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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晓丹跟着秘书室的女孩子走出去,邵天终于舒了口气,仿佛和顾晓丹在一起,是太大的压力,邵天把衬衫的领带松了一松。
杜雨鹃抱了一叠文件进来,垂首低语:“邵总的未婚妻,似乎不太满意我。”
邵天不耐烦地说:“你是我的秘书,不是她的秘书 。”
杜雨鹃悄悄笑了起来,声音柔和:“有您这样一句话,就足够我为你死心塌地了。邵天,我去帮你叫外卖进来吧?顾小姐在场,似乎你的工作进度受很大影响。”
“不用,我出去吃。”邵天的声音淡淡,不喜欢杜雨鹃这般私下里称他为邵天。
“邵总,是要……”杜雨鹃试探地问。
“是我的私事,雨鹃。”邵天平静地说,却把两个人的距离再度拉开,杜雨鹃的脸色顿时白了一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的,邵总。”
他是要去见顾晓丹,还是陶桃?杜雨鹃的心里忽然像被火灼烧起来似的,带着滚烫的温度和炽烈的恨意。邵天,被她耐心守候了这么多年,却被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抢夺,她只有拥有了他一晚,对他来说,却根本就不在乎的。她这几年虚度的年华,岂非冤枉?
邵天忽然重新系好了领带:“雨鹃,把文件放我桌子上,我一会儿再回来看。明天的行程,你报给我听,如果没有必要的,都 给我推了。”
杜雨鹃愣了愣:“邵总是要……”
“我出去一趟,如果没有十分紧要的事情,不要打我的手机。”邵天说着,直接拿了汽车钥匙往外走。
杜雨鹃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发呆,忽然回过神来,追出总裁室,看到他的脚步优雅稳定地朝着总裁专属电梯 走去。
手指缩了又伸,杜雨鹃终于忍不住打了电话给夏若兰,就是那个被她叫去陪顾晓丹的秘书。
当她怅然地放下电话的时候,已经可以肯定,邵天的心时,放不下的终究还是陶桃。顾晓丹虽然有显赫的家世,仍然无法夺走邵天的心。
邵天把汽车开往医院的途中,看到路边有一间花店。他本也喜欢浪漫,尤其是和陶桃在后。想了想,下车买了一束香水百合,这花,像陶桃。
“送先生一朵玫瑰吧。”花店的姑娘长着圆圆的脸蛋,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三分笑。
邵天付了钱,回到车里,想了想,还是把那朵玫瑰拔了出来。他和陶桃,是不适合用玫瑰的。
带着若有若无的伤感,邵天捧着花,走进了病房。陶桃似乎正在安睡,但他刚掩上门,陶桃就睁开了眼睛。那眼里,似惊似怕,像是她的梦里,恶魔似的主角就是邵天。
正文 第一百十二章 又现柔情(一)
第一百十二章 又现柔情(一)
“陶桃。”邵天轻轻叫了一声。把花放在她的床头。
陶桃的眼中忽然闪出了光彩,看着那一束花,迟疑地说:“谢谢。”
“刚才睡的不好吗?”邵天问。
“没有,睡的很好。”陶桃低声地回答,“只是做了一个梦,有点害怕。”
“哦?做了什么梦?”邵天为陶桃掖好了薄被,“把被子盖好,小心受了凉。思海呢?有没有来看你?”
“嗯,梦记不清了。思海是来过了,后来我睡着了才走的。”陶桃规矩矩地回答,眼睛转回到他的脸上。
“那就好。我跟他说了让他照看你,如果他敢怠慢你, 看我不找他算帐。”邵天看着她紧绷的唇线,故意开着玩笑。陶桃果然小吃了一惊,连忙为韩思海辨白:“思海人很好的,你走了他就来看我了。”
邵天看着她脸上生动的表情,心里微荡,勉强转过头,问特扩:“点滴怎么还没挂完?”
“这是最后一瓶,挂完就好了。”
邵天点了点头,坐到了陶桃床边的椅子上。陶桃在他的目光下。有些局促,勉强找了话来说:“你不是在上班吗?”
“不想上班。”他低着头,淡淡说着。
陶桃有些吃惊,这是什么话?简直像个任性的孩子的口气。邵天看着她微张的唇,忍不住就俯身把唇印了上去。
特护轻咳一声,才打断再人缠绵的拥吻。陶桃的脸红的快要充出血来,邵天却仍然含着笑意。特护忍着笑,把陶桃手上的针头拔了出来。出去的时候,还善解人意地把门轻轻掩上。
“难怪是特护,果然比一般的护士更懂得适时退避。”邵天赞了一声。
陶桃不敢看他的脸,闭上眼睛假装没有听见。
“陶桃……”邵天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的脸色,陶桃等了半天,都没有再听见他的声音,奇怪地睁开了眼睛,发现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正要再度阖上眸睑,邵天一把抓住了她放在被中的手,“陶桃!”
