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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声音渐渐地远了,她着急起来,飞快的向着那里跑去,可是梦中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小丫头,她怎么都跑不快,而慢慢的,唱戏的声音消失了,周围都是一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嘈杂声……
“燕声戏院的老板和夫人都死了,你们这些年也不能白唱了白干了对不对?没了燕老板,就没了招牌,依我看,我做主,把这戏园子卖了你们师兄弟分了钱各自谋生去吧……”
“老板不在了,还有小小姐啊……”
“那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能支应门户?咱们县里不是有红十字会办的孤儿院嘛,就把她送那里去好了,我毕竟是燕老板的远亲,家里也是闺女儿子一堆,要不然还真舍不得……”
“燕老板生前待我们不薄……他刚刚惨死,尸骨未寒,我们就这样对他女儿,会遭天谴的啊……”
“怎么!你心软啊,要不然你养她!再说了……那孤儿院里条件不知道有多好……多少人想去还进不去呢,啧啧……”
小小的她听的云里雾里,却恍惚的听着那些人好像在念爸爸的名字,她想跑过去听个清楚,可是那些人疏忽儿又不见了,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扭过头去,看到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站在她的身后,正是她平日一起玩过的一个小女孩儿,她正要高兴的过去,那小女孩儿却是忽然变了脸色,走过来狠狠推了她一把,恶声恶气的开口:“我才是囡囡,你去死吧……”
“我才是囡囡,我才是囡囡!”小蔓忽然挣扎着哭喊了起来,秦慕之刚刚胡乱套好了衣服,正试图给她包好睡袍抱她去医院,她下面一直在流血,虽然已经不那么吓人了,但是却没有止住的迹象。
“怎么了长安,怎么了?”秦慕之慌地紧紧抱住她,可是她却大哭着紧紧揪着他的衣袖,只是迷迷糊糊的大声重复那句话:“我是囡囡!我才是囡囡!我是……我是囡囡!”
秦慕之听的晕晕乎乎,还以为是她晕厥过去产生了幻觉看到了囡囡,就抱着她在怀里轻轻哄着:“好好好,你是囡囡,你是……”
她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蜷缩在他的怀里抽噎着又昏睡了过去,秦慕之想要轻轻把她放下去拿一条毯子,小蔓却是忽然揪着他的衣袖:“爸爸,不要走……”
秦慕之未料到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由得哭笑不得,他挣了几下,可是她的手指捏着他的衣袖捏的那么紧,他竟是挣不脱。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轻手轻脚的把外套脱了下来,小蔓的手指还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时不时的轻轻唤着:“爸爸,爸爸……”
她自小就是孤儿,虽然有养父母收养,但内心深处,一定还是十分的渴望亲生父母的疼爱的吧。
想到她的身世,不觉心中又升起几分的垂怜,他总是这么轻易的失控,失控完又开始自责,他能够轻易的摆平邓华,以前身边的那些情人他也都收拾的服服帖贴,可是面对她,他总是找不到最好的办法,也说不出最正确的话,做不出,最正确的选择……
总是轻易的就愤怒,然后,以伤害她为结局……
秦慕之拿了毯子出来,把她仔细的裹了起来,他抱着她正要出去,门锁窸窣的响,然后顾艺声手里提着几个袋子进来,他一边低头拔钥匙,一边欢快的开口:“长安,我回来啦,你是不是还在睡懒觉?”
清越的声音带着让人心旷神怡的温润,秦慕之的脚步一顿,抱着小蔓的手却是更紧的收紧,只那唇边缓缓的扯出一抹讥诮的冷笑来……
顾艺声抬头的瞬间骤然的怔住,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长身玉立,却又不显单薄阴柔,男人味十足,只是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却自有一种让人倍感压抑的不适。
“这位先生……你……”顾艺声吃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却隐隐已经有了猜测,他望到被那个男人抱在怀中的小蔓,不觉眉心微蹙;“您怎么会来我家的?”
秦慕之微微一笑,坚毅性感的下颌微微抬起一点,带着一点桀骜不驯:“我来找我女人。”
顾艺声心里一咯噔,却还是死死握紧了手指坚定开口:“秦先生是吧,很抱歉,长安不想跟您回去……”
“她想不想,你怎么知道?你是她什么人。”秦慕之一挑眉,裹在黑色大衣下的身体似乎绷紧了一点,就连眼瞳之间都闪过了一抹愠色。
“我是她师哥,我们认识已经将近八年了,这是长安亲口对我说的……”顾艺声的好修养依旧在发挥作用,秦慕之却是不屑冷哼一声,挥手打断他的话。
“我没听到的,都不做数。”他说完,将昏沉沉的小蔓更紧的抱在怀中,然后就迈步向外走。
顾艺声立时拦住他:“秦先生,你不能带她走……长安不愿意回去……”
秦慕之眉眼不抬,只是步子微顿,声若止水:“让开,看在你是长安师哥的面子上,我不难为你。”
顾艺声鼓足了勇气,站着未动,他定定的望着秦慕之,坚决无比:“秦先生,我不会让您带走长安……”
秦慕之掀起眼帘,忽然一扬唇角冷笑,顾艺声还没反应过来,秦慕之却已经拎着他扔在了沙发上,他狼狈的跌过去,手掌撑在沙发上,触到一片湿黏,顾艺声一眼看到那大片的血,竟是惊的脸色发白,他的眼镜也要掉下来,歪歪扭扭的架在鼻梁上,全身都在颤抖……
秦慕之不屑的蹙眉,大步的向屋外走去,出了电梯,他立刻抱紧小蔓冲到车边,一路风驰电掣将她送入了最近的医院。
给她看伤的是个老医生,白花花的头发胡子,看起来慈蔼极了,见秦慕之拿了药过去,也不管他衣着光鲜是个大人物,就劈头盖脸的骂他:“本来身子就这样单薄,娇弱,你还不知道怜惜一点!好好的姑娘,让人受这样的罪,会yin撕裂大出血,里面也都是伤,外敷内服的药都按时用按时吃,一个月内不准碰她,半个月后来复诊!”
