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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轻松和愉快。
家族生意的压力,自己公司经营的情况,感情的不顺,这些压力沉沉的负荷在他的肩膀上。他也过得很辛苦。
以前某人是他永远的慰藉。有她在身边,不管他碰到多大的困难最后都能一一解决。她会温柔地抱住他,跟他说你是最棒的。面对他,她永远都是一张笑脸,眼睛里闪着一种叫“喜欢”的亮光。
她从来都掩饰对他的感情。开心与不开心,她都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分歧和矛盾,她也会清清楚楚的提出来,并且商量解决。跟她在一起,程池感到很愉悦,很舒服。
程池说不出她最明显的优点,但就是感觉她很好。
对。一个“好”字。
程池关上车门,扣好安全带。看得出来孙敬笑的心情也很好。他说:“天气太棒了。”程池朝他笑了笑,“你儿子名字取了么?”
“还没。小静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本《易经》,现在天天抱着那本书在研究,说是要取一个有深度有内涵的名字。恐怕名字还没取,她已经成了一名学者了。”孙敬笑启动了车子,冷气也随之从通风口慢悠悠的飘出来。车上放了一张Westlife的专辑。
驱车两百公里到了生态湿地公园。进入景区范围又开了十几分钟才到了露营地。方圆几公里都是供游客露营的。
他们把帐篷扎在靠近湖泊的草地上。这片湖面积不大,目之所及可以看到一整面湖。因形状很圆整,风平浪静的时候很像一面镜子,因此得名叫“镜面湖”。
现在的时间是傍晚。整好夕阳西下,湖面上波光粼粼。景色很宜人,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孙敬笑收拾好了东西后,从帐篷里钻出来,面对满湖金光伸了一个懒腰。转头看程池正坐在椅子上挑鱼饵。他走过去,拍了一下程池肩膀:“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
程池把不好的鱼饵挑到另一个盒子里。晚霞的一点光影倒影在他清澈的眼眸里。暖暖的,明亮的。他嘴角微勾,露出星微笑意:“很好。下回带小烟一起来。她一定喜欢”说着他起身,走到湖边蹲下来洗手。
孙敬笑眉毛挑起,绕着桌子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拧开一瓶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瓶身挂着水珠的汽水,喝了一口,说:“怎么?要追回来?”
程池拧开另一瓶汽水,青苹果味的。冰爽的感觉浸透全身。“当然。”他的手有力的握着手中的瓶子。“我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她肯跟你?”孙敬笑质疑道,“她都那样了还会和你继续?而且她不是介意Tonny?”
程池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她哪里是介意Tonny,她是恨我。”
夜幕降临,他俩坐下来开始钓鱼。小木桌上摆着一盏煤油灯。幽幽的火光衬托着仲夏夜的宁静。桌子上摆了一盘牛肉片,一瓶威士忌,两只酒杯。草地上放的迷你冰柜里有冰块。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程池在纽约的第三年。
那是孙敬笑回国前最后一次和他去露营。程池记得那个晚上月亮非常明亮。他站在营帐外,看着那滢滢月光洒在湖面上,一片清辉。光圈外是满天繁星。
美丽的夜景让程池突然想起大学时光。初夏夜晚,他牵着晚烟的手,绕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走。他记得她的手软软的,纤细的。
那个晚上,程池在帐篷里写日记写了满满七页。全是思念她的话。末尾他写了一首李延年的《北方有佳人》: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最后一句他写的力透纸背。思念很苦涩。他将这苦涩细细的咀嚼,然后悉数咽下。
熄了灯之后,黑暗中程池睁着眼睛,双手别在脑后枕着。孙敬笑的话在他脑海里回旋。“你考虑考虑,要不也回国吧。”
程池来美国的那一年是他最成功也最失意的一年。他在大学时就注册了游戏开发的公司。毕业后的第二年正是他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当他觉得是时候求婚了。程池没有料到他们的感情急剧下滑。
直到有一天。晚烟头一次将盘子摔在地上。一道菜是法式焗蜗牛。蜗牛壳在地板上滚了好远。
好难看,好可怜。
另一道菜是浓汤。稠白的汤汁溅得四处都是。还有其他的菜都是他精心烹饪的,就这样被她摔在地板上。她摔门而去,留下一句:“我们分手吧。”
程池绝望而愤怒。
从半年前,具体不知何时,他们开始吵架。头几次两人都吵得面红耳赤。很明显两人都不擅长这项伤神又伤心的活动。只是她越来越离谱,越来越过分。什么伤人的话都往他身上扔。往往到了半夜,她又跑到他房间,不由分说钻进被子里紧紧抱住他求原谅。
这一次他再次感到心力交瘁。
原本预设的理想生活是与她结婚,然后一年两次的海外旅游。再后来就是一家三口的生活。他想要的就是自己的臂膀可以给爱妻孩子撑起一片广阔的天空。让他们欢乐无忧。
现在,这些都成泡影了。
程池走得很迅速。来送别的人里自然没有晚烟。他始终很平静。但没有人看出来,他平静的眼眸下掩藏着巨大的伤痛。
这两年公司完成了若干个大项目。虽然爱情几乎被断送了,但事业依然处于上升期。他从一场情伤中暂时缓了过来。每天忙于工作,时间就过得特别快。
他在美国的第三年。某天钟点工李阿姨和程池提出要辞掉不干了。她说:“来美国十年了。现在攒够了钱想回中国好好过生活。还是家乡的米饭香甜。”
李阿姨和他说:“先生,你的家人都在中国,为何你要一个人来美国呢?和家人在一起多开心啊。再找个爱人结婚生子。我们老家有句老话叫老婆、孩子、热炕头嘛!”
