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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之这一辈子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但若说打心眼里喜欢,是有过的拿。
念书的时候,他喜欢而又迷恋段宜兰,那是什么样的感觉?看到她的时候会由衷的高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十分的开心觉得时光飞逝,但是她走了之后,他却从未曾尝到过这样的滋味儿……
他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此刻他觉得甜蜜而又痛苦,甚至只是这样望着她的窗子,他都不愿意走开。
这几天在医院,他想了很多很多,如果在又遇到长安之后,她接受他的好意,或者是过的很好,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是这样放又放不下,走又走不掉,恨又恨不起的矛盾和挣扎吗荇?
他不知道,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影响一个男人如此之深,这在他的世界里,是从未曾出现过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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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日子过的很快,顾艺声以随行家人的名义正在通过快速渠道给她办理和他一起出国的手续,而小蔓几乎每天都在跟着楚老师上课。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的心就像是变成了一潭止水,什么都不再想,不再考虑,生活回到了最简单的状态,每天除了上课,就是陪楚老师聊天散心,余下的时间,小蔓又买了教材在网上下载了教程继续学英语,好在上学的时候她不是个只注重专业课不注重文化课的学生,那些东西只要熟悉几天,很快就又捡了回来。
人一旦有了奋斗的目标,不再是空虚茫然的状态,就会觉得生活有希望了很多,眨眼之间,已经是过完中国传统的元宵节,再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她就要和顾艺声一起奔赴维也纳。
那个著名的音乐之都,也是每一个学艺术的人毕生向往的天堂,更是她学生时代的梦想,曾经无数次和小冉在宿舍里热烈的讨论,将来站在那里的舞台上,举办属于自己的独唱音乐会……那时候的自己,就像是勃勃生机的春天的小苗,从未曾料到后面的暴风骤雨。
楚老师就像是妈妈一样照顾她,给她联络那边的导师,给她置办行李,大到衣服,小到各种药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小蔓看在眼里,却只是默默的记在心中,她说什么感激的话都是无用,唯有用功做出一点成绩,才是对楚老师最好的报答。
她对她的从不放弃,更是让小蔓自己也不再自卑,反而是鼓足了勇气和信心,别人都那样的相信你,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自己还会成功?二十五岁,并不算晚,虽然她浪费了那么多年,可是只要继续努力,她的梦想,依旧是指日可待。
从学校的琴房练完琴回来,下楼的时候却正好遇到了萧潇,小丫头一看到她立刻就飞奔过去,拉着她走到湖边去说悄悄话。
“你去吧我求求你了小蔓姐,你都没看到慕之哥那样子……那天晚上要不是霍彦东不放心后来又跟过去,他真是会冻死在外面的啊……”萧潇抓着她的手臂一个劲儿的摇晃,小蔓低着头,脸色渐渐变的和那枯树枝头的雪一样白。
萧潇见她没反应,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小蔓姐,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去看看他,看他一眼,你就站在门外不进去,让他看一眼,知道你来了,然后你立刻就走,半分钟都不要行不行?”
小蔓却依旧是低着头不吭声,被萧潇摇晃的急了,她才低低出声:“萧潇,我马上就要出国走了……我现在不想……”
“不想惹上麻烦是不是?”萧潇忽然生气起来,我都不知道慕之哥他哪里对不起你了,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都
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就连他的情敌,他都好端端的拉下脸来去找人说好话安排体体面面的工作,霍彦东说,他一辈子都没看到过秦慕之低头,就为了那个不要脸的瘸子,他请人喝酒说好话……他什么时候求过别人?都是别人找着求他……”
萧潇越说越气:“他那天在你楼下冻了半夜,你也不出去见他,现在他在医院一直情况都不稳定,你就是去看看他,让他心里好受一点又怎么了?是,你要出国了,你不想他纠缠住你拖累了你去过光鲜的生活,可是好歹,小蔓姐你爱他一场,就真的忍心?”
“萧潇,你刚才说……他为了……去求人?”小蔓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炸开,她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萧潇,却又觉得自己几乎看不清楚她的脸,她满脑子里回荡的都是那一天,他忽然出现在咖啡店里,他那样开心的对她说,以后他再也不会***扰你了……
可是她做了什么?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那样不给他的面子对他动了手,可他一句话都没说,连责备都没有,她都是做了什么!
“怎么?你不相信吗?你以为现在想要安排一个残疾人去国企端铁饭碗很轻松吗?还是那样油水大的部门,为了不让他再打扰你,慕之哥特意把他安排去了b城,他那里关系浅,比不上这边,少不得要放下架子给人说好话,他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如果换成是我,那个姓任的他想过这样的逍遥日子?!门儿都没有!”
