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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一段时间,好好地冷静冷静,乔欢,别这么虐待自己好吗?”他也会语重心长,好像这么多年第一次听他这么说话。
眼睛有些发干,她没再看他,只是静静地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当初说话的与子偕老,而现在……他正在陪他的前女友治疗不育。
可是让她离开……不,她不离开,除非离婚了,或者那时候她会离开,但是现在她不会。
“如果离开可以解决问题,那么我这么久的独自一人,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呢?”她反问他,之后却是苦笑,嘲讽,自己竟然已经无用到这种地步。
“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他说对了吧,她就这么静静地呆在原地,什么也不说,怕伤害,怕承担,怕被抛弃……。
即使再难过也不说分手,
即使再难过也不说离婚,
就这么默默地等待着,任由某一种结果在最后落在头上……等待一锤定音的那一天,她何去何从?
严以宽走了,这次是特地来找她的,走之前留给她一份礼物,说是大学时候就准备好的,忘了具体是什么时候。
安静的房子里她疲惫的身子紧紧地贴着门板,当盒子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心不安的震荡,是一枚素戒,她拿在指尖缓缓地举起,当渐渐地转动,里面两个字母,她愣的笑了一下,那么桀骜不驯的男孩子其实并不是难以靠近的。
只是两个极端的人如何走在一起,事隔多年后他才告诉她,也只是给她一个心安的理由吧,总是离开了南宫凌她也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她不是怕孤独一个人,她是怕没了他的生活……这段时间的平静是平静吗?回头想想都需要勇气,没有他的日子里,秒针都漫长的好像没动!
想起那次答应姚诺去陪她算卦的事情,给她打了个电话,两人第二天一早就上了车,快要中午才好不容易到了那个地方,姚诺让司机在车里等,然后缠着乔欢进了那家院落。
院落里有些脏乱,听姚诺说他是个离了婚的老男人,因为整天给人算卦不干农活老婆跟他离婚了,不过离婚后他却风生水起,城里很多大人物都纷纷找上门,可谓一夜暴富啊,只是到现在也没再找到女人好像。
只是今天她们俩来的时候却刚刚巧,院子角落里一条似是从没洗过澡的黑色的普通种狗狂热的汪汪叫起来。
俩人都吓了一跳,转头防备的看着那条狗缩在一起,然后又听到里面有人粗鲁的吆喝了一声:“谁啊!”
俩人相拥着转头,就见一个有些枯黄的肌肤露了出来,一边慌忙的穿着衣服,好像……不是单身老大爷啊。
“屋里还有女人!”乔欢尴尬到极点,在姚诺耳边小声嘀咕,姚诺也尴尬的缩了缩脑袋,不过很快那男人就从里面跑了出来,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整理好,这对于她们俩身边全是衣冠楚楚的人来说,还真是难堪了些。
“呦,这不是大小姐嘛,快请进快请进!”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的男子,面黄肌瘦会算卦的男子。
乔欢突然就觉得没了可信度,刚刚下车的时候看情况还觉得跟想象中差不多,一般世外高人都在这种地方生活,但是见了面之后,哎……如果不是市长大人都来找他算卦,她绝对一句‘走错门了’拔腿就走。
一进屋子里,女人尴尬的低着头正在系扣子,一看到乔欢跟姚诺两个衣着光鲜皮肤又好的女人就立马傻了眼。
“打扰了!”憋闷了半天才好不容易蹦出这三个字,乔欢尴尬的笑着冲那女人点点头,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女人,不过很显然农村的女人保养方面还是不行,虽然染了啤酒色的长发,但是跟形象完全不符。
“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两位快请坐,有些乱,别嫌弃啊,呵呵!”那男子说着把有些脏乱的沙发用手扫了扫,把上面的脏衣服抱在了怀里,接着寄给那个女人:“去沏壶好茶来,最好的啊!”跟女子说话的时候显然是耐着性子还带着安抚的。
那女子乖乖的抱着衣服就上了里间,乔欢跟姚诺都咂巴着嘴巴坐在了沙发里,真是不想坐,可是人家笑呵呵的款待,她们俩怎么好意思推脱,再推托就真的让人家脸上过不去了。
“这位是……?”那男子显然有些好奇乔欢的身份,见过不少城里的少妇贵太太之类的,但是毕竟认识的还是少数。
“哦,这是我死党,至于名字嘛……!”姚诺看着乔欢有些发冷的眼神就知道乔欢不愿意暴露,她也没打算给她暴露:“反正你只要知道这是我好姐们就行了,我们这次来主要就是想让你帮着算算,她好像流年不利,一年里大事小事的出了有好多次了!”
