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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之怎么会知道他们约在这里?秦慕之怎么会说他以后不会再***扰她?
他这些天一直都在暗地里跟踪监视她?他知道了任景盛对她提出的结婚要求所以他恼羞成怒做了什么手脚?现在竟然还可以这样大言不惭的跑来她身边邀功?
小蔓忍不住的冷笑一声,忽然一抬手狠狠捶在桌子上,大理石的桌案击的她手掌生疼,她却觉得有一种畅快的感觉在心里蔓延,该结束了,和这个男人纠缠的这么多年,早就该彻底结束的干干净净!
小拇指尾端那里已经是一片青紫,她抓了包站起来就要走,秦慕之却忽然伸手按住他。
他的手掌冰凉,浓郁漆黑的长眉微微的皱着,而眼底似有淡淡波光:“谢长安……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不。”红唇微启,小蔓冷冷一笑,她轻蔑的望住他,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那一张美丽的脸上,浮着清楚的嘲讽:“你连小人都称不上秦慕之……”
小蔓半低了头,长睫微微颤抖,那清凉的声音,却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要他的心脏一下子冰封。
“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你这张让人作呕的嘴脸!”
话音落定的那一刻,她忽然将他重重推开,秦慕之未有防备,也许是他被她的话说的怔住,她一推之下,他狼狈的后退一步,跌坐在沙发上,小蔓头也不回走的飞快,就在这一个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六年前那个总是生机盎然的谢长安,而在这样尴尬的时刻,他心中想的竟然是,这样子的她,他最喜欢。
小蔓拉开玻璃推拉门,一阵冷风席卷而来,她微微哆嗦了一下,大步跨出去,迎面有人匆匆走过来,她并没有抬头去看,却听到有人喊她:“谢小姐?”
秦慕之的那个助理,一向都是这样称呼她,似乎怎么都改不掉。
小蔓回头看了一眼,却是没有应声,反而快步的走下了台阶,助理愣了一会儿,有些茫然的折身回了咖啡店,他看到秦慕之的那一刻简直是吓的不敢置信,好一会儿才白着一张脸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开口:“秦,秦总……事情都办好了……”
秦慕之起身站起来,随手狠狠拭了一下唇角血渍,转身就大步向外走:“出来说。”
助理连忙跟过去,两人出了咖啡店上了车子,助理方才说道:“起初倒是不肯的,后来我把您开出的条件一一说出,那个人想了想立刻就答应了。”
秦慕之浓眉深锁:“我要的是永远不再有后顾之忧。”
“秦总您放心,任景盛刚才已经上了飞机,他保证再也不会回来。”助理说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不齿,起初还装的清高的不得了,可是一听秦慕之给他安排的新工作是去远在g市的国企,尤其是油水最丰厚的部门端铁饭碗,外加那一张支票和g市最昂贵楼盘的一处豪华公寓,他这一辈子衣食无忧再也不用看人冷脸,那人竟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甚至还把手里的东西和底盘都交了出来,走的时候更是连一丝的留恋都没有。
秦慕之这才微微颔首,打蛇打七寸,对于任景盛这样的人来说,可能威逼利诱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他身有残疾,心理就和常人不太一样,尤其是一辈子看惯了冷脸,在小城邮局做临时工做了这么多年,整天都在担心被辞退,转正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对于任景盛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份稳定而又高薪的工作来的诱惑力大了,果不其然,他让助理开出这个条件,任景盛立刻就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爱情固然重要,可是在光明的前途和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利益面前,做出这样的选择算是正常的了吧。
他并没有太不齿任景盛的反水和薄情,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价值观和人生观自然是不同的,他召之即来的,却是别人奋斗几辈子都得不到的,用自己拥有的嘲笑别人得不到的,并不是一个真正男人的作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看到那些东西之后先是愤怒,怒到恨不得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最终,却还是放了他一马,不在一个实力层次上的两个人,就是斗起来都嫌没意思。
更何况,他做出这样无耻的事已然是自降身份,那他也不需要把自己的水准拉低到和他一个层面上来。
“秦总……您和谢小姐……吵架了?”助理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秦慕之却忽然转过脸看向助理,车厢里安安静静,似乎连雪落在车顶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包括她,不要说一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谢小姐您为她做了这些?”助理大吃一惊,怎么都没料到秦慕之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必要,有些事,做了并不是为了回报。”
“可是……我刚才看到谢小姐,她的脸色很不好,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好说的,她从来也就没信过我,所以这件事就掀过去,以后不准再提。”
助理还想多说什么,秦慕之却已经缓缓闭了眼,过了一会儿,他低低说了一句:“开车吧,回家去。”
司机缓缓发动了车子,车轮从薄薄的积雪上驶过,留下两道漆黑漫长的印迹,静悄悄的,只有引擎发出的低沉熹微的声响,不知过了多大一会儿,秦慕之忽然看向窗外,慢慢说了一句:“快要过年了……”
“是啊,还有几天就是除夕了,今年一直都在下雪。”助理接了一句,秦慕之却又陷入了沉默。
他其实今天来,是很想和她说一句,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年吧。
可是这句话根本没有机会说出口,他其实也知道,说出口,她也不会答应的,就像是他一直都知道,其实从六年前她离开那一刻起,他就根本没有忘记过她。
根本没有忘记过,她的许多喜好后来就变成了他的习惯,根本没有忘记过,无形中走过路过的地方,总是她曾经欢喜说起要和他一起去的,根本没有忘记过,所以哪怕时光荏苒,六年如水而逝,她还是立在那里,从未离开过。
ps:啦啦,我们禽兽也深情了一把……最后一天……请让偶光荣的老死在第四名!不然收摊子回家卖猪肉过年!
