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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江江?”秦谨之忽地上前一步,双手抓在铁栅栏上怔怔望着那漂亮的小男孩:“我和湘湘的孩子?怎么可能?他已经死了……”
江江哭着摇头:“没有,没有死,我姐姐死的时候,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小宇是早产的,姐姐留着最后一口气生的小宇……姐姐担心他们会害死小宇就让我抱走了小宇……谨之哥,他是你和姐姐的儿子,你看看,他长的多像姐姐啊!”
谨之听了这话,再看那孩子,果真就觉得他和湘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越瞧就越是觉得那眉眼像极了湘湘,而那孩子也睁大了黑亮的眸子望着他,乖乖的样子,让他心都软了,他忍不住蹲下来,手从栅栏之间伸出去轻轻抚在孩子的脸上,那孩子似乎微微的颤了一下,但却没有躲开,只是扑闪着眼眸望着他,眼睛中缓缓的聚起了雾气:“你就是小姨说的爸爸吗?”
秦谨之腾时眼中一酸,眼角缓缓有水渍溢出,他抚摸那孩子的脸,轻轻点头,“我是爸爸,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就忽然一笑,圆滚滚的小脸上绽出两颗大大的酒窝,“小姨说,我原来是叫思谨的,可是后来不敢叫了,就改成了小宇。”
“为什么不敢叫了?”谨之只觉心中剧痛,开口时声音却放的温柔至极,似乎害怕吓到了那孩子一样。
孩子就歪着头,嘟起了小嘴,转脸去望江江:“小姨,为什么我要改名字?”
江江捂住嘴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姐姐死之后很长时间,我身边还是时不时会出现很可疑的人,我怕他们看出小宇的身份,就改了他的名字,后来偷偷带他离开了这里……”
“为什么不找我!那时候怎么不带着小宇来找我!”谨之脸色发白,咬牙切齿的低吼出声。
江江摇头,看着他一边哭一边却是苦笑:“谨之哥,我姐姐的死已经让我认清楚了一切,你这么爱姐姐,却还是连她的命都保不住,就算是你那时候知道小宇的身份,指不定却还是只会害死他……”
谨之双手一下子攥紧了那冰冷的栅栏,精美的雕花似乎戳进了他的掌心,但他感觉不到疼,他的眼底渐渐弥散出可怖的狠辣和决绝:“这一次,我偏要将小宇留在我身边,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对自己的亲孙子动手,谁敢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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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是很久很久了,像是过去了十几年一样,秦慕之已经忘记了酒醉的滋味儿,他喝了点酒,开着车走着走着就又回到了小蔓住过那个别墅外。
不过是晚上八九点钟,可是园子里看起来死气沉沉,二层的卧室窗子那里黑漆漆的,他在管家那里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却还是忍不住停了车子上楼去。
推开门的那一刻,脑子里清醒无比,他知道她已经不在了,但却还是隐约的存着一点幻想,也许她又回来了,也许她还在。
可是卧室里安静的很,窗子半开着,风把窗帘吹的飞舞起来,在墙上,地板上,舞动着朦胧的影子,钢琴安静的待在角落里,床头边的小桌子上放着曲谱,被风吹的书页微微的掀起,发出窸窣的声音……
他关上门,就靠着门坐下来,曲起一只腿,他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之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火星半明半灭,他的脸也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楚,莫名的,想到去那个小城,看到她的墓碑时那一夜……
他抬起头,觉得又有点醉了,他好像低低的喊了一声“长安……”然后,他又缓缓的低下头来,“长安……”他又呢喃着唤了一遍她的名字,可是房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儿的声音,甚至连那风都静了,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挂在窗口,冷冷的望着他,似乎在嘲笑,他总是后知后觉……
“长安……”他把还燃着的香烟掐灭,忽然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眼角微微有些湿湿的,今晚他一边喝酒一边想,可是怎么想,都没有可能再和她一起,怎么想,两人之间,也是绝境……
不是单纯的爱与不爱,而是他们之间,有着那么多说不清的过往,解不开的结,她恐怕无法释怀他对囡囡的隐瞒,更无法接受,他和邓华的那一夜,而他自己,也是一样,不敢,也不知怎么去面对……
秦慕之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该怎么办,而与此同时,在不大的单人间里,小蔓托着腮望着那个躺在她的床上烂醉不醒的男人,亦是觉得头痛难忍,这个大麻烦,今晚怎么解决掉?抬眼瞧去,那人双腮晕红,长眉奇秀,薄唇水润如桃花一般,睡梦中神情无害又乖巧,让她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幸好她定力十足!
沉沦:这个大爷难伺候'VIP'
这个大麻烦,今晚怎么解决掉?抬眼瞧去,那人双腮晕红,长眉奇秀,薄唇水润如桃花一般,睡梦中神情无害又乖巧,让她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幸好她定力十足!
