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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疑惑间,秋月从院门口转了进来,看见范伶一个人呆呆的倚在白杨树上看着另棵白杨树发呆,噗哧一笑,说道:“范公子,别在这儿傻等着了,老爷叫你过去呢?”
范伶愰然间听到秋月说话,不明所以,随口问道:“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啊,客厅啊,老爷吩咐你过去哪,快去吧。”秋月哧哧的笑着。
“好,多谢秋月姑娘。”范伶倚着着白杨树,一跃而起,飞身向门外窜出去,一溜烟的跑去大厅了。秋月望着飞速离去的范伶,不禁咋舌。
“义父。”范伶来到厅堂,冲着正在堂上踱着脚步的陆青漠问道:“义父,你叫范儿么。”
“嗯。”陆青漠停下了脚步,看着范伶,微微笑着。
“义父,今天不学无归剑了么?”
陆青漠哈哈笑了起来:“伶儿,不要成天想着练剑了,该想想其它的事了。”
范伶不解,摇摇头:想其它的事,会是什么事呢?难道会是贞儿?想到贞儿,范伶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伶儿,你的无归剑,火侯已经差不多了。”陆青漠双目凝视着范伶,又道:“现在你欠的不是剑招,不是内功,你猜猜看,会是什么呢?”
“临阵经验,是吧,义父。”范伶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期待来。
“对,伶儿,你的武功,已然不错,只是谈到临敌,却是一片空白。”陆青漠摇了摇头,脸上怜悯之色油然升起。
“没有临敌的经验,再高深的武功,也只是花架子而已。如果我没有记错,自从你进了陆府,出大门的次数,数来也超不过十次吧。”
范伶的脸上又红了一层,暗道,我出府去又要做什么呢?范伶不由的点了点头。
“我和孙管家合计了一下,决定让你出去历练历练,长长见识,你觉得怎样?”
范伶心道:自从学到了一身的剑法,总想找人切磋切磋,只是在义父和孙伯伯面前,自已实不敢太过放肆,这回听到要自己出去历练历练,不由的打心眼里兴奋起来。
“义父,伶儿几时出门呢?”范伶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忍不住问道。
“随便你,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可以了。”陆青漠坐到椅上,端起茶喝了一口,“你这次出去,可以到你平城的老家去一趟,祭奠祭奠你的父母,这么多年了,为父知道,你一直都想要回去看看。”
“从前,为父担心有人会对你不利,只是不对你提起,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范伶乍一提及自己的父母,一扫脸上的兴奋之色,眼圈顿时红了。“伶儿知道。”
陆青漠看了一眼范伶脸上的伤心之色,拿起桌上的一柄乌匣长剑,哐啷一声拔出来,雪亮的剑芒闪了出来,映得厅上一片雪亮。
“伶儿,练剑之人,没有一柄乘手的利剑,便似空有伯乐,却无千里马一般。”陆青漠仔细端详着手中长剑,悠悠说道:“这柄苍月剑,就送了你罢,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珍惜这柄剑。”陆青漠将长剑咔的一声回到鞘中,左手平平举起来摆在范伶面前。
范伶大喜,上前恭恭敬双手捧过长剑,只见黑乌乌的剑鞘上雕着一弯精致的月牙,剑柄的两侧各雕着一枚星星,在黑乌乌的剑鞘映衬下,似乎闪烁着冷冷的光华。
哐啷一声,范拔出剑身来,只觉一股寒气斗然透出来,窄窄的剑身雪亮,刃口薄若蝉翼,忽然陆青漠将手中茶杯投向剑锋,刷的一声,茶杯齐齐削做两截,没有发出一丝的撞击之声,长剑上竟没有一点茶杯的磁沫沾染,端得是锋利无比。
“多谢义父赐剑之恩。”范伶将长剑入鞘,怀中一抱,向陆青漠行礼道。
“呵呵,快去试试合不合手吧。”陆青漠手一摆,便笑呤呤的看着范伶,携着苍月剑去了。
范伶飞身跃在院中,刷刷的舞起剑来,只见范伶身形飘逸,剑走如龙蛇,灵巧无比。这柄剑如专门为范伶定做一般,长短轻重,范伶使起来,无不合手,一套剑法舞下来,长剑竟隐隐传出龙吟之声,范伶心下大喜。
“义父,真是把好剑,伶儿谢谢义父了。”
“哈哈,去吧,去收拾收拾,择日出发吧。”陆青漠痛快的哈哈大笑起来,竟似比范伶还要高兴三分。
范伶辞过陆青漠,径直去了贞儿家中。
“贞儿,贞儿,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范伶连跑带跳的跑到贞儿院中,还没有进屋,便兴奋的大喊起来。
门帘一挑,尉迟贞笑着迎了出来:“什么事情哪,把你乐的。”
范伶一个箭步窜上台阶,站在尉迟贞身前,双手背在后面,笑吟吟的问道:“贞儿,你猜义父送我什么了?”
“剑呗,还能有什么啊。”尉迟贞想也没有想,脱口说了出来。
范伶愕然的望着尉迟贞:“贞儿,你怎么一猜就猜到了?真是太聪明了。”
尉迟贞转过身,缓缓走进屋里,说道:“这世界上,除了剑,什么有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兴奋的,也就是你,还不知道罢了。”
“呵呵,这我还真的不知道。”范伶不好意思的看着尉迟贞,怏怏说道:“我喜欢剑,你是不是不喜欢啊?”
