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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忽然地,他对自己妥协于父亲和家族放弃陶桃而。娶什么钢材大亨的女儿顾晓丹的决定,开始犹豫起来。为了一个商业王国,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否值得?他也不知道,自古以来,江山和美人,都是男人最为头痛的事情,天平的两端,都是起起落落。
陶桃喜盈盈地撕了一片土司给他,那只手纤细莹。白,仿佛是最佳的艺术品。接过土司的手,不舍得放开,双手交握,竟觉得一片旖旎风光。
浩渺宇宙,也许爱不是唯一。寂寞如风,也许不过。是对生命最初的诠释。但此时的真情守候,却是最美的韶华。
“我该上班了。”陶。桃的温柔几乎让他又一次沉溺其中无法自拔。餐桌上的气氛融洽得仿佛他们已经相处了几十年,让他舍不得离开。
陶桃把他送到门口,邵天搂过她紧紧抱了一抱:“如果昨天不是你太累,我一定要你跟我去上班,每一分钟都不离开我的视线。今天,法律顾问应该拿回了合同了,邵氏又要在市里大挥一笔!”
陶桃提着兴致,对他做出灿烂的微笑。他却不知,当他的车开出院门的时候,陶桃已经化成了一幅雕像。
邵天刚才的话,是说明,邵氏集团已经完全接管下城南的那个项目了吗?工程的图低是根据施工地而设计的,要考虑到的因素也有很多,飞翔拿了图是想剽窃吗?也没有那么容易,除非邵氏失去这个项目,而现在,合同都签好了,木已成舟。那个图的外泄,对邵天的影响应该没有了吧?
陶桃的脑子里想了好多好多。院子里花木扶疏,阳光耀眼。榴花似乎知道的花期即将结束,妖娆地盛开着最后的芬芳。每有风起,花落如雨。
陶桃又喜又忧。喜的的城南的工程,邵天终于是拿下来了,忧的是不能确定那个工程图的外泄会不会对邵氏造成影响。她与邵天的未来,到底会怎样?
直到钟点工开了院门进来,陶桃才发现,自己在门口发了好久的呆。温和地与工人打了招呼,陶桃正想回房间,忽然门铃又响了起来,陶桃狐疑地开了门,竟然看到是花店的小工。
可是她没有订花啊?问了小工,他只说是一位年轻的先生,没有留下姓名。
一定是邵天。想到此,陶桃的心里不禁涌出 甜蜜,签了单,看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喜笑颜开,那样灿烂的笑容,竟令小工呆呆地忘了离开。
脚步一下子轻快起来,也许以后的日子并不像自己担忧的那样。顾晓丹的存在像一根刺一样划过心房,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陶桃勉励着自己,只要能牵着邵天的手,纵使见不得光,她也心甘情愿。
走进客厅的时候,钟点工忽然露出了笑容:“小姐的歌儿唱的真好听。“
陶桃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已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曲:“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这歌词,就是她心底最深的企盼。
羞涩地笑了笑,捧起玫瑰花束上了楼。
刚进门,手机就响了起来,陶桃一阵心慌,怕是许一涵。打开屏幕一看,不禁喜上眉梢,连忙接通了,欢快道:“小雪!”
杨松雪一听到陶桃这样的语气不禁松了口气,接着就是一惯的霹哩叭啦:“桃子你这两天上哪儿去了?打你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害我急的要命,以为你被别人拐卖了。”
陶桃的唇角含着笑,这才想起去青河镇的时候为了免打扰,她和邵天都没有带手机,于是对着话筒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啊小雪,我,我……”说到这里又为难起来,不知许一涵有没有对小雪说她和邵天的事情,难道要说和邵天去青河镇玩了吗?
话筒的另一旁,杨松雪又习惯的八卦起来,不禁坏笑着问,“从实招来,是不是跟你的那个总裁在一起?”
陶桃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立刻就听到杨松雪的欢呼声,她的心里又酸又甜,小雪恐怕不知道他们刚开始在一起所经历的苦痛,她失去自由的那些天,无助又孤独。
杨松雪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大声道:“就你和邵天吗?去哪儿了?真的好浪漫啊!我敢说他一定喜欢你,不然不会带你出去玩的。听你的声音好像很开心啊。陶桃,你真的挺幸运的,我真羡慕你。”
陶桃听着杨松雪越说越有些伤感之意,不禁想起上次在西餐厅会面她说想要跟许一涵分手的事情,于是问道:“小雪,你和许一涵还好吧?”
杨松雪吁了一口气,强笑道:“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他快荣升总裁了,忙啊,简直日里万机。谁知道是真忙还是不想见我了,我打算辞职了,不在飞翔做,自己靠自己,离了男人,我照样活的自在。”
陶桃略略一笑,“小雪,你说许一涵不爱你了,那你还爱他吗?”