见过的美男也算多了……要不然,恐怕真要看的挪不开眼去!肋
虽然和沈从佳只有几面之缘,但小蔓一直觉得这人是个奇葩。
说他是翩翩佳公子吧,却偏偏又自甘堕落的把自己往泥沼里拽,说他风流纨绔吧,看着这张脸总归是让人讨厌不起来,说他行事剑走偏锋吧,又和寻常男人一般无二,见了美女就双眼冒红心,说他聪明有背景吧,但今晚差一点被一个小姐拖回出租屋XXOO了……
说他倒霉吧,他又真幸运,喝的烂醉还一把拉住她连声的嚷:“矮油,这不是小怪兽嘛……”
然后她就无奈的把他从那小姐手里解救回来,然后不幸的带着眼冒童真说自己无家可归的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当时其实一点都不想管闲事,但是他像是可怜的小狗一样扒着她蹭着她的样子,又让她母性泛滥了……
只是,他占了她的床,她今晚怎么办?
“渴……要喝水……”沈从佳翻一翻身,醉的人事不省咕哝着要水,小蔓叹了一口气,拿了房间里准备的电热水壶接了水通好电,刚要坐下,沈从佳就又翻腾着撕开自己的衣领,“热死了热死了……”镬
小蔓眼瞅着他就要把自己扒光了,赶紧拉开一边的被子丢过去:“我关暖气,你别脱了!”
沈从佳眼都不睁一把掀飞了被子:“蠢材!小爷热死了还给小爷被子!”
小蔓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见他还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撕衣服,恨恨转过身去;“我才不管你了!”
她跑到一边沙发上坐下来把电视打开,还没半分钟,那床上的人又弹起来捂着耳朵嚷:“吵死了吵死了,不许发出声音!”
小蔓捏着遥控器狠狠瞪他,恨不得丢过去把他给砸死!
沈从佳似乎清醒了一点,无辜的看着她:“你干嘛这样看我!”
“你长的好看!”小蔓冷笑,忍不住磨磨牙。
沈从佳忽然笑,漂亮的大眼弯起来,露出洁白的牙:“是吗是吗?你也这样认为啊,大家都这样说的!”
小蔓只觉五脏六腑一阵猛烈的收缩,嘴角也抽搐了几下,她怔怔的看着笑的可爱的沈从佳,这少爷怎么喝醉了这德行啊?
“你嘴巴抽筋了。”沈从佳忽然指了指小蔓抽搐的嘴角,还没等小蔓反应过来,他又软软的歪在床上,抱着枕头滚来滚去:“我渴死了!我要喝水!”
小蔓腾地站起来,将电水壶拿起来,烧的滚沸的水注入杯子里,晾了一会儿,她才拿过去床边。
“起来喝水!”小蔓没好气的推他,沈从佳接了杯子,还没送到嘴边就一松手扔掉,一满杯水腾时全都浇在了棉被上,他怒气冲冲,对着小蔓大吼:“这什么鬼玩意儿!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喝依云,来自阿尔比斯雪域之巅的依云之源!”
小蔓眼见他喝醉酒耍酒疯,还把棉被都打湿了,气的脸都紫了,忍无可忍的对他大吼:“你爱喝不喝!不喝就渴死!”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一个个的都这样欺负她!她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一个一个讨债鬼一样都来招惹她!
她又不是他妈,干嘛要屈尊降贵的照顾他这个纨绔子弟!
沈从佳被她吼了一声,老老实实的闭了嘴,他靠在床上,漂亮的眸子里似乎含了水雾,睁的老大,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很小声的辩解:“我喝不惯那味儿……”
“那还是不渴!”小蔓也不理他转过身去抱了剩下的那一条没弄湿的棉被仍在沙发上,然后怒气冲冲的把自己也丢了上去,沈从佳舔舔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身子,“那……那我不喝依云,你给我买纯净水好不好?我还可以勉强凑合喝那个牌子的……”
“不去!”小蔓冷冷丢下两个字,沈从佳的眼底腾时积聚起水雾,小蔓背对着他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好一会儿,听到重物跌在床上的声音,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她忍不住回头一看,沈从佳拉了那一条湿被子把自己像是蚕一样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动也不动——感情是宁愿渴着也不妥协呢,孩子真有骨气。
小蔓忽然觉得好气又好笑,一肚子的火竟然一点一点的压了下去,算了,这个大少爷养尊处优惯了,别说这水她喝着也觉有味道……
小蔓拿起钱夹,看了看里面的钱,数目已经很少了,她咬咬牙,却还是走到床边,“喂,被子湿了就不要盖了,会感冒的,我出去一下给你买水。”
蚕蛹一样的被子下,那人似乎轻轻的动了动,却还是不露出头来,小蔓忍不住的翘了翘嘴角,转身轻轻出了房间。
她买了普通牌子的纯净水,沈从佳许是酒醉渴的厉害,就没有再挑剔,乖乖的喝完了水就又倒下睡着了。
小蔓去服务部要了新的被子给他换了,然后就窝在了沙发上凑合了一夜。
不知是不是房子里多了个人,睡觉就不安稳,一个劲儿的做梦,直到感觉到有人捏住她的鼻子,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才一下子睁开眼,房间里早已铺满了刺眼的亮光,而她的面前,是一张放大的俊颜……
小蔓愣了愣,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不会动,那一张漂亮的脸颊上,乌黑的眼珠像是宝石一样亮,正紧紧盯着她看,而那一张薄唇,一点一点的溢出笑来,声音好听到了极致:“嗨,早上好啊,小怪兽。。。。”
小蔓的脑子迟钝的转了转,忽地一把把他推开,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