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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和佳佳谁都不曾料到,解毒之始即是中毒之初,自从突破了那层关系后,这两年,他们俩已经像情侣般住在一起了,而且彼此眷恋着对方的身体。
“我那晚救你还成我的错了?”他这话不知道是问程佳佳还是自言自语。
程佳佳毫不相让的开口:“当然都是你的错了,如果你那时不要管我,让我去孤儿院自生自灭,也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谁让你要管我?谁让你要对我好?现在我已经因为你的好而离不开你了,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你了,你却要把我推开,让我去爱别人,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
冷天佑明知道她这话有些强词夺理,可他也没有再反驳回去,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她很爱他。
而他呢?他也爱她么?
他不知道,不过——
这些年来,他是真的心疼她,因为在他的脑海里,她一直都还是那个跪在母亲尸体跟前的,扑在妈妈身上死也不肯让人把妈妈的身体拉去火化的小女孩。
他心疼她,因为他从小也没有妈妈,他能体会失去妈妈的痛苦,于是就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
他没有兄弟姐妹,是她让他有了妹妹的感觉,是她让他知道要保护妹妹照顾妹妹,他和她之间一点一点的成长起来,逐渐的亲密到近乎骨肉相连的地步。
直到两年前,他们之间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他才知道事态已经发展到他失控的地步。
可如今,他依然还是想要断腕般的抽离,虽然说对他很痛,对佳佳也很残忍,可他必须这样做。
、你要把我推给谁
“佳佳,我这些年对你好,是因为我一直当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妹妹,”冷天佑略微有些牵强的开口。
“妹妹?”程佳佳的嘴角迅速的拉扯出一抹嘲讽来:“这两年来,我们俩时常在你的这张大床上翻云覆雨,那个时候,你怎么就不说我是你妹妹?而今,我爱你爱到无法分离,你却来跟我说把我当妹妹,你不觉得残忍么?”
房间里灯光昏暗柔和,她原本白里透红的一张脸此时却是悲悲惨惨戚戚的,而这样的程佳佳却更是让冷天佑狠不下心来。
“佳佳,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东西,你不能总是这样任性。”
“如果我不任性,你就会爱我吗?”程佳佳毫不退让的紧追着问。
“好了,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假设性的问题,你赶紧出去,”冷天佑烦躁的挥着手,微微闭上眼不看她那穿着短睡裙的身体。
“呵呵呵,不敢回答了是吗?”程佳佳却趁胜追击。他不爱她和不能爱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对了,你今天约未希做什么?”冷天佑这才把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想起。
“你不看到了吗?就是想跟她吃餐饭讨教一点怎样抓住男人的经验,”程佳佳毫不在意的开口。
“你就没跟她说点别的,比如——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我干嘛要去说那些?”程佳佳一副无辜小白兔的样子,然后警惕的说了句:“别你们夫妻俩关系搞不好赖我头上。”
“还赖你头上?”冷天佑冷哼一声:“你今天找她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我们夫妻生活不得安宁么?”
“既然知道,那还问这干什么?”程佳佳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这可不像是一个当总裁的人说的话。
“我走后你还对她说了什么?”冷天佑心里已经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佳佳这小妮子可不是善茬。
程佳佳扬起下巴很自豪的开口:“我跟她说,我爱你,我这是实话实说!”
“就这些?”冷天佑眉头深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眼睛。
程佳佳楞了一下才又咬牙道:“我还跟她说,你不爱她!”
“我不爱她?”冷天佑听了这话无比的头疼,用手推开程佳佳:“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我不爱她会娶她吗?”
“我怎么不知道?”程佳佳尖声的反驳着:“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我爱你,所以你怎么赶我都不会离开你,而你如果爱她,就不会在和她洞房花烛夜抛下她。。。。。。”
“够了,”冷天佑迅速的切断她的话:“带着你的‘爱’滚回你的房间去,明天赶紧去找地方住,一个月内不要来找我。”
冷天佑吼完这句,伸手抓过衣架上的外套,转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醉酒的男人
未希回到冷家旧宅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漆黑的别墅极其安静,她玄关处换了鞋走进去,为了不影响到一楼的奶奶,她没敢开灯,用手机屏幕的光线慢慢的朝二楼走去。
走上二楼,首先是一阵刺鼻的酒味传入鼻翼,她鼻子抽吸了一下,按开墙壁上的灯制,这才发现起居室的沙发扶手上搭着一件男士黑色西服。
而那边的三人沙发上,此时躺着的,居然是今天中午才在泰悦阁跟她和程佳佳一起共用午餐的冷天佑。
茶几上有瓶已经喝了三分之二的伏特加,看来他回来有会儿了,这说要加班的男人,居然累得要把烈酒当宵夜了?
