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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长达好几个月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压在穆冉心上的这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无论结果是好是坏,穆冉已经不在意了:在这个节目里,她收获的不止是金钱和名誉,还有对设计大局的掌控、对设计潮流的融合……更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所有的一切将会对她今后的设计助益良多。
离开两个多月,穆冉和家人一直只是通电话保持联络,这回总算有空陪他们了,周六她陪着父母逛街吃饭,穆家二老到底心疼自己女儿,一开始还板着脸对她这样自作主张去了y国两个月生气,她撒了个娇便对她既往不咎了。
穆妈妈已经从几个平时相熟的太太们口中得知了“云起”工作室的事情,喜一半忧一半,高兴的是穆冉总算有个寄托,还一不留神弄出个大浪花来;烦恼的是,舒定安那么古板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对她这样抛头露面有看法。
穆爸爸也有点担心:“小冉,明天就去好好看看你公婆,云逸这一段日子可没断过照看我们,你要讲礼数。”
穆冉俏皮地笑了笑:“知道了,我在y国每个星期给他们打电话嘘寒问暖,可孝顺呢。”
话虽这样说,穆冉心里还是有点没底,电话里舒母倒是一如既往的亲密,只是舒定安总是说了两句就挂了。
第二天穆冉就带着大包小包去了舒家,还十分坚决地拒绝了舒云逸来接她的要求:她觉得自己当初要死要活想离婚,说得那样决绝,现在却又松了口,面对二老真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进门前,她还和舒云逸通了电话,反复叮嘱让他不要太过亲密,慢慢来,给两个老人一个接受的过程。
家里挺热闹的,舒云展难得也在,还有舒家大伯一家子都在,舒云逸的堂妹、堂妹夫、小外甥坐在客厅里,小家伙到处乱窜,热闹非凡。
穆冉帮舒母买了一条新款的品牌围巾和胸针,帮舒定安买了一套手工定制西服,舒云展的礼物是一只手表,最后又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些手工巧克力,舒云逸看着她一件件地往外拿,却没有他的份,那张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更加瘫痪了。
舒云逸的大伯是省府的领导,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了,女婿倒是继承了他的事业,在h市的政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堂妹一见她就很激动,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说是她的一群闺蜜都在向她打听云起工作室,让她一定要厚着脸皮走后门来定制两件礼服,还拽着她躲到卧室里探讨了好一会儿关于服装和美学的原理,对她的几份设计稿赞不绝口。
只是堂妹说得越开心,舒定安就越沉默,沉默得穆冉心里隐隐有了种不妙的预感。
大伯一家吃了午饭才走,舒定安原本有午睡的习惯,今天却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挪地方,眼神阴郁,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穆冉正想着是不是找个借口提前离开,舒定安发话了:“你们都给我坐下,我有话说。”
以往喜欢插科打诨的舒云展这回反常地没说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心事重重,穆冉不免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小冉,这次你的做法有点不太妥当。”果不其然,舒定安的语气有些不太好,“怎么不声不响就去了y国?去度个假倒是无可厚非,可你这一去就是二个月,你妈很挂心你。”
穆冉凑到了舒母的身旁,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撒娇说:“妈,我就去散散心,你知道,没结婚前我就一直想着去那里深造,后来没去成,这次刚好有个机缘,就把这个心愿了一了。”
“你板着张脸干什么?小冉这不是回来了。”舒母白了舒定安一眼,她喜滋滋地把围巾往脖子上一搭:“怎么样,好看吗?小冉快来教教我,这胸针和围巾怎么搭?”
舒定安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舒母吓了一跳不吭声了。
“小冉,我不管你和云逸之间怎么样了,你是我的媳妇一天,就不能做出有损舒家名誉的事情。”舒定安沉下脸来,“你什么时候有了那个工作室?怎么从来没有和我们提起过?要不是今天小雅不说,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情。”
穆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垂下头不吭声了。
“爸,你管天管地怎么还管起嫂子开工作室了?”一旁的舒云展嗤笑了一声,“开工作室怎么了?没偷没抢,怎么就丢舒家的人了?”
“闭嘴!你来凑什么热闹?”舒定安勃然大怒,“等到像你这么丢人现眼就完了,拿自己的公司去和杜家那小子抢女人,你还有脸提!”
舒云展的脸都气得白了:“我自己的公司,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就算把它拆了送人也不关你的事情。”
“只要你还叫我一声爸你就归我管!”舒定安一拍茶几,上面的杯子跳了起来,“你明天就给我去相亲,马上给我结婚生个孩子!我就不信我舒定安这么倒霉,两个儿子还都蹦不出个孙子来!”
