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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还是没有理由去知道她的事情,她本就不是属于他的,她的男朋友是嘉楠,而且看样子,她很爱他,就算有一天,他背弃朋友情份去告诉她他一直很喜欢她,她也不会因此而喜欢上他的吧!
到底是爱还是恨?
煮咖啡的这段时间里,整个室内静的出奇,空气的温度几乎降到了零点。
雅致的中国古风,渲染着忧伤的气氛,开放的地中海风情,为两人之间培养了浓烈的情愫。
窗外的夜色,仿佛是鬼魅的天地,漆黑之地是可怜之人喜欢的地方。
心,是落寞的,凄伤的,很难容得下再多的阳光。
端着一杯黑咖啡轻放在她面前的玻璃桌上,然后坐到殷絮菲的身旁。
“谢谢!”她说着端起杯子放在嘴边品尝了一小口,“好苦啊!你没有放糖吧!”她放下杯子,笑着说。
“嗯!”他回答,眼神又是她曾经读到的忧伤,“苦涩,是最适合我的!”
“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沉浸在苦涩的世界里呢?”她明白他的意思,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世之后,她就更能懂得他话中的含意了,也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了,“这个世界里,并不应仅有苦这一种味道的,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利和义务去品尝酸甜苦辣中的每一种味道,难道过去的一切真的那样难以放下吗?”
“我——我无法忘记母亲去世的那一天!”他的视线落在那杯咖啡上,此时,从杯子里面漂着白色的雾气,散着清淡的香味。
“我和你一样!”她轻抿了下嘴唇,然后报以苦涩的微笑,“可是那又能怎样?就算我们再怎样伤心,痛苦,她们都不会回来了!”
“如果不是那个人的无情,母亲也不会冲动地跑出去,然后遇到车祸,如果他能对母亲好点的话,结果就不会是以母亲的死亡告终了,我恨他!”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无助和满满的愤怒。
“也许——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应该恨你的父亲,也许你的心在知道他是你父亲的时候就已经爱他了,血肉相连,我想,你应该在爱与恨之间徘徊吧!就像我,虽然我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虽然母亲告诉我他是一个负心汉,可我仍然不知道自己本能的意识里是否还对他有这份亲情间血融于水的爱。母亲恨他,不!应该说是母亲爱他爱到了恨,而我又深深地爱着我的母亲,所以我就告诉自己要去恨我的父亲,但是,我的心又是那样的摇摆着,究竟是否要去恨他呢?还是要去爱他呢?我自己也难以搞清楚。”她说着说着又垂下了她的头,让长发遮掩她努力去排斥的彷徨情绪。
“不要说这些了!我不想再听了!”奕伦双手抱住他仍然潮湿的头,意图摆脱那种烦恼带来的疼痛。
“对不起!”殷絮菲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抬头看他,由于刚淋浴而仍然闪着水珠的发被他的手揉的更乱了,可这样,却给人一种随性的美感享受。
脆弱的表情,苍白的面容,让人一下子就可以看清他千疮百孔的心,他像一个感受不到人间温暖的孤单天使,降临人间,却只能冰封他的心。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是我自己想到伤心事罢了!”他试着让自己表现的坚强一点,今天,他已经失态了,他不可以让她再看到他不为人知的一面的。
“对了,今天怎么想到来看我?”他又回到了他伪装的一面。
“脚不听使唤。”殷絮菲见奕伦故意想抛开那种不愉快的话题,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今天下午和嘉楠去片场,谁知道导演是我生母的大学学弟,因为不想知道生父的消息,所以就自己跑出来了。”
“然后就跑到我家来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了那种冰雪般的忧伤神情,倒像是阳光照射后冰雪的消融。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惊喜在他的脸上一掠而过,随即现出的是没有任何情绪的空洞,“嘉楠没有追上来?”
“他是拦住我的,可是被我喊住了。”空气中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伤感,而是因话题的转变随之而来的轻松。
“你从片场用跑的过来?”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不再保持原来平静的表情。
“是。”殷絮菲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旁边的帅哥,这还是她从他身上第一次看到的神情呢!
前两次和他见面时,她所能看到的他不是用阳光灿烂的笑容勾惑大众群体的心,就是那副像从忧愁谷里跳出来的寂寞男子,哪有这次愤怒地瞪大眼睛来的深动?像是她欠了他钱似的!
“真是!”他气地脸都绿了,磨着牙一点也没有俊男的气质了,可想而知,若是让那些花痴歌迷们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不伤心到大哭一天才怪呢!
这下更令殷絮菲感兴趣了,虽然他现在的样子,有一种王者的霸气,可那和他本来的形象根本就是完全不能向提并论呀!
