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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乞丐左右看了看，秦吉又一指他，道：“别看了就是你。”
那乞丐向前走了几步，深深弯下腰，笑道：“大爷，您有事？”
秦吉围着他转了几圈，缓缓道：“我怎么觉得你眼熟。”
那乞丐眼神闪烁，不敢看着他，只是弯着腰低着头。
秦祥也看着乞丐，回忆记忆深处的痕迹。
秦吉站在乞丐面前，道：“你认识王拓吗？”
乞丐低着头道：“大爷，咱们这里乞丐很多的，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根本记不住啊。”
秦祥道：“王拓死的时候大概四五十岁，长得瘦弱，特点是脸上有三缕长髯，他不知道为了什么被人踢了一脚，抬回来就死了。”
说着一指院子，又道：“就是死在这个院子里。”
那乞丐一怔，仿佛想起了什么。
抬起头仔细看了秦祥和秦吉一眼，又低下头去。
仿佛地下有什么好看的东西。
院子里，其他的乞丐议论纷纷。
秦祥细听，却也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秦吉一直在观察着这个眼熟的乞丐。
他的一举一动和面目表情都落在秦吉眼中。
秦吉看见乞丐的表情变化，问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乞丐依然低着头，摇头道：“大爷，我真想不起来什么。”
“沧啷！”
秦吉拔出刀，架在乞丐脖子上。
乞丐吓得直接跪在地下，急声道：“大爷，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秦吉冷冷道：“最后一次级会，你想起什么没有？”
乞丐出了一身冷汗，但依旧称自己不知道什么。
秦吉“嘿嘿”一笑，扭转刀身，让刀刃向上，然后轻轻一撩。
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掉在了地下。
乞丐一愣，地下那东西分明就是一个耳朵。
他伸出双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其中一个手粘了满手的鲜血，而且一阵刺痛让他知道。
这耳朵是他的。
乞丐一声惨叫，用手捂着已经没有耳朵的窟窿，放声大嚎。
秦吉轻轻抖动手腕，宝刀又挪到了另一边，继续架在脖子上。
乞丐一抖，颤声道：“大爷，有话好说，不要在砍了。”
秦吉淡然道：“你还是没想起什么吗？”
乞丐微微迟疑，犹豫道：“我真的……”
话音还没落，地下又多了一个耳朵。
乞丐双手捂着耳朵，在地下翻着滚的嚎叫。
秦吉拎着带血的宝刀站在那里，看着四周的乞丐。
每个被他看到的乞丐都是浑身一抖，仿佛他是一个死神。
看着地下翻滚的乞丐，秦祥有些不忍。
他不知道这个乞丐到底知道或者不知道。
但不管怎样，两只耳朵已经没了。
秦祥刚要说话，秦吉仿佛知道他要说些什么似的，转头看着他，道：“弟弟，这人我肯定认识。”
秦祥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秦吉道：“如果是我认识的乞丐，那只能说明，这个乞丐也认识王拓。”
乞丐还在地下翻滚，嚎叫声已经嘶哑。
秦吉轻声道：“再叫，就杀了你。”
仿佛时间停止一般，嚎叫声马上就没有了。
那个乞丐躺在地下，双手捂着耳朵一直在颤抖。
秦吉蹲下身体，把刀插进乞丐的左侧腋下，道：“你确定还是没想起来吗？”
秦祥忍不住叫道：“大哥！”
秦吉回头看着他，道：“你不想知道了吗？”
秦祥道：“我的意思是，可以用一些不伤害肢体的手段。”
秦吉耸耸肩，道：“但我觉得这种方法最好，也最快。”
随着他肩膀的耸动，刀刃轻轻拉割着乞丐腋下的衣服。
一股尿骚味从乞丐胯间弥漫开来。
秦吉捂着鼻子退后两步，道：“妈的，真是个熊货。”
那乞丐的裤裆已经比尿浸湿。
乞丐哆嗦着道：“大爷，我说，你别动手。”
秦吉吐了一口吐沫，道：“早说不就完事了，何必丢了两只耳朵。”
说着轻轻一甩刀，一串血珠甩在地下，刀身光滑无比。
秦吉收刀回鞘，道：“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其实秦吉心中有些不解，不解这个乞丐为什么宁愿舍弃耳朵，也不愿意说。
乞丐的耳朵还在流血。
