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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烟坐在马桶盖上,弯下腰,脸埋在交叠的臂弯里哭泣着。她虽然哭得很小声,却哭得又急又狠,都快喘不过气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刚知道孩子流掉的那段时间,她哭的眼睛都发炎了。那时候伤的那么重,身子那么虚弱,根本经不起她这样子哭。那段时间他寸步不离的在病房守着她,硬是把她给守得慢慢好起来。
可现在,似乎故态复萌。
程池沉默的抱住她,轻轻地拍她背安抚她。“好了,不哭了。”程池用毛巾拧了一把温水给她擦脸,柔声道:“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就要哭瞎了。”
晚烟有些情绪失控,她一把抢过毛巾扔在地上,“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说你爱我,却和别的女人结了婚,还生了孩子!你就是爱我的!你这个骗子!混蛋!”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
她始终过不去这个坎。一直放在心里,只要一想到就会性情大变,情绪失控。她对他的占有欲达到了不理智甚至偏激的地步。
晚烟声泪俱下控诉他:“以前你和我在一起,不管在外面喝酒喝得多醉,烂醉如泥,你都会做安全措施,可是为什么你和高云上|床却没有?!否则就不会生下那个孩子!”晚烟站起来打他,一拳一拳捶在他的胸口,程池不避也阻止任他打。
晚烟心里很委屈。令她难受的是,这种委屈却是她自找的。她不能怪罪于任何人。所以她只能任由这种孽将自己反噬。
程池何曾不是懊悔?
四年前在纽约家里的那一晚,他一直不愿意去多想。一个女人要是遭遇被下药,身心都会受到伤害。要是有自己心爱的人,更会觉得这样的事难以启齿。这一点对于很多男人也是一样的。
车祸在她身上留下的不仅有身体上的伤疤,更有心灵上的巨大创伤。程池心里烦恼的是日渐消沉、郁郁寡欢的她。各种能让她开心起来的事,他都做了。但是当他几次走进病房,见到湿漉漉的地板,破碎的花瓶,被蹂躏过扔在地上的鲜花,或者是被推倒在地的输液架,输液瓶,程池除了灰心还有心痛。
徐稀言和林母在医院陪晚烟的时候,程池约了孙敬笑出来喝闷酒。
“Alice那一茬,这几年我一直觉得愧对你。你说Alice这人吧,看着不坏,做的事却件件让人糟心。她说她喜欢你,要我带她多见见你,只要她和你熟了,做朋友,其他的事就不要我帮忙。跟我说的那一番说辞,我估计她把都自己感动了”孙敬笑冷笑了一声。
“谁知道一转眼就向同年级的金毛小子买了迷幻药下到你的饮料里。你说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个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啊?”孙敬笑用手指戳着自己太阳穴的地方。
程池去美国那一年,孙敬笑在念硕士研究生三年级。高云和孙敬笑在同一所大学,念大四。所以高云是孙敬笑的小学妹,还都是C市人,真是亲上加亲了。
程池摇晃着酒杯里的冰块,看着孙敬笑,眉眼之间包含深意:“你知道晚烟是个怎样的女人么?”
“嗯?怎么说?”
“她和我说过,她觉得真正意义上的makinglove只存在于两个相爱的人之间,除此之外都只是为了满足内心的欲望而已。她开玩笑似的和我说,如果我有欲望,而她恰好不在,那么我只能用这个。”程池握起自己的手。“否则的话就是不尊重自己的伴侣,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孙敬笑挑了挑眉,玩味地笑笑:“小静身边有这么个高明的朋友,我真是要处事小心,不能犯错。犯了错也不能被发现。”
程池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她就不至于耿耿于怀这么久了。我们之间的症结在于,Tonny。”
程池没往下说。他不能把她当初不能生育的隐私说与孙敬笑知道。程池向孙敬笑吐露心声:“我想好了,这辈子就这么守着她了。好的坏的,我只管守着她。她在ICU病房时,你们都来看过她,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可是你知道我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结果时是什么心情么?我都不知道如果她就那么死掉了,我会不会直接疯掉。”
程池倒了一大杯酒灌下去,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很痛。痛了好几天,去挂了个号看医生,医生说是心绞痛。”
应程池父母的要求,周末的时间高云会把Tonny送到程家去,不做停留马上离开。高云懊悔做了那么多令程池厌恶的事。现在知道人家早就和林晚烟登记结婚,高云更是觉得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程池是在医院和晚烟一起吃过午饭,等她吃了药睡着之后才回程家的。
回到家,见Tonny在客厅里坐在一张小圆凳上做手工,程池爸妈都在客厅陪孙子做手工。
程池走过去喊了一声“Tonny”。小朋友很久没见到爸爸很开心。“爸爸,你回来了。你看我的剪纸好看吗?”
