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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值不值呢?
然而,不管值与不值,这都不是孟缺该思考的问题。
“喂,你全名叫什么啊?你不会真的叫小刘德华吧?”钱红含着笑意,百媚顿生地斜首问道。
孟缺忍不住莞尔一笑,小刘德华是他在赌场赌博的时候开玩笑说的,“我要是天王刘德华,估计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呵呵,其实我叫刘浜。”
“刘邦?汉高祖刘邦?”
“不是汉高祖刘邦的邦,而是沙家浜的浜,也就是三点水加一个兵字。”孟缺解释着,这个名字并非是乱起的,而是骚年会里的一个小弟的名字,当初孟缺就是以他的名义办了一张卡。
之前在银河大厦赌场里赢了那么多钱,而且还留下了账户,孟缺可不会傻到认为他们不会查自己的底。
“刘浜,嗯,我记住了。”钱红用手臂掂着脑袋,继续啦啦啦地哼着小调。
孟缺也好奇地反问道:“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钱红,红色的红,这是小时候的名字,我也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后来我觉得这个名字太土了,也就改了一个,现在我叫‘钱雅茹’。”钱红脸上带着微笑,一说一点头地说着。
孟缺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越来越觉得这女人是寂寞的,也是可怜的。往左右看了一下,发现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之后,也学着钱雅茹的样,把鞋子脱了,坐在浮桥上,让光脚丫子垂在空气中微微飘荡。
“嘿,这么坐着似乎挺悠哉的。”孟缺感觉了一下,赞了一句。
钱雅茹(钱红)点了点头,却没再说话了,而是目光吃吃地看着西边即将黯淡的晚霞,眼神当中流露着一丝不舍又有一丝无奈,反正很多复杂的情感纠结在一起,分不开也理不顺。
“雅茹小姐,你哼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很好听的样子。”孟缺没话找话,反正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钱雅茹没转头看他,淡淡地回了一句:“Lily的《艳遇笔记》,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第0358章 骚女人
“《艳遇笔记》?Lily?百合?”孟缺一怔,突然之间想起了自己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美丽的女孩子,Lily?她不就是叫Lily吗?百合小姐?
“嗯,这首歌很动听,再加上Lily那慵懒的嗓音,我每次听这首歌都会不由自主地沉浸进去。”钱雅茹看着一点一点渐渐黯淡的晚霞,轻轻地说道,“你喜欢听音乐吗?”
“嗯,我个人比较喜欢带点爵士风格的音乐。不过,我所认识的人里面,却很少有人喜欢这种风格。”孟缺苦笑着,十根手指在铁护栏上轻轻敲打,也不知道他这是在试练钢琴呢还是在打键盘,反正看起来有些优雅。
“爵士音乐,你蛮有品味的嘛,只不过我是俗人一个,比较喜欢听一些流行音乐。”钱雅茹一边说着一边哼着小曲,似乎很放得开。
“流行音乐我也比较喜欢啦,只不过大多时间都忙,没空静下心来闲听音乐。”孟缺的话语当中笼罩了一层疲惫,轻轻一叹,道:“有时候真想一个人背着一个包袱,然后远远地去旅行,播放一首歌,然后静心地去体会那一种完全自由的感觉。”
这话其实还真是孟缺心里的想法,只可惜自己生是孟氏一族的人,死是孟氏一族的鬼,无论自己多么牛逼,终究是逃不过命运之爪的。
如果下辈子可以重新选择,孟缺宁愿做一个普通人,然后找一个心爱的女孩子简单地过一辈子。但是,有下辈子吗?
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似乎没有,人死了也就没有了,无论生前多牛避,死了之后俱是黄土一抔。
钱雅茹眼睛一亮,忽然定定地看着孟缺,道:“原来你也有这种想法?其实……我告诉你,我也有这种想法的。”
“哦?当真?”孟缺很惊奇。
钱雅茹用力地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小兴奋,道:“我有很多想去的地方,比如说非洲的撒哈拉沙漠,还有马尔代夫海滩等等等等好多好多,这些想法积蓄了很多年了。有时候说给朋友们听,他们总是说我是异类,没想到其实还有跟我一样的人的。”
“以你们的条件,去这些地方应该很容易啊,为什么会说你是异类呢?”
“因为,我总想一个人去,谁也不带,这才是他们觉得我怪异的地方。”
“呵呵,现代徐霞客?三毛第二?”孟缺笑道。
钱雅茹摇了摇头,眼神当中的落寞色彩更加地重了,“其实你知道吗,为什么在赌桌上的时候我会毫不思考地就跟你拼命砸钱?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会有一副好牌,只不过我并不在意而已。”
啊?这女人早就知道了?孟缺有些疑惑,按说那么多钱,即便是有钱人家一下子就拿出手来,也是一个重大亏损。一般来说,越有钱的人也就越小气,回想着在赌桌上钱雅茹什么都不顾的勇闯精神,孟缺觉得这其中似乎还真有端倪,“那你为什么明知道要输,还那么拼命地跟我砸钱呢?”
