下任何痕迹,玻璃上也只是瞬间而逝,我们是否真的有必要再次相遇,因为再一次分开,一切的痛苦将会无休无止的重复……
“BLUE,《逝》已经做出来了,并且你的文字得到了很好的呼应。”
“那与我无关,我应该得到的报酬,你应该给我。”
“这个当然,我会把钱汇到你的卡里面,还有,把你的地址给我,我把样品书寄给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去订。”
“也好,那我多汇一本书的钱。”
“随便你。”
下午5点,樱泽起床。打电话叫外卖,然后洗澡刷牙。刚从浴室走出来,听到敲门声。他戴上太阳镜,拿出一些零钱,开门。
“先生,你好,这是你订的《逝》。”一个女孩儿递给他一本杂志。
樱泽没有说话,回到房间里,重新拿出一些钱,然后交给那个女孩儿,再接过杂志,关上门。樱泽一看到这本杂志的封面就很喜欢,是单纯的黑色和红色,让人想起绝望和毁灭。封面还有粗糙的质感,但这种粗糙是刻意弄出来的,最让樱泽喜欢的就是封面上的字:逝。有种被风吹起……不,是撕裂的感觉,像无法抓住的时光或者无法缝补的风。
樱泽只是意犹未尽地看着封面,里面的文字他没有看,最后放在电脑桌上,又有人敲门。送外卖的,找零钱给他,然后接过盒饭,关上门。
晚上,樱泽和云都挂在情人JIE上,但彼此都没有说话。也许只是想这样安静地看着对方,知道彼此在就好。
樱泽有一个蓝色封面的记事本,是小鱼儿留给他的。他把记事本找出来,写了一篇日记。或许说只是一段文字。
七月七日。不知阴晴。
她不像书店的服务员,在没看到她样子之前,听到的第一句话我就可以断定。她说,“先生,你好,这是你订的《逝》。”如果是服务员,她会礼貌的说“您”,还有,一般她不会直接说出名字,而是用“杂志”代替。
那她是谁呢?
在她转身我关门的瞬间,我看了她一眼,没有看到正面,她的背影让我很熟悉,仿佛在记忆中某个角落躲藏的影像,一身轻便的休闲运动装,更不像服务员,平底鞋与地板擦出很细微的声音。
那她是谁呢?我还在想。
这本杂志的封面我很喜欢,尤其是那个“逝”字,像一个灵魂被撕裂,用手指抚摸的时候又像一颗心被撕碎,而那些碎片已经刺进了抚摸的手指上,鲜血淋淋,疼痛连心。
我又开始出现幻觉,也许只是恐惧让我变得越来越敏感,甚至有些神经质,我感觉到轮回和宿命,感觉又是一场无法逃避和拒绝的伤害。
樱泽到底想说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坐在电脑桌前,再一次抚摸《逝》,他眼前看到的不再是那黑色和红色,也不再是那个被吹起撕裂的字,而是那个女孩儿,她背对着自己,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平静的脸突然变成一副狰狞的表情,然后一阵狂风吹起黄沙,什么都不见了。
当他眼前再次清晰的时候,他看到封面上的字多了一个东西。是一条蓝色的小鱼儿,这条鱼是玉做的,用同样颜色的线穿起来,一直都戴在他的脖子上。
樱泽觉得这条鱼在这封面上仿佛活了一样,那样般配,越来越让他害怕,他想起曾经送给他这条鱼的人, 同样有些深重的感情。
女孩儿回到房间里,直接走进浴室,洗完澡以后走出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长发头,然后坐在沙发上,沙发面前有一个玻璃的茶几,茶几上有一个烟灰缸。女孩儿在烟灰缸旁边的烟盒里拿出一根女式的香烟,点燃。
“喂。”她接过响起的电话。
“我有些事,晚一点回去。”电话那边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嗯,我等你。”挂断电话。
电话也在茶几上,它响起的时候把茶几上鱼缸里的鱼都吓得乱撞。女孩儿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看着被吓到的鱼儿微笑着,坐回沙发的时候手摸到了《逝》。
她的表情突然凝聚,似乎想起了什么。僵硬了一会儿,然后整个人像虚脱一样躺在了沙发上,好像很累。再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再熄灭。
拿出日记本,写下今天的日记。
七月七日。晴,但没有太阳。
下班以后我去了书店,姐姐在里面上班,可是我没有看见姐姐,书店的人一定把我当成姐姐了,让我把一本订好的书送过去,我接过书一看竟然是《逝》,并且送到我住的那幢楼,仔细一看门牌竟然是我和隔壁。我没有说什么,接过书就离开了。
我觉得真的是太巧了,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门开了,半长发零乱的盖住戴着太阳镜的眼睛,隐约可以看到他眉心很深的皱痕,眼神游离不定又似乎锐利。他的头发是湿的,散发着薄荷的清香,看得出来,他刚洗过澡,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直是半低着头。并且没有一句话。
他的房间更加零乱,无数白色的画纸没有规矩的堆积,沙发、茶几、电脑桌还有地上,我想会一直延续到卧室的床上。画纸上面是一副副没有表情的人,我突然感觉一阵寒冷,因为那些画上面的人没有眼睛。
我看到唯一整齐的也许就是墙上挂着的吉他,干净的一尘不染。
在我转身他关门的瞬间,我看到他胸前闪了一道蓝色的光芒,这种光熟悉的刺疼了我的眼睛,我记得它,我无数的看见过它,姐姐用它来给自己催眠。是那条蓝色的小鱼儿,他怎么会有,他是谁?难道……
女孩儿没有再写下去,是无法写下去了,这篇日记就这样的没有句点的结束了。
这个女孩儿就是云。云有一个姐姐叫雪,她们是双胞姐妹。在9岁之前,她们是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9岁之后她们分别被两户人家领养,她们的爸爸在那一年死于车祸,而妈妈悲伤过度支撑半年心脏病突发而死。
从那以后她们就一直没有见过,也没有对方的任何消息。直到一年前,她们才再次相遇。那是一个深夜,雪为了找一个她爱的人第一次跑到酒吧,一家挨一家的找,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爱的人在哪个酒吧,她只知道,她爱的人是在酒吧弹吉他唱歌。
在一口气跑了13家酒吧后,她终于感觉到累了。在吧台上要了一杯酒,她第一次喝这种酒,烈酒入喉似乎要烧起来一样,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光,肚子里非常难受。
很快,她就觉得晕晕的,似醉非醉的想吐,然后想去洗手间,可是刚走几步就倒了下来,正好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然后把那些让她难受的东西都吐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很是生气,抓起雪就给了她一巴掌,嘴里还骂了一句。本想再继续打,可是当他看到雪的样子,脸上立刻有种畏惧的表情,然后恭敬的说,“对不起,大姐,我不知道是你。”
“你干嘛打我?什么大姐?”雪迷迷糊糊的都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
男人奇怪,仔细又看了一下,清纯里又透露着野性,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已经无法清醒,这个男人本来对他的大姐就有色心无色胆,这次竟然认不出来自己,更是色胆包天。
“放开我。”雪挣扎着。
“吐了我一身想我放开你,哪有那么容易,今晚陪我一夜就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