“其实也没什么,就当是锻炼身体好了。”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端坐在沙发上。
“啊——啊嚏!”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方落,一个喷嚏就来了。
奕伦看着有些狼狈的殷絮菲,心里有些生她的气,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发怒,而且是在不经意间的,他知道自己喜欢殷絮菲,可他并不曾想过她这样容易就能牵动了他的心绪,也许他是无法自拔地爱上她了,可——她是嘉楠的女朋友啊!心里不免有些失意……
“这算什么?”奕伦睨着有些尴尬的殷絮菲,用嘲讽却又有些气恼的口气问。
“可——可能——你做什么?”殷絮菲刚想说“可能刚刚吹了夜风,有点着凉”时,却被奕伦一把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只为她一个人融化
“你需要冲个热水澡。”他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
语气平淡的伪装,让人以为他与这个世界什么关系也没有似的。
被奕伦拉着往浴室走去,殷絮菲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她被推进那个还散着金银花香的空间时,她才回过神来,面颊有些潮红,她无奈地看着刻意表现冷淡的奕伦说:“洗完我该穿什么?”
“我先把我的浴袍拿给你,待会儿我再打个电话让夏瑗把衣服送过来。”他说着就往自己的卧房走去,装的一点也不自然。
心里暖洋洋的,像是冬日的阳光包围着她,就算是寒冷的季节,仍然会感觉无比的温暖,也许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幸福,在不知不觉中,嘴角已经上弧,说她像天山的雪莲又怎样,仍然会有热情盛开的时候!
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白色男性浴袍的殷絮菲散着黑亮潮湿的头发,就像是出水的芙蓉,那浴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很肥大,但那却像是更传神地凸显出她气质上的完美了。
奕伦看到她时,居然愣住了,也许比她样貌美丽的女子有很多,可很难找到一个像她这样在内在气质上浑然天成的女子,亮丽的外表是一部分,但内在的气质才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而殷絮菲就是这种在内在气质上胜出的女子。
轻盈白袍,清幽眼眸,淡然笑容,她哪里是世俗所能孕育出来的,她应该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才行呢!
“你很美!”奕伦情不自禁地赞叹。
“如果你扮成女人,会比我美上千倍万倍。”殷絮菲理着长发,开着玩笑坐到沙发上。
“那不成人妖了吗?”奕伦也顺着她的语调说道,不过口气是带着点人情味了,表情却依旧是冷冰冰地像个活死人。
“不会!”殷絮菲甜甜地笑着看着他说,“因为你可比人妖美多了!”
“别拿我和人妖比!”
“我在赞美你呀!”
“我不想要赞美!”奕伦有些当真了,扭过头不让她看到他此时无措的表情。
“我喜欢赞美你!”殷絮菲被惹急了,口无遮拦道,全然不顾这话中泛着多少的暧昧,而奕伦却听出来了,煞那间,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他的体内不停地窜动,心底的冰雪如今已被她融化了,可他也只愿为她一个人融化这寒冷的雪。
“……”
沉思,独留下殷絮菲在那里找辩白的理由。
“呃——我没别的意思。”她不是没有头脑的女人,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
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伤,他用平淡的语气说:“我知道。”也许别人听不出他的伤心,可殷絮菲听得出来,尽管他并不清楚他是为什么而伤心,但是她知道他是在刻意地掩饰。
没有人在说话,整个大厅又恢复死寂,直到一声电铃的声响才唤醒这沉睡的世界,两个人手忙脚乱地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去开门!”
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你去吧!”
又是巧合性的说同一句话,场面一下子变得有趣起来了。
没有人跑去开门,直到又一声电铃想起,两人同时飞奔过去,两只手,一大一小同时触碰门锁,而殷絮菲抢了先,奕伦碰到了她的手,顿时感到一阵酥麻从手背很快传遍全身,像是触电的感觉。
殷絮菲忙慌乱地抽出手,脸“唰”地红了一片,她迅速地低下头,意图遮掩此时害羞的窘相,心“怦怦”地跳着把她的思绪全都打乱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
衣服来了
奕伦反倒没有大的反应,一瞬间的恍神后,他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冷酷表情。
他知道,身旁的少女反应很强烈,也在心底暗喜于她对他的反应,但他却刻意用很好的演技令她以为他没有注意到她的慌乱,在两人默不作声的时候,奕伦旋开门锁,大大方方地迎接来客。
跟着是站在门外的夏瑗提着几个纸袋向他们打招呼:“嗨!”她笑嘻嘻地将纸袋提着在奕伦的眼前晃了晃,“我把你要的东西送来了。”
“谢谢!”奕伦接过纸袋让到一边说:“进来坐坐吧!”
“那我就不客气啰!”夏瑗瞟了一眼仍低着头的殷絮菲,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进大厅。
将门关上后,奕伦把纸袋交到殷絮菲的手上并用很有礼貌,很平常的语调对她说:“絮菲,给,这是衣服,到浴室去把浴袍换下来吧!”
“谢谢!”抛下这句话后,她红着一张俏丽的小脸,飞快地跑开了,那模样,那神情一点儿也不像她她本人,别说奕伦,就连夏瑗看了也感到了异样。
泡了杯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