那时候程池已经坐在餐厅吃中饭。李阿姨在收拾着厨房。李阿姨一边洗厨具一边和他说:“先生,你别怪我多嘴话多。你看这屋子里四处都摆着林小姐的照片,既然这么爱她为什么不回去找她呢?我在美国也待了十年,很少回去。回国的那一两次,每次都让我觉得时间就这么被蒸发掉了。”
他家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晚烟的巨幅照片。书房的桌上摆着他们的合照。卧室的床头柜也摆着他们的合照。这都是他将手机的相片洗出来框上的。
孙敬笑某天来他家看到客厅的巨幅照片吓了一跳:“不得了!我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见见这个叫林晚烟的。居然让我们的程池程大总裁迷恋成这样!”
“只是照片而已。卧室和书房里还有很多。”程池随口一说。
孙敬笑逛了一圈回到客厅,暧昧地说:“真是相思成疾啊~寂寞的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嗯?”
聪明人不需要再说。
程池对他翻了个白眼:“你把我说得很像一个变|态。”
不过程池想,难道他的行为真的很“疯狂”?
程池将鱼线用力一抛,鱼钩落入湖中。湖面依旧一片平静。他说:“你找机会对梁静旁敲侧击一下,问她晚烟是不是在澳大利亚待过一年半。这一年半里,她都做了什么。”
“澳大利亚?”孙敬笑说,“怎么会突然提起澳大利亚?”
“晚烟和我聊天时说漏嘴了。说在澳大利亚住过一段时间。我再问她,她只说亲戚在那边,想去南半球住一住。说了其他一些吃喝玩乐的事。也许那天她警惕性不高,被我发现了她说谎的小动作。”
孙敬笑问:“她撒谎了?”
“嗯。”
那次问过她之后程池便不再问了,只是某一天程池突然想起来晚烟那天做了一个动作。程池见她说话时踮了一下后脚跟。
她只有在很不愿意将事实告诉别人时才有这个动作。她的神情和举止,那天说的话在程池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的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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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君:凌晨1点41。大家晚安。
这章没那么虐了吧?
周末愉快!祝大家有个好心情!我给大家唱一首莫文蔚的【宝贝】~
【收藏】君和【好评】君扭着身子过来求蹂躏~~
、第七十四章 悠悠我心
“我的林妹妹~”
街上,晚烟听到这个声音倏然停下脚步怔在原地。
错觉?
“咳~不回头看看?”
晚烟转过身。看清了来人,她睁大了眼睛,脸上先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接着是惊喜的叫出来:“郑浩然!”
郑浩然撇了一下头,表示耳朵都被震到了:“哇~不用这么激动吧?”
晚烟抓着他的手,急切切又兴奋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呀?”她连续问了两遍,“快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太神奇了!”她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了。
晚烟中学时依然住在舅舅家。郑浩然的家就在舅舅家旁边的一栋房子。郑浩然的爸妈和舅舅舅妈是很好的朋友。郑浩然的父母只有一个儿子。晚烟没来前,郑浩然常说晚烟的表姐是他的姐姐,晚烟来了后,郑浩然说他多了个妹妹。
晚烟自此也多了一个哥哥。或许上辈子就注定了这辈子的缘分,以至于两人的命运轨迹是如此的相似。
后来因为郑浩然爸爸工作的原因,他们一家人就搬来F市了。
郑浩然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因为我的眼睛是全球定位系统,专门用来定位我的Angle。”晚烟笑得前俯后仰:“对对对,我是你的Angle!”
中学时,话剧社要排演莎翁的着名悲剧之一《罗密欧与朱丽叶》。郑浩然和晚烟演主角。他一直将“Oh~Juliet”顺口念成“Oh~Angle”。每每如此,大家都会笑场。
郑浩然牵起她的手,皱着眉头问道:“这手怎么了?”
她的右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涂了药膏之后还是隐隐作痛。
“被自己烫到了。”她微笑了一下,“人笨眼拙咯。”
“走,咱们去吃饭。我请客,给你接风洗尘。”晚烟说道。她来F市不久,不知道哪里有好的餐厅。
郑浩然说:“好歹我在这也生活过几年,比你熟。跟我来吧。”
“你在澳洲待了这些年,你的故乡早就日新月异了!”晚烟歪着头朝斜上方看去。郑浩然有将近一米八五的身高。他就像哥哥带着妹妹一样,手随意的搭在她肩上。林晚成比他俩都大,话少严肃。晚烟和郑浩然靠的更近些。
“小瞧我不是?跟哥走着!”
最后两人去了一家云南菜馆。汽锅鸡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