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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郁家与天鹰是死对头,从前郁痕的父亲掌权时,他们之间就打斗地你死我活,尽管如此,却没有惊动政府部门,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到了郁痕执掌帮中事务的时候,当郁家和天鹰第一次交战的那一天,会有警察的埋伏,而且那些武警似乎有将我们一网打尽的意思,跟着我一起战斗的兄弟们全部被捕,当然我起先也被抓捕入狱了,当时心里感觉很坦然,非常坦然,我不同于其他的兄弟们,他们有的人感到恐惧,有的人则努力想对策,而我不觉得被关在那里是件悲惨的事情,因为我对生活的确无所牵挂,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讲这些话时,他的表情很淡漠,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
然而,接下来,他的眼里生出迷惑,痛苦,和不愿相信却不得不去相信的情愁。
“就在我入狱后的第二天,那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他会帮我出去,知道我当时的想法是什么吗?”他的眼中迷惑更深,更多的是想尽力压制的苦楚,“我不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但你却必须相信,因为他的确履行了他的诺言,把你救了出去。”殷絮菲的脸上平静无波,愕然的神情早已不现,她善于推测,既然奕伦能够在一年前从事演艺歌唱事业,他就必然是被很快从狱中释放出来的。
善良的珍妮
“他不会这么好心的!”奕伦的脸色苍白,神情倔强地扭过头去。
殷絮菲浅笑,清若水莲:“我想也是,抛弃了爱他的女人的人,怎会有一颗仁慈的心呢?”想到母亲临终前的话,她更加痛恨父亲的无情。
春雨如同蚕丝般自天边散落,在大地上汇聚为潺潺的水流,思潮如同起伏的水花,漾起层层涟漪,蓝色眼眸仿佛那深沉海水,静望着窗外的草坪。
高尔夫球场,那里有最美好的回忆,只是已成回忆……
她一直陪伴在奕伦的身边,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他早看出来了,奕伦喜欢殷絮菲,但那时她仍是他的女朋友,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他便不曾担心过她会变心,他知道,奕伦争不过他,他和殷絮菲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然而,当他仍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中的时候,她却向他提出了分手。
她说他们不相配,他是王子,她却连灰姑娘都不配做,她是被收养的孤儿,她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中的人!这能算什么?不是同一个世界?爱情难道还有时间和空间地限制吗?
他不喜欢珍妮!都是因为她,殷絮菲才会离开他的!他们本来是幸福地相恋的,就因为父亲从美国带来了这么个白种女子,他和殷絮菲的恋情才告吹的,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自己的父亲了,他的事,不需要父亲的干涉!他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他有自己的主见和权力。
“你真的很喜欢那个殷絮菲吗?”珍妮从后面走到他的身旁。
“你没必要问。”嘉楠转过身,走到离珍妮较远的地方站住了。
“如果你真的无法放弃她的话,我会帮你。”珍妮并没有因为嘉楠的态度和举动而生气。
“怎么帮?你的出现,就已经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了!”嘉楠轻蔑的笑容里藏满了讽刺。
“我会出面告诉殷絮菲,说我不是你的未婚妻。”珍妮的口吻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她不介意嘉楠的冷嘲热讽,因为她不是一个事事都爱斤斤计较的女人。
“即使你让她相信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她还是会因为家世的悬殊而离开我的。”嘉楠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这一点,家世出生都不是他所能决定的,那是天命,殷絮菲为什么要这样固执地坚守那种传统的观念呢?
“相信我的能力,好吗?”珍妮深情注视着嘉楠,神情是浓浓的爱慕,爱慕却只能藏在心底,也许不会有见到天日的一天,那一天,也许不会到来。
嘉楠向她投过笑容,阳光灿烂到能将世界中一切冰雪融化,直到此时,他才明白,珍妮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她的确是个善良的女子,很特别,没有太多的嫉妒心理,也不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有太强的占有欲,只要默默看到她爱的人得到幸福,就感到很快乐。
写字桌前,殷絮菲坐在一张木椅上,她的面前有一台笔记本,此时,她的手指正在键盘上飞快地跃动,于是显示屏上跑来了一个个方块似的中国文字。
没错!她的自诉性小说即将问世,作为文学系的学生,总该搞搞文学方面的东西呀!
那样的感觉
“我平淡地度过了我的高中生涯,那个阶段,本是一种烈火般燃烧的青春时期,而我却不曾体会到这种十八岁少女应该有的情感,我的生命里,有一种忧伤,在我童年的时候,我有一个爱我的母亲,她是一名歌手,每天能听到她的歌,是我那时最快乐的事,我没有父亲,别的小朋友笑我是私生女,可是我并不在意,我有母亲的爱就够了,然而,每次看到别的小孩向父亲撒娇的时候,我都会感到很伤心,我是没有父亲的小孩,我也渴望父亲,但是当我被母亲咬了之后,那种对于父亲的期盼便被我藏在不知名的黑洞里了,母亲恨父亲,我那时这么想……”写到这里,她停住了,因为接下来将是正文,她一生中最最不愿打开的记忆之门需要为此开启,那太艰难了。
视线落在一张张泛黄的旧照片上,微笑的母亲,舞台上的母亲,站在海边忧伤地望着大海出神的母亲……这些都是回忆,在她没有被媒体记者发现之前,她的母亲总是充满了活力的,即使有时会流露出情伤,但幼小的她根本就看不懂母亲那样的神情,直到她一点点长大之后,当她慢慢接触人情世故的时候,她才知道,有时候笑容并不代表开心,微笑掩饰内心,嘲笑表达讥讽,苦笑是因为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她学会了浅浅淡然的笑,承袭了母亲的清高,容貌也出落地越来越像她的母亲。
是时候去医院看望奕伦了,今天是双休日,该去医院了,自从奕伦清醒之后,她就不再照顾他了,因为那里有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孩儿比她更有资格照顾他,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即使对他有着一种迷恋,也没有泉珑儿更有资格照顾奕伦,泉珑儿爱着奕伦,但她不爱,她很清楚迷恋不代表爱,她始终相信,她爱的人是嘉楠,她爱他的温暖,在嘉楠的身边,她总能有一种安全感,而在奕伦身边,不会有这种感觉。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或者说是炎热,春天在不知不觉中离人们越来越远了,夏天的身影已经来临,带着轰轰烈烈的气息。
树荫下,一个穿着病服的男子静望着蝴蝶在花丛中翩飞,神情里藏着寂寞的忧伤。
她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他真的很想念她,也许他早已经离不开她了,人就是如此,得到一点点就会想要更多,以前她对他并没有什么柔情,最多只是建立在朋友之间的情谊,而且,她有一个比他更加出色的男朋友,他对她没有太多的奢望,现在,她望他的眼神却总是透露着关切,那神情就像湖中的水一样温柔。
她和嘉楠分手了,他突然意识到他有这个权利对她示好了。不是!在他受伤的时候,他躺在她的臂弯里,已经告诉过她了,他说他爱她,她没有回避他,她只是将他紧抱着,哭着对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为了我,撑下去,好不好?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他相信了她,不!是上帝怜悯了他,于是,他活了,为她而活!
两个少女之间的摩擦
远远地,她就望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奕伦,他已经比前些天好多了,脸色也没有那样苍白,她觉得很欣慰。
“奕伦。”殷絮菲微笑着朝奕伦招手,听护士小姐说,他被泉珑儿带到这里了,没想到一向对奕伦倾心的泉珑儿她没有看到,只望见他一个人在树下面想事情想得出神。
听到他早就记在心中,不能忘怀的声音,奕伦猛然从神游中回过神儿来,寻声望去,的确是殷絮菲。他向她招招手,他的心情一下子由沉郁变换到久别的开心。是开心,能见到她,他很开心。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泉珑儿呢?”她走到他的身边问。
“我让她去买东西了。”奕伦平静地回答。
“喔。”殷絮菲理解地应声,又问,“你这样坐在这里,不怕有歌迷来打扰吗?”他没有“变身”,很容易就被认出来。
“不会,Fans都是体谅我的,知道我受伤,不会来打扰我的宁静。”
“真是一群可爱的人!”
“是啊!他们希望我快点好起来,然后重新站到舞台上,为他们带来更动情的歌声。”奕伦凝望着前方,他在舞台上一站,台下的歌迷就会呐喊,疯狂。他不知道,他那时的心情是怎样的,总觉得自己欺骗了很多人,他的笑容是虚伪的,除了忧郁的抒情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情感之外,他的所有一切都是那样虚伪,苍白。
“奕伦哥哥,我把书买来了!”泉珑儿兴冲冲地奔过来,将一本书送到奕伦的手中,抬眼望见殷絮菲,眉头微皱,然后摆出一种充满敌意的灿烂笑脸,说:“殷小姐怎么有空来这儿的?”心里在说:最好别把脑筋打到我的奕伦哥哥身上。
“来看看奕伦,毕竟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殷絮菲淡定微笑,非常有礼貌地说。
就是为了这个理由,她才会对他这样好的吗?亏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追求她了,没想到还是没有可能的。
是啊!早就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嘉楠了,不是吗?她从没有对他说过,她喜欢他,在他住院的这些天里,她的柔情是由于她对他的愧疚,他以为,自从他向她告白后,她对他表现出这样的温柔是在给他机会,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失落自心底升起。
“对哦!我忘了,你差点儿把奕伦哥哥推向鬼门关!”
“对不起,我当时不该出现在那里。”殷絮菲的笑容隐去,苍白了一张脸,低头说。
“不关你的事!”奕伦安慰道,“是我自己和那些人杠上了梁子,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接收到奕伦投来的责备眼神,泉珑儿更加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