秦祥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扔了过去，道：“这是金疮药，把药粉倒在伤口上，很快就止血。”
乞丐拿起纸包不住道谢，却没有办法把药粉倒在伤口上。
秦祥从他手中接过纸包，轻轻把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
金疮药很快见效，鲜血混合着药粉形成一层软膜，血止住了。
秦祥道：“你们也都是命苦之人，好好的说出我们要知道的事情，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
第九十八章 痛下杀手
更新时间20131228 16：18：39 字数：2308
第九十八章痛下杀手
乞丐眼光闪烁，坐在地下吭吭哧哧。
秦吉轻轻一笑，手摸着刀把，道：“你莫非还要试试我的手段？”
乞丐急忙摇头，道：“不敢！不敢！我就是想想，时间太长了。”
秦吉想了想，道：“我问，你答。”
乞丐点头道：“大爷你问吧，我知道的肯定都说。”
秦吉道：“你认识王拓？”
乞丐道：“认识，要是说别人我还真记不得了，但王拓我记得。”
秦吉道：“为什么记得？”
乞丐抬起头，仿佛回忆着什么，道：“王拓识字，不比我们这些粗人，他很聪明，我们有什么事情都会问他，所以我记得很深。”
秦吉忽然道：“你认识我？”
乞丐一惊，急忙摇头道：“大爷，您是个大人物，我怎么会认识。”
秦吉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大人物？”
乞丐道：“看大爷您的穿戴。”
说着看向秦祥又道：“那位大爷也是，都不是普通人。”
秦吉回头看着秦祥笑道：“这家伙看穿衣识人。”
说着他看着其他乞丐，道：“其他人，都出去。”
乞丐们一个个猫着腰，贴着墙边走出门口。
连地下那个小乞丐，也强忍着疼痛走了出去。
秦吉看着清净的院子，道：“继续说，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乞丐回忆道：“那天他坐在墙边乞讨，有一个人走到他前面说了几句话，他也说了几句，那人就抬腿踢了他一脚，然后他就躺下了，那人就走了。”
秦祥道：“他们说的什么？”
乞丐道：“那天我离他不近，所以也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
秦祥思索道：“是不是王拓冲撞了那人？”
乞丐苦笑道：“大爷，平时哪有人愿意理会乞丐，那人就是找上门的。”
秦吉道：“你看清那人长相了吗？”
乞丐摇摇头，道：“没不清，但肯定不是老人，那人头发是黑的。”
秦吉道：“这样啊……你知不知道王拓是哪里人？”
乞丐思考道：“这个倒是没听他说过，不过就算他不是本地人，也离这里不远。”
秦吉道：“这话怎么说。”
乞丐道：“他的口音，和襄平话没有区别，这种口音，只有这里和附近的几个县。”
秦吉想了想，道：“你说说他死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乞丐苦笑道：“大爷，时间太长了，根本记不清了。”
秦吉眉头一挑，道：“真的记不清了？”
乞丐害怕的急忙点头，道：“是真的记不清了。”
秦吉道：“如果你不想起来一点什么，那你就没用了。”
乞丐一愣。
秦吉又道：“你知道没用的东西怎么处理吗？”
乞丐“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吐沫，道：“扔掉吗？”
秦吉笑道：“东西就扔掉了，人没用了呢？”
乞丐一拍脑袋，慌忙道：“大爷，您容想想。”
说着闭上眼睛，皱紧眉头绞尽脑汁的想着。
秦吉轻轻一笑由他想去。
秦祥看着四周，熟悉的情景在脑海中不断翻腾。
他和秦吉在这个院子住了很多年。
王拓很瘦弱，虽然识字，却帮不了他什么忙。
依然要每天出去乞讨，否则就会挨饿。
而且还有两个孩子指着他。
直到王拓死去，他们才离开这里。
为什么离开？
因为有人要打断他们的双腿。
秦祥眼光突然一闪，他看着地下坐着的乞丐。
他总是觉得这个乞丐眼熟。
现在终于想起来，这个乞丐就是当初要打断他们双腿的人其中一个。
秦祥看着秦吉，指着乞丐，传音道：“我想起来这个乞丐是谁了。”
秦吉疑惑的传音道：“他是谁？我觉得他很眼熟，却想不起来了。”
秦祥传音道：“他就是当初要打断咱们双腿的人里面的一个。”
秦吉目光