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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雪的手悄悄握了过来,渐渐温暖了她的心。
“老哥,你别听人家瞎说。那些人不明白事实的真实,邵天会娶陶桃的。”杨松雪认真地纠正哥哥的错误观点。
“咳,又不是我说的,是外面他们传的。”杨杰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其实这事也正常得很。”
杨松雪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正常啊!你这人会不会说话,陶桃要是哭了,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陶桃努力地扯起一个微笑:“小雪,你哥哥只是把听到的说出来罢了,他也没有错啊。如果他不说,我还不知道外面说的这样……”
杨杰却温和地笑了笑:“原来是谣言。别当真。在这个社会上,谣言象长了翅膀一样,传的最快。以后你们订了婚,那些谣言自然而然地就不攻自破了。”
订婚?陶桃听到这两个字,心不禁一揪。虽然邵天一再承诺两年后会娶她,可谁知道两年之间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订婚和结婚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仿佛遥遥无期。
“谢谢你了,杨杰。小雪,你们快回宾馆吧,别耽误太久了。雪越来越大了。”车停在别墅 的门口,陶桃下车的时候说。
杨松雪却跟着一起下来,“桃子,要不今晚我陪你过夜吧?”
“好了,你们兄妹刚刚见面好好聊聊吧。别担心我,真的没有关系。”
杨杰摇下车窗,看着陶桃沉静的脸。明明知道她已经心有所属,但多看她一眼,心里便多装她一分。那么眩目的纯洁,足以晃花他的眼。
这一刻,他相信那些他听到了关于陶桃的话,只是谣传。她的眼睛虽然带着一点忧郁,但看上去仍然是清澈澄明的。她的五官虽然精致,但她自己本身,似乎并没有把这当作一种资本那样炫耀的意思。
这样的女孩,天生是男人们的杀手。她的眸,纯净的几乎透明,一眼可以看到她水晶般的心。
“如果晚上害怕,记得给我们打电话。”杨杰温和地笑着,眼睛看着她柔弱里带着坚强的眸。她的神情,是清冷里的婉约,格外令人心动。
“好的。不过,我不会害怕。有李大姐和小琪呢。”陶桃露出一个微笑,一朵雪花调皮地落在她的唇畔。瞬间就融化得不见踪影。
杨杰伸出窗外的手,拿着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有时候太矜持,是对自己太苦。进去吧,外面冷,小心感冒了。”
陶桃显然迟疑了一下,才伸出双手接过了名片,“谢谢!”
杨松雪瞪了她一眼,“有事打我电话,不许一个人独自抗着!”
“嗯,我知道了。这里的治安很好,怎么会有事呢?”陶桃调皮地对杨松雪一笑,果然打开了院门。走进去的时候。还回过头来对他们挥手致意。
“走啊,司机大哥!”杨松雪看到车子半天没动,忍不住提醒着。又看到哥哥的表情,不禁道:“老哥,你不会被陶桃迷住了吧,别怪我没有警告你,陶桃对爱情很忠贞的,哪只眼睛,都不会看上你。”
杨杰回过神来,“胡说什么呢!陶桃虽然美丽,但也不见得每一个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面。我只是觉得她并不快乐,按你说的,她应该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才是。可是我看到的,恰恰相反。”
“她和邵天的事,牵扯很多,一时半会也实在说不清楚。”杨松雪的声音带着清浅的叹息,陶桃的情路,曾经一路坎坷地走来,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陶桃幸福。
兄妹两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连最耐不住寂寞的杨松雪,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陶桃在阳台上看着他们的车,越来越远,看着空无一人的道路上,车灯越来越远,终于绝迹不见,陶桃忽然流了泪,在这个千家万户团圆的日子里,也许只有自己是孑然一身。在苍茫的天地中,格外显得凄凉起来。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情与谁诉
第一百九十三章 情与谁诉
第二天,杨松雪和杨杰两兄妹回家了。一个搭的飞机,一个搭的客车。
大年夜,电视里,千篇一律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每一年的这台大戏,都会遭到众多的批评,但收视率仍然居高不下。守在电视机前看晚会,也许成了除夕夜大多数人家的保留节目。
陶桃的思绪忍不住又飘回了幼年的时候,妈妈和她只拥有一台21寸的彩电,图像也不算清晰。但母女俩会坐在床上,兴致勃勃地看电视。其实那时候,她根本看不懂什么,但是觉得妈**怀抱太令人留恋。
而现在,她只有一个人看着电视。
陶桃其实不太喜欢电视,除了有时觉得寂寞,会随手打开电视机。今夜,她是寂寞的。
