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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君笑,“你别太狂了啊!人家曾楚也是才貌双全,追求者无数的美人,脾气又好,不比你刚才那位俞小姐差什么吧?”
“我没说她不好,只是这世上好女人太多了,喜欢我的也多了去了,我一个个都娶回来?”傅东辰不耐烦地说着,又冲傅东君摆手,“打住!大姐,我的事你就别费心了,我看你自己的事还一团乱麻呢。对了,你在这儿干吗?”
傅东君无奈:“你的事我是管不了,你想好怎么对付爷爷和三婶吧。”又低头看表,“我来这儿约见客户。”
“什么客户还得劳动你的大驾亲自上酒店来等人?”要知道傅东君虽然今年不过三十五岁,却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北京商圈里有名的女强人。
“我们公司和台湾的骆氏集团有一个合作项目,就要进入最后的签约阶段了,昨晚骆氏的副总裁到北京来了,今天约定十点再到工地去看看,所以我在这儿等。”
这时,和傅东辰打过招呼后一直远远坐在一边的方海旭走过来提醒傅东君,“傅总,骆氏的人下来了。”那边电梯开处,果然走出几位俱是西装革履的男子。傅东辰起身道别,与那几个人擦身而过时,他感觉到似乎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停驻了那么几秒。
来到俞千雅的房间门口,门紧关着,敲门也无人应门,她不在房间吗?傅东辰疑惑,这么一小会儿,她会去哪里呢?转身却见俞千雅从电梯口那边走过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依然抱着她卷成筒状的瑜伽垫。
“千雅,你怎么才回来?”傅东辰实在是纳闷,她坐的电梯有这么慢?却见自己一叫,俞千雅一副惊慌不安受了惊吓的神情,满眼惶惑地望着自己,好像一个梦游的人刚刚从梦中惊醒。于是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瑜伽垫,用很温柔的声音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他知道刚才傅东君的冷淡无视让她不高兴了,在电梯里他一直在想该怎么解释怎么安慰她,可是现在,她这副样子又不像是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俞千雅没有回答低着头径自开门进房,然后便一头扎进卫生间,坐在浴缸边上发呆,她竟然在这里见到骆子涵了。
电梯行驶到八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下的人比较多,她就在那一刻看到了站在对面电梯前的骆子涵。虽然只是侧影,虽然他身边簇拥着几个人,虽然他们已经五年没有见过面,虽然她曾经以为他的面目已经模糊得想不起来了,但是那一刻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曾经以为早就不会再痛的心竟然在那一刻又开始隐隐作痛,好在电梯门很快关上了,他没有看到她。
但她还是在那一刻失了心神,恍恍惚惚间,在电梯行驶到她所住的楼层时她忘了下电梯,一直升到顶楼又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中返回所住楼层。
忘了在卫生间里坐了多久,也忘了脑海里纷纷扰扰想了些什么,直到傅东辰破门而入,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托起她的脸,她眼中不知含了多久的一滴泪才滑落下来,落在他的掌心。
、第11章 旧恨难平
从二十八层公寓的阳台望出去,天空高远,只是天色灰蒙蒙的,不由令俞千雅怀想起卢塞恩那片蓝得纯净透明令人无限神往的天空,怀想起在那片晴空下自己无拘无束似乎万虑皆舒的日子。
这是傅东辰位于华贸附近的公寓,四室两厅,黑白风格装修,简约又时尚,处处干净整洁,一看就是有人定期清扫。
傅东辰走到她身边,递过一杯茶,俞千雅接过没有喝,也没告诉他自己不爱喝茶,只喜欢喝咖啡,越苦的越喜欢。
“千雅,你喜欢北京吗?”看得出他满眼的希冀,沉吟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俞千雅轻轻摇头,“我喜欢那些天蓝水碧、空气湿润的地方。”
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俞千雅把茶杯轻放在一边,低下头轻抚着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开口说道:“这枚戒指是我二十岁的时候自己设计的,原本是一对。那一年我听到一个关于尾戒的传说,才知道原来尾戒还可以代表相爱的男女之间的一种誓言,天长地久生死不变,于是就设计了一对想着送给……那个人,还没来得及送出去,他突然告诉我,他要和别人结婚了……我一个人戴上它的时候就告诉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摘下来,对我来说,它记录着一段想忘却忘不掉的过去,也时时提醒我,人世间所谓的爱情忽生忽灭,妄作多情只能是自苦。”
她抬起头看着一直静静听她讲的傅东辰,“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如果你要的是爱情,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对爱情没有期待,也不会再给任何人期待。昨天我答应和你在一起,这不会变,直到我离开北京。不过,你不用把我当女朋友,我也不会干涉你的举动,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傅东辰静静听完她的一番话,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心疼、愤怒、怜惜交缠在一起,终究还是怒火占据了上风,他冷笑着问道:“各取所需?你知道我对你有什么需求吗?”
突然伸手将她狠狠揽在怀中,“听你的意思,你不想做我的女朋友,只想做我的情人或者说是床伴?你在国外跟别的男人也这样各取所需?”
