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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我最近忙着找工作,电视机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开了。所以,关于他的新闻我一条都没有看到。”
舒绵雨有些懊恼:“原来我还不打自招了啊。”
陶桃笑笑:“绵雨,其实你不用这么在意。邵天对我的感情,我信得过。只是男人往往在江山和爱情之间摇摆不定。看起来,他现在正热衷于他的江山。”
“所以,你怕他不能兑现对你的诺言?”舒绵雨不赞同地看着她,“我觉得你应该可以乐观一点,事业虽然重于泰山,但是你在他心里的份量,绝对是没有其他人可以问鼎的。”
“我知道。”陶桃叹息着,“你和华少的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他离婚成功,我可以听到你们的婚讯?”
舒绵雨脸上的神色忽然有点淡:“也就这样,他那边好说,只是太太不肯。而且他们的家族也一直压着,要离婚,怕是不可能。毕竟巨额的瞻养费,他还拿不出。”
陶桃张口结舌:“那你……”她一直以为他们走得相当顺利,临到末了,还有这样的拦路虎阻住了他们的幸福吗?可是舒绵雨的眼里,颊上,分明看不出什么失意的痕迹。唯有那一刹那的失神,那也是以前常有的。
“我不知道,他对我很好。就是给不了我未来。陶桃,也许你出去找工作,和我的心理是一样的。用男人的钱,虽然是自己爱着的,也觉得理亏情虚。”
“是啊,自己挣出来的,毕竟花起来更心安理得。”
舒绵雨一边细细咀嚼着牛排,一边感慨:“也许就是我们这样的女人,才会这样悲哀。如果那种虚荣心强的,也不管什么名份不名份,满世界shopping,生活得也悠闲自在。”
餐厅的灯光带着一点昏暗,透过窗玻璃,可以看到街边的霓虹灯已经竟相开放。在暗夜里闪闪烁烁,映得舒绵雨的脸,也或明或暗。
看着她纠结的情殇,陶桃忽然有些不寒而慄。怕邵天也和华天林一样,挣不开家族的枷锁,纵然许下千个诺言,仍然身不由己。
或者在许多岁月之后,再沉入到这段回忆,仍然有着情难自禁的甜蜜伤感,满眼飘动着今夜璀璨的灯光。
“玫瑰再鲜艳,也会过了花季。”舒绵雨叹息了一声,放弃了为邵天做说客的打算。在她与华天林的故事里,一直走了六年,仍然没有修成正果。她有什么理由,让陶桃沿着自己的老路重走一遍呢?
陶桃的顾虑,是对的。华天林对自己不可谓不痴心,时至今日仍表示愿意要与她携手共度以后的人生。然而,纵然与他出双入对,却仍然难以冠上骆太太的衔头。
这不是一个虚衔,而是一个女人能够挺起铮铮铁骨的光环。华天林不是不愿意给,而是他给不起。
纵然她能霸占了他的人,他的心,又如何?那个满身珠翠地出席正式场合的,仍然只能是那个即使与他分批入场,也可以昂着头的骆太太。
“陶桃,你比我还苦。可是,你比我坚强。”舒绵雨诚恳地说着,对着侍者做了一个手势。两杯现磨的蓝山咖啡就端了上来,这是她们共同的爱好。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生亦何欢(一)
第二百零三章 生亦何欢(一)
两人站在餐厅门口。一眼看到华天林的车,正泊在她们门口。
舒绵雨的眼睛闪过一抹欣喜,这个冰样的女子,也敌不过华大少的火热攻势啊。陶桃暗暗好笑,对舒绵雨摆了摆手:“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的郎情妾意。”
“陶桃!”舒绵雨被她说的有点脸红,急急地叫住她,“我们先送你回去!”
“不用啦,我自己知道怎么回去,不用担心。”陶桃说着,已经走出了街口。看到华天林对舒绵雨的紧张,她无疑是为朋友开心。
可是,华天林只要一天不脱离华氏,就一天无法达成与舒绵雨举行盛大婚礼的目的。这样的爱,是不是还需要坚持?