杨松雪一怔,咬了咬嘴唇,若说爱,可也没以前那么爱了,若说不爱,怎能不爱呢?但杨松雪倔强道:“不爱了,一点都不爱,看到他就讨厌死了。”
陶桃却信以为真了,忘记了杨松雪是女人中“口事心非”的典型,便道:“那我支持你,有一份稳定又体面的工作,是我追求的目标。”
杨松雪苦笑一下,语气仍如刚才一样轻快道:“桃子,快跟我说说你和邵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们……有没有突破最后一关啊?”
陶桃听罢脸上不禁一红,咬了咬嘴唇,慢慢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改,净问这种问题。”
“那当然了,这个问题可是很关健的!”杨松雪理所当然道,“不过,现在我不用问了,一看你这反应我就知道答案了,邵太太。”
陶桃沉默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忧郁起来:“什么邵太太啊。他下个月可能就要结婚了,对方是美国华人界钢材大亨的女儿。你没看电视吗?”
“啊?我不常看电视。怎么会这样?”杨松雪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可能在思考,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桃子,那你怎么办?要离开……还是,做地下的……”
陶桃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异样,“不知道。小雪,我真的好爱他,不想离开,如果他喜欢,我宁愿做第三者。”
杨松雪一怔,不忿道:“什么宁愿?好像你欠他似的。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你吗?你别忘了,你给他的是第一次。桃子,你不能这么软弱,他如果真的爱你的话,你还当什么第三者,那个什么大亨的女儿才是第三者,你要争取做邵太太。”
陶桃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他的家族不是你我能想象的,一个邵氏在国内就这么厉害,何况在国外的资产,他说了这是商业联姻,何况他被他父亲所看重,是作为邵家一份子的责任,没有办法的。”
杨松雪沉默了一下,似在感触道:“灰姑娘可以遇到白马王子,却终不能变成公主,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这样一说,我也真想离开了,许一涵上任总裁,恐怕许家也会有一出商业联姻,我这个性子可受不了委屈,不甘在背后默默付出。桃子,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陶桃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我舍不得离开他,到时候,再说吧。”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陶桃收起手机,心里不禁生出一阵感慨。现在她和杨松雪,真是同病相怜。但认识杨松雪,有杨松雪这样一个朋友,是她一生的幸运。如果,背叛被识破后,邵天若真的容不下自己,也可以考虑和杨松雪一起离开。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生活,也许会在自己的面前铺展出另一条轨迹。
真想有预知未来的特异功能,看一看,到底会怎样,才能在现在不走错一步。
顾晓丹……像一根滚烫的烙铁,这个名字让陶心又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甩了甩头,陶桃正打算下楼,想了想,就拔了一个电话回家,是继母接的,陶桃一惯的礼貌语气道:“妈,你们回家了吗现在?”
继母应了,并喊来了爸爸,陶桃心里一阵激动,还好,许一涵没有食言,她心里也安定了。
“桃子!”是爸爸的声音,饱含着宠溺和关怀,“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陶桃用轻快的声音答道,“只是,太不孝了,您在医院我都没有去。”
“不去也好,医院那个地方,我也不想去呢。桃子,你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和许经理相处。”
什么?陶桃不禁一怔,一定是许一涵冒充是自己的男朋友才把爸爸骗到了。在电话里也说不清,陶桃含糊地应了一声,嘱咐道:“爸,以后不管谁接你们去别的地方游玩渡假都不要去了。对,许一涵也不行。爸,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看了看时间,将近午时,怕邵天会回来,陶桃匆匆忙挂断了。可刚喘了口气,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一看竟然是许一涵的号码,于是把手机扔到了床上,紧紧地盯着,就是不想接。此刻,许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像是魔鬼,他们会把她的幸福破坏,她不要,她不要!
过了一会儿,手机铃声终于不响了。陶桃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不过是拖延,该来的,终究会来。她拿起手机,删掉了许一涵的电话,刚要关机,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汗,咬了咬嘴唇,按了接听键,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喂?桃子?是桃子吗?”许一涵的声音有些焦急。
陶桃迟疑着“嗯”了一声。
“桃子,今天中午邵天不会回来了,记往 ,五点钟,五点钟到世贸大厦正门等我,一定要来!不然,我不敢保证邵天会怎样。”许一涵说着,匆匆地挂了电话。陶桃茫然地听着听筒里传出来的“嘟嘟”声,隐隐感到事情在哪一环出错了,却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钟点工在楼下打了一声招呼,陶桃急忙奔到楼梯口应了一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心里惴惴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邵天现在怎么样了邵氏怎么样了?陶桃慌乱地房里来回踱步。仔细想了那个文件包,中心部位的图分明被自己删除了,许一涵发现了不管有什么计划都会落空,就算是不落空,实施也会延长,而现在邵氏合同都拿到了,外围正在清理以前未拆的烂尾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