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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近些,再近些,我就告诉你。”
“嗯。”范伶的声音竟是越来越似是梦中的呓语,没有一丝的力气,脚下却仍是朝向林朝凤缓缓移了过去。
待得范伶又走近了几步,距离林朝凤大约有半丈有余的时候,忽然听见林朝凤一声娇斥,不见她伸手解下腰间绸带,绸带末端的那朵红花飞快的朝范伶面门飞至。
这红花挟着劲疾的风声,眼看就要击在范伶面门之上,正在这时候,范伶心神一凝,从方才的混沌状态恢复过来,突见面门疾疾飞来一朵红花,自是大吃一惊,但此时拔剑已然不及,额头不禁渗出层层的冷汗来。
正当此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范伶身体突然后仰过去,平平的贴在地面上,而这朵红花,也是贴着自己面门直飞过去,红花所挟劲刮着他脸上隐然生疼,仿佛刮掉了一层面皮一般。
范伶刚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记突袭,却见这朵红花却又倒飞了回来,劲道竟是丝毫不减,比之方才也低了许多,直直的朝着范伶面门扫了过来。
“无耻,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范伶一声暴喝,只听一声嗡嗡的龙吟之声响过,紫烟剑已然握在范伶手中,此时,红花也将至他的面门之前。
“呲。。。呲。。。呲。。。呲。。。”只听得几声轻脆的裂帛之声响过,天空忽然飘下几段洁白的绸带来,落在范伶身上,而方才飞至他面门的那朵红花,此时正巍巍的在紫烟剑的剑尖上颤动着。
范伶慢慢直起身子来,满脸愤怒的瞪着林朝凤,厉声喝道:“好个淫妇,若不是我反应还算可以,差点便做了你的绸下之鬼。”范伶脸色微微泛红,显然还为方才的惊险感到丝丝的不安。
“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你都使得出么?今日若不除你,不知你还会残害多少武林同道!”
“哈哈,哈哈。”林朝凤纵声大笑起来,轻蔑的说道:“就凭你,也敢夸下如此海口?不要以为你能够斩断老娘的绸带,便真的能将老娘怎么样了,小王八蛋,看老娘怎么来收拾你。”
林朝凤将手中的半截绸带抛在地上,足尖微微挑动,挑起一柄方才两个汉子留在地上的长剑握在手里,刷刷两剑,挽起两朵剑花,飞身朝范伶胸前削了过去。
范伶手中紫烟剑猛然一抖,剑尖的红花化作一道红色的烟雾,飘飘的漫向林朝英的面门,同时,一声龙吟之声盛然大作,紧随红色烟雾之后,直刺入林朝凤所挽的两朵雪白的剑花之中。
林朝凤见到红花袭来,长剑幻作一条银蛇,不停的吐着白色的蛇信,瞬间,那朵红花被割成零星的几点红帛,散在两人之间,而两柄长剑在这一片红帛中间陡然相交,只听得“嘣儿”的一声轻脆响声,地下已然多了半截齐齐折断的剑尖。
林朝凤身形猛转,疾向一旁掠去。范伶凝住心神,立在当地,却并不追上去,看着林朝凤手中的半截长剑,悠悠说道:“我不占你便宜,捡起地上的另一柄剑,咱们再来。”
“小王八蛋,说的好听,老娘便是换一万柄剑,也不如你的剑锋利,这会儿来说什么好听的,有什么用。”林朝凤嘴上虽是如此,便还是走过去捡起那柄完剑,而手中的那柄断剑却不扔掉,交到左手拈了拈,说道:“断了也好,正好当长短剑来用。”
“随便反正也是一样,来吧,进招吧。”
林朝凤也不打话,右手长剑陡出,飞身扑上,直直刺向范伶前胸,范伶待他长剑将至胸口之时,身形一错,紫烟剑向上疾挥,谁知林朝凤手臂疾缩,长剑竟然缩回一尺有余,范伶一剑落空,不待招式用老,剑势一变,疾朝林朝凤右臂削去。
这一剑势如光电,眼见林朝凤手臂即将不保,范伶心里一紧,暗道:“当真要斩去他手臂么,若是如此,那黄前辈会见怪么?”