开了门,一如既往的是寂寞,陶桃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吹在身上的风,已经不那么寒冷,春天的气息已经渐渐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月亮悄悄地探出头来。院子里的植物便显得影影绰绰。
都说春天将要降临的季节,是最多情的季节。陶桃觉得这个夜晚,自己的心忽然变得更加柔软了起来。空气里,隐约响起花苞嫩牙萌动的轻细声音。侧耳细听,仿佛那些花草都有了自己的语言,在黑暗里倾诉着相思。
是什么诽闻,值得舒绵雨特意要劝解自己呢?陶桃暗自懊恼没有问个清楚,想立刻上楼到网页上去搜索新闻,又觉得过于着形,完全没有必要。
既然选择了信任他的感情,就一信到底吧。她的担忧,不过是他对事业的取舍,而不是他移情别恋。
她离开的一年,也没有人动摇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何况现在?陶桃自嘲地笑了一下,走进了别墅。勉强镇定了心神,上楼去看小琪。
然而舒绵雨的话,却总是若有若无地侵蚀着她的内心,一遍又一遍。那些沉沉地压在心头的模糊往事,原来仍然黏稠得捧出来就鲜明夺目。月色时隐时暗,竟象是在和云朵做着亘古的游戏。陶桃的心,也无端地烦闷起来。
邵天,象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大石,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倏然地洞穿她的心肺。这个名字象一个烙印,深深地烙在了她的心上。
真的只想知道他的归期,知道他的心里还有着她。可是手机却沉寂着。没有发出声音。直到眼睛都瞪得酸了,才发现小琪一个人在咬衣袖玩,咬的袖口那里都湿了。她忙拿开了小琪的手,轻声说着,“乖宝贝,不能这样咬衣服,来,玩这个。”小琪倒是听话,拿住了陶桃给的玩具。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陶桃对着自己低低地吼了一声,又想采用看书的方法来抑制对邵天的思念,手机却忽然地响了起来,那个熟悉的号码,一下子让她的心又不争气地狂跳了起来。
“喂?”虽然想竭力地平心静气,仍然忍不住打了一点微颤的尾音。
“陶桃!”邵天的声音隔着电话,显得沉稳而遥远。是啊,他本来就离得太遥远,难以触摸到他的气息。
“嗯。”陶桃轻轻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
“我想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陶桃忽然就泪如泉涌。也许她在静默里的等待,也只为了这轻飘飘的三个字。相思浓情,就这样渐渐地消融,仿佛这些天的苦苦挣扎。都有了结果似的。
“陶桃,我会尽快回来,这里的事千头万绪。”邵天带着一点苦恼,又带着一点小心,“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听到什么,或者见到什么,未必是真的。”
他在玩绕口令吗?陶桃皱了皱秀气的眉,却只是顺从地答应了一声。
“这些事……”邵天大概想对陶桃做一个解释,说了三个字却仍然长叹了一声,“说来话长,回来以后跟你详说吧。昨天晚上的那个会议,那些新闻,都是记者们在乱起哄,你别放在心上。你知道的,那些记者,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是关于你和钟欣儿的吗?”
“是啊,所以你想嘛,我和她认识的时间也够久了,如果真的喜欢她,哪里会等到今天!”邵天的解释有点急促,也许是怕陶桃不信任。
“可是那个新闻,我根本没看啊!”陶桃忍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可惜邵天看不到。但她语气里的轻快,邵天却是听得出来。
“你没看新闻?”
“嗯,我是个用功的好妈妈,每天照顾小琪,哪有功夫去管那些子虚乌有的新闻?”
“对,就是。”邵天松了口气。声音也柔和了起来,“陶桃,你想我了没有?”
有哪一天不会把这个名字,放在心口里掂上两掂?陶桃故意没有回答,只是一径地沉默。
“陶桃,我知道你会想我的。只是你脸皮薄,不肯说出来而已。”邵天等得有些不耐烦,自作主张地就下了结论,惹得陶桃轻轻地笑出了声。
“夜了,早点睡吧!”邵天忽然匆匆地道了一声晚安,就收了线。陶桃皱着眉,看着手里的电话,还是没有弄清目前的状况。
他挂断电话的那一瞬,分明听到一个娇媚的女声在唤他的名。心脏猛然地收缩了一上,陶桃努力让自己冷静地思考。
邵天既然特意打电话回来辟谣,大约那桩诽闻闹得相当大。那个女声,难道就是诽闻的女主角吗?
虽然心里仍然有些忐忑,陶桃却因为听到邵天的声音而心里安定了下来。也许是迫于家族的压力,也许是由于一些她未知的原因,他和钟欣儿……
虽然心里还是免不了有犹豫,但这一晚的觉,陶桃却睡得极沉。早上起来连眉眼都变得生动起来,邵天对她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陶桃梳着头发的手,怔怔地停了下来。目光流转,终于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剪不断,理还乱,这样的心绪,有时候连自己都没法明白。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蓦然发现迎春花开得非常灿烂,金黄的一团,阳光下可以绚人眼目。春天真的说来就来,风也轻得象情人的抚摸。
“小姐,你拿着这面包。路上边走边吃。”李大姐从屋内追了出来一边抱着小琪,一边递给她一个袋子。
陶桃接了过去,看了看小琪,匆忙道:“李大姐,我要迟到了,拜拜!”
她也真的有些饿,于是一边匆匆赶往公交站台一边大口吃起了面包。等车的人不少,兴许因为快到上班时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有些焦急,站台也很拥挤。陶桃不禁有些担心,刚工作没多久,她不想迟到。
这时一辆黑色的丰田停在了她的身前,还打了两下喇叭,陶桃不禁皱了皱眉,却见车窗玻璃慢慢摇下,邵杰朝她招手。
她一怔,想要转身躲开,已经晚了。
“快上车!”邵杰大声说着。
她犹豫着走到了车前,“不用了,公交很快就来了。|”心里却在无奈地叹着,又遇上了,又遇上了。住在一个城市,难免会遇上,如此这般,教她怎么去忘记他?这几天忙着找工作,适应新工作,确实有些忙碌,也没有怎么想到过邵杰,可是此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