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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鹃甚至感觉不到心伤,她呆呆地看着邵天,半天才知道回应道:“是吗?那你直接把她放到总裁室就是了。陶桃。不一直都坐在你的总裁室吗?”
邵天沉下了脸,“那是陶桃的特权!”
杜雨鹃负气不再说话,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瞪着自己办公桌上的那份文件。心里早就打翻了无数的瓶的醋,酸意直往上涌。
“雨鹃,把你的备选人员名单报给我吧,要在那三个中间挑选一个坐你的位置。”邵天没有心思理她,吩咐了一句就要回总裁室。
“不如就让那个陆茹梦来坐这个位置,岂不更好?还免了人事调动,又让你近水楼台。反正,她与陶桃也有五分相像,在夜晚的灯光下。你还能分得清谁是谁吗?”
邵天沉下脸,“雨鹃,我一直都很尊重你,这些话,你也说得出口吗?把三个人的简历给我一份,我自己来挑!”
杜雨鹃有些气苦:“邵天,我永远都不可能在你的心里占有一席之位吗?这么多年的陪伴和等待,甚至比不上刚来的陆茹梦!”
“我当然会记得你,我刚开始来到这里就是你做的我的秘书,我加班加点,你也陪着,我不会忘记。但只是朋友,而不是其他。”邵天淡淡地说着,转身进了总裁室。
很快,杜雨鹃敲了门进来,拿着一个文件夹,口气有些平板,“邵总,我介绍一下三个人的情况。夏若兰,科班出身,毕业于蓝大文学院,进公司两年。舒绵雨,曾经在华氏做过五年的秘书,后来因为与华少东的情变才跳槽过来。周媛媛,师大毕业,是去年进的公司。邵总,这是她们三个人的情况,最后要挑谁,就由邵总自己决定。”
“嗯。”邵天点了点头,“你把她们三个人的履历都放在这里,我一会儿看看再说。”
杜雨鹃放下了文件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眼睛里是淡淡的伤感,“邵天,你零点的宁可容下别人,也不愿意容下我吗?”
邵天摇了摇头。“雨鹃,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我对你做的安排,是提升。你应该有更好的职位,这是我去年就提出来的。当时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坚持,或者说并不确定,现在只是知道了原因而已。而调令,是迟早的事情。”
杜雨鹃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淡淡地说:“陆茹梦明天就会来上班。”
邵天看着被她关上的门,幽幽地叹了口气。陆茹梦,是永远都不可能代替陶桃的。
他伸手拿起三个秘书的资料,最后决定,选择舒绵雨作为自己的专职秘书。毕竟,她有五年为华氏服务的经验,不管她与华氏的大少爷有什么纠葛,至少工作能力应该值得肯定。
第二天,杜雨鹃黯然地与舒绵雨做了工作交接,看着总裁室的门,心里仍然是恋恋的。但也无奈,她的情意,根本得不到邵天的回应。
邵天承诺会给她更好的职位和薪水,可是,他难道不知道,她的芳心,一早就系到了他的身上吗?
短短时日,舒绵雨就用她的工作能力证明了,她完有能够胜任这份工作。虽然她的神情总是淡淡的,但工作效率并不输于杜雨鹃。
在工作之外,邵天与她,几乎没有交集。虽然他知道陆茹梦已经按时来秘书室报道,但并没有特别的关照。毕竟,她不是陶桃。
香烟,成了他的良伴。从以前的偶尔一支,到现在的一天一包……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目断魂销(一)
第一百三十六章 目断魂销(一)
舒绵雨很少谈及工作以外的话题。总是淡淡地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
拿着行程表把当天的行程报完,舒绵雨看到桌上的烟缸里,积了满满的烟头,忽然轻描淡写地说:“明明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为什么还要饮鸠止渴呢?”
说话的时候,邵天已经又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他才问:“舒小姐,你被情伤过吗?”
舒绵雨怔怔地看着他,转身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忽然站定,轻轻地回答,“是的。”
那天下午,送文件进来的,竟然是陆茹梦。她有点局促地站在邵天的面前,不敢抬头。那天的勇敢,似乎已经荡然无存。
“谁让你送进来的?”邵天一边打开文件一边问。
“是舒小姐。”
邵天忽然微微笑了起来,大概自己的伤情,落在任何人的眼中,都觉得可笑。唯有舒绵雨不会,正如他调查得知。她离开华氏,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忽然,他有了与她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应该知道吧,你和我最心爱的女人很像。”邵天轻描淡写地说。
“原来那个陶桃,是邵总心爱的女人啊。我长得很像她吗?是不是那天你把我误看成了她?”虽然面对公司老总,但陆茹梦仍然十分好奇。鼓起勇气问出心中的疑团,发现邵天并没有怒意。他的脸部轮廓,忽然柔和到几乎有两分妩媚。
“只有五分像吧,我是思念她太深,所以一下子把你看成了她。”邵天叹了口气,仔细打量着她的五官,“她的眉毛比你柔,眼睛比你亮,鼻子比你挺一些,嘴唇比你薄一些。|”
“意思是她比我漂亮?”
