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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年轻,所以勇敢。
“诗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芊锦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大屏幕,眼里的晶亮与电视里的孩子们一样。
“回家咯。”诗若知道芊锦过会儿有小提琴的课程,虽然这种高端洋气的乐器与眼前的芊锦一点联系也没有,不过在父母的安排下芊锦还是没有办法逃避。
“别转移话题!我说的是你和沐清还有程家兄弟!”芊锦瞥了诗若一眼,毫不客气地拆穿。
“还能怎么办,沐清也不接我电话,想要解释也没办法。如果你能联系上她,帮我跟她说声对不起吧。以后还是要一起练车的,到时候总是要见面的。”说到这里,诗若一顿,似乎在思索接下去的话该怎么说。
“至于程扬逸么,他都拒绝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程飞煦······我不想骗他。”诗若缓缓地把这几句话说了出来,昨天一个晚上思绪的沉淀,这是她最终的决定。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和程飞煦在一起试试吗?说不定日久生情呢?程飞煦也是个不错的人。”芊锦看着诗若,对于她的决定,倒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在他身边总是会见到程扬逸的,到时候别说是日久生情了,说不定旧情复燃了呢。而且,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我不想欠谁的。”诗若好笑地摇了摇头,想明白了之后,突然轻松了很多,不属于她的,诗若从来不会去强求。
只是想起程扬逸,心里还是会痛。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不瞎操心了。”芊锦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两条缝,诗若发现她的眼睛其实很漂亮,即使成了两条缝,挂在脸上也很可爱。
果然上天眷顾的先天条件是很必要的。诗若在心里笑,把姑嫂饼的包装袋一把拍到她脸上,站了起来。
“好了,芊锦小淑女,准备好你的小提琴吧,我也该走了。”
“不要跟我提这个!”芊锦嚎了一句,手里的姑嫂饼应声而碎······
诗若的东西并不多,很快收拾好以后,芊锦陪着她走了下去。
“那我回去了哦,昨晚多谢收留。”
“不谢不谢,以后多进贡点吃的就好!”
诗若打开门,却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个人,随即愣在了原地。
“诗若。”程飞煦听见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在看见诗若安好地出现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诗若一边说着一边怀疑地扫了一眼身边的芊锦。果不其然,这丫头此时正心虚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是我联络芊锦的,我不放心你。”
诗若在芊锦贼兮兮的心虚笑容下给了她一个白眼,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程飞煦说:
“那正好,也省的我再去找你,我有话对你说。”
“你们有话好好说,慢慢说啊,姑奶奶我不奉陪了!再见!”芊锦噼里啪啦丢出一堆话,然后以迅雷之势把大门关上,只留诗若一个人在外面暗骂交友不慎。
诗若跟在程飞煦后面,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周有一圈淡淡的青色,显得平时温润柔和的脸庞有些沧桑。诗若愧疚地移开眼神不再去看他。
“你还没吃过午饭吧?周围有一家茶餐厅还不错,我们过去坐坐?”程飞煦停住脚步问身后的诗若。
“不用了,我中午要回家,我们就在河边坐坐吧。”诗若扯了扯嘴角,径直往河边走去。
上午,又不是周末,沿河岸边散步闲晃的人不多,偶尔有行动色匆匆的人从草坪上穿过来,瞟了一眼这对默默坐在河边的人,又急急地往前赶去。
河,或者按照这个城市的说法,叫江,与长江的波澜壮阔相比,这只能算是条小水沟罢了,但在这个城市的人眼里,这条孕育起了小城的小水沟却有着亲切的认同感和伟大的使命感,也许这就是故乡情节。
诗若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坐着看看这条江了,江水与小时候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黑绿的色泽,依旧是不紧不慢地向前流淌,只是江边的风景已经变了许多,甚至回想不起曾经是什么模样。如果以后,自己离开这座城市,这条江会不会在夜晚也流淌过自己的梦里?如果那样,在和程扬逸天各一方的时候,这种特殊的故乡情结还是能让诗若感到两人之间还是有浅浅的联系。
也挺好。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程飞煦的声音响起,提醒诗若在怀念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去交代。
该放弃的放弃,该拒绝的拒绝,然后就各奔东西。
“程飞煦。”诗若打断了程飞煦凌乱地各种找话题,该说的还是得说。
“对不起,昨天的事是我太鲁莽了,我昨晚仔细想过,我不想欺骗你,所以,对不起。”说出这一番话,诗若觉得手心都开始出汗,一想到自己正在用言语去伤害这个人,心里的歉疚就挠得心难受,只能不安地在一片沉默中等待着。
“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他温润沉静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诗若低下头去,强迫自己硬下心来。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远不值得你这么对我。跟你在一起,对你对我都是一种伤害。你当初既然能从万雪的阴影中走出来,我应该不算什么,你不必倾注太多心思。”
“你就那么喜欢阿扬?”