这两声呼唤,温柔中带着缠绵,即使在最浓情的青河镇,他都没有这样叫过她的名字。陶桃的手不忍反握住了他的手,喉咙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顾晓丹暂时还要住在我们家里,你……。别去惹她。”
陶桃听了这话,眼睛里那点缠绵的韵致忽然褪的干干净净,黑色的瞳仁里写上了漠然。她何尝去惹过顾晓丹,是她的存在引起了顾晓丹的醋意。受辱的是她。受伤的还是她,到最后错的,仍然是她。
垂下了眼眸,陶桃清晰地底声应着:“是。”
邵天本能地想为自己的话作一个注解,可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对陶桃的恨意,虽然一分分淡化。但要他完全谅解,也许不是短期内可以达成。情感上,他要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理智上,他却要把她折磨得气息奄奄。
可是当她无知无觉地像一朵睡莲盛开在大理石地面的时候,他的心早已不是自己的。她的伤痛,忽然变成了自己的。
韩思海的到来,打破了一室的尴尬。
“咦,邵,你来了?”韩思海一边说着,一走近了陶桃。
“思海,麻烦你了。”邵天平淡地说着,似乎缺乏诚意。但韩思海和邵天同学几年,自然知道他的脾气,也不以为意。胡乱地点了点头,仍然看向陶桃。
“思海,我现在很好了,不用总是来看我了。”陶桃柔柔地对韩思海展开一个微笑。
韩思海却微皱着眉头,“我下午有一台手术要做,怕是没有时间来看你。邵,你下午公司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吧,留下来陪陶桃。”他的口气里带着点不容反对的坚持,眼睛定定看向邵天。、
陶桃连忙阻止:“思海,我没事的,不用麻烦……他。”
“这怎么叫麻烦?”韩思海睁大了眼睛无辜地说,“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嘛,谁让他……总之他对你做了那种事,就该对你负责任。”
邵天苦笑,“行了,思海。你别再给我定罪了。我下午没有什么事,一会儿回公司把文件拿过来看,陪着陶桃也可以。”
陶桃不安地看着他:“真的没有什么事,你们都不用来看我。我觉得自己除了有点贪睡,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如果要休养的话,我不想在医院休养。”
“不可以。”他二人几乎异口同声说出,陶桃有些发怔,只得罢休,但总觉得韩思海有什么事情。
“下午就不用挂点滴了,中午的这些是我为你特配的。接下来就是好好休养,有什么问题,或里哪里不舒服一定要拉铃告诉护士。”
陶桃点了点头,明白了韩思海话里的意思,但担心起来。会不会是自己的小孩有什么问题了?可邵天在场,她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
韩思海看了看她,又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没好气地对邵天道:“从昨天到现在我都要忙死了。邵,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决定宰你一顿,到医院旁边的那家中餐厅给我订份大餐来,中午我要狂吃!”
邵天和陶桃都一怔。
“好,我这就去。”邵天笑了笑,又细心看了看陶桃,有些不舍地出了病房。
陶桃看着站在一旁的韩思海一直看着邵天离去的身影,不禁犹豫地小声问道:“思海,是不是我的情况不太好?”
韩思海怔了怔笑道:“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医生啊,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你没问题。”
“我是怕……”陶桃抚着自己的腹部,“我怕小孩会有问题。”
“放心吧,没什么大问题。”韩思海笑了笑,“其实你的体质还是不错的,身体上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心里压力过大了。记住,以后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不过。你的胎位现在有点不稳,昨天在急诊室里矫正了,腹部上的那个腹带不要乱动,这两天就不要提什么出院,就在床上休养。”
陶桃点了点头,因为没有经验,不太懂胎位不正会造成什么后果,但敢肯定是很严重的。勉强对韩思海做了一个微笑,那笑容,像从一点云霞轻轻从高空飘落,洒到了陶桃的颊上。用最华美的衣料,裁剪成最华美的笑容。
韩思海有些呆了,那样婉转妩媚,那样流丽清朗,是什么样的钟灵毓秀,才造就斯人。邵天这个家伙真是有福气,竟然可以遇到这样的女孩子,可惜,不懂得珍惜,不懂得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不是什么股票,公司,成绩,家族产业,而是爱。
这时邵天回来了,带着不多见的笑容,一进门便道:“吩咐好了,过会儿就有服务生亲自把午餐送到你韩大医生的办公室。”
韩思海转头笑了笑,“一顿中餐便宜你了,以后我还吃西餐,日本料理,韩国料理…。。你都得请过来一遍。”
邵天无奈道:“没办法,你说请就请吧,不过现在没空。”他说着坐到了床前,细心看着陶桃的脸色。
韩思海没再说话,轻轻地离开了。
“怎么了?韩思海那个家伙跟你说了什么?我看你脸色有些不一样。”邵天抚着陶桃脸颊柔声问着。
“没有什么。”陶桃对他笑了笑,一想到肚子里有着他的孩子,心里不禁生出许多柔情蜜意,如果他们一直像现在这一刻该多好,没有背叛,没有许一涵,没有顾晓丹。只是,这恐怕是个奢望了。陶桃不禁在心里叹息一声,伸手抚上了邵天的下巴,昨夜未睡,那里都显出了黑色的胡渣,她才发现,他也憔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