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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住李嗣业的唐军继续进攻,李嗣业手下的亲兵将外围射死的死马堆成掩护,架起马上携带的大盾,几百人除了因为战死或受伤失去战斗力的两百多人全部结成一个圆阵,因为看见弩箭没有办法攻进去,又怕消息走漏引来潼关李嗣业手下大军,唐军上去几次都被圆阵中的李嗣业亲兵击退。
韩成奎心中恼怒,没想到李嗣业这几百人居然像是刺猬一般,几次攻击死了几百人居然奈何不了这个圆阵,而对李嗣业亲兵的杀伤就只造成了几十人的伤亡,这种对比令韩成奎怒火中烧,而哥舒翰和陈玄礼的部队却一直只是围住周围,并没有加入进攻,这令韩成奎大为不满,所以陈玄礼以哥舒翰和自己的名义来叫韩成奎时,韩成奎马上就来了。
一下马韩成奎直接嚷嚷:“陈将军,哥舒将军,马上让你的部下加入进攻,只要轮番进攻几次,李嗣业叛贼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哥舒翰不愿意直接透露自己的意思,就对陈玄礼示意他来说,陈玄礼无奈,心中暗骂这个老滑头,还是上前对韩成奎说道:“韩将军,李嗣业已经被围,上天无门插翅难飞,因为潼关还有李嗣业的安西大军,哥舒将军和我的意思就是将李嗣业活捉,这样能够顺利接手潼关守军,不然怕到时候李嗣业麾下大军闹将起来,这就违背了圣人的初衷了。”
韩成奎是杨国忠一手提拔的,对于杨国忠想至李嗣业于死地的想法一清二楚,听了陈玄礼的话韩成奎狞笑一声说道:“陈将军不必多言了,你我都知道圣旨就是要诛杀叛贼李嗣业和封常清,只要这两人一死,那么潼关守军只有归顺一途,难道群龙无首之下还能够造反不成,要是李嗣业不死,万一反而鼓动麾下造反怎么办?难道陈将军你担待得起?”
陈玄礼被韩成奎一席话憋得不行,哥舒翰见这情形就说道:“我在离开长安之前一直劝说圣人不要轻易的对李嗣业下杀手,封常清还罢了,李嗣业的根基可是在安西,虽说是我大唐的将军,但是李嗣业的儿子李佐国可是一只猛虎,杀了李嗣业难保李佐国会做出什么,而杨国忠却一再撺掇圣人杀李嗣业,这是私愤,要是真的杀了李嗣业却逼反了安西,整个长安可以说就是腹背受敌了,这个责任你但你,杨国忠都付不起,我看韩将军还是按陈将军说的做把,免得日后后悔。”
韩成奎嘿然一笑,说道:“哥舒老将军病刚好,气性已经磨得差不多了,李嗣业相反可手下的部队却不是都相反吧,李佐国何须顾虑,一个黄口小儿,到时候只要一万精兵前往安西,李佐国只有请降一条路,何况安西的主力大军全部在潼关了,何必有这些顾虑,我看还是陈将军和哥舒将军的手下都加入轮换进攻吧,要不然走脱了李嗣业才是谁也担不起的。”
哥舒翰见陈玄礼还要再说,叹口气拉住陈玄礼,韩成奎自持有杨国忠撑腰,并没有将自己两人放在眼中,再说下去不但没有结果,反而要遭韩成奎嫉恨,哥舒翰心中实不愿对李嗣业下手,他心中想起了当年那个手持霸王拐突枪脸上稚气未脱却英气勃勃的少年来,哥舒翰止住陈玄礼说话,自己对韩成奎说道:“韩将军手下精锐无敌,李嗣业只有一千人,以韩将军的手段想必足够收拾李嗣业了,我和陈将军就先祝韩将军旗开得胜擒斩李嗣业了。
哥舒翰资格老爵位高,因此并没有什么顾及,直接就顶了回去,意思是你韩成奎要杀自己去杀好了,我们就看着,杨国忠哥舒翰是不怕的,现在能够领兵的就只有自己了,杨国忠再不待见哥舒翰也只有忍耐,哥舒翰说完之后就拉着陈玄礼说起话来,明显就将韩成奎当做了空气。
韩成奎一见这个模样鼻子都气歪了,转身上马就到了自己部队中,马上下令强攻,韩成奎手下的唐军就开始了一波一波的进攻。
被围住的李嗣业此时闭上了眼睛,他大小无数次战斗却从没有一次是这样无奈,自己的一腔忠君爱国的热血在此时成了粪土,李嗣业不相信就因为自己和封常清没有按照唐玄宗的圣旨出击就居然想要杀自己,然而现在却是发生了,唐玄宗要杀自己和封常清,还用骗出潼关偷袭这种卑劣的方式。
李嗣业心中的信念崩塌了,李嗣业平时用的巨型骑槊这一刻仿佛重的像一座山,李嗣业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李嗣业不想动,就让他们杀了自己吧,李嗣业心中这样想着,自己献出了所有忠诚的皇帝居然要杀自己。
封常清此时坐在马上,看着李嗣业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心中着急,封常清说道:“大都护,你我两人虽说并不是好友,不过还是在一起并肩作战过,在安西也曾同地为官,现在你可要相个办法啊,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李嗣业还没有答话,前面的亲兵一分,身上全是鲜血,身上的铠甲被砍开了几个口子的李嗣宗走了进来,见到李嗣业就大声说道:“将军,这样下去兄弟们顶不住的,我们都是骑兵,这样平原上固定防守太吃亏了,一定要突围出去。”李嗣宗是李嗣业的堂弟,一直以来就是李嗣业的亲兵统领,李嗣宗平时从不显山露水,但是李家的人都知道李嗣宗是一个沉默但是实力超群的人,也是李嗣业最信任的亲卫大将。