“没有啊,我们范伶可是大剑客,谁敢不喜欢呀,嘻嘻。”尉迟贞偷偷笑了起来。
“好啊,你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范伶放下手中苍月剑,便去咯吱尉迟贞。
“别闹了,伶儿,告诉我,老爷还说了什么?”尉迟贞隐隐感觉陆青漠送范伶一柄剑,其中总是有什么事,范伶还没有告诉她。
“嗯,义父说,这几天,要我出去历练历练。”
“要去多久呢?”尉迟贞急忙问道。
“我也不清楚,长则一年,短则三五个月,但应该不会太长了。”
“哦。”尉迟贞有些失望,三五个月,似乎也太长了些。
“贞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最快赶回来的。”范伶听出了尉迟贞言中的失望之意,忙打起圆场来。
“没有关系的,迟回来早回来,反正你是会回来的,又不会跑出去一辈子不回来。”尉迟贞脸上堆满是笑容,看着范伶。
范伶心头一颤,他分明的看到了尉迟贞眼中晶莹的泪花。
“贞儿,要不,我不去了,我在家陪着你。”
“快别瞎说,我可不想把你牢牢的守在这儿,整天的儿女情长,再说了,你都长成大男人了,应该有你自己的路要走,你就去吧。”
“我放心不下你,贞儿。”范伶终究不忍舍尉迟贞独自离去。
“伶儿,我也舍不得你啊,可路还是要走的,我会在这儿,一直盼着你的。”尉迟迟贞的眼眶里,晶莹的泪珠几欲滚滚落下。
“贞儿。”范伶哽住喉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伶儿,去看看孙管家吧,孙管家一定有很多话要对你讲,毕竟这是你第一次出门。”尉迟贞强忍着泪水,对满脸伤感的范伶说道。
“嗯,贞儿,那你保重。”范伶转过身来,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尉迟贞从墙角的小竹篓里拿出来一个荷包,塞到范伶手里,幽咽的说道:“去吧,伶儿,放心,我会很好的。”在伶儿跨出门外的瞬间,尉迟贞的泪水滚然而下。
孙管家坐在堂屋的木椅上,怔怔的望着门外。范伶从门外走进来,孙管家好像没有看见一般。
“孙伯伯,伶儿来看你了。”范伶站在孙管家面前,挡住了孙管家的视线。
“嗯。”
孙管家的视线仍盯在那个方向,尽管已经被范伶挡住,但孙管家的眼神依旧没有收回来。范伶看着孙管家出神落寞的样子,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时,孙管家长长的叹了口气,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孙管家的眼神依旧没有收回来。
“我打算明天就出发,孙伯伯。”范伶感觉孙管家好像对自己的离去有些异议。
“伶儿,你打算去哪儿,决定了么。”这时,孙管家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英俊的少年。
“先去趟平城,祭拜我的爹娘,然后,就各处走走,具体什么地方,我也说不太清楚。”
孙管家听到平城二字,身子忽然抖了一下,缓缓说道:“伶儿,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答应我三件事,如何?”
“孙伯伯,什么事情?”范伶认真的看着孙管家,知道孙管家的嘱咐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第一,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凡事不要强出头,能忍则忍,切不可惹事生非。第二件,如果在外面遇到什么大事,切不可轻举妄动,先要静心三思,再决定应该怎么去做,否则,可能会危险重重。”
孙管家顿了顿,慎重其事的说道:“这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在你到了平城之后,凡事小心,切不可逗留太久,切记。”
范伶有些迷惑,为什么不可以在平城逗留太久呢?“孙伯伯,伶儿记住了。”
“伶儿,这套轻功心法,你留着吧,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练练,切不可对任何人讲起,谨记。”
范伶觉得孙管家的身上有着太多的迷,可自己对孙管家却是一无所知,但有一点,孙管家对自己,绝对是没有坏心的。
范伶接过孙管家手中的心法秘籍,封面上赫然写着:“踏云秘要”。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十四章 平城荒宅神秘客'
范伶一怔,心道:这套心法,不是孙管家最初教过自己的那套心法么,为什么现在又要自己好好练习呢?
“伶儿,这踏云秘要并非踏云心经,这本秘要,又叫踏云纵,是要在踏云心法修习到一定基础的时候,方能练习的,如果无根基时修习,那便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轻者走火,重则伤残,所以,我一直都没有给你看见过。”
范伶脸上的疑惑一扫而光,心里不禁感激起孙管家来。
“现在,你内功已成,修习这踏云纵,已经不成问题了。记住我最初跟你的话,练武切忌贪多,贪多嚼不烂的。”
孙管家脸上,布着些许阴霾,仿佛放心不下范伶。
“孙伯伯,伶儿记下了。”范伶忽然有些舍不得孙管家了。
“好了,伶儿,你去吧,早些休息。”孙管家摆摆手,示意范伶下去吧。
“孙伯伯,那伶儿去了。”
范伶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孙管家,离去了。
次日清晨,范伶辞过陆青漠和孙管家,骑了一匹白马,得得得的离去了。尉迟贞和洛儿在大门口,一直看着范伶的背影在街角处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