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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珩,她又是如何撑到这时的?
不过是吃多了,而不是挥着刀子和易辛同归于尽,桑芮觉得这几乎已经是个奇迹。
风扬不多时就配好了药,又带了水进来。易辛将新珩抱到怀里,喂她吃了药,这才将她放回床上,为她掖好被角,“睡一觉,醒来就不难受了。”
三人出了主卧,极有默契地到了大厅里坐定。
风扬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易辛妖艳的眸看向风扬,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我为什么要有打算?她还是我的,我要打算什么?”
风扬皱眉。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这样的易辛,骄傲、自信、强大、却又残忍,即使他真的爱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她又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能不能承受得住,易辛这样不顾一切到甚至不敢让她喘息的爱?
风扬心忧,却也知道这时说什么,这个男人也不会听得进去,只轻叹,道,“那就对她好吧。宠着她,哄着她,不要再刺激她了,她一定不能再承受一次刺激。”
风扬话中认真,易辛不说话,只是深深看着他,眸色依旧妖艳,却已隐隐多了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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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欢情薄(15)
新珩觉得,她现在终于能喘一口气了。
现在,她可以整天躺在床上,不论易辛在哪里,她都在这里。如此,她和易辛不用共处的时间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峰值。
管家和佣人还没有回来,易辛不得不亲自照顾她的饮食,他做饭做菜虽然不再难吃,却终究不够娴熟。每天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厨房,对照着菜谱为她熬粥又煲汤。懒
新珩胃炎,风扬嘱咐只能喝粥,熬粥费时,新珩心中窃喜,又故作淡定地告诉易辛,她除了喝粥,还想喝汤。
易辛为难了一下,终是问她想喝什么汤。
新珩想了一下,仔细捡了几个说,都是要花大时间的。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结果,易辛一日大半的时间都在厨房里。
新珩躺在床上,大多的时间却清醒得很。原本就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吃多了,这时却成日躺着,连她自己都想暗骂自己矫情了。
这如果是几年前在新家,夏暖心一声令下想吃她做的东西,她还得撑着自己反胃去给女主人做一桌满汉全席。然后,夏暖心吃得欢快,她却接连几日见着饭菜就犯恶心,整个人急遽消瘦下去。
现在,再不济,她至少是不用一边犯恶心一边去做饭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可以不吃东西,推说那人做得难吃,吃不下!然后,那人一边拧着好看的眉头指控她挑剔,一边又回到厨房重做。虫
其实,易辛这人原本就精明得很,又刚好遇上了她的吹毛求疵,这时,那厨艺被锤炼得,可说是至臻完善了。
以至于,她现在都不太好意思昧着良心说他做得难吃。
事实上,她更不好意思的是,她明明已经好了,却还要躺在这里装病。让易辛一会儿伺候她吃药,一会儿伺候她吃饭的,围着她忙来忙去,往日在她心中像神一样高尚的地位现在是彻底毁了。
房门在这时被人打开,易辛站在门口,拧眉看着她。
她也不装睡,直直回视着他。
他道,“刚刚风扬来电话了。”
新珩看他,“所以呢?”
“风扬说,那些药你再吃下去会傻的。”
新珩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了。
她就说嘛,易辛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现在是在装病!不过他总算还给她留了点面子,借风扬的口告诉她,没事吃药,是会把人吃傻的。
她也不矫情,顺着他给的台阶往下走,“哦,这样啊,反正过了这么多天,我已经觉得好得差不多了,那药就不吃了吧。”
他笑,“既然好了,就不要再躺在床上,我又不在,你会很无聊的。”
她额角一抽。
我又不在,你会很无聊的。。。她发誓,他这话绝对意有所指!
她眯眸看着他,带着警告。
他兀自道,“下来陪我。”
她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该来的躲不掉!这几天的喘息,只是她偷来的幸福。
她下床,随意套了一身家居服,易辛这才看着她,满意一笑。
她到得大厅,却在见到茶几上一堆的菜谱时,霎时风中凌乱了。
她随手拨弄了一下,这。。。
好男人必备私房菜、好丈夫必备厨艺、养胃大全、名粥谱、二百八十四汤。。。
她看着他,扯了扯唇角,“你这。。。”
他回视她,眉眼里许多自豪。
她道,“好浪费钱!”
然后,换他抽搐。
她道,“这些书有许多重复,你要真对这事感兴趣,我那里有一本,万能的,你看那个就够了。”
他凝着她,眼神蓦然深暗,“我对看书不感兴趣,我有兴趣的是你,你让我看个够?”
