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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存在了,拒绝自己再变成一个可怜虫,依靠流露自己的痛楚,用生病去博得他的同情和怜悯。
出差回来的江越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照常洗过澡,去了书房。叶贝贝也索性不去破坏气氛,她早就见识了他处事镇定、心事毫不外露的本领,这个人一向老神在在,凡事太笃定,他们之间的主动权从来就没有一刻操纵在她手上过,她若想自己好过,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枉费脑筋。
叶贝贝因为生病容易疲倦,给江越舟放好洗澡水后,就早早的上了床,躺下。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感觉江越舟拉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下,她侧身向外,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江越舟从背后抱住她,想要将她揽进自己的怀,叶贝贝仍然斜卧着,但两手却抵抗他伸过来的胳膊。
从结婚以来,江越舟第一次遇见来自叶贝贝的这种抵抗,迟疑了一下,手指隔着她薄薄的睡衣,轻轻地来抚弄她的柔软,叶贝贝抬胳膊阻挡开他的大手,而且力度不小。
江越舟被拒得恼了,半撑着自己的身子,声音里没有任何温度,“你闹什么?”
叶贝贝不想搭腔,只是沉默不语。
“你跟我这么闹,不就是想要孩子吗?好,我给你孩子,现在就给你!”江越舟狠狠的说着,随着俯身下来。
叶贝贝猛然的全力一挣,竟将未有防备的江越舟整个人掀在一侧,她也忽的坐了起来,“江越舟,你是不是认为我小就很好骗,以为我不说话,就可以把我当成傻子?”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装聋作哑的,可以假装不在乎的,可是,她终究还是失了控,每分每秒,她都会忍不住去揣测江越舟和江慧心在一起的情形,甚至,有些很丑恶的画面在脑海闪过,原来自己嫉妒的已经疯狂。
江越舟漆黑的眼底迅蓄起怒意,室内有一瞬间的安静,静到只听见江越舟极力压抑着的呼吸声,停了停,他终于开口,已恢复了惯常的镇定,但是冷冰冰,“怎么,你跟我这么闹,只是因为在电话里听见慧心的声音?”
“是。”叶贝贝咬着嘴唇,心头痛不可抑,直视着江越舟的目光脆弱得一碰即碎,却还在勉力死撑,不肯移开。
“我告诉你,我和慧心没什么,你不要再胡思乱想!”江越舟轻描谈写的说着,好似笃定他说完这句话,叶贝贝就会偃旗息鼓。
“没什么?一个跟你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女人你说和她没什么!一个从小受你呵护宠爱的女人你说和她没什么!一个你带着她香港欧洲满世界购物的女人你说和她没什么?一个让你屈尊大驾跟她坐在小面馆里吃面的女人你说跟她没什么!江越舟,我真不知道是该说你无情,还是说你虚伪!”
江越舟好似没想到叶贝贝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也没想到她会如此能言善辩,微微有些诧异后马上冷了脸,眼底隐约跳动的微弱火焰,泄露了胸的怒意,“叶贝贝,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能要求我的过去是一张白纸,所以,请你不要在无理取闹了!”
“我再愚蠢,也会去自寻烦恼的探究你以往的情史,我在意的是,你们至今还藕断丝连的关系,一直延续到现在的暧昧!”叶贝贝一字一句咬着牙发了狠地说。
江越舟忽的从床上站起身,微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叶贝贝,“谁说我们的感情延续到现在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藕断丝连了?叶贝贝,我告诉你,话不可以乱说,慧心现在有男朋友,如果你这样胡乱猜测,影响到了她和她男朋友的感情,我饶不了你!”
叶贝贝看着江越舟的表情,忽然有些心悸,江越舟现在的样子,带着些狂乱,眼神是寒星露着凶光,如同要吃人一样,她一点儿不怀疑,自己如果敢坏了江慧心的好事,他会毫不留情的掐死她。
她在这场争论败下阵来,在江越舟那样深不可测的眼神下,觉得无所遁形。她所说的一切确实只是自己的猜想,并没有抓到他们什么真凭实据,江越舟的怒意慢慢消磨掉她那难得的气势,垂下眼睛,盯着眼前被子上的提花,委屈的眼圈都红了。
“哭什么哭,以后把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收好!”
叶贝贝本来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在江越舟冷淡轻蔑的话里,滚下了脸颊。她原本败得就有些灰溜溜的,现在想着他刚刚为了维护江慧心对自己恶狠狠的样子,心嫉恨,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尖声哭喊:“对,我就是这么小家子气,我就是上不了台面,江慧心高雅,江慧心大气,江慧心什么台面都上得去,那当初你怎么不娶她?你娶我这个小家子气的女人回来干嘛?”
江越舟闻言,看向叶贝贝,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脸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疯了才娶你!简直不可理喻!”说完,大步走到衣帽间,换上外出的衣服,抓起自己的包和手机,打开门,冲下了楼。
叶贝贝傻了一样,看着江越舟动作麻利的离开,关门的巨大声响还在安静的楼下回荡,外面已经响起车胎在地面上划出尖锐的痕迹和噪声。
她眼睛始终注视着窗外,泪水夹着凉意,冰着她,已经作不出任何表情。所有的猜测与逃避,都没此刻有这么的伤痛和绝望。
第五十八章 你的高帅富老公去哪了
江越舟维护江慧心的语调多么嚣张,对自己解释的话语敷衍而毫无说服力,蛮不在意她是否真的相信,是否真的释怀!