老医生唰唰的写了单子递过去,秦慕之被骂的狗血淋头却也乖乖的不吭声,拿了医生列的一项一项的注意事项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道谢,离开。
不知是不是伤的太重,小蔓出院后的几天经常昏睡不醒,萧潇好几次来看她,她都浑浑噩噩的,偶尔会精神好一点说上几句话,但大多时候,她都是沉默不语。
顾艺声几乎每天都要来一趟,但是秦慕之早已交代了人不许放他进去,自从那天秦慕之带走小蔓,顾艺声连她一面都没有见过,他担心她的伤势,却又怎么都见不到人,从萧潇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怎么都不能让他放心,没几天的功夫就憔悴的不成样子。
秦慕之让厨房每天换着花样的煲补身体补气血的药膳或者粥,他也推了公司的事情给东子和乔策,专心的陪着她。
买了一架新钢琴回来,就放在她的房间里,还搜罗了所有中外知名的歌剧原谱给她,但小蔓却只是翻了翻,就放在了一边。
“蔓蔓……”他不敢再叫她长安,她听到那个名字就会变脸,他也就迁就她,哄着她,但小蔓却还是不肯和他说话。
“你也不能整天躺在床上,要不,你练会儿琴?我还没有听过你弹琴呢……”秦慕之看她靠在那里脸色苍白,一整天也不动不说话,就有些发愁。
小蔓听得他的话,却是眼神一跳,一甩手把曲谱摔在地上,反身躺下来拉上被子就蒙住了头。
沉沦:旧情人'VIP'
小蔓听得他的话,却是眼神一跳,一甩手把曲谱摔在地上,反身躺下来拉上被子就蒙住了头。
秦慕之站在床边怔怔的,过了一会儿,阳光从落地窗边透进来,实木地板上耀出温暖的光斑,曲谱散乱开,那
些音符就像是在阳光下跳跃,秦慕之叹了一口气,弯腰把曲谱拾起来重新放在她的床边,正要伸手给她拉一拉被肋
子怕她闷坏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拿出一看,却是霍彦东发来的一条简讯:宜兰昨天已经回国,我们准
备在丽晶设宴给宜兰接风洗尘,你来不来?
秦慕之一时顿住,他都把这茬事给忘记了。
为什么不来?如果不来,别人只会以为他还没有完全放下过去的事,既然是朋友,那就大大方方的去见,省的
一些乌七八糟的话传出来,对他和段宜兰都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不说他现在根本没闲心再去拈花惹草,就是有这个心思,他秦慕之也不是吃回头草的人……
不对,等等……
秦慕之扭头看看床上包得严严实实的那个女人,不由苦笑,他不但吃了回头草,还狠狠的被这草给绊了一跤,
简直是倒霉到了爪哇国去!
给霍彦东回简讯:什么时间?
很快那边回过来:靠,你真来啊!今晚七点……镬
秦慕之看了下时间,就没有再回复,过了几分钟,霍彦东忽然又发过来一条简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双学士,
刚回国就做了迪奥大中华区的首席设计师……比八年前还要美艳动人!更难能可贵的是……单身!
秦慕之看着这条简讯,不由得蹙眉,霍彦东疯了吗?段宜兰单身管他屁事!
回简讯:嗯,条件是不错,不如我去做个月老给你牵个红线?我觉得霍伯父一定也很赞成,萧潇也会很高兴。
那端安静了下来,几分钟后,手机震动:。。。。。。霍彦东这辈子只忠于萧潇大人!休想棒打鸳鸯!你还是
先把那个小祖宗搞定吧!祝你好运。。。。
秦慕之唇角含笑,心底却是软软的一片,他转身走回床边,把她的被子使劲拉起来:“不嫌憋的慌啊,出来透
透气吧。”
在被子里闷的久了,那张脸就透出粉嫩的色泽来,听到他说话,也不搭理,只是兀自紧紧闭着眼眸,长长的睫
毛一颤一颤的……秦慕之微微一笑,将她脸颊上的乱发撩开,自顾自的说:“我今晚有应酬,不陪你吃饭了,不
过,囡囡听说你病了要来看你……”
小蔓的眼睛立时睁开了,秦慕之就温柔的笑了笑,摸摸她的额头:“你们俩这次可不要吵了,好好亲近亲近…
…”
不是我的孩子,我干嘛要亲近?小蔓心中忽然有些怨愤,复又拽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秦慕之看她这般,也没再闹她,轻声轻脚出了卧室。
准备晚餐的时候,小蔓却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