诗若一愣,因不安而晃动的脚尖也僵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慢慢放下脚尖,声音却更飘渺起来。
“我喜欢他,我也不知道有多喜欢,也许是一点点,也许是很多很多。但是他已经选择活在过去里,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在他还没有占领我的全部之前,在我还有能力反抗之前,忘掉他。”诗若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她现在不断地催眠自己,你并没有多少喜欢他,并没有多少,你能忘掉,你能忘掉。
“诗若,我想要让你开心,我不介意你现在对阿扬的感情,我们在交往里慢慢地把他忘掉,我想要在你身边!”
诗若惊讶地看着程飞煦急切而痛苦地抓着自己的手,有些语无伦次地表达着,她慌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站了起来。
“我们在一起了然后呢?你真的能容忍我在你身边却一直想着程扬逸?当你到了忍耐的极限的时候,我们会因为程扬逸而吵架,会因为嫉妒和疲倦而互相折磨,这样的互相伤害你要吗?”
诗若激动的声音一声声捶打着程飞煦的心脏,他无力地把最后的辩解咽了回去,因为诗若说的已经打碎了他心里一直抱有的侥幸。
“你说我自私也好无情也好,今天就是我们最后一面,不要找我不要联系我,以后能不能遇见,就看缘分了。”诗若狠心撂下几句话,就匆匆地穿过草坪跑了出去,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离开的时候车后扬起灰色的尘埃,遮天蔽日。
江水依旧淡定地往前流动,不因为悲伤而缓慢,也不因为欢乐而激越,就像荏苒的时光,有条不紊地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不知不觉已是沧海桑田。
作者有话要说:
☆、舒云
诗若本以为与沐清见了面,一切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但等到她们新一轮的练车期到了的时候,诗若根本连沐清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秦教练说,沐清因为时间冲突,换到另一个时间段去了,跟着一批大妈大婶打拼,这里就只剩下了她和芊锦两个人“相依为命”了。
诗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才知道她们之间的问题有多么严重。
女生不比男生,打个架骂几句,过后还是好哥们。一旦有了嫌隙,那就像一块玉上出现的裂痕,只会变得越来越大或暂时隐去,根本没有修复消失的可能。而躲,那就是我不想再见你,连个解释都不想听。
纵使两人只是在练车场上萍水相逢,但那些一起流过汗挨过骂斗过嘴萌过腐的日子,还是让诗若有些神伤。
本来以为沐清会成为她走出校园以后的第一批朋友,然后在以后的生命里也时不时地出现打几个重要或不重要的酱油,但是现在似乎说什么都很没有底气,毕竟那个人似乎是再也不愿意出现了。
一下子,偌大的练车场上,原本在一起大笑斗嘴的那群少年分离四散,只剩下了芊锦和诗若相互依靠着坐在空荡的休息亭里,一起挨过剩下的漫长夏日。
拿到驾照的时候,芊锦抱着诗若又哭又笑,在她们欢喜又惆怅的拥抱中,连带着这个暑假也快接近了尾声。
三天之后,诗若就要走进新的大学,开始新的生活。
除了学生党惯性的开学焦虑症之外,还有与以往不同的期待与兴奋。未知的世界总是有着无尽的诱惑,像是潘多拉魔盒,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怎样的生活。
从来大学都是一个传说,一个美好的传说,这个传说在学生中相互流传,不能否认这个美好的希望也是支撑着无数高三党挺过高考黑暗期的重要支柱。这些高三党也包括诗若。
此刻,诗若正在柜子里收拾着要带走的衣服,虽然大学离所在的城市并不远,但也不能像高中时候一样每个星期回家,这样一想,也颇有些背井离乡的怅然和新奇。
而妈妈从一个星期前就开始唠唠叨叨地把各种可能要用到的东西陆陆续续收拾起来,让诗若简直以为自己不是去读大学而是搬家。
不过,这也就是家人的关心吧。
诗若一边微微笑着,一边叠起手上的衣服,却听见妈妈又在着急火燎地喊自己了。
“诗!你台灯放好了吗?”
诗若一愣,差点把这个事情忘了。
“之前那盏台灯早坏了,还没买呢。”
“哎呀忘了!你快去买一盏回来,自己挑喜欢的吧。”
“急什么呀,不是还又三天呢吗?”诗若面对急性子的妈妈有些无奈。
“急什么,当然急呀,你就跟我一样是个忘性子,一下子不注意就忘了,趁现在还记得快去买回来,刚好这些东西你也一起带回来吧!”妈妈说着把一张纸条塞到诗若手里,一副“你不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