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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冯某也不大明了,有些高人喜欢行侠仗义,而有些人则喜欢隐于淡泊,实是志向不同,行事也大有差别。”
冯远山举起桌上的酒杯来,平胸向范伶说道:“来,范兄弟,咱们别只顾着说话,酒还一杯未饮,冯某先略尽地主之谊,敬范兄弟一杯。”
范伶忙举起酒杯来,向冯远山说道:“如此叨扰了,请。”范伶举杯向林长海和杨大年敬过,将杯中烈酒喝得干干净净。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二十六章 二探荒宅复遇敌'
冯远山放下手中酒杯,哈哈笑道:“好酒,好老白干,只是这酒杯太过斯文了些,范兄弟,有没有兴趣换过大碗?”
范伶见冯远山英雄气概尽显,心中大喜,朗声说道:“能与冯帮主共饮,岂能用小杯,大碗方能显出帮主英雄,小弟愿意奉陪。”
“哈哈,爽快,来哪,取四只大碗来。”
不多时,一名帮众取过四只大碗来,杨大年将四只大碗都斟满酒,端起一碗来,平举过胸,说道:“今日有帮主,林长老和范少侠大驾光临平城分舵,着实的令人痛快哪,来,我敬帮主,林长老,范少侠一碗。”
四人哈哈一笑,将碗中酒饮得干干净净。
“来,尝尝我舵中兄弟做的菜肴,看合不合口。”杨大年满面通红,神采奕奕,不知是刚酒性过烈,还是心情痛快所致,嘴都要合不拢了。
“嗯,不错,尤其这道菜,味道奇美,却不知道是什么名堂?”冯远山逐一品尝过来,桌子中央的一道菜甚是感兴趣。
“这道菜,名为‘梦绝五更’,名字虽然文气太重,但却是一道少有的佳肴,帮主,您猜这五更,是为何物哪?”杨大年见冯远山甚是高兴,忍不住卖起关子来。
“杨舵主,这个我倒是猜不出来,冯某这张嘴,只能吃出好不好吃,却吃不出个名堂来。来,范兄弟,你来猜上一猜,若是你猜得出来,我连饮三碗,如果范兄弟猜不上来,那只好委屈范兄弟了,哈哈。”
“好,范伶且试上一试。”范伶从那盘中挟起一块来细细端详一番,只见外边裹着一层白菜嫩叶,里边却是裹着一层层的肉卷,却不知道是什么肉,一层层卷得甚是细致。
范伶轻轻咬了一口,只觉一股清香之气透鼻而入,那层层的肉卷却是香酥可口,细细一品,却是数种肉混在一起,似乎又有非常动物的蹄筋混在其中,很是筋到。范伶细细的咀嚼几口,顿时,各味肉的香味一古脑的透了出来,透着白菜的香味,可口之极。
嗯,这味似是鹿肉,还有獐肉。范伶品出两味来,只觉大奇,心道:“这丐帮果真卧虎藏龙,连一个分舵的厨子,都有这般手艺,便是洛阳城,也很难找出这样佳美的菜肴来。”
范伶边想边品,袍子,对,是袍子肉,另一味肉质略紧,却又不似普通黄牛牛肉,却不知道是什么,剩下最后一味,竟似是狗肉,虽最是普通,却最是鲜美。所谓五更,难道指的是所混的五味蹄筋么?对,更与筋谐音,定是此物。
只不知那肉质略紧之肉是否是黄牛之肉,却且赌上一赌,塞北有的黄牛,错便错了,不过三碗黄酒而已。
“杨舵主,不知道这梦绝五更,莫非指的是鹿肉,獐肉,袍子肉,黄牛肉再加以狗肉,并以其蹄筋混入,是为五更。”范伶将菜中五更一样样的慢慢道了出来,直惊得冯远山和杨大年瞪大了眼珠,似是不信有人的舌头竟如此了得,将菜中之物全部都品了出来。
“嘿嘿,范兄弟,不愧身出名门,好本领。”林长海坐在一旁,微微笑着,摇摇头又道:“范兄弟,洛阳城中一定有类似的菜肴吧。”
“怎么会呢,这道菜是我帮中兄弟苦心研制,世上绝无第二人会做此菜。”杨大年甚是着急,忙替自己兄弟辩解起来,“林长老,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让那兄弟听到,帮中的兄弟就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如此美味佳肴了。”
“哦,这么说来,这位兄弟倒是位性情骄傲的人喽。”林长海对着杨大年略一微笑,又道:“杨兄弟舵中有此兄弟,可算是大有口福了了。”
“哈哈,林长老,我帮哪儿能每天都这样美味佳肴的铺张哪,今天咱们也是占了帮主和范兄弟的光哪,一会儿,还有一道丐帮的名菜啊。”
冯远山听到另有一道本帮的名菜,眼睛一亮,说道:“杨舵主说的,可是叫花鸡?”
