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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抢也抢不来。何况,我现在对桃花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如果要给这感觉分门别类,我自己也会非常的为难。
老梁见我摇头,打了个响指,得意洋洋地说:嘿,我谢谢你了,你让我捡个老大的便宜。见我不解的样子,他附到我耳边说:那娘们其实挺骚的,我向裆中央保证,在一个星期之内不搞定她,我就挥刀自宫。
我淡淡地说:好啊,我等着你飞鸽传书报喜信儿。
老梁这小子其实挺贼的,他似乎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儿了,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也挺想上她的?你丫把话说清了,否则你煮熟的鸭子飞了千万别找我算账。嘿嘿,如果你真想上她,朋友妻不可欺,我可以高抬贵手,饶她一回。
我抬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说:快点给我滚蛋吧你,有本事你想咋整就咋整,千万别想着我的感受,何况我跟她是屁事也没,用不着领你的狗屁人情。
老梁见我有点恼怒了,用手拍拍屁股,嘿嘿干笑着下楼了。
回到屋里,我不禁有点儿愣神。老梁这小子的生活作风一向很*,在大学里就把几位女生的肚子搞大了,然后抹抹嘴走开,最多递给对方上千块钱流产、买补品。到了社会上,仍然狗改不了吃屎,以玩耍女性为乐。由于我跟他关系很亲近,甚至有女孩跑到我面前痛哭流涕,让我帮忙说服老梁对她好一点,别甩了她。
私底下,我也劝过老梁收山,找个满意的女孩结婚得了,但老梁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常把人不*本少年这句话挂在嘴边,甚至嘲笑我土得掉渣。劝了几回,我也识趣地闭嘴了。我不是道德真君,雅不愿因为这种事跟老梁闹出矛盾;何况,现在的女孩子,有很多确实挺犯贱,人家就是喜欢老梁这样的*男人。怎么说呢,两个字,活该。
老梁笑我老土并非空穴来风。每次他向我炫耀在短时期内跟不同女人上床的胜利果实时,我总是不屑一顾地说,这跟*有何区别。我始终认为,*是北京类人猿都很擅长的事情,实在没什么值得炫耀。
有一回,老梁喝多了,摸着下巴问我对爱情的看法,我想了想说: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她在你眼前的时候,她就是一切;她不在你眼前的时候,一切都是她。总之,除了她以外,你的心里根本装不下别的女人。
说完那句话后,我本以为老梁会嘲笑我的,可是没想到,他却沉默了,我甚至看到他的眼角有一点点湿润。那一刻,我似乎在心里加深了对老梁的理解。
可是,自从我跟燕姿分手后,我对爱情的理解却有点动摇了,迷惑了。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何燕姿离开后,我只是在短短的几天内伤心生气,我并没有因此而死去活来。到底是我的狼心狗肺天性凉薄,还是我们之间根本不是爱情?如果是爱情,又怎么会如此脆弱?
想到这一节,我不禁有点伤感,为世间爱情的面目全非而伤感。
我正站在客厅里痴然出神,桃花从卫生间里洗漱出来,用胳膊碰了碰我,说: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中邪了吗?你这人,有时怪怪的,玩深沉是不是?我就烦你这样的,光着屁股也想把自己塑造成罗丹的《思想者》,你就不能通俗一点,跟你那哥们一样?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20)
我没理她,径自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一会儿,桃花又在外面说:老灭,我上班去了。对了,有件事你给参谋一下,你那哥们可靠吗,如果他请我吃饭,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我嗖地一声从口腔里拔出牙刷,大声说:去!为什么不去,你尽管去好了,如果把丫吃破产了,你就跟芙蓉姐姐一个待遇——都是我的偶像。
桃花骂了句“瞧你这死德性”,就摔门而出了。
我万万想不到的是,老梁那兔崽子还真他妈有一套,他果然不到一个星期让桃花上钩了。
应该是在老梁来窜门后的第三天吧,恩,就在那天傍晚时分,我在小区附近的那家餐厅看到了老梁和桃花。这对狗男女正在把盏言欢。
老梁那因酒色过度而有点臃肿的后背靠着窗玻璃,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看到他在比手画脚地侃大山。桃花面对着窗玻璃,托腮聆听,很如沐春风的样子。
我正瞧得如痴如醉,桃花往窗外瞥了一眼,我慌忙掉过头去,但眼角的余光还是感觉她似笑非笑了一下。
我一边低头往家里走,一边在心里痛骂这两个王八蛋。辣块妈妈,你们吃饭、睡觉我统统没意见,可是你们又何必这么高调,非得把地点选在我回家必经的路上?虽然食盐市价确实比白糖便宜,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往别人伤口上撒?
