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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什么事情可处理的啊,快点顺着他们的意思走吧,不然你家老爷子随时随地的都会收拾你。”叶贝贝知道自己和黎明朗这次真的惹了大事,又着急又懊恼,眼睛里竟然隐隐的泛起了点儿泪光。
黎明朗看着叶贝贝为自己焦急的模样,二十多年来一帆风顺的天之骄子第一次有了凄惶的感觉,仿佛心彻底的缺了一块儿,这时他才发现,身边有些东西,真的是越想得到越是抓不住,他眼神一黯,低声说着:“一枝梨花春带雨,素面素心入梦来!”
“酸,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这些。”叶贝贝瞪了他一眼,抹了一下眼睛。
“贝贝,你跟我说句实话,如果你和我分开后想去投奔江越舟,那这个后我就不善了,如果你不想跟他在一起,那我就要对你负责到底的。”黎明朗一晃头,又恢复了他意气风发邪魅横生的不羁模样。
叶贝贝不太明白他说的善后意思,但她却确定自己不会跟江越舟在一起了,她咬咬嘴唇,“我和江越舟是不会再在一起了!”
黎明朗薄薄的双唇翘了上去,挑了挑眉道:“好,那就让我们为这场戏做一次最美的谢幕吧。”他的车子停在一处会所前,两边的侍童笑容可掬的为他们打开紫檀木大门。
黎明朗今天带着叶贝贝来的这家会所,大厅里摆着花梨紫檀的家具,珍稀的古董;名人字画异彩纷呈,古筝声四处飘荡,所有场所的格局古朴高雅;非一般会所可比,能来这里的人自然非富即贵。
在走进会所的大门时,黎明朗伸手握住叶贝贝的手,她的手很小很暖,叶贝贝本能的往回缩了缩,黎明朗牵住她没有用力但依然箍住不放,于是她便不得不任他牢牢握住,两人一起往门里走去。
这里的pub很有格调,没有外面的嘈杂混乱,大厅里的女人锦衣,男人得体,几张熟悉的面孔过来跟黎明朗打了招呼,黎明朗一边应付着来人,一边又故作体贴的将叶贝贝揽在臂弯里,不时的温声对她轻言细语,弄的几个相熟的朋友都笑闹的说他对女朋友太好。
叶贝贝至此才明白黎明朗说的善后是什么意思,他是怕他走后自己的日子太难过,故意留下来制造出一种他们二人情意未变,相敬如宾的假象。
黎明朗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虽然可以说是他罪有应得,但受了骂,挨了打的他依然带伤表演,自己为什么不能配合他一下呢。
叶贝贝略微僵硬的身体松弛下来,她歪头看着黎明朗,嘴角向上勾起,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让人炫目的微笑。
黎明朗完全没有料到叶贝贝会突然对他这么友善亲昵,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在他的掌里,她的头发轻轻地拂在他的颈边,他可以闻到她身上清新甜美的气息,想着离别在即,他近乎贪婪的把她拥进怀里,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心是否爱着的是他不重要了,他们是否分手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在他的怀里,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只想这样纵情的拥抱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这样他就觉得足够了,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失去,他只想要再拥有这一刻的温暖,此刻,他只要她在他的怀里。
叶贝贝被黎明朗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的有些发懵,仰着头微喘,想要说点什么,可眼波无意识的一流转,见对面的电梯停住了,江越舟和几个人从里面走出,正和她的目光迎视。
时间有短暂的凝固。
江越舟逆着光站着,叶贝贝看不清他的表情,等他慢慢的再往前走了两步,她发现他很沉静,仿佛天大的事都不能扰乱的那种沉着冷静,他深邃的眼扫了叶贝贝一眼,只此一眼,看得叶贝贝即使转过身时还是莫名的心疼,她仓皇的拉着黎明朗往一边去,勉力抑制着心的痛楚。
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命运已经逼着她做出了决定,他们谁都回不去了。
江越舟从来都是个冷静的人,这种场合他更是知道分寸的,他根本就没有走过来,而是跟着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去了一边的包厢,神色表情也没有任何反常的变化,神情自若的敷衍着周围的人,如同刚刚看见与黎明朗相拥的叶贝贝只是一个路人。
“怎么了,后悔了,我可以去跟他把话说明白。”黎明朗戏谑着看这叶贝贝。
叶贝贝猛然清醒过来,只是冰凉的手紧紧的抓着黎明朗的衣服,如同怕放开他自己就会趴下一样,牢牢抓住不放。
黎明朗看着她见到江越舟失态的样子,心里惯性的生气,可是再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一疼,星辰般明亮的眼睛忽然暗淡无光,沉了声音一字一句的问,“贝贝,你确实不用我去跟他解释吗,你确定自己可以忘了他,好好的生活吗!”
叶贝贝挽着黎明朗的胳膊,如同闲庭信步般两人往pub外面走,仿若隔了漫长的世纪,她才下了什么决心,说的极慢极郑重,“你不用去跟他解释,我不确定自己可以忘了他,但我确定,没有了他,我依然会好好生活,努力生活!”
