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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老爷子轻轻地拍了孟缺肩膀一下,道:“小孟呐,越是碰上这等事,你就越是要冷静。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钱文俊这个家伙不简单呐。”
孟缺才顾不了那么多呢,龙有逆鳞,触之及死。他孟缺的逆磷就是女人,谁敢欺负他女人、敢碰他女人、敢伤他女人,后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不简单又怎么样,反正他是死定了。”
晃老爷子微微一笑,道:“你的性子倒是如你父亲一模一样,罢了,你若是执意要这么冲动,我也无法阻你。只不过,我想提醒你小心一个人。”
“谁?”孟缺很好奇地问道,晃爷爷的身份一直是个迷,曾经他有多次向爷爷问过,爷爷都是笑而不语。而屡屡到了每次有麻烦的时候,晃爷爷总是会提出一些善意的警告。仿佛,在感觉的当中,他就好像是爷爷安插在永州市监视钱氏家族的一颗重要棋子似的。
却听晃老爷子说道:“其人单名一个‘蜕’字,蜕变的蜕,你应该从来没听说过吧?”
“钱蜕?”孟缺皱起眉头,关于这个名字,他的确从来都没听说过,“此人很厉害?”
晃老爷子不答反问道:“钱氏三杰你应该不陌生吧?”
孟缺点了点头,他对钱氏三杰不但不陌生,反而熟悉的很,因为钱氏三杰差不多都是死在了他的手里。
晃老爷子继续问:“那你觉得钱氏三杰之首钱战的实力如何?”
孟缺仔细思考了一下,联想到自己上次跟他的战斗,假若最后不是爷爷及时带着睚眦赶来的话,自己绝对是搞不死钱战的。便实话道:“他很强。”
晃老爷子笑了笑,道:“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钱氏家族当中,只有钱氏三杰才是后辈当中的最佼佼者,其实,我告诉你,这种认为是错误的。因为在钱氏三杰之外,尚有更优秀的人存在。”
孟缺一惊,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钱氏三杰居然不是钱氏家族当中的最佼佼者?开什么玩笑?如果真的还有实力更在钱氏三杰之上的存在,那么那些变态究竟会厉害到何种程度?
注意到了孟缺的惊讶,晃老爷子缓缓说道:“我要跟你说的钱蜕便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他的实力极强,但却很少有人知道。钱文俊将他从小就培养成一个专门的杀人机器,他的真正实力甚至早在十多年前,就超过了钱战数个档次。只不过,他这人只听钱文俊的话,钱文俊叫他干嘛,他就干嘛,所以,他也就没去参加当年的钱氏三杰大选。”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存在?奇怪,那我爷爷为什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孟缺喃喃自语。
晃老爷子笑了笑,道:“这事,别说你爷爷不知道,就算是钱氏家族的人,也没几个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本来我想调查得更深入一点,再告诉你们,但是看你如此冲动,就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孟缺点了点头,道:“谢谢晃爷爷提醒,我会小心此人的。”
晃老爷子颔首道:“其实我也并不反对你去找钱文俊的麻烦,只不过,前提是必须要把这两个人错开,要不然以一敌二,你必定是要吃大亏的。”
孟缺吸了一口气,好奇问道:“晃爷爷,你可知道钱文俊的实力如何?”
晃老爷子悠悠地转身,似乎也不想说得太多,走到门口,才道:“一个能有资格当钱氏家族族长候选人的人,你认为他会弱到哪里去吗?”
“总之,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晃老爷子就下楼去了。
听完晃爷爷的一番警告,孟缺颇生感慨。一方面对钱文俊重新估量,另一方面对钱蜕也生起了一种浓厚的兴趣。
想着想着,思绪一转,又转回到了唐琅所发的那条信息上。孟缺心挂着大猩猩,赶紧回了一个电话给唐琅。一番询问之下,所得结果令人不甚满意。
原来,那具被打捞起来的尸体,腐化程度实在是太严重了。尸体本身确是男人,也确是一个身材、身高,甚至连发型都跟大猩猩很像的人。越是面对诸多巧合,唐琅也就越是要法医认真验证。这不,一直忙活了数个小时,还是未得出结果。
“到底还要多久才能知道结果?”孟缺问。
唐琅叹道:“这就不知道了,法医说光从尸体上去辨认,难度太大。想要毫无差错,那就必须验证DNA,这个结果,最晚明天就知道了。”
孟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挂掉电话之后,他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头痛。疼痛从太阳穴开始,一点一点朝中心位置蔓延。当疼痛蔓延了整个脑袋,那感觉就像要开裂了一般。最后,疼痛堪堪只集中在额头最中央,以及脑后骨凸位置。疼痛轻一阵,重一阵。
轻则犹如细针穿刺,疼痛当中带着麻木,偶尔几个瞬间,孟缺眼前迷糊,连半点东西都看不清。重则如巨石击脑,荡得大脑飘飘摇摇,六神无注,更如紧箍咒上脑,几害人命。
这感觉断断续续,来不知其来,去不知其去。在孟缺忍受了半个多小时后,那种重击的感觉愈发沉重,突然一下,他痛哼了一声,两眼一黑,便就伏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第0674章 难题
这一昏,便就昏到了次日午时。从地上爬将起来,孟缺感觉全身剧痛,好像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给敲凿过一样。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双腿一阵发软,差一点就跌坐在地。还好扶着床沿,才没摔下去。
慢慢地坐了下来,回想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怪事。孟缺感觉恁是奇怪,怎么突然之间会头痛呢?而且痛也就算了,居然还痛得那么离奇,那么诡异,竟能把自己直接痛昏过去。
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摸了摸脑袋,但觉与常无异。昨天晚上的那般疼痛,寻之无踪,追之无影,丝毫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好像其来就是一场幻觉。
顿了一下,再看床上的许欣,只见她已经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眨也不眨,仿佛魂魄儿被勾走了一样,失神且呆滞。
“你醒啦?”孟缺微笑了笑,耸了一下肩膀,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许欣不答,仍旧只是看着天花板,就好像耳朵听不到,眼睛也瞧不见似的。
“喂,傻了吗?”孟缺继续微笑,开玩笑般地说道:“你不回答,我可就要打你屁股了。”
许欣终于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目光缓缓地转移到孟缺的身上,道:“我是傻了。”
孟缺微感诧异,不解地看着许欣,道:“到底怎么了?”