沉沦:酒入愁肠
根本没有忘记过,所以哪怕时光荏苒,六年如水而逝,她还是立在那里,从未离开过。
只是一直以来,他自信的以为,她走的洒脱,他会遗忘的更洒脱,不过是一场寂寞的男欢女爱,在散场之后,各自头也不回的离开,心底上不会留下一丁点的划痕,可是谁又知晓,她是真的没有留下划痕,只是不知何时,她悄然的立在他的心底,他以为他早就忘了,可是在每一个蓦然回望的时刻,他不得不承认,她一直都在。
车子穿过大半个城市,雪下的越发大起来,秦慕之伸手摸了摸被她砸破的唇角,伤处有些细微的疼痛传来,他不由得皱了皱眉,那眼底浓深的郁色却是怎样都无法去化解开。
到家的时候,囡囡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听到车子响,照旧的欢快迎上来。
秦慕之抱了抱女儿,觉得有些疲惫:“爸爸今天很累,先回房间休息,囡囡一个人看电视好不好?拿”
囡囡摸索着搂住秦慕之的脖子,迟疑了一会儿,却仍是吭吭哧哧开口;“爸爸,我能回家看看妈妈吗?”
秦慕之一下子放开她:“我说的话你都忘光了!”
囡囡吓的全身一颤,立刻摇头:“爸爸,我没忘,我不回去了……荇”
秦慕之只觉得心烦意乱,转身往楼上走去:“过几天除夕夜,我送你回去吃年夜饭!”
他的声音有些僵硬,囡囡小声答应着也不敢多说,小小的身子站在偌大的客厅里,隐隐有些萧索。
秦慕之进了房间就将自己扔在沙发上,他高大的身躯陷在暗灰色的沙发中一动不动,房间里的光影也是安静的一动不动,静悄悄的,他只听到墙上壁钟滴滴答答的走动的声音,可这声音更是衬的房间里空荡落寞。
他就又坐了起来,从酒柜里取了一瓶whiskey,戒酒多年,虽有前次也曾破戒酗酒,但却都及不上这一次,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他以前从未曾体会到这话里的意思,时至今日,他尝到那酒浆变成苦涩,竟是忍不住苦笑,古人真真是诚不欺我!
一瓶酒,不知不觉已经见了底,他觉得头晕的难受,冰凉酒浆从喉咙那处一线滑到胃中,却是火烧火燎的难受,他按住隐隐生疼的胃部,脸色却是在房间的微光中惨白如纸,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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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蔓一把扣掉电话,气的脸色铁青,那些警察真的都当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白痴吗?哥哥死了这么久,竟然现在一个电话打给她,说是几个小混混见财起意动了杀心,已经拘捕归案了,要她回来签字结案!
这算是什么狗屁世道?一个智商不全摆个小摊子修鞋补鞋老实巴交的普通人,会被人见财起意谋杀?她哥哥又不是神智失常到把挣的钱都贴在脸上!
小蔓气的坐在床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都要过年了,都不能让人心里舒坦一点,一件事连着一桩事,任景盛消失的无影无踪,哥哥的案子到现在还是一潭浑水,要她回去签字结案,想都别想!
她一个人生闷气了许久,却终究还是无奈的冷静下来,因为到了年关,她现在并不想去找楚老师打扰她老人家,所以才一直勉强自己和沈从佳住在酒店,虽然两人分住两个房间,但长此以往终究还是别扭,每日同出同进,就算是自己知道自己清白,但落在外人眼中却仍是免不了龌龊。
原本她是打算在过完年之后就去找楚老师,租房子,按时上课,楚老师之前和她说过要她出国进修的事情,她现在没有其他的出路,而出国进修亦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再加上,她现在孤身一人,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任景盛的事情让她清醒过来,她不能再这样继续和沈从佳待在一起,但是既然答应了假装沈从佳的女朋友跟沈从佳去沈家出年夜饭,那么,就等到除夕夜后,她就会立刻搬出去,先随便找一个小旅社住下来,好歹也要等新年过去再麻烦楚老师……
小蔓定了定心神,一件一件的事情规划清楚,哥哥的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