程池摸了*的头,夸了他两句。
程母问起晚烟的近况。程池只答康复的不错。“爸,妈,你们先去午睡吧,我陪他玩一会儿。”
客厅里只剩下程池和Tonny两人。和小孩子待在一起,你很容易就能获得很纯粹的快乐。
程池陪他一起玩橡皮泥,捏了两只小动物。一只是长颈鹿,一只是小象。“Tonny,爸爸去削水果给你吃。你自己玩一会儿。要小心剪刀不要割到手。”
“Okay,Thankyou!”
程池出来时,Tonny已经把剪纸碎屑都扫到垃圾桶里,把捏好的小动物放到一旁晾干,剪纸画册也整理清楚,摆放整齐。
Tonny小小的身子端端正正地坐在小圆凳上用彩色水笔在涂涂画画。Tonny停下手中的笔,程池问他“怎么不写了?”
“爸爸,你的血型是什么?”
“血型?”程池凑近了看他在涂画的东西。原来是一幅由爸爸、妈妈和小朋友构成的倒三角关系图。图下的方框里写上父母的血型。提示写着:请帮助小朋友完成。
“你妈妈的血型知道么?”
“知道,妈妈告诉过我,是A。”
“爸爸的血型是O。”程池说。Tonny照他说的填了“O”。然后移向小朋友的那一栏填了“B”。
程池说:“Tonny不知道的答案要空白着,不能随便写一个,否则就是不诚实,欺骗老师。小朋友不可以这么做。”
“可是上一周学校给小朋友体检,方老师说‘B’就是我的血液代码呀!”
程池盯着纸张上用彩色画笔的三个不同的字母。A型血和O型血生出的孩子是B型血?
“爸爸,我的作业写完了……”
“Tonny,你怎么知道妈妈的血型是A?”
“我体检完了以后,晚上吃饭的时候和妈妈说了学校体检的事。我问妈妈是什么血型的,妈妈说是A型。我呢是B,爸爸的是O。我们三个都不一样呢!”
在教育孩子方面,高云从来都不对孩子说一句谎话。而且,无意间透露的才是最真实的。不是么?
程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气得整个人发抖。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阴郁的可怕,戾气升腾而起。如果高云现在在场,恐怕会被程池当场掐死。
“请你马上来程家一趟。”程池极力克制情绪,压下心中的滔天怒火,给高云打了电话。“Tonny,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午睡时间到了。”
Tonny上了楼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一直坐在楼梯的最高一级。他怕爸爸妈妈又开始吵架。
程池坐在客厅里等着高云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高云以为Tonny出了什么事,没多久就来了。高云见他如一座冰山一样坐在客厅里等她。高云心里惴惴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纳纳的走过去,问:“出什么事了?Tonny呢?”
“Tonny是不是我的孩子?”
高云紧张的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当然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抖的很厉害。
程池站起来,声音冷到极点:“我再问你一遍,Tonny是不是我的亲生孩子?”
高云暗暗地提了一口气,她架不住程池这样的气势,极力绷住嗓子:“是!”
程池将揉成一团的纸极其粗暴的扔到高云脸上。高云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团。摊开看之后,她的心沉了下去,脸色惊变,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程池,不安极了。
“还叫狡辩!”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吼道,将高云震慑住。
高云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完了。她心里闪过她对林晚烟做的那些事,说过的那些难听的话。还想到林晚烟出车祸躺医院里,至今还没出院。
她最害怕面对的,还是程池。她深知这个男人爱林晚烟爱到骨子里去。从她在纽约跟着孙敬笑第一次到程池家做客,在客厅的墙上看到林晚烟的巨幅照片,她便知道程池对她用情之深。
那时她已经很喜欢程池了。也是那时开始,嫉妒的种子在她心里慢慢地生根发芽。
“我骗Tonny的!”高云辩解道,她指着Tonny的作业纸,“你看……你是O型血,Tonny是B型的,我……我其实是B型的。”她将纸张伸到程池跟前给他看,手指乱指一通。
程池冷冷地说:“好,我叫Tonny下楼。你当着孩子的面,你告诉Tonny,我是不是他爸爸。高云,你也读过不少书,知道孩子一生最重要的就是童年时期。你今天告诉他,你没有撒这个弥天大谎。等你说完,我就带他去医院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到时候谎言戳破,我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孩子知道是你这个亲妈妈欺骗了他,伤害了他!”
高云踉跄了两步,“程池,你真狠心。”
“不承认是么?”程池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喊:“Tonny!”
程池逼得又急又紧,高云没有招架之力:“不要喊!”她转头看向别处,招了:“Tonny不是你的孩子。三年前那张亲子鉴定,是唐远集团的总裁花了五百万美金做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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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君:
事情的真相就是酱紫啦。来来来~~小伙伴们闹腾起来吧!
、第九十四章 一切作废
高云踉跄了两步,“程池,你真狠心。”
“不承认是么?”程池转身朝着楼梯的方向喊:“Tonny!”
程池逼得又急又紧,高云没有招架之力:“不要喊!”她转头看向别处,招了:“Tonny不是你的孩子。三年前那张亲子鉴定是唐远集团总裁花了五百万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