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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最美丽的女人,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
面对他突然的转变,殷絮菲瞬间的一愣怔,然而,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礼貌的笑了笑,然后,将手搭在他伸出的手上。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殷絮菲淡淡地说道,她感觉到有很多双眼睛在瞪着她,可是,她不在乎,因为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奕伦没有说话,他的手臂半抱在她的腰间,他在思考着一件事情——为什么他会因为和她在一起而不再感到悲伤了呢?
舞跳完了,殷絮菲又回到了嘉楠的身边,而奕伦仍然坐到了那个黑暗的角落。他的眉头紧锁,俊美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孤单的身体在这黑夜中显得那样寂寞。
这个看起来仿佛是神一样的人,为什么会拥有这种别人看着都感到伤悲的神态呢?
母亲之死
幽静的郊区,一座另具特色的别墅中,一个满身包裹着寂寞的男子从浴室中走出来。
他的上身**,微微挂着些还冒着热气的水珠,乌黑的发丝上边也闪着点点星光,他的手中拿着一条洁白的毛巾,此刻,他正在擦拭着身上的的那些水滴。
来到阳台边,他抬头仰望着天空。
在那遥远的国度,母亲应该就在那里吧!那里应该没有痛苦,没有欲望,没有寂寞吧!可那里会有爱吗?母亲还会爱着他吗?
他的眼眶中,眼泪正在打转,当嘴唇颤动几下的时候,一句充满思念的,微弱的话语,从他的口中飘出:“妈妈,我好想你——”他的眼神此时深邃地如同海洋,他的痛苦仿佛塞满了整个心房,那是来自幼年的伤痛……
记忆中——
在那栋破旧的公寓中,一个美丽的女人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世界,她的眼中没有太多复杂的东西,有的只是绝望和撕心裂肺的痛苦。她的面容憔悴,却仍然是那样美,美到令人怜惜,金色的阳光给她瘦削的轮廓镀了层金边,但总也褪不去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黑色绝望。
身后,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男孩正悄悄地向她走来。
打从记事以来,母亲就是这幅模样,整天只知道工作,一但空闲下来,她就会坐在窗户边,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外面,仿佛她的灵魂不在了一样。
“妈妈!”小男孩的手中拿着一张奖状,他总是很刻苦,因为他明白,只有努力学习,才能给母亲减轻负担,只有努力学习,才能给母亲带来宽裕的生活,那样的话,母亲才可能开心吧!
美丽的女人转过身,在见到自己孩子的时候,她的眼中充满了对他的爱怜,这是她和他的孩子,她一定要爱这个孩子,就算他再怎样无情。
她为什么还是要死心塌地的爱着他呢?这样的爱他……而他却为了权势和金钱抛弃了她。
女人的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但眼中的慈爱却至真至切,她温柔的声音就像春日里的微风,带给人以平静的吹拂。
“小伦。”她接过男孩手中的奖状说,“又拿奖状了啊!我们奕伦可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呀!”女人的口吻中充满了对他浓烈的溺爱。
“谢谢妈妈的夸奖。”男孩的脸上现出笑容,那是久违的笑容,因为母亲不常笑……
这时门铃响了,进来的是一个英俊不凡、浑身充满霸气的男子。
他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手中提着一个行李箱,看起来给人以一种诡异的感觉。
这个男子,便是奕伦的生父——奕仁。
母亲的眼神在见到那个男子时,瞬间由绝望转为深情,可这深情中又透露出几许伤心。
“萌茵,好久不见,你还好吗?”男子的口气充满了戏谑,他脸上的笑容是那样冷酷,这样的他一直刺激着江萌茵,令她的心中犯寒。
呵!这是她深爱着的男人吗?这个人面兽心的负心汉,是她死心塌地跟着的人吗?她就这样一直呆呆地盯着她的情人。
“怎么,不给我倒杯水吗?”他说着就坐在了一张凳子上,口气依然是戏谑。
“妈妈,他是谁?”奕伦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他这狠心的父亲。
“这是我们的儿子吧?”奕仁询问道。
“是!”江萌茵的神情显得异常激动,她知道,他是来要儿子的,他的太太不能生育,他便想到了她的儿子。
“的确继承了你的优点。”奕仁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他真的很漂亮,他拥有古玉般的肤色,细致的五官在他秀气的俊美面孔上显得那样完美,他的发黑而发亮,柔顺地服贴在他的脖间,他的美简直不可言喻,真的是上帝的宠儿呀!
“妈妈,他是谁?”奕伦似乎明白了这点,但他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江萌茵蹲下身,温和而又满面慈爱道:“我的孩子,他是你的父亲,快!叫爸爸!”她抚着奕伦的黑发。
“是吗?”奕伦疑惑地看着男子,许久才出声:“爸爸!”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激动中饱含了太多的思念。
奕仁点了一下头,表示他在听,但并没有因认回儿子而感到太多的兴奋,他将行李箱拿到桌上,并将它打开。
看到这些,江萌茵的脸刷地变白了,满满一箱的欧元,整齐地堆在这个行李箱中。
奕仁近乎绝情的说:“这里是一百万欧元,只要你把儿子让我带走,它就属于你了,怎样?”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真的很在乎钱吗?”江萌茵大叫道,完全失去了她本性的温柔和恬静,她疯狂地大笑着站起来,走到奕仁的身边,使劲地拽着他的领带:“奕仁,我告诉你,世界上钱不能买到的有很多,小心有哪一天,你的钱会把你埋进坟墓!”她的嘴唇艳红,她笑得是那样痛心,她痴痴地盯着她的男人,然后压下他的身,狠狠地吻上他的唇,她用尽所有的爱吻着他,她痛苦地咬破他的唇,愤怒地吮着他的血,然后踉跄地走出破旧的公寓。
奕伦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她的暴发将他吓坏了,他吓地不敢吭声,不敢喘息,只能看着母亲似乎失去灵魂一般走出这公寓。
他痛恨眼前这个男子,非常非常恨他!他跑到奕仁的跟前拼命地摇着他的身子,可是怎么也摇不动,“我讨厌你!”奕伦哭着说,可奕仁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不一会儿,奕仁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站起身,飞快地走出公寓。
他来迟了,因为她正躺在血泊中,她安静地躺在那儿,她的面容是那样苍白,苍白中带着忧伤,他忙跑过去抱着她,万分的愧疚如泉水般袭上心头。
幼年伤痛
“萌茵,”他拍拍她苍白的脸。
她好像是支离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躺在这个她用一生去爱的男人的怀中。
“醒醒,萌茵!”他的浑身好像有一千万个气球同时爆炸掉一样痛苦,他终于明白了爱情是什么东西,他终于知道了,可是她死了……
奕伦就这样木然的看着母亲,那个爱他的母亲真的死了吗?他的脚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使他无法迈开一步。
救护车来了,他们跟着来到了医院,手术中,他们两个人都非常焦急地等待着。
奕伦此时非常讨厌,不!是痛恨这个他称其为“父亲”的男人,他的眼泪就像泉水一样从他的眼中喷涌而出,他用一种10岁的孩子所不曾有过的悲哀声调对奕仁说:“你是恶魔!”
可是这个内疚的男子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表情。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从他脸上看得出事情的不妙,奕仁忙问:“她怎么样?”他的声音近出凄寒。
“请问你是病人的丈夫吗?”
“是”
“我想你需要有个心理准备。”
“她究竟怎么样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去世了。”医生的声音有些低沉,“她的脑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内部结构损伤是她死亡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她的求生意识非常薄弱。”医生说着又走进手术室内,然后江萌茵就被好几个护士推了出来,她被一条白布盖着,他们没能看见她的脸。
奕伦的眼泪在不自觉地溢出来,他的怒意瞬间转化成伤心,他发自内心最底层的痛苦瞬间爆发,他冷漠的声音满是悲伤:“是你害死了她!我永远恨你!”他趴在母亲的病床边,满脸泪珠毫不吝惜地传达着他此时的心情。
奕仁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抱头,感觉快崩溃了,他凄寒的声音轻轻地从他的口中飘出:“对不起!对不起!”声音已经变了调。
谁能想到那个曾经为了金钱与事业而抛弃自己爱人的奕仁如今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尊严,低声下气地去给自己的儿子道歉呢?
奕伦转过身子,他苍白的面容在面对他的父亲的时候仍然带着一份坚定,一份痛恨,他毫无商量、冷漠悲凉的声音是发自内心最底层的音符——
“你!给我滚开这里!”他歇斯底里地说道。
那个将头埋在手臂里的男人抬起他那曾几何时骄傲的头颅,静默地看着他的儿子,他眼神里充满了惭愧,那本来英俊的面容仿佛苍老了十岁,他不声不响地起立,幽灵般地走到病床边,神色黯然地握起爱人的手,那手早已冰凉……
他俯下身,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他对她最真诚的一个吻。
泪,无声无息滴在她的手上,形成了晶莹的水花,他爱她,她却死了,悲剧的酿造者是他,她只是一个可怜的痴情人,她是一朵惊世的昙花!
看着父亲的离去,奕伦的心在渐渐沉沦,他感受到了生命的空虚,感觉到了可怕的寂寞,母亲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屋子里暖暖的,可是奕伦并不能感觉到这种温度,他的心是寒冷的,而一颗失去温暖的心,又怎能感受到温度?事实上,他早已麻木了,他的心是被寂寞冷藏起来的。
现在,他身上的水滴早已被夜风吹干了。灯光下,古玉般的肤质,显得那样纯洁,如冰的凛冽却又给这纯洁带来几分凄寒,凄寒中掩映着些许伤感,伤感中却是这男子来自幼年的痛苦脆弱。
可怜没人爱
早晨的阳光显得异常柔和,仿佛少女的衣襟轻轻抚慰大地上每一个生灵,四月之春,百花争艳。
致诚大学的空气中弥漫着女生们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