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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如巴克这样的同罗“乱”兵不知道被杀了多少,在武器铠甲犀利,战力更加凶狠强大的安西军陌刀兵和骑兵的面前,同罗士兵就跟他们以前杀死的中原百姓一般无力,李佐国的命令是全部杀光,安西军忠实的执行了这个命令,在城中的同罗军遭受了灭顶之灾。
城中同罗部的营地,留守的三个同罗万夫长之一亚速台正在焦急的等待,他是在等在城中劫掠的同罗其余的两万人赶快回来,自己也好带着士兵出营发财去:“那两个“混”蛋,我就知道,一出去他们就不会回来了,察罗也真是,我们的营地要一万人守着有什么用?还让我们在这里守着,真是气人。”
同罗大营中堆放了同罗部进入中原以来劫掠的所有财物,察罗留下了一万人守住大营,生怕别的部队反抢了同罗大营,不然贼祖宗反被劫了岂不是笑话?
“万人长,我们不如留下两千人守营,其他的兄弟都出营去,不然什么东西都捞不着了。”亚速台手下的一名千夫长说道。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天快亮了,亚速台心一横,就要答应,突然营外传来了山崩地裂的呼喊声,一名士兵连滚带爬的冲进帐中,大喊:“万夫长,我们被包围了,大营外面全是士兵。”
“什么?是那里的人马?”亚速台大惊失“色”。
“看旗号是安西军的人马,估计有好几万人。”那名士兵回答。
“我们不是降了安西军吗?为什么会围住我们?可有人前来联络?”亚速台问道。
“没有,他们只是围住大营,没有动作。”
“我们城内的士兵可有动静?”
“昨日前半夜还有拉财物回来的人,到了后半夜就基本上没人回来了。”
“随我出去看看。”万夫长带着麾下的十个千夫长走到了营“门”口,只见安西军排列得整整齐齐,一面面旗帜飘扬,整个阵形没有一丝动静,就像是一个个士兵的雕像,亚速台站到了“门”口正要喊话。
整个安西军的阵中突然发出了巨大如同海啸一般的呐喊,亚速台突然看见营“门”口不远处十几名安西军骑兵飞快的向前,手中一挥,十几个圆圆的东西就飞向了营“门”,亚速台仔细一看,全是人头,正在疑“惑”不解的时候,身边的一名千夫长突然惊呼:“那是察罗首领的人头,还有也速台的人头,他们都被杀了。”
亚速台一看,可不是吗,最靠近营“门”的一个人头脸面朝上,一双鼓突的眼睛死不瞑目,正是察罗的人头,边上的一个人头是三个万夫长之一的也速台的人头,亚速台的脸一下被惊得发白。
这时安西军的骑兵开始飞快的接近同罗大营,无数的人头被抛了进来,一批批的人头就像是下了一阵人头雨一般,在同罗的大营中“乱”滚,同罗的士兵手上的弓箭硬是没有一个敢“射”出去的,不少士兵垂下了手中的弓箭,这种军威,剩下的这一万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门”口的安西军分开一条道路,一个全身皮甲的将领不行前进了几步,对着同罗的大营喝道:“同罗的士兵听好了,马上丢下兵器脱去衣甲出营跪地投降,给你们一刻时间,到时候不降的话,就杀进营去,全部斩杀,就如同地上的首级一般。”
亚速台大喊:“为什么这样对我们同罗?我们不是降了吗?”
那喊话的就是桑贾尼,听了亚速台的话答道:“正因为同罗降了,你们没有参与城中劫掠,司空才决定饶你们不死,城中作“乱”的同罗士兵全部诛伏,包括刺杀司空的察罗一行六人,你们快快出营受降,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亚速台转头一看,营中上下军将都是神“色”惊恐,那两万人头给人的冲击太大了,士兵也提不起战意,包括所有的军官都不敢与“门”外的安西军“交”战,亚速台长叹一声,说道:“出营“交”出兵器投降吧,首领想错了,安西军根本就没有将我们放在眼中,那里会坐视我们“乱”来。”
李佐国收拾了不听话的同罗部,一万同罗投降的士兵选出了三千“精”壮编入了前锋营中,作为敢死队使用,剩下的则编入了苦役营,“交”给段天和使用,五年之后他们能够留得“性”命,自然也能够获得自由,至此,弘农的不稳定的因素全部肃清。
李佐国用李归仁领六州胡、拽落河两部为前锋,率兵三万接近洛阳,一路上攻州落城,李归仁拿出了浑身本事,他知道这是在李佐国手下最后的表现时刻了,要是这次做得不好,那以后也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弘农的事情自己做得不地道,察罗的事情明明知道却没有禀告李佐国,这种试探李佐国底线的做法是最遭猜忌的,李归仁不止一次的自责,自己实在太过愚蠢了,居然去撩拨李佐国这头猛虎,完全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那同罗部的两万人头就是教训。
弘农重镇陷落,挡在洛阳前面的几个小城很快就被李归仁拿下,整个洛阳已经暴“露”在了李佐国面前。