黎明朗定定的看着她,而叶贝贝执意不肯与他对视,只是看着会馆的外面,其实玻璃窗是黑的,她什么也看不到,眼前只余一片模糊。
第四十五章 绝望的人
叶贝贝不知道自己还能回答黎明朗些什么出来,这些年她和江越舟之间的误会纠葛实在太多太多了,已经把曾经的义无反顾变成麻木,每一个女人都很勇敢,每一个女人也都是胆怯,所以,无论自己离开谁,只要时间足够长,她都可以把对方彻底的遗忘的。
江越舟跟着众人来到包厢,生意上的朋友在跟他说交谈着,他应得漫不经心,笑得都有些恍惚,因为刚出院没多长时间,他还不能喝了酒,周围的人自然也没人敢让他喝酒,和众人低声应付着,他拿起一瓶绿茶喝了一口,突然想到叶贝贝笑弯的大眼睛,“咳咳……”顿时被呛得满面通红。
“江总……”
“江总,你没事吧!”
身边的人关切的询问着,“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这样吧,张扬,你陪着几位老总再坐会,我先回去了。”江越舟实在有些坐不住了,正碰上这个借口就脱身离开了。
张扬了然的答应着江越舟的话,又打电话给外面的司机吩咐他送江越舟回家,张扬跟在江越舟身边多年,已经很了解江叶越舟的脾气了,出院后的江越舟看着跟从前好像没有区别,但他脸上的表情太过于沉重,似乎叶贝贝的订婚,结婚,让他成了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了表情,他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忙碌,工作,人比从前更加阴沉冷漠了,眼神带着骇人的冰冷,像是沉寂千年的寒潭,深不见底,没有一点的温度,也因此看不清掩在其后的那些念头和情绪。
江越舟说着歉意的话,起身离开包厢,出来后他迅的扫视着pub里面,此时外面已经没有了叶贝贝和黎明朗的身影。
明明没有喝酒,他还是觉得头晕脑胀,脑子开始往一些不纯洁地方联想黎明朗和叶贝贝,他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才让自己保持清醒镇定的离开会所。
司机开车送江越舟回家,他看着窗外浓黑如墨的夜色,璀璨城市,脑子里都是叶贝贝的影子!!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江越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在前几天的那场车祸里,他知道大部分是自己的责任,但他是因为谁心情不好的,因为谁出的车祸他清楚。
他没有责怪叶贝贝的意思,但病的人总是脆弱的,即使强悍如他也不列外,在医院的那些天里,他是那么的想念叶贝贝,那么的希望她能去看看他,哪怕只看他一眼,只在他床边停留一分钟,他也满足了,可是叶贝贝不但没有去看他,反倒和黎明朗订婚了,而且马上要结婚。
他听到那个消息时,嫉恨的想杀人,几欲疯狂,如果不是病情太重不能动,他真想从床上跳起来去找叶贝贝,他打电话给叶贝贝,甚至是求她,但他没想到她会那么狠心绝情,一口回绝了他,并且清晰无比的告诉他,她爱的人是黎明朗。
江越舟彻底的伤心了,那种感觉如同被凌迟一样的痛楚,前尘往事百般纠结已经是不能解开了,他的心一片死寂,一颗心真如死灰了。
江越舟是下了决心要忘了叶贝贝的,谁知道老天怕他伤得不深,在他出院的第二天,就让他在珠宝店看见了在挑选钻戒的叶贝贝和黎明朗,看到那个场面,真的是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他的整颗心在黎明朗吻向叶贝贝的那一刻被狠狠的扎了一刀,痛到他差点当场晕厥。
一个人,当遭遇的悲伤足够巨大时,就会在心死的疯狂麻木平静下来,内心绝望的江越舟认命似的接受了叶贝贝要嫁给黎明朗的这个事实,他没有别的办法来转移痛苦,只有用繁重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可是只是两天时间,就从黎家传出来黎明朗和叶贝贝婚期延后的消息,他心对叶贝贝那份痴狂的念头再次蠢蠢欲动,对她的爱又要死灰复燃一般。
江越舟想,以黎明朗心急和叶贝贝结婚的样子,他们这样突然大肆的对外宣布延后婚期,订婚仪式都取消了,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最有可能的是黎明朗和叶贝贝的感情出了问题,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多长时间,晚上他就在会馆看见了携手并肩,相依相偎的黎明朗和叶贝贝,他们好像是专门来跟他作对的一样,无情的打碎了他好不容易升起来的一点儿幻想和希望。
江越舟骄傲尊贵的心,真的经不起如此反复的折腾和锤炼,患得患失,他坐在昏暗的后车座位里,微侧着头看着车窗外,侧脸的线条冷峻,神情萧瑟。
用什么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绝情断爱,哀莫大于心死,他深邃的眸子看着车窗外的漆黑一片,心暗恨,是谁让他变得如此孬弱,如此的反复无常,优柔寡断,他不禁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
江越舟沉默的回到家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屋,按亮灯,入目皆是冷清与空荡,他慢慢的走向屋里,环视着家里的一切,叶贝贝曾经坐过的沙发,叶贝贝曾经养殖的花卉,叶贝贝曾经喝过水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