人家不愿意暴露身份他自然也不再多问,只是说道正题的时候这男子显然表情神色上都认真了起来。
乔欢没有多问,她向来不信这个,犯小人……她自己也会算,说的不过就是女人嘛,最多就是李天蓝跟简洁,李天蓝好像跟简洁住在一起呢,简洁现在又跟南宫凌走的很近,这俩女人一个是他的前女友一个是他的干妹妹,恐怕都恨死她了要。
倒是姚诺,像个小姑娘似地还神神秘秘的跟人家谈到她的姻缘,那男人一脸的高深莫测,说了好多,也确实在某一刻看了乔欢一眼,只是乔欢凌厉的眸子正好攫住他的,他倒是很识相没有说出那段。
其实乔欢跟姚诺心里都明白,姚诺喜欢乔之凡,乔之凡对乔欢一直没放下,他大概是想让姚诺留意乔欢,可惜乔欢气场太强大,从她坚定凌厉的眸光,那男子聪明的闭口不提这事,只说成事在人,让她不要轻言放弃,最后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茶她们都没敢喝,突然就想起上次去跟钉子户谈判时用的茶杯,虽然这里的明显干净一些,毕竟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是她们依然像是有洁癖一样没敢喝。
但是钱没少给,让姚诺先上车,她从包里直接塞给他两千块现钞,什么都没说,要走的时候却被他叫住:“太太,因为您是父母之命,这段婚姻必是历经艰辛的,如果您肯低头则会同姚小姐一样守得云开见月明,可是按照您的性子的话,您注定了要寂寞余生的,希望您三思而后行!”
这话……乔欢倒是往心里记下了,朝他点点头后才又转身扶着门框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哎,虽有大富大贵之命,却弄不好就要寂寞终老啊,这豪门里的男女多的是感情纠葛!”那男子还看着乔欢孤独的背影在感慨,却没留意情人早就站了过来,白了他一眼之后就夺过了他手里的钱数起来,他才回过神又立马搂住那个女子:“嘿嘿,再接着把正事干完去走!”
“去,那是什么人啊?”那女人没好气的拍打他一下,烦躁的问了句。“这是机密,岂能说与你知!”乔欢之所以给他这两千块钱的原因,他自然知晓,替算卦的人保密也是他一向会做的事情,即使是最亲密的人。
低头……她还要怎么低?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看着窗外的风景,脸上淡淡的忧伤无法掩饰,倒是姚诺心情还不错,看乔欢抑郁寡欢的忍不住问:“怎么了,他又跟你说什么了吗?”
乔欢低头苦笑,沉默着摇了摇头又看向窗外,什么都不想说了,既然是命里注定的。
姚诺把她送到楼下就走了,回到家一开门,电视机里熟悉的声音正在播放着昨晚的新闻,沙发里他慵懒的靠在里面,只看到一个头顶也知道是他了。
轻轻地关上门尽量正直走的过去,没停下,直接到了厨房先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之后才端着杯子出来。
看他一眼,他也看她一眼,却只是冷冷的一眼,然后她继续走过去坐下在他旁边的单个沙发里直接去看新闻。
他手里拿着那个方形的小盒子,她昨晚忘了收起来,放在茶几上就走了,今天也没收,是真没在意。
可是她就是突然觉得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再转头,果然,已经在他的手里,突然就有些烦躁,想到那个男人的话倾身就想去夺回来,只是他却迅速的合上盒子往胸口一手,她扑了个空还没等生气呢手却被另一只手抓住,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惊险的她眼前一黑,差点吓晕过去,可是抬眸就看到他阴霾的眸子:“严以宽向你求婚了?”淡薄的说,可是她却感觉他内心的难过,或者只是幻觉吧,她这样告诉自己。
“他说这是大学时候就准备好的!”她淡淡的回复,就那么趴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揽着,反正掉不到地上,反正挣不过他。
深邃的眸子含着隐隐的审视:“然后呢?”
“他让我跟他走!”他确实这么说,她没有撒谎,仿佛只是在闲聊,很认真的闲聊。
“你答应了?”这才是他想知道,就那么平静的聊下去,看着她忧伤淡漠的表情,又有些从容不迫的冷漠。
“我不想逃避什么!”清澈的眸子一览无余,她不会欺骗他。
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良久,似是在肯定什么,似是待心里安稳了之后才又开口,“今天去哪里了?”伸手轻轻地扫过遮住她美丽容颜的碎发在耳后。
“前段时间跟姚诺约了去算卦!”还是那么问一句答一句。
他微微的动了动,双腿微微的合拢让她好趴在上面更舒服一些,敏捷的眸光一直盯着她渐渐地红润的脸,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如此的安静,整栋房子,还有他们彼此的心,‘迫切’的安静。
“听姚诺说市长大人一直都找那个人算,我们去的时候……!”乔欢想起那尴尬的场景强忍住笑不再说下去,可是无形当中她那忍笑的模样却迟迟的让他无法移开眼。
或者是两个人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样平静的聊过天?
或者是她已经太久太久没再对他这么笑过,心内狠狠地一荡,很有抓住这一刻就这样永恒的念头。
只是他的脸却还是那么的沉稳内敛的带着寒气,她含笑的眸子渐渐地静了下来,像是野狼见到狮王后不甘心却又不得不乖乖的退回老巢。
“你们去的时候怎么了,看到了什么?”他敏锐的观察力,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哈哈,不告诉你!”忍了好久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像是偷情的两个人被抓住后的窘迫,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