许欣自顾自地说道:“就是因为我很傻,所以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就是因为我很傻,所以我明知道那个人不该喜欢,但还是喜欢上他了。”说话的时候,她目光定定地看着孟缺,仿佛说出这一番话来,她是经过很长的思考以及准备的。
孟缺听得出她话中的意思,一垂首,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知道吗?我有多喜欢你,你知道吗?”许欣说着,突然眼睛当中涌出了泪来。自第一滴眼泪落下,其后陆续不断地如有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溢出。
“在我被抓的时候,曾经千万次都幻想过你来救我,最后,你到底是来了。我很感谢你,可是……我想求求你,你能不能离开我的世界?”许欣的情绪随着说话,慢慢地激动了起来,语气亦有增幅。
孟缺咬了咬嘴唇,道:“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害的。”
许欣摇了摇头,道:“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离开我的世界,彻底地离开。”
“为什么?”
“你不是有贞儿了吗?你既然有了她,那就不该再让我心动。”许欣完全是哭着在诉说。
听到这句话,孟缺算是明白过来了。想来许欣应该是知道了罗贞儿是孟缺未来老婆这一件事,所以她才会有巨大反应,所以她才会不辞而别地回到永州市。
不禁苦笑了一下,道:“贞儿她还只是一个学生而已。”
“学生?”许欣泪眼汪汪,认真地道:“但她也是一个女人,难道你不要她了吗?”
“这……”
这个问题,确是难以回答,孟缺不可能说出不要贞儿的话。因为这样既昧良心,也骗不过别人,更骗不过自己。贞儿与自己的婚事乃是罗程亲口定下来的,只要贞儿满了二十岁,那么她必定会是自己的女人。
现在,她虽然还只是个高中生,但是,也不能因为她是高中生,就不要她了。
“你放不下她对吗?”许欣痴痴地问道。
孟缺叹了一口气,默然点了点头。
“那你就该别惹我,就该彻底地从我的世界离开……别再来打扰的我生活了……”
“可是……”孟缺肚子里有着好些话,可一上到喉咙,却怎么也出不来,顿了好久,才道:“你是因为我而遭受危险的,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你,往后你可能还会遭到危险,所以,你这个请求,我不能答应。”
“那你就放下贞儿……”许欣哭着道,“你放下她,我就跟着你,不论有多危险,我都跟着你。”
“我……”孟缺想说我做不到,但是偏偏狠不下这个心,我字一出口,再无下文。
许欣的意思是爱情只能独享,绝不能同她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男人。假若,孟缺的世界里只有许欣一个女人,那么他会很爽快的答应。可惜,偏偏他命遭桃花,除了贞儿之外,尚有好几个女人。
以许欣这样的爱情观,孟缺想要成全她,就必须放弃其他所有的女人。这……这怎么可能呢?
郭美美、苏雯、沈梦盈……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是对自己一心一意?哪一个不是对自己三生不悔?
若仅是为了许欣一个人,而要放弃她们所有人,这样残酷的决定,恐怕任谁答应不下来。
“你什么?你能放下她吗?”许欣步步相逼。
孟缺叹了一口气,道:“不能。”
他的回答,并不只为贞儿一人,更为了郭美美、苏雯、沈梦盈等等数人。
闻言,许欣哭泣着,却惨颜一笑,道:“既然是这样,你就不该来惹我。”
“可是,我不能让你受伤。”孟缺挺直身板,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的烂好心,我不要你的施舍,你若不要我,你就离我远点……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只想要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男人而已……你做得到吗……做得到吗?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