未希在站在沙发旁,沙发上的男人几乎整个陷在沙发里,领带已经被松松垮垮的拉扯到一边,衬衫纽扣也解开了三颗,柔和的灯光下,他象牙白的胸肌和脸上的线条一样刚毅。
空调里吹着烟雾式的冷气,吹得她脊梁骨都有些发冷,拿起遥控器一看,居然是15°。
她赶紧连着按了几下遥控器,迅速的调到24°,然后拿起那件西服,轻轻的披到冷天佑的身上,她可没那个力气扶他去床上。
收手回来的瞬间,原本睡熟的人却在此时抓住了她的手腕。
略微有些错愕的回头,却和那双刚刚睁开的,却带着浓浓醉意的黑眸对上。
此时,冷天佑的脸上,除了浓浓的醉意,还有一股莫名的,好似困扰着他的忧愁和悲伤,而那悲伤又恍如宣纸上的那一滴浓墨,正慢慢的浸透他的全身。
这是未希第二次看见他这般模样,而第一次是在两年前的秋天,在伦敦那个多雨的季节。
那天的冷天佑来得毫无征兆,因为在来之前他并没有打电话给她,所以下课后在宿舍楼下看见他时还吓了一大跳。
那天伦敦的雨下得不是很大,不过很绵长,细细密密的,好似怎么也停不下来。
而冷天佑带着她去了距离学校好远的中国餐馆,让她吃了一顿近乎正宗的中国菜。
那晚冷天佑却是喝醉了,最终回到他所住的酒店时,还是未希用手搀扶着他把他送回房间的。
那晚,他醉意浓浓的脸上全都是忧愁和悲伤,整个人软软的趴在床上,拉着她的手,却怎么都不肯放她走。
醉得迷糊中他还拉着她的手问:“未希,你为什么还要后年才毕业?”
“因为博士生要读四年啊。”她回答得很自然。
“未希,我好想现在就跟你结婚,”
醉酒的男人就像个小孩,她笑着哄他:“乖,后年我毕业我们俩就结婚。”
他抓住她拿着毛巾的手,醉得眼眸通红的问:“未希,我要怎样才能把家丢下?”
“你为什么要把家丢下啊?”这一下轮到她不解了:“你的家不是很好的么?爷爷奶奶都那么爱你?”
“。。。。。。”
、酒后吐真言
而今,她才明白,其实,那时喝醉的冷天佑嘴里的‘家’不是家庭的家,而是程佳佳的‘佳’。
对上他满含悲伤的眼,她稍微用力想要把手抽空。
“别走,”冷天佑抓住她手腕的手握紧,加大了力度。
迷醉的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眼眸冷冷清清,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程佳佳那满含哀伤,痴情,委屈的眼眸。
“我爱你,所以你怎么赶我都不会离开你,”
程佳佳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冷天佑紧紧的闭上眼睛摇头,想要把这声音抛开,抛得远远的。
而他的脸上因为胃部难受心里难过的缘故,此时英俊的脸上眉毛鼻子皱在一起显得有些扭曲。
“既然醒了,就回房去休息吧,睡沙发明天骨头都会痛的,”
未希想要转身,没想到冷天佑抓住她手腕的手用力一拉,她一个脚步踉跄,直接扑倒在他的怀里,而他则用双臂紧紧的圈住她的身子。
“未希,我们是夫妻,”
他埋首在她的发间,这一下,未希清晰的闻到他浓浓的酒味里夹杂着的香水味,那是今天中午在泰悦阁才闻过的味道,属于程佳佳的味道。
他晚上去了程佳佳那里,这是大脑传递给未希的第一个信息。
“天佑,你醉了,还是去床上休息吧。”她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来。
“别动,我就想抱抱你,”他没有松开圈住她的手臂,反而是加重了扣紧的力度。
未希一动也不敢乱动,任由他这样扣紧,而他的头一直深埋在她的肩膀,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伏特加的浓味夹杂着那淡淡的香水味,让原本喝了点酒的她本能的反胃,甚至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耳边传来浓重的呼吸声,冷天佑已经睡着,未希从他身上挣脱起来,看着沙发上的冷天佑,即使已经睡熟,可他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来,醉酒的脸色青白着,却充满着浓浓的彷徨和悲伤,好似一个迷路的孩子。
这样的冷天佑,未希以前从来不曾见过,既坚强又脆弱。
她强忍着眼中的泪转身,身后却传来冷天佑迷迷糊糊间的醉语:“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就因为你爱得无所顾忌?”
未希本能的愣住,回转身来看着沙发上睡得沉沉的男人,心里当即就咯噔一下。
人说酒后吐真言,而冷天佑这句话的含义是:程佳佳爱得无所顾忌,而他呢?
他不是不爱程佳佳,是因为他有所顾忌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和她之间呢?
他们这五年的爱情,又算什么?
深深的凝视了那睡熟的脸庞两眼,然后才慢慢的转身走向卧室,
、一只苍蝇
未希觉得,人一辈子难免要遇到几次恶心到反胃的事情。
比如,你在一家装修豪华的酒店吃饭,正吃得津津有味时,面前色香味俱全的餐盘里突然就出现了一只被油炸过的苍蝇。
正因为这只苍蝇的出现,让这样一盘价格不菲的菜肴在瞬间变成了鸡肋,食之恶心,弃之可惜。
她觉得自己的婚姻现在就是那盘有着苍蝇的佳肴,而程佳佳无疑就是那只让她倒尽胃口的苍蝇,偏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