邵天的承诺再美好,陶桃仍然觉得心里有些虚。那样一个有着完美条件的男子,难道真的会与自己携手一生吗?他的道路,恐怕有他的家族为他设计,而不是他自己。
情浓时分,陶桃不再怀疑陆敏之的心。却从来没有对他与她的未来加以肯定过。总是在患得患失之间,享受眼前的甜蜜。
她和他,都只是凡人,正如无法留住奔腾东归的河水和蓝天上飘移的白云,他们也无法留住在生命里最美好的日子。
或者,他们所有做的,只是在许多岁月都渐渐过去以后,抚着斑白的两鬓碎发,遥遥地追忆曾经一起共度的白天和夜晚。
十二点的钟声还没有响起,远处传来稀疏的爆竹声。市前几年曾经禁过爆竹和烟花,也许是服从民意,又开了禁。至少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是允许燃放的。
很快,爆竹声就响成了一片。远远近近,是洋溢着喜气。而陶桃,却只是蜷缩在沙发上,用毛毯裹住了身子。
这一刻,她不想回房间,那里有留下邵天头形的枕头,让她看了伤感。
拒绝李大姐的好意,是不想在他们全家团聚的时候,做一个不速之客。而且,那里没有留下邵天的回忆。
陶桃苦笑着,手却握住了遥控器。主持人那些喜气洋洋的祝福,总是给她一种嘲讽的错觉。世人皆迷醉,唯有她冷漠地清醒着,在黑暗里独自憔悴。
“铃……”在她跨上楼梯的一刻。客厅里的电话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喂?”陶桃的声音带着点期待,这是新年的第一个电话,也许是邵天。
“陶桃,新年快乐!”浑厚清亮的声音,是属于韩思海的。
难以避免的,陶桃有些失望。不过,她沉静的声音,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同寻常来。
“思海,你也新年快乐!”陶桃甚至还翘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自嘲似的微笑,“刚才我还在想呢,新年的第一个电话会是谁,因为知道我号码的人并不多。”
“我怕打扰到你,刚刚看到某条新闻,才知道邵天回美国了。如果我早知道,一定把你接到我家来过年。”
陶桃心里感动:“不用了,我,我在同学那里吃完年夜饭才回来的。”
“你睡了吗?如果没睡,我接你过来,我们一起聊聊天,喝喝茶。”
陶桃苦笑:“思海。估计你跟女朋友在一起吧?真的不用,我习惯了一个人的。思海,谢谢你,真的。”
韩思海还是跟陶桃说了一些话,有的纯粹是笑话,陶桃并不感到好笑。但对韩思海的热心,心里还是感激的。
邵天应该到了美国,可是期待他的电话,却似乎已经遥遥无期。看着如黑漆似的夜空里,此起彼伏的烟花不时地闪亮了天宇。一明一灭之间的强烈反差,让陶桃的心忽然涌上的至深孤独,荡进了或明或暗的夜。
与邵天再度的契合,还如梦境一般,把生命里的宁静再一次溶掉。
也许,在见到邵天恶梦里的软弱时,她就注定是一只追逐火焰的飞蛾。或者是孤独了太久,所以抓住了那一点温暖,就舍不得再放手。身体里的冰冷,会在那些夜里被一次次点燃。那个动荡不安的灵魂,也许只是邵天才能抚平。
可是,他与她,隔着太长的鸿沟,也许这一辈子都走不到尽头。
被一层层紧紧密封的伤感情绪,忽然都一起涌了出来,不再象平时那样压抑中的丝丝缕缕。在别人的团聚里,就格外想到自己的情殇。在别人的欢乐里,对自己的孤单感触就尤其的深。
电视早就关了,但耳朵边还响彻着爆竹和烟花的声音,即使用被子蒙着头。也无法阻止它们的侵入。
眼泪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时候,就落了下来。陶桃用手紧紧抓住了被子,无助地在黑暗里低泣。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早晨。她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看了一下号码,心脏就不争气地微微跳了两下。
邵天终于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一个新年的祝福,就可以抵过彻夜的相思。
“邵天……”心里微微有些酸涩,陶桃勉强稳定了自己的声音。一个人孤独的旅程,原来是这样的寒彻入骨。
“陶桃,昨夜和谁打电话呢?我打进来都一直占着线,后来给你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就胡乱睡了。凌晨的时候醒来,又怕打扰了你。你……睡得好吗?”
“昨天是思海打电话来的,说瞟到了某条关于你离境的消息,知道我一个人,打电话来安慰。”陶桃规规规矩矩地解释,心里却忽然茫然了起来。
原来经过了分分合合,邵天对自己,仍然缺乏最起码的信任。而自己的患得患失,也许正是在潜意识的不信任在作怪。
邵天不知道是否释然,他的声音仍然平静。隔着电话线,听起来有些苍茫辽远。
电话那头。似乎有些热闹,隐隐听到说话的声音。邵天温和地说:“陶桃,如果闷的话,出去玩玩,去买点东西。你的抽屉里,我放了一张金卡,透支的额度是没有限制的,所以你不用省钱。”
他的电话挂得有些匆忙,陶桃却还怔怔地举着手机。
原来,自己的身份果然是那样不堪,用一张金卡。难道就可以抵偿得了那些缠绵的伤口吗?他们的关系,并没有质的改变。生命里的干渴忽然在胸膛里汹涌奔腾,仿佛一个在沙漠里水尽粮绝的旅人,对着那一片海市蜃楼伸出了渴望的双手。
手机缓缓跌落到床上,陶桃却只是苦涩地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