“因为我气。”钱雅茹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愤怒,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就是要他亏钱,只有他彻底地亏了,才不会多出钱来包养情妇。”
孟缺顿了顿,细细地去分析她现在的心情,然后对症下药,道:“其实,这又是何必呢?”
“什么何必?难道我什么都不管吗?就任着他去外面包养情妇吗?”说着说着钱雅茹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你知道吗,去年他就光是下半年就在外面包养了三个情妇,呵呵……我没说话,在他面前我一句话也没说,只当作不知道而已。”
“男人一旦变心,是很难挽救得回来的,就算扼制了他一时,也扼制不了他一世,短暂的扼制也只会增长他偷吃的欲望而已。”孟缺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替她分析着。
钱雅茹情绪波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已然是红红地酿出了一层雾气,当她忍不住一眨眼的时候,眼泪珠子终于是断了线一般流落了下来,“那你说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任他如此?我这一辈子就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难道我没有任何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觉得吧,你该看开一些。人这一辈子为了什么而活呢?钱?权?利?名?不,这些都不是,一旦命归黄土,这些都只是虚无的空气而已。人呢,应该要善待自己。如果能够找到自己爱的人,恰好爱人又很爱自己的话,那么就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给对方。而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一个人,那么就自己善待自己,再不济,你还有朋友,还有青春,可以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情嘛。我想,就譬如说旅游这事,钱先生应该不会反对你的。”孟缺轻轻地说着,尽量以温柔的话语,缓缓地交谈。
钱雅茹听了一笑,道:“其实他是巴不得我走,但他又不太放心我一个人走,我若是要出远门、出国,他都会派人跟着我,呵呵,自由,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太渺茫了。”
“这……”孟缺愕然了,对于她的处境,实在是不能单用一个可怜来诠释,应该再加可悲、可叹、可怒……
“呵呵,让你笑话了,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这些牢骚的。”钱雅茹及时反应了过来,到底这个刘浜还只是算是个陌生人而已,自己怎么可以把私人的事都告诉他呢?
若放在平时,钱雅茹是绝对不会跟别人说自己的事的,也不会和祥林嫂一样见人就诉苦。这次之所以这样,那只是因为她觉得刘浜(孟缺)这个家伙很特别,在他的身上有一种很贴切、很温和、很平易近人的味道,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交浅言深,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堆的话。
“没关系。”孟缺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虽然我不一定能给你想出很好的办法,但是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做一个忠实的听众。”说罢,莞尔一笑,笑容就像是天边的晚霞一样令人感到亲切。
对付女人,孟缺早就在爷爷那里学够了各式各样的招数。只不过自己以前擅长的是泡单身MM,像钱雅茹这样的少妇,应该是爷爷的专长,毕竟爷爷年轻的时候号称“少妇杀手”,连上海市的木常青老头都知道爷爷的名声。
钱雅茹会心一笑,轻拭了一下眼角的泪,道:“谢谢你,我其实真不该说这些不该说的。不过……这些牢骚说出来之后,心理还是舒服了很多。”
孟缺撑着护栏站了起来,悠悠地道:“有些东西是不应该憋在心里的,憋久了就会形成病痛,有时候向人倾诉一下也是一种很好的减压方法。你要明白,无论你是开心的或是不开心的,地球还是在自转,一天24个小时,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因为你的改变而改变。人类是渺小的,所以,过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钱雅茹静静地听着,觉得他讲的很有道理。只不过这些道理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顿了一会儿,她忽然问道:“你现在是住在永州市吗?”
“嗯,我想,应该是的。”
“那你以后会经常来这里看夕阳吗?”
“嗯,我想,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是会来的。毕竟这里除了美丽的夕阳之外,还有更美丽的钱小姐,何乐而不为呢?”孟缺笑看着她,眉头耸动了一下。
面对赤裸裸地挑逗,钱雅茹脸色羞红,臻首轻轻地垂了下去,这一刻也不知道她脸上的红色是晚霞映照的还是根本就是被羞红的。楚楚怜人,更是生出一副可人的味道。
“其实这女人挺不错的嘛。”孟缺暗暗地想着。
“好了,今天晚上我还有点事情要做,得先走了,下一次我还能在这里碰到你吗?美丽的钱小姐?”孟缺忽然感觉浮桥的对面远远地传来几股能量的波动,猜想必定是钱氏一族的人来找钱雅茹了,便立即找了一个借口,准备撤退。
钱雅茹跟他聊得正起劲,感觉意犹未尽,只不过两人才初相识,也不好强留别人来陪自己解闷,只好割舍了心中的想法,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我之前有说过,只要是晴天,我都会来这里的,如果你要来的话,一定可以碰到我的,刘先生。”
“呵呵,那就好,晴天见。”孟缺微笑地举起了手对她轻轻一挥。
钱雅茹也是招了招手,还故意调皮地吐了个舌头,可爱的她这时看起来就像是商品店里的招财猫一样,“喂,能不能把你的电话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