邵天忽然若有所思地笑了,神情有些恍惚,“陶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可惜,是自己把她推入了绝望的深渊。
“哦。”陆茹梦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 ,这个气宇不凡的男子,在她的面前称赞另一个女人,她不能使小性子,因为他是她的老板。她不能表示同意,历为她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邵天从来都是一个温柔的情人,但此时却似乎忘记了对女孩子的体贴,完全忘记了。他是在另一个女孩子面前,赞美一个女孩子。
陆茹梦怅然离开的时候,她的眼睛仍然悄悄地注视了一下邵天。但她的眼睛,看着她,却似乎只是在看另外一个女人的灵魂。
舒绵雨再次进来的时候,邵天忽然笑了笑,“为什么让她送文件进来?”
“我一时走不开。”舒绵雨的回答永远是淡漠的。
“因为她像陶桃,所以你才让她进来。”邵天说,“其实你不用这样安排,她虽然长得有些像陶桃,但与陶桃完全不同。陶桃,是独一无二的,没有谁可以替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舒绵雨的嘴角似乎噙着一抹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邵总,有时候,时间会帮助我们,陶桃并不希望你这样。”
邵天震动了一下,问:“你认识陶桃?”
“是啊,在公司的时候。我们曾经一起倒过咖啡,一起走过走廊。她爱你,无怨无悔。也许,这才是她的悲剧吧。”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看得出陶桃的深情无悔,唯有自己这个局内人,却总是看到她的背叛?颓然地低下头,邵天含糊地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你就用酒精和尼古丁来逃避,是吗?”舒绵语说话,有时并不看对方是谁。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讥诮和清冷。
“不逃避,又如何?”邵天看着她,觉得自己像看着一个老朋友。杜雨鹃虽然与他相交多年,甚至陪伴他走过最艰难的岁月。然而,她对他的了解,甚至经不上这个刚刚上任的总裁秘书 。
韩思海偶尔有电话问候,末了总是一声深长的叹息。
怕回到孤伶伶的别墅,邵天常常在酒吧逗留到深夜。每一次踏进房门的时候,他的心总存着期待。
明知道陶桃不可能回来,却总是执着地想寻求她的芬芳。睡衣上的香气渐渐消散,他捧着它,似乎在哀悼他的恋情。
有一天,陶桃会像香气一样,渐渐地消失吗?邵天恐惧地想着,惶然地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那里,仍然留着陶桃的余温,可是佳人芳踪,从此难觅。
一直不肯相信,陶桃真的到了世界的另一头。他在人群中跋涉寻觅。期待奇迹出现。房间里的摆设,完全保持着陶桃离开的样子,邵天一丝一毫都不舍得改变。就连那本摊开的书,还一直翻开在那一页。
忽然,邵天的眼睛有些发直,那本书上他折的一个角,不知道被谁抚平了。这是陶桃看书的时候习惯的动作,她爱书如命,从来不舍得在书页折角。
“陶桃!”邵天轻轻把手抚上了那个折角。除了陶桃,谁会把书页上的拆角抹平?这个折角,清楚地记得,是自己折上的。而抚开拆角的动作,是陶桃看书的时候习惯性的动作。
“陶桃!”在空荡荡的二层楼别墅里,邵天的声音仿佛带着回响,余音绕梁。然而,声音永远只有他自己的,没有任何回应。
像陷入了半疯狂似的,邵天一间间地打开房门,眼珠疯狂地寻找着陶桃的足迹。直到转回客厅,他才喘着气,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那巨大的希望破灭后的失望,几乎让他再也没有力气。
也许那个折痕。只是被风吹开。而自己,却含着那样大的企盼,期待着陶桃的回归。自从陶桃走后,咖啡的香气,不再弥漫整个客厅。那样温馨的沉默对啜,只能在梦里回味。
“陶桃!”邵天把头埋在沙发里,这时候,他宁可做一只鸵鸟,深深地埋进沙子,就可以忘记那些刻骨铭心的相思。
有时候,直到失去。才会知道珍惜。
夜,寂静如风。邵天不能入眠,仿佛总是隐隐绰绰看见陶桃巧笑嫣然地躺在自己的身边。那个柔软的身子,曾经们他夜夜入眠。在他的怀里,陶桃像一个最纯洁的婴儿,柔顺而乖巧。
他伸出手的时候,却只能扑空。怎么总是忘记,陶桃已经不在身边。
“陶桃!”邵天轻喊一声,手臂上掉下一滴冰凉。
相思太玄,如影随行,无声无息地在心脏里自由出入,却在转眼间,吞没在了深深的寂寞里。放任心思在虚空里飞翔,这时候,世界再没有框框,但无边无际中,却原来只是在陶桃纺织的浓情里穿梭。
思念太长,仍然有一天会断了线。缠绵的韵致,却原来失约的是自己。陶桃在无望里等待了一天又一天,那些看似平淡的日子,却种栽着陶桃的几多轻愁薄怨?然而,她用温顺的外表,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