然而,你有什么狗屁的伤口?我在心里又这样讥讽自己,安慰自己。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回到家里,吃着那些跟往常一样的食物,嘴里却是寡然无味。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满脑子都是桃花和老梁在餐厅里有说有笑的场景。
最后实在不想吃了,感觉如果再多吃一口可能就会引起呕吐。我将筷子一抛,把自己扔到沙发,将腿交叉着搁着茶几上,开始吞云吐雾,胡思乱想。我甚至不无龌龊地想:我培养了一头奶牛,可是有一天她却被别人牵走挤奶了。
我知道这个比喻是蹩脚的,失真的,可是仍然挡不住失败的感觉。这感觉如同潮水一样,一浪接一浪地冲刷着我。刹那间,我恍然认为自己就是沙滩上的一粒沙砾,虽然时不时地被浪花撕咬,但永远成不了冲浪者、弄潮儿,永远只能在海岸线上沉默着,观望着。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21)
桃花和老梁出去吃饭的那个晚上,我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心理上,就像一头猪跑进了死胡同,嗷嗷叫着,怎么也拐不过弯儿来——我实在想不明白像桃花这种具备脱俗气质的女人,也会那样随随便便的跟一个花花公子去吃饭,而且还挺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熊样;生理上的摧残,就是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消灭了两包香烟,满嘴苦味,烟灰缸里的烟头尸积如山,有点神似83版《上海滩》里许文强那一晚的疯狂抽烟。只是,人家文哥又叫小马哥,可以披着风衣,戴着墨镜,扛着重机枪叫嚣“我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而我,墨镜风衣倒是也有,可现在是河蟹社会,去哪儿找重机枪?再说了,我真失去什么东西了吗?天知道。
大约九点左右,门孔里响起钥匙转动声,桃花回来了。我不愿自己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被她看到,慌忙向自己的卧室走去。正要推门进去,只听一声断喝:灭狗屎!
我无奈回头。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很冷,可是桃花很擅长选择性失明,她只是指着到处都是烟头和烟灰的茶几说:客厅里不能吸烟,我都说多少次了,你总是不听;唉,在我面前,老梁愣是仨钟头憋着没抽烟,你要有人家一半好就是上上签了。
我突然笑了笑,说:憋仨钟头不抽烟你就顺眼了,也太容易满足了吧?如果我能仨钟头憋着不去撒尿,你岂不是要感激涕零了。
桃花先是瞪我一眼,但很快就呵呵的乐:长时间憋尿可不好,容易尿路感染,而且还会得肾炎。你年纪轻轻的,媳妇也没娶一个进门,不是很划不来?
我冷冷地说:难得你如此体贴下情,草民真是五内如焚,以后如果有机会子孙满堂,我一定会让他们牢记您的大恩大德。不过,我什么时候娶媳妇、怎么娶媳妇、娶什么样的媳妇,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而且,有的人喜欢熬排骨汤,有的人喜欢煮方便面,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
桃花笑眯眯的看着我,眼里有着猫耍耗子的狡黠。显然,这是一种居高临下胜利者的姿态。我蓦然顿悟,这个时候我越说得多,就越证明我的愚蠢,越昭示了我在计较什么。因此,最明智的办法,就是闭嘴。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老梁和桃花在酒店里喝酒,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从早晨一直到喝到晚上。老梁口若悬河,有时还附在桃花耳畔说上几句悄悄话,把她逗得笑不拢嘴花枝乱颤。酒店里本来有很多红面油头的食客,到了最后都陆续离去,只剩下老梁和桃花。老梁看看人少,故意将杯中酒洒到桃花修长的大腿上,然后拿起纸巾帮她擦掉,桃花似乎怕痒,咯咯娇笑起来。老梁再也把持不住,狞笑着攥住桃花的胳膊,把她向包厢里拖去。桃花这时才警醒过来,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叫着“灭狗屎”……
我一着急,这梦就醒了。后背上凉飕飕的,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接下来几天,我努力不再去想桃花和老梁之间的破事,只是拼命地工作。可是在那样半死不活的环境里,你再拼命,也就是那样儿。有些时候,你一拳砸出去,最可怕的不是砸在刀尖上,而是砸进空气里。
那几天,我都是在外面吃晚饭。人没有心情的时候,吃什么都是一个味儿。
有一次我本来想去吃韩国烧烤的,后来改主意了,踅进一条幽静的小巷,在巷尾面摊上要了一碗炸酱面。旁边电线杆上被摊主拴了一盏瓦数很低的电灯,昏黄的光芒勉为其难地照着地面。在这卑微的光线里,我在独自吃面。吃得十分缓慢,就像一只蚂蚁在吞噬一粒面包屑。
当我终于吃完面条回到楼上时,桃花正蜷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修剪脚趾甲。她大约刚洗完头,洗发水的香味儿飘满了房子。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22)
见我回来,桃花很快的抬起了头,又很快的低下了头,继续忙活。她一只脚趿着拖鞋放在地板上,一只脚放在墨绿色的沙发上。在这墨绿的背景下,她的脚显得异常的洁白,和小巧。
我承认这是一双非常好看的脚,可是这跟我有什么狗屁关系?如果一定要说关系,我现在倒是想过去对着它狠狠的咬上一口。想到这儿,我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挺无耻的,脸上似乎也就有点发热了。
没想到的是,我这稍纵即逝的异常被桃花那双贼眼睛捕捉到了,她马上叫了起来:喂,狗屎,你的脸好像有点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