杨大年笑道:“帮主果然英名,一猜便中,果是一道叫花鸡。”
四人哈哈大笑,冯远山端起酒碗,笑道:“这道菜倒真是丐帮独有的一道菜,冯某先饮了这三大碗,一会儿可要瞧瞧杨兄弟的这道叫花鸡,滋味却是如何。”
冯远山连饮三碗,范伶在一旁边替冯远山倒酒,一边想道:“冯帮主果然毫爽,酒量非比寻常哪。”
过不多时,一个肥肥胖胖的丐帮弟子端上来一个大盘,上边摆着两只肥鸡,鸡身略发灰暗,热气腾腾,还没有摆到桌上,一股香喷喷的香味已经飘然而至。
“帮主,这便是叫花鸡,这整桌子菜肴都是这位武兄弟做的。”杨大年接过盘子,摆在桌中央,向冯远山介绍起这个肥胖乞丐来。
“属下参见帮主,林长老。”那肥胖乞丐拱手向冯远山行礼道。
冯远山手一摆,笑道:“不必客气,武兄弟,真是好手艺哪。”
“帮主过奖了,小人曾经在平城的回雁楼任主勺多年。”
“不错,真是不错,咱们平城分舵可是众多分舵里,算是最出彩的一个了。杨舵主,论文论武,平城分舵都是好样的哪。”
杨大年不禁得意,摆摆手,那姓武的肥胖乞丐退了下去,向三人说道:“来,三位来尝尝这道叫花鸡,味道怎么样?”
冯远山三人各撕了一块鸡肉,吃后自是赞不绝口。
冯远山笑道:“以后,这道菜便是咱们丐帮的镇帮之菜了,哈哈。”
范伶笑想,自古听说有镇帮之宝的,却从来没有听到过有镇帮之菜的,这冯帮主可是有趣之极。
四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江湖上的奇闻趣事,谈了个够,不觉已经是入夜,当晚,范伶在分舵住了一宿,次日,范伶便要起身告别。
冯远山等人自是不肯放范伶离去,如此范伶又住了三日,才告别三人离去。
范伶回到平城下榻的客栈,暗自寻思道:义父让我杀掉林长老,我却见他不似大奸大恶之人,并且他又是冯帮主手下一名长老,自己又如何能够下得了手哪,不如且先观察他一段时日,再做打算罢。
想到此节,范伶收拾行囊便要离开平城,快出门之时,范伶一拍脑门,哎呀叫了一声,暗道:坏了,义父能够将书信送到自己居所,那自己的一举一动,岂不是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既然义父要让自己出来闯荡一番,又为何要暗暗派人跟随于我呢?
范伶有些迷惑,隐隐感觉其中哪儿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忽然,范伶想到那日在范府荒宅见到的那个黑衣人,却不知那黑衣人是什么来历,武侠高强不说,行动也甚是诡异,似乎对自己并无加害之意,那为什么又要跟踪自己呢?
范伶将行囊放回到桌上,坐在椅上怔怔的想起来。
良久,范伶都没有理出个头绪来,范伶寻思,不如今夜再去荒宅一趟,去探个究竟。
是夜夜半时分,范伶身着一穿夜行衣,飞身跃出窗外,在屋檐一攀,翻身跃上屋顶,隐在漆黑的夜色中,沿着一排排民房屋脊向范府的荒宅奔去。
平城城内一片寂静,漆黑的夜色笼罩着诺大的平城,死一般寂静。
范伶翻墙进入范府荒宅,只听荒宅听静悄悄一片,没有一丝声音。范伶施起轻功,顺着围墙根潜入后院,隐在一座断墙角落里,右手紧紧握着苍月剑柄,面色凝重。
许久,还是没有一丝声音,范伶有些不耐了,心道:今夜看来不会有人来了。
恰在此时,后院的另一侧隐隐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声,随后,一个极低的声间说道:“一连几天了,还是一无所获,这儿到底有没有那东西哪,会不会搞错了?”
接着,又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再找找,说不定就找到了,再说了,应该错不了,那天那人不是来过么,应该差不了。”
“嗯,再就再找找看。”随后,便没有了任何声息。
那两人对话声极低,若不是范伶耳力极佳,是绝对听不到的。范伶听二人说话声音,仿佛是从从前父母的卧室传过来的。范伶忖道:“这二人与前日那黑衣人果是一路,但不知他二人在这儿找什么东西哪,这宅子废了这么久,难道还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么。且听他们在找什么东西,再作计较。”
于是范伶隐在墙后,不发一声,静静的听那二人的动静。
许久,那二人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范伶一惊,莫非那二人竟是进了那卧室中的秘室中了么。
范伶这一惊却是非同小可,那秘室隔音效果极佳,人在里边说话翻东西,外面却是一点声音也传不出来,而外面的声音,里边却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小的时候,范伶经常会躲在秘室里,偷偷听外边人的讲话,这些事小孩子做起来,却是有趣之极。
这秘室,曾隔断了范伶与母亲之间的最后一面,范伶每次想起母亲,耳边都清楚的响起母亲那声凄惨的叫声,心痛不已。
而此时,那秘室竟被找到,秘室里,藏着父亲存放的一些武功秘籍,却再没有其它东西了。
范伶隐隐记得,这秘室之内,只有一个部位的声音听不到,便是卧室北侧的柴房,但想来那柴房也应该化为灰烬了吧。
范伶轻轻攀上断墙墙头,果见那间卧室的断墙内空无一人,范伶从墙头上轻轻跃起,飞身落在另一个断墙之上,继而又向前跃去,如此一道道的断墙跃过去,跃到柴房的断墙之上。
那柴房已被烧的焦黑一片,虽经多年的雨水冲涮,颜色却没有褪去多少。
范伶跃下身来隐在角落里,动也不动的等着那二人动静。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那间秘室钻出两个人来。两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蒙着脸,在漆黑的夜色里,极不易发觉,饶是范伶知道两人在此,也是使劲睁圆了双目方能看清。断墙挡着二人半个身子,只露出肩膀以上的身形在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