封常清觉得李嗣宗说得很在理,就转头对李嗣业说道:“大都护,冲出去吧,回到潼关就安全了。”
李嗣业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们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还是看出来了不愿意说?这些唐军明摆着是长安派出的,肯定是有圣旨他们才敢这样对你我下手,我李嗣业忠心耿耿一辈子,为大唐守边征战二十年,却是没想到使这个下场,罢了,李嗣宗你带领还有马的亲兵保护封大人突围吧,我就守在这里为你们断后。”
李嗣业已经存了死志,但李嗣宗怎么可能丢下李嗣业逃走,李嗣宗立时就下马跪倒说道:“家主,李嗣宗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大唐的皇帝居然要杀你这个千里迢迢前来救驾的,这种昏君有什么必要为他卖命,家主赶快下决心突围吧,不然战马再死就没有机会走了,家主”
李嗣业脸上并无表情,李嗣宗跪在地上李嗣业也没有看,李嗣业却对封常清说道:“封兄,李某昨晚就接到了消息说长安要对你我不利,不过李某不敢相信这事,所以没有对封兄说,现在你我被困这里,不如让李某为封兄断后,封兄回到潼关之后请帮忙压住我手下一干将领,不要因为李某而反唐,拜托了,封兄”
李嗣业对着封常清跪了下来,封常清一把扶住李嗣业,脸上带着苦笑:“大都护不必如此,封某肯定也是圣旨上要处罚的人,就算回去潼关也怕是安全不了多久,封某不想突围浪费李都护手下儿郎的生命了。”
李嗣业抬头看向封常清,见封常清眼中并没有惊慌之类的神情,只有着深深的疲倦和伤心,李嗣业知道自己的眼神估计和封常清差不多,但是李嗣业决心以下。
李嗣业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在战场上是如此的醒目,李嗣业分开周围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亲兵,往外围走去,走到了最外围,刚刚才打退了周围唐军一波进攻,地上躺着刚刚死去的十几个亲卫,其中一个亲卫李嗣业认得,那是自己亲兵将领李嗣宗的儿子李正国,是叫自己堂叔的,是李佐国的堂弟,李正国腰肋插了一把横刀,横刀从肋部铠甲的结合部插入,这一刀想必就是致命伤了,但是李正国面前也躺着一名对方唐军的队正,脖子被砍开了一半,从还握在李正国手中的横刀可以看出他已经自己报了仇了。
对面的唐军还在发射弩箭,李嗣业出现在阵边立即招来了对面的弩箭,李嗣业没有理会,射在李嗣业铠甲上的两只弩箭被弹开了,左右的亲兵大惊,上前就要用手中的盾牌将李嗣业护住,李嗣业一把拨开靠过来的亲兵突然大喝:“全部停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围攻吾等?要是有圣旨可请出,李嗣业绝不抵抗,要是没有圣旨在,那么李嗣业一定全力突围,主将马上出来一见,可有胆出来。”
李嗣业最后一句“可有胆出来”像霹雳炸响一般,几乎整个战场都听的见,对面的唐军都不由转头去看军旗立着的地方,李嗣业率军来援这些长安城中的士兵们都知道,却没有想到居然自己攻打的就是李嗣业。
看着对面的唐军分开一条路,三名主将走了出来,当先的是一个软塌,上面躺着的就是哥舒翰,李嗣业见哥舒翰出来,他却是没有见过哥舒翰的,陈玄礼李嗣业在进长安的时候是见过的,当时唐玄宗前来慰问大军陈玄礼就是陪同唐玄宗前来的禁军主将。
李嗣业看着哥舒翰,知道这个在最前面的才是官职最高的,哥舒翰在软塌上面双手抱拳说道:“老夫哥舒翰,见过李都护。”
李嗣业仰天大笑,然后笑声止歇,李嗣业说道:“李嗣业不知道为何哥舒将军会率大军在这里伏击我?我手下的儿郎没有死在和安贼交战的战场上,却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叫他们何以瞑目?”
站在哥舒翰身边的韩成奎这时大喝道:“李嗣业你这个反贼,抗旨不尊,心有反意,哥舒将军就是来接替你担任潼关统帅的,封常清和李嗣业同罪,你们还不快快下马受绑,你们这些士兵马上放下武器投降,圣人仁慈,只诛首恶李嗣业和封常清,你们可不要跟随造反,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将李嗣业封常清两人绑了可戴罪立功。”
哥舒翰和陈玄礼眉头大皱,这韩成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一说岂不是让李嗣业知道了唐玄宗是要杀他们,那起了拼死之心的李嗣业可不一定能够拦住,要是真的突围出去在潼关率部反了,那还不要回军攻打长安了,只要将潼关往安禄山手中一送,长安就完了。
李嗣业沉默不语,左右的亲兵全部看向李嗣业,李嗣业抬起头来,泪水从眼角滚滚而下,说道:“李嗣业忠君爱国之心天日可鉴,千里勤王却没有想到落得这个下场,李嗣宗”
李嗣宗越众而出跪倒在李嗣业面前,李嗣业说道:“你们不用再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