萧潇气的小脸通红,小蔓却是再也待不下去,她转身就向外跑,萧潇先是一愣,转而却又高兴的追过去:“我开车我送你!”考完驾照,霍彦东专门给她买的奔驰slk,才刚到手没几天,这小丫头正新鲜着。
一路上开的风驰电掣,好几次都险些出小事故,竟然也被她化险为夷,饶是小蔓心里装着事,都被她吓的脸色发白。
下了车稍微喘口气萧潇就生龙活虎的拽了小蔓往病房跑。
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更怯,小蔓反而有些迟疑起来,萧潇把她拽到一栋独立的小楼前时,她反而站着不愿进去了。
小楼后面果然是一树的红梅,在皑皑白雪之中含蕊怒放,就像是一蹙一蹙燃烧炙热的火焰,小蔓轻轻挣开萧潇的手往梅树边走,萧潇急的喊了她几声,她都像是没有听到。
雪依旧在绵绵的下,小蔓抬头看着那些梅花,依然是美不胜收的,依然是热闹而又璀璨的,可却怎么都比不得那天晚上他手里的那一捧。
是,她要走了,她不愿意让自己的步伐再被打乱,所以她徘徊矛盾,可是如果真的这样走了,心又真的可以安定下来?
自己的心思,只有自己才会明白,小蔓知道,不去看一眼,在知道了错怪他之后不去看一眼,总归还是意难平。
她转过身来,对潇潇说:“我们上去吧。”
萧潇大喜,拉了她就往电梯那里跑,两人刚刚拐进电梯,却又有一辆车子缓缓停下,邓华抱了囡囡下车,又回身去扶秦太太:“妈,您慢点,地下滑。”
秦太太摆摆手,一脸焦灼:“我不妨事,我们快些上去吧,怎么慕之昨天又烧起来了?”
邓华亦是眼圈深陷一脸憔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是去问问医生怎么说。”
秦太太心急如焚,“不说了,先去看看慕之。”
邓华点头答应,三人进了电梯,邓华在走进去的时候,回头向外看了那辆车子一眼,是谁,来看慕之了?
心思电转,可是很快就到了慕之所住病房的楼层,邓华收回思绪,抱了囡囡刚要出去,忽然就听到了萧潇欢快的声音:“小蔓姐,你进去啊,我在外面等你,没事,你们尽管多说一会儿……”
沉沦:揭穿身份
邓华收回思绪,抱了囡囡刚要出去,忽然就听到了萧潇欢快的声音:“小蔓姐,你进去啊,我在外面等你,没事,你们尽管多说一会儿……”。
秦太太也听到了,立刻在转角处站定,目光疑惑望向邓华:“她怎么来了?”
邓华亦是脸色惨白,愕然回道:“我也不知道啊,妈,要不我们等会儿再进去吧……毕竟……”
邓华低了头,抱着囡囡的手紧了紧,声音也沉了下来:“毕竟慕之一直都很想见她……”
秦太太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帮她说话?累”
邓华死死咬住嘴唇:“妈,说不定她来看看慕之,慕之就好了……”
秦太太正欲反驳,但又想到前几次来探望儿子时,他浑浑噩噩的模样,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免不了还是心疼。
邓华见她迟疑,又忙地说了一句:“妈,不如我们先去医生那里问问情况吧。檬”
秦太太向前走了两步,盯着那一扇已经关上的门盯了几秒钟,终究还是哼了一声转了方向。
邓华抱着囡囡跟在她的身后,转身的那一刻,她眼底眸光闪烁,牙齿咬在唇上,陷入柔软的唇肉中,几乎咬出血来。
小蔓进去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餐时间,护士刚刚叫醒了秦慕之,床头已经摇高一些,他左手背上扎着输液的点滴管,半靠在柔软的枕上。
她推门的时候,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低着头专注看着手里的一个东西,似乎是听到动静,他立刻缩回了手抬起头来,小蔓只看到隐约的一抹碧绿一闪。
他看到是她,先是暗淡憔悴的目光骤然变的一亮,整个人也似有了精神一般,天气很冷,小蔓穿的很厚,柔软厚实的羊绒围巾鼓鼓囊囊的偎在脖子上,头上戴了黑色的粗线帽子,整张脸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和一个冻的通红的小巧鼻尖,她站在门口,好像有些踌躇,不知该进去,还是该掉转头离开的样子。
时间好似也安静了一样,小楼外是簌簌的落雪声,小楼内是清晰可闻的两人浅浅呼吸,他看着她,似乎要把她锁进自己的生命里,如果能够再早一些,如果能够再勇敢一些,他也许会开口对她说一声,长安我爱你。
可是现在,他只能看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离开自己。
“外面很冷吧,赶紧进来暖一暖。”他像是关心一个老朋友一样开口说道,小蔓点点头,回身关上门,然后走到他的床边,床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把椅子,她坐下来,微微低了头,暖气开的很足,她觉得有些热,就把围巾一圈一圈解下来抱在怀里,秦慕之看着她,觉得她仿佛又瘦了一点,下巴都尖起来。
他有点紧张,藏在被子里的右手握着冰凉的那一枚玉镯,直到玉镯都变的温热,手心里沁出汗来,他才咳了一声:“谢谢你来看我,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断断续续的发烧……”
小蔓听到他说话,缓缓抬起头来,她望着他,眼眸像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