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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一生。
夙清目光担忧地望着文敛,那一声对不起,她听出了一股特别的味道,不像是只是转述而已,还有最后那句话,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也骗伊浩月,但小姐的的那份自责,她却是从那时起就感觉到了。
伊浩月听到那句话后,哀伤绝望的目光中似乎有了一丝温暖与安慰,他不再说话,抱着莫云浮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门外走去。
“想不到这个伊书生是这样痴情的一个人。”宫倩儿眼睛红红的说道。
在场之人看着伊浩月离开,谁也没开口叫住他,全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匡衡虽然罪大恶极,但人死如灯灭,也就不用计较那么多了,遂商量着将匡衡与多多父子好生安葬。
文敛没有参与其中,而是转身走出了大门外,走不几步,忽然顿住,吐出一口血,身体也晃了晃似要倒下。夙清被吓了一跳,忙走上前去想要扶住她,一只手却如早已等在那里一样,将文敛揽入怀里,操起她的手腕把脉一个淡雅的声音说道:
“旧伤未好,又添患,还有郁结于心。”上善珑淡淡向文敛看去一眼,“何苦。”
“一定是先前被如砂罗暗算,小姐她又不懂武功——公子,小姐的伤要紧吗?”上善珑曾多次为文敛疗伤,还医治过妩妩,所以夙清对他并不如其他人一样疏远隔阂。
“哇,老大受伤了,我居然一点也没看出来。老大你也真是的,竟然一个字都不说,挨到现在。”沈放跳过来,哇哇大叫,口里虽然说得胡闹,语气却是真真的夹着关心。
上善珑看着低头不语的文敛,在心底浮起一丝叹息:想要这个人喊苦喊痛,恐怕是比令死人复生更难实现的一件事吧。
文敛身上有一种跟他一样的气息,一种跟世人疏远,彻底孤独的气息,因为这样,他的目光总是会被这个女孩吸引。
第九十章 事了自当拂身去
那件事我听夙清说了,过错并不在你,所以小五你责了。/ /”
文敛苦涩一笑,“那天多多将糕点给我之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妩妩爱吃,所以就拿回了客栈——妩妩当然吃不了,那块糕点或许是被伙计打扫房间时丢了吧。”
文离微一皱眉,“这并不能怪你。”
“二哥不要担心,我只是觉得人的际遇有时真的太过令人无奈,哭笑不得,心里有些感慨罢了。”
文离看她一眼,顿了顿说道:“虽然你从小便看起来对人感情淡漠,对什么都表现得不在意,但事实上却是一个很敏感重情的人,否则当年也会偷偷跑去牢房第一个现我中毒。爷爷曾经对我说过,小五你是一个非常看重家人,对身边的人极为用心的姑娘,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文离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小五,你没有自己想的那样无情,你其实比我们大多数人更懂这人世间的感情,或许是因为看得太透,所以就从来不会有太激烈的表现,呈现出来的,便总是万事不萦怀的样子——这样的你,其实最容易受伤害。”
文敛低头无语。在二人身后的夙清听到这里时,忍不住在心里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小姐总是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关心在意的样子,就算是她在意的人出了事也没多大反应——但这并不是小姐铁石心肠是她比一般人更能隐忍,就像她受了伤从来不说一样要关心一个人的时候,只会默默地为那个人做最好的打算。小姐关心一个人,会连那人的感受也考虑进去,就像她第一次与小姐见面时些话,其实更多的是为他们着想。
小姐总说自己不是好人,但实上,她夙清从没见过一个比小姐更令人感到温暖的人。只是常让她觉得温暖的小姐,自己却没有感受到那样的温暖。所以,看小姐对待别人时,她觉得温暖感动,可是当目光注视着小姐时,却总能感到一股淡淡的孤寂冷漠之意。
几人沿山路走了一阵势渐渐开阔起来,文离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不解地问道:“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离定州城也不算远,为什么选在这样一个地方呢?”
他们此时要去的地方是夙渊等暗的临时藏身处身为暗护,他们从来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呆太久,一般除了贴身保护主人的那一名暗护其他人都是就近隐藏起来,不轻易现身指令行事。
这次文敛在定一呆一个月,夙渊等人的藏身之处就更要妥当些只是这里文敛也是第一次来,所以能回答文离问题的就只有夙清了。
夙清先是笑了笑。再一指前道:“就是因为没有什么特别。才更能掩人耳目。二公了看那里。可有看出什么不对地地方来?”
文离凝神看去。只是普通地一块大头。周围散布着许多碎石。而山路延伸到那便是尽头。转而右去。
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文离摇头说道:“我看着与一般地景象无异。难道那里有什么玄机?”
文敛一手撑着下巴沉吟道:“莫非那块大石被动了手脚?”
夙清一脸惊讶地看向文敛。文敛放下手微讶道:“怎么。当真是那块石头有问题?”