六月初二,李佐国出兵一个月时间,连下安庆绪八城,包括驻军八万的弘农,扫清安庆绪洛阳外围,歼敌七万,总兵力连降兵达到了十万,云集洛阳城下。
而李护,更是势如破竹,居然比李佐国早了一天到达洛阳,对洛阳形成了两面夹攻之势,李护一路上收取地方豪强的“私”兵,兵力由当初的六万也膨胀到了十余万人,本来投靠过来的兵力超过了二十万,李护为了驻守打下的几个州,几乎留下的一半的兵力守住打下的地方,虽说兵力多了,说道战力,反而下降了。
安庆绪的燕国官员纷纷投降,李护所过之处几乎是望风而降,几乎没有兵力损耗,安庆绪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也孤注一掷的将曾沛调回,加上洛阳原来的八万兵力,曾沛也带回八万兵力,十六万兵力防守洛阳也算不错了。
洛阳作为大唐东都,本就是一座雄城,大唐开国时王世充仅凭洛阳一城一地就能够和关中李唐争一时之风,就能够说明问题了,洛阳城整个城墙高达二十米,有四墙十八“门”之称,城“门”有瓮城,东西两城外有两个卫城,和洛阳形成犄角之势,易守难攻,城内有内城,内城城墙高十五米,能容两万兵在内防守,只要粮草充足,洛阳能够支撑一年以上的守城。
李世民当年打洛阳三次,每次都耗费了大量士兵生命和粮草,最后一次攻下洛阳,足足围困了洛阳将近一年,才打破洛阳杀了王世充,不过也因为士兵消耗过大,延迟了统一天下的脚步。
安庆绪就想效法王世充,死守洛阳,要安西军在洛阳城下损兵折将,经过将近一年的疯狂收刮,洛阳的粮草足够二十万大军支撑一年,洛阳城上有弩炮八百多“门”,投石机五百多架,安庆绪有信心守住洛阳。
李佐国的大军云集洛阳城下,和李护的军队在洛阳城下会师,二十几万大军泾渭分明,军容整肃的是安西军的士兵,比较散“乱”的则是依附军,中间的那些军队则是安庆绪的外围部队,投降了李佐国之后也成为了围城部队之一。
大军扎营以后在洛阳城外挖起了壕沟,三面围住了洛阳,只留了北面一个口子,连绵的帐篷仿佛无穷无尽,二十多万人马加上同样数字的民夫,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李佐国一身铠甲,没有戴头盔坐在椅子中,现在大帐中几乎挤得满满当当,千人将以上的将领全部集中到了李佐国的大帐,帐中只容得下两百多人,不少校尉一级的军官只能站在帐外,在分批进去叩拜了李佐国之后,全部站在帐外等候攻城命令。
李佐国扫了下面的众将一眼,不少人都是李佐国第一次见到,李护收的地方武装实在太多,河南道以家族为主体的地主武装不计其数,能够进入帐中的基本都有三千人以上的武装力量,李佐国虽然看不起这些部队,但攻略天下必定要收这些人的心,现在李佐国还不打算收拾他们,除非下决心将这些地方武装全部杀光。
“李护,洛阳的情况,你比我先到,而且手下熟悉洛阳情况的人不少。”李佐国开口说道。
“是,洛阳城城防坚固,城上守城器械众多,要是强攻的话损失必定不小,安庆绪注重了城中的清理,生怕出现开城的内应,将城中所有的壮年男子青壮全部编在一起协助守城,这些人有三十万,虽说没有什么战斗力,不过也是一个麻烦,内应现在指望不上了,城中的银营人数太少,起不到很大作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长期围困,耗干城中粮草,这样我们的损失就会减少,不过如此一来我们的消耗并不小,末将建议还是强攻的好,安西军的战力毕竟很强,集中力量攻击一面,只要击破一点,洛阳必定可下,安庆绪逃无可逃,出城野战更不是我安西军的对手。”李护对洛阳的情况十分清楚,讲完了之后就退回原位站定。
帐中的地方武装的首领看到前将军李护都是如此恭敬,脸上都“露”出了谨慎之“色”,帐中一片宁静,李佐国笑了,也不回答李护的话,却说道:“谁是何东海?早闻其名,恨不得一见。”
下面转出一将,拜倒在地:“末将就是何东海,拜见司空。”
李佐国看着何东海笑道:“你就是何东海?你为我安西军立下大功,不知现在是何职位?”
“末将现在是烈武都尉一职。”何东海恭恭敬敬的回答。
李佐国说道:“李护给你的官职太小了,烈武都尉只是个五千人将,你立下的大功可不止如此,现在吾封你为伏“波”将军,统领所有水师将士,爵位子爵,封地在掖县,你可满意?”
何东海大喜,连连磕头:“谢过司空,东海必定为司空效死。”
李佐国说道:“起来吧,东海你可是我们南下的关键,只要真心立功,某必定不吝封赏,”说到这里,李佐国的目光扫过帐中的所有人:“洛阳是要攻的,从明日起,分成两批开始试探攻城,看看洛阳的防守,切记注意伤亡,诸位可要努力向前。”
帐中众将全部“精”神一振,特别是才加入安西军的将领,都想在李佐国的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何东海的封赏可是让他们又嫉又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