她的话,让那些原本被她狠狠压制在最底下的涩意一瞬间,破出。她不自在,有些僵硬地避开他的目光,自己去沙发坐下。
空气紧/窒,逼得她难受,她拿过遥控器,将电视打开。音箱里传出声音,终于让她心头的闷涩,缓解。
易辛看着她,眼神里翻天覆地的疼痛夹杂着无奈。却终究控制住了自己,强逼自己转身,不再看她。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你的汤。”
我的汤。。。
新珩一抽,也不知为什么,下意识叫住了他,“我可以不喝汤了。”
他听她在他身后叫她,迅速便转了身,眼眸刹那晶亮,看她。
她讷讷道,“你做两个菜吧。”
这几日,她喝粥喝汤,他便也陪着她喝粥喝汤,她每天躺着不用消耗体力自是没有问题,但是对他,她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
他挑眉,眸中却带着明显的笑。
她看着他的额角处,那里,前几天被她用手机砸出来的伤口这时已经开始结痂。他的脸原本完美,这时。。。她这几日不是没有看到,看到了,心中不是没有异样,只是强逼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这时,她终于忍不住轻叹,“记得,不要放醋和酱油,我见着深色的东西可能会反胃。”
她说完便转回了头去,没有见他眼中一瞬神采,乍亮,就像那晚,他为她燃放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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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欢情薄(16)
她关心他,却嘴硬。
哪里是会反胃?分明是她记着他脸上的伤口,不让吃醋吃酱油,是因为深色的东西会让伤口最后落下痕迹。
新珩,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恨我。
你也远远比你以为的更在乎我。懒
心情,瞬间已绽亮,像烟花一瞬,便璀璨。
他在厨房里随意调了调火,便又回去,在她身旁坐下。彼时,她正拿着遥控器随意换着台,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他克制住了将她揽到怀里的冲动,只看着她的侧脸,问,“中午想吃什么?你说,我给你做。”
她听他这么说话,心中一动,却又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她转头,问他,“我特别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们这几天,吃的是从哪里来的?”
她说完,未免他和她绕,又立刻补道,“我指的是食材。你为我熬的蔬菜粥,蔬菜明明很新鲜,不像是管家为我们留存的,可是你和我都没有出过门。”
他看着她,笑,“哦,你也知道我没有出过门?所以,你是承认你在时时注意着我的动静?”
她冷嗤,“谁注意你啊?那不过是最简单的推测,我想,你肯定不会放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出去的。”
本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并没有多想,却偏生就这么自然地出了来。虫
一瞬间,她和他,都没有说话。
她看着他,发怔,为自己的话,有些震慑。她是如何来的这般肯定?而这样一句话里,又是否是她的语气或是用词出了错,不然,为何她说完,心间蓦然温暖?像冬日暖阳,虽不足炽烈,但那种温度有另一个名字,叫明媚。
有一个他,你知道,他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他去哪里,都会将你带在身边。
你自己也并不知道为什么,若是细寻去,也万万说不出个理由,找不到什么证据。但是,你就是知道,潜意识里有种笃定,然后,在不经意间,会脱口而出。
他凝着她,她眸色复杂,却裹着深深的柔软。
他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他不知,究竟柔软的是她,还是他。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低哑而小心,隐隐有些轻颤,“新珩,你说得对,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就像人不论去哪里都会带上自己的心一样。”
她听了,身子霎时轻颤,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一瞬间,彻底退下了她所有的防备,甚至是锋利。
就像人不论去哪里都会带上自己的心一样,易辛,你是想告诉我什么?
仍旧有痛,隐隐划过心底,不着痕迹,却鲜明。
新珩轻笑,“你是想告诉我,我在你的心里?”
他凝着她,缓慢而郑重地摇头,“不。是我的心在你那里。”
身子,早已不能动弹,更不知该如何反应,她怔怔看着他。
他心中一窒,仍旧轻笑,“其实,我一说,你就已经懂了。却要再问一遍,是因为我已不能再让你信任了吗?没关系,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或是已经知道的,只是不确定的,我都亲口告诉你,让我慢慢再得到你的信任,好不好?”
她没有反应,可是他的声音里,那些被他压抑的缓缓流动的痛和无奈,她听得到。她只是。。。
只是,已经不能够反应了,或者说,不想反应。
她知道,其实,她恨不了他,可是,她想,她也爱不起他。
当人到了某一处境地,进退维谷,她能做什么?
她突然想到那个老掉牙的脑筋急转弯——桥上,前有狼,后有虎,她该如何过去?
答曰:昏过去。
她以为她在犹豫,其实,她不知道,她看他的眼神早已经出卖了她。不,又或许,她的眼神里真的只有犹疑,可是对于易辛这样一个强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