想到或许有这种可能,傅东辰怒火更盛,一只手臂将她箍得更紧,一只手伸向她的领口,捻住她休闲套装的拉链,恶狠狠地瞪着她,“呵呵!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上床试一试合不合彼此的胃口?”
俞千雅被他突如其来的愤怒吓到了,她慌乱地挣扎,碰翻了刚才自己放在一边的茶杯,满满一杯热茶全洒在她的手臂,茶水依然很烫,虽然隔着一层衣料,还是火辣辣地痛。一向痛点很低的她忍不住就盈了满眼的泪,她努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傅东辰赶忙放开她,撩起她的衣袖察看,只见娇嫩的肌肤上红红的一片,没有起泡,这才放下心来,将她拉到厨房,打开水龙头为她冲洗烫着的部位。
冰凉的水抚平了灼热的刺痛感,眼泪终究没有掉下来,傅东辰又将她拉到客厅,找出烫伤膏细心地为她涂抹在伤处。
她就呆呆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布,一言不发,头一直垂着,再不看他一眼,心里却是如同塞了一团乱麻。
如果可以后悔,此刻她最后悔的就是到大陆来,然后是到北京来,然后是跟眼前这个男人提出什么约法三章,然后是,又见到了骆子涵。
骆子涵,这个她以为早已在记忆中淡漠了的人,竟依然能够在她的心海里掀起巨浪,让她不敢面对以至于落荒而逃跟着面前这个男人跑到他的公寓来。
原来时间并不可以抹平一切创痕。
别人都可以无所顾忌地展开新生活,就算曾经问心有愧甚至心机用尽杀人于无形,依然可以安享尊荣活得坦荡自在风光无限,为什么自己就只能远遁天涯,用逃避来逃避,不要说报复,甚至连当面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俞千雅不由攥紧了一只手,不是不恨!为妈妈恨,为自己恨,恨自己的懦弱,恨那些人的薄情,手越攥越紧,指甲深深刺痛了自己的掌心。
这时一双温热的大手裹住了她攥紧的手,强有力地把她攥向掌心的手指一根根捋平,然后粗糙的指腹无限爱怜地轻抚着她掌心指甲留下的红印。
俞千雅抬起头,正望进傅东辰深邃黑亮的眼眸里。这个男人啊,她说不清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只是为什么当自己寂寞无边想要尝试放纵的时候就遇上了他?
“千雅,我知道你心里有很深的伤痕,给我时间给我机会,让我帮你抚平它。”
遇到她,傅东辰才知道自己也有这样的温柔这样的耐心,“还有,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把你当女朋友的。刚才,我是太生气了,气你自己轻贱自己,不爱惜自己,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原谅我,好吗?”
俞千雅避开他深情的眼眸,轻声说:“我没怪你。我衣服湿了,想去换一下。”说完,看看自己放在客厅一隅的行李箱,又犹豫地看看他。
傅东辰起身拎过她的行李箱又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一间卧室,“这是我的房间,你就住这一间。”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坚决。
俞千雅没说什么打开行李箱,找出要换的衣物,看他坐在床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走到浴室里去。
关上浴室的门,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双茫然的眼睛,心里飞絮蒙蒙,还是离开吧,工作一结束马上就离开,回到先前那种一个人游荡,虽然孤单寂寞却自由自在无牵无挂的日子中去。
换好一件白色背心长T,外搭冰蓝色针织开衫和一条浅色紧身牛仔裤,走出浴室,却见傅东辰倚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一条项链。见到她眼睛一亮,走到她身边,把项链递到她眼前,“千雅,你还记得这件东西吗?”
泛着荧光的项链细细的,挂着一个精致的心形吊坠,吊坠上镶满一粒粒小小的钻石,光华夺目。
“这是……?”俞千雅皱眉,是要送给自己吗?
傅东辰微笑:“这是你那一天留在我床上的,我一直留着不舍得扔掉,总想着有一天还能遇到你,还给你。”
原本是一个不抱希望的念头,没想到这一天竟然真的来临了,他又怎么舍得让她离去?从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决定,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一定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
原来是那一条……回忆像潮水瞬间淹没她。
“没想到伦敦这么冷竟然下雪了,幸好我早有准备!”穿着一件白色貂皮大衣戴着白色貂皮贝雷帽的俞千雅冲着骆子涵甜甜地笑,又撒娇地拽着骆子涵的胳膊,“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当然有了,倪大小姐。”骆子涵轻轻捏一下她冻得绯红的小脸蛋,“准备复活节假期回台湾给你的,没想到你自己偷偷跑来了,倪叔叔可是急得打电话给我嘱咐了一大堆。”
“我想你陪我庆祝生日嘛,你答应过每年都会陪我的哦!而且我都十七岁了,这才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爸爸管我管得太紧了。”
“那是倪叔叔疼你嘛!而且谁让你是身家百亿的小富婆呢,不知有多少人饿狼一样盯着你呢,倪叔叔怕你这个小红帽半路被人拐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