高手过招,招式都只在一念之间,范伶心生此念,招式自然慢了一分,虽只如此一慢,林朝凤已经窥出空隙,身形一转,左臂让开这一剑,手中的半截断剑猛然回转,直向范伶手腕削去。
范伶心中略滞,但见林朝凤断剑削来,却也顾不得心中所想,手腕向后一撤,紫烟剑直向断剑上斩去,只听当的一声响,她手中断剑又短了几分,此时,这断剑已经同匕首长短,再无法当做剑来使用了。
但林朝凤却仍握在手中,没有扔去,范伶虽未太在意,却也想到,她这柄断剑,此时却可以当做暗器来使用了。
林朝凤将左臂缩回,虽不扔去断剑,却也不再使用,只用右手长剑同范伶周旋,却不再同他利剑相关,以免将手中唯一的这柄长剑再行毁去。
如此一个心中若有所思,一个尽力周旋,不知不觉之中,二人竟过了将近百招,这荒宅之中一片寂静,只听得剑气破风之声大作,范伶脸上紫气虽然隐没在夜色之中,但剑上的紫气却已经隐隐透了出来。
林朝凤对此如何不见,不禁暗暗心惊,暗暗忖道:“这小王八蛋只一年不见,这功夫如何进步如此迅速,现在他明显未尽全力,但此时我已然不是他的对手了,若是他全力与我相拼,恐怕三十招之内,我这条命,必是丧在他紫剑之下。”
想到这里,林朝凤心中微寒,情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而范伶却是如何也想不通脑中的这道节,他实在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杀了林朝凤,黄紫青会怎么想,那陈琼玉可能便再也见不到了。
范伶中想之间,突然面前银光一闪,竟似有什么暗器飞来,范伶心中略一惊,已知那便是那柄断剑;万急之中,范伶将头微倾,断剑贴着他面皮向身后直飞出去。
只听“嘿”的一声娇斥,林朝凤右手长剑乘着范伶这一倾之势,刷刷刷攻出连环六剑,一剑快似一剑,分别向范伶前胸小腹双肩刺去。哪知范伶早有防范,身形以足为轴,竟斜着地面,飞快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手中紫烟长剑翻飞,直向她小腿疾削而去。
若说招式快捷,林朝凤这六剑比起范伶削向她小腿的几剑,却似乎是慢了许多,只听几声裂帛之声响过,林朝凤长衫的下摆已经给范伶削成条网一般,洁白的小腿透过条网裸露在空气里,显得格外打眼。
林朝凤一张粉面,此时已经红晕满面,这红晕可不是羞红之色,而是惊恐之色,她万没有想到,范伶此时功力已然一精于斯,身形直如鬼魅一般,自已极少在人前使用的生平得意的连环六绝剑,竟全数落空,在范伶剑下,直如幼儿舞剑一般,没有威力可言。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林朝凤几乎惊呆了,眼见自己下肢不保,竟然忘了躲避,眼睁睁的看着范伶手中长剑在自己下肢飞舞,脑中一片空白。
三十多年,林朝凤从来没有如此败在别人手下,也从来没有被别人的刀剑如此近过自己身体,她虽然已近花甲之年,但浑身上下肌肤却没有半分的伤痕,现在见到自己修长的小腿既将受创,心中的感觉,直比要了自己的命还要难受。
裂帛之声尚未停下,却见范伶一声悠长的低啸,身体以足为轴疾转回去,稳稳的立住身形,跃后半丈有余,剑尖指着林朝凤的前胸,大声喝道:“淫妇,今日我范伶看在黄老前辈金面,饶你一命,劝你早日洗手退出江湖,若是让我再见到你作恶武林,那时定不饶你!”
林朝凤心神一涩,竟没有将范伶所言听进去,只觉自已腿上并未感到半分的疼痛,且无半分的鲜血流下,只有这衫摆,已经破的不成样子。
林朝凤不解的抬头看着范伶,喃喃说道:“你,你不杀我么?”
范伶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自己方才所言起效,当即又道:“我不杀你,只希望你痛改前非,再不作恶。”
此时,林朝凤心神稍定,已经隐隐知道范伶所想,只转念之间,她心意已决:“今天看来是如何也讨不了个好,青山不改,我林朝凤日后必报今日之仇!”只见她满面愧色,低着头斜着眼角看着范伶,低声说道:“奴家一定改,一定改!”
但她心里却骂:“小王八蛋,看老娘日后怎么收拾你!”当然,这些范伶却不知道,只见她面有愧色,还道她心中已经接受,朗声向林朝凤喝道:“既是如此,那你去吧!”
林朝凤低低应了一声,将长剑背于身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七十三章 祭高堂得遇义兄'
范伶看着林朝凤消失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摸了摸怀里的钥匙,飞身奔出荒宅之外。
次日清晨,范伶在客栈草草吃过早饭,在街上买些纸钱果品,骑着马一路狂奔,来到城外父母的坟地,举目一望,不由的大吃了一惊!
“这,这是爹娘的坟吗?”映入范伶眼帘的,是一座用石块修萁的整整齐齐的一座坟头,周围也用花草圈作一个花圃的形状,而花圃与石碑的中间,也用石条铺得整整齐齐,这些,与上次自己来时见到的情景,却是天壤之别。
范伶连忙翻身下马,两个起跃纵至坟前,定眼向石碑上所刻字迹瞧去,只见上边清清楚楚的写着:“先父范青葛先母范张氏之墓。”下首分明的写着四个字:“子范伶立。”
看着面前的这一切,范伶不禁的迷惑起来,自己这一年来,根本就没有来修茸过这座坟墓,也没有托过谁来修过,可这一切,又是谁做的呢?
“难道是义兄唐威?不会的,他不会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那还会是谁呢?”范伶转念一想,眼睛不竟一亮:“一定是他,天下只有冯大哥才有如此本事,除了他的丐帮,又会有谁能够得来如此详尽的消息,连自己母亲的姓氏都能探得清楚,一定是冯大哥!”
一想到冯远山,范伶心中感激之情由然而升,自己与他也不过只是相处了几天,论交情,尚不能说了至交,但他却替自己尽了一份孝道,自己又如何不感激他哪。
范伶在父母的坟前呆坐了半晌,直至日头晒到当头顶,范伶才站起身来,擦去眼角的泪痕,牵了马慢慢的踱了回去。
一进了平城城内,范伶即便回到客馆,将马匹交给小二喂养,自己草草吃过午饭,便朝着平城城外行去。到了平城,又如何能不去看望冯大哥,既便是冯大哥没有修父母的坟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