刚刚的争吵,之前的病痛,到此时的人去楼空的伤心,加诸到叶贝贝身上,让她感觉身上热一阵冷一阵,只觉得眼前一黑,栽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叶贝贝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依然躺在死寂无声的家里,她觉得口干舌燥,挣扎着想起来,头又变的晕晕乎乎的,她知道,自己的感冒反复了。
有了上次跌下床的经验,她先伸手去拿摆在床头的水,可手软的好似没有一点儿力气,颤颤抖抖的,竟然把杯子碰到了地上,水泼在地毯上,她伏在床上,看着那滴溜溜转了两圈停下来的杯子,眼泪再次抑制不住地流出来。
叶贝贝抬头看看时间,已经是早晨八点了,想必江越舟是不会回来了。她挣扎着自己起来,头重脚轻的走进卫生间,简单的梳洗一下,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去医院了。
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出门了。
医院里,叶贝贝站在闹哄哄、长长的挂号队伍里天旋地转的等待着,周围的人大多是有人陪同的,要么是父母,要么是爱人,或者朋友,只有她,孤伶伶的一个人站在这里,但是她并没有哭,只是有些心酸。
这个季节生病的人特别多,坐在医生的办公室外,还是一个人等待。总算排号到她,医生的检查结果,她是感冒,但是肺部有杂音,有阴影,需要输液,不然会转成肺炎的。
经过一番检查折腾,几乎虚脱的叶贝贝终于坐到了输液室里,感觉冰冷的药水流进血管里,人也舒服了一些。
输液室里人也很多,吵吵嚷嚷的,叶贝贝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忽然感觉一只手摸到她的头顶,带笑的声音也随之在头上响起,“我的小可怜,你好像被丢在路边的流浪狗!”
不用抬头,叶贝贝也知道是谁,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会在别人重病时还能说出这样没人性的话。
她的运气,永远都是这么坏,冤家路窄,在她最无助最狼狈的时候,总是遇见他。
叶贝贝不想理踩来人,只是抬手扫开他不请自来的手,继续闭着眼睛不搭话,想着他会知趣的走开。
某些人很明显的是看不出眉眼高低,见周围人满为患,没有座位,竟然屈尊的半蹲在虚弱得缩成一团的叶贝贝眼前,“叶贝贝,睁开眼睛,相请不如偶遇,咱们聊聊!”
叶贝贝依然不言不语,但是这丝毫不影响黎明朗的兴致,继续自言自语,“你生病了?你不是结婚了吗,你老公呢,怎么没有陪你来?你不是结婚了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问你话呢,你那高帅富的老公呢?”黎明朗纠住这个问题不放,好像她要是不回答,他就要执意的问上一千遍,一万遍。
叶贝贝早晨就没有吃饭,此刻浑身发软,听着这个魔头在自己面前咄咄逼人,只觉得脑子里面更加乱起来。她无力的睁开眼睛,看见黎明朗整个人都在自己的视线里,虽然是蹲着,但是丝毫不影响他俊美绝伦的形象,旁边有两个很漂亮的佳人一个劲的拿眼睛瞄他。
“我问你呢,你不是结婚了吗,不是嫁人了吗,怎么生病了还是一个人在这里?你丈夫呢!”黎明朗恶意的提高声音,周围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叶贝贝孤弱的坐在间,听任他大呼小叫。黎明朗有这样的作为她一点都不奇怪,这么多年来,他总是会找尽一切几乎挖苦她,嘲笑她,看着她出丑。叶贝贝心气恼,又无法辩驳,谁让自己婚姻不肯帮忙,跟丈夫的关系也处在岌岌可危的边缘。
“叶贝贝,你不是嫁人嫁得很好吗,你丈夫是大总裁,有钱有势,正是眼下人人追求的高帅富!你从此一步登天,怎么还落到一个人来医院的下场……”
周围的声音愈发的嘈杂,叶贝贝看着黎明朗的嘴一张一合的,还在说什么,她耳朵里嗡嗡响着,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她伸手,勉强的想抓向黎明朗,还没等碰到他,就被他恶意的一把拍落,继续喋喋不休的奚落着她。
叶贝贝身体一软,从座位上滑下去,潮水般地黑暗无声的袭来。
黎明朗见叶贝贝这样,猛然一惊,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的情况原本比自己想的要不妙千百倍,迅的伸手想扶住她,可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胳膊。看着倒在地上的叶贝贝,黎明朗的脸一下白了,背心忽的冒上冷汗,伸手抱起叶贝贝,扯下她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抬腿就往急诊室里跑,周围的人也连忙闪开一条路。
叶贝贝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单人病房里,和喧闹的输液室绝不一样,这里十分安静,她依然挂着吊针。叶贝贝转头四处看看,看见阳光充足的照进病房里,有道挺拔修长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