“我们当中有人会布阵。那块大石正是阵眼所在。”夙清走过去。对着大石地某个地方按了按。本来右转地路忽然变成了直通到底。“这个阵法虽然简单。可是非常难以看破。从望说过。就算是大师级地人来了也不一定会一眼看破。想不到小姐只看了一会儿就能指出。”夙清看着文敛地目光带着点不可思议。
文敛摆摆手,淡然一笑,“我是乱说的,你们不要当真。”
文离本也是略显惊讶地看着她,闻言叹气道:“乱说都能说中,而我想乱说却还没话可说。小五,你让我这做哥哥的很有种无力感。”
“二哥的本事是我比不上的,其实要认真起来,我可是什么也不会啊。”
文离和夙清都是一愣,文离摇头略显无奈地一笑,“你啊——”
文敛笑咪咪向他投去一眼,那表情显出几分天真俏皮来。
再走了不久,一行四人来到了一处空地,此时聚集了不少人在空地上,全都围作一圈,文敛等人走近了都不知。
远远看见那些人围成一圈,呼喝之声不绝于耳,文离在看清楚里面的情景后,愣愣地忘记了迈步。
只见围成的大圈里,一头巨大的白狼正与一个人在进行着搏击,一人一狼速度都极快。那人嘴上留着两撇胡子,躲过白狼的一爪后嘿然笑道:“我申又今天一定要拔下你身上一撮毛来。”
“申又你就吹吧,你跟白狼交手十七次,连尾巴都没碰到过,说什么大话呢。”
“就是就是,头儿也就跟白狼打个平手,你小子那点本事,最多撑不过二十个回合。”
“白狼加油,摔死那小子。
“申又你加把劲儿啊,可别输得太难看。”
“小又子你别磨蹭了,你赶紧认输了吧,我还要上呢,我都三天没跟白狼打架了。”
……
周围呐喊助威的声音此起彼落,不过大多是为白狼加油,调侃申又。
文敛看了会心一笑,“看来白狼和大家相处得很好啊。”
夙清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白狼与同伴间的搏斗,眼里满是惊讶——真如阿渊所说,大家似乎很喜欢跟白狼打啊。
正打得高兴的,忽然动作一顿,向着文敛所在的方向看来一眼后兴奋地头一昂出一声嚎叫向着文敛冲了过来。
申又赶紧一退让开,惊诧莫地看着白狼向前冲去看到文敛时,露出恍然的表情。
白狼一纵身,飞扑到文敛身边,绕着她不住打转而也向旁边的赫甩甩尾巴,低低地出叫声,还向文离蹭了几蹭表示亲近——因为它从小是被文离买下送给文敛的,所以对于这第一位主人还是有印象的。
文敛搂了搂它的脖子着说道:“白玩得很开心了啊。”
白狼不满地:低呜声,表示文敛不在身边自己并不十分开心。
那边夙渊与一众暗护走了来,整齐划一地喊道:“小姐,二公子。”
“你们不必拘礼,我今日只是和二哥来看看。”
“是,小姐。”夙渊一挥手余人退了开去,然后面色微沉地看向文敛,“不知小姐是有什么打算?”
文敛微微一愣,既而略显无奈地笑道:“怎么你们好像都能猜到我的打算。”
夙渊夙清同时低下了头,脸上有着隐隐担忧清更是眉头深皱。反倒是文离,表情平静,偶尔望向文敛的目光只有淡淡的温暖之意。
“此间事情已了没有再留下的必要,既然知道爷爷很有可能是被天命流的人带去了癸丘也不能再耽搁了——是二哥还要留在定州,爷爷在这里的一切以后就全部交由二哥,自然你们也要留下来帮他。”
“可是小姐,你难道要独自去癸丘救老主人?这万万不可。”夙清喊了出来,虽然早猜到文敛可能做的决定,现在听她讲出来,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夙清向沉默地文离看去一眼,对着文敛沉声说道,“老主人指定小姐为继承人,那夙清怎样都要跟在小姐身边。况且营救老主人之事,我们更是责无旁贷,如何能在此时让小姐孤身犯险。二公子,你难道就放心让小姐只身前往癸丘?”
文离淡然一笑,“这是小五的决定,我就算担心也只能支持。”
“可是癸丘毕竟是敌国——”夙清大急。
“我并不是一个人,赫会和我一起去,妩妩很快也会醒来,有他们两人在,夙清你还担心什么?”文敛认真地看着夙清,“更何况,爷爷在癸丘也有许多隐蔽的力量,夙清熟悉的是在青越国。我去癸丘后自会联系那里的人,你留在这里帮二哥将爷爷的产业稳固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如果太多人去的话,反而暴露的可能性更大,那样的话,无论是对爷爷还是我们自己,都更加危险。”
文敛淡淡地向散布在四周的其他人看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