整间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穆冉咬着嘴唇,脸色发白,半晌才站了起来,勉强笑了笑:“爸,我还是先走了,不惹你生气了。”
舒云逸霍地站了起来,和穆冉并排而立,沉声说:“爸,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不要再提孩子的事情了,都是我的错,才害得小冉不能生了。”
“什么?”舒定安愕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信,“不能生怎么还是你的错了?”
“是的,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我上了伍苇苇那个女人的当,害得穆冉出了意外,对不起,爸,我只怕没法让你称心如意了,你还是指望云展吧,”舒云逸看向舒定安的神情漠然,只是握住了穆冉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走,我送你回家。”
说着,他拉着穆冉就往外走,穆冉挣扎了一下,想要甩脱他的手,可他的手就要象铁钳一样,牢牢地把她的手包在手心中。
眼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口,舒定安忽然叫了一声穆冉的名字,声音疲惫。
穆冉情不自禁地回头一看,舒定安颓然坐在沙发上,原来精神矍铄的他头发已经花白,那个叱咤商场的男人已经老了。
“小冉,听爸爸的话,把那个工作室关了吧,说的好听点是工作室,难听点不就是个裁缝吗?我们舒家这样的人家,怎么能让自己的媳妇去替别人量体裁衣?这不是让爸爸被别人笑话吗?”他长叹一声,一脸的心烦意乱。
穆冉沉默不语,她就不明白了,她一个设计师怎么就成了裁缝了?就算她是个裁缝,又怎么能丢舒家的脸?
、第53章
舒定安的话落在穆冉的耳中;是那么刺耳,谁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可能是命中注定;当两个人貌合神离时,她身康体健;而当两个人情投意合时;她却已经无法生育。
穆冉能体谅舒定安的心情,作为一个老人,他忙忙碌碌了一辈子,盼着那儿孙绕膝的一刻;现在却有可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心里会有多么悲凉,所以,她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舒家。
一连好几天,穆冉都没法振作起来,舒定安把她心底刚刚泛起的幸福泡沫一下子戳破,她重现陷入了自我否定和自我厌恶中。
舒云逸笨拙地安慰了她好几次,反复强调他真的不喜欢小孩子,又吵又烦,他喜欢两个人清静的生活,穆冉却只能苦笑。
那个选秀节目以后,云起工作室的声名鹊起,一时之间,穆冉有些迷茫,她对事业并没有什么野心,创办工作室,本意只是为了自己的爱好,可现在,眼看着所有的付出和努力得到了这么多人的喜爱,心中的成就感是任何事情都无可比拟的,如果按照舒定安的意思,放弃工作室,那简直就像是把她身上的一部分割舍一样。
许多名人和公司都主动联系工作室,为了金钱而进行一些简单的重复,穆冉并不愿意,她注重的是对自身的挑战和设计风格的凸显,她隐隐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却有些惶恐,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更害怕自己会不会为了这份爱好而失去一些什么……
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她茫然了。
她开始整理以前自己的设计,包括在y国的一些灵感之作,不管现实如何,她还是期待着有一天,能将自己的作品真正搬上t台。
有一天下午,吴臻一脸兴奋地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身后跟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身休闲装,看起来十分儒雅。
“穆姐,这就是我以前和你提过的丁总,有兴趣和我们工作室一起创立一个品牌,听说你回来了,今天特意从外地赶过来。”吴臻介绍说。
穆冉接过了丁总的名片,上面写着“h市临平服装有限公司总经理”的字眼,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服装公司她有印象,当初她在大学学设计的时候就曾和老师一起去参观过,据说是当时h市周边最大的制衣公司,所有的设备在当时都是一流的。
丁总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十分客气地称她穆老师:“我这个人做外贸起家,直来直往惯了,请多多包涵。实不相瞒,今天找你,是为了我从前的一个梦想。”
不到片刻,他便把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了,临平服装是一家工贸一体的外贸服装公司,一直为国外买家做品牌加工,五年前开始涉及内贸,曾经雄心勃勃地想要干一番事业,招聘了很多设计人才,想创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品牌,逐步面向全国,走向世界。
品牌创立谈何容易,他对设计和时尚一窍不通,公司的运营也还是以从前的那种外贸模式为主,管理对设计大加干涉,加上天公不作美,国内国际的金融危机接踵而至,他的品牌之路一塌糊涂,几年下来公司为此进入负增长,一度陷入了破产的窘境。
去年开始,因为公司亏损严重,他只好重新走回了贴牌生产的老路,同时也认真反思了很多,探索了一些国内外品牌经营的成功经验,一直在寻求一个契机,在看了穆冉的作品之后,感触很深,曾经的梦想再一次被点燃了。
“穆老师,你的作品我基本上都看了,觉得很有创意,剪裁得体,灵动飘逸,把时尚和民族融合得十分贴切,我非常喜欢。我一直做的是贴牌,看着那些老外赚那些品牌钱,心里一直有个品牌梦,请放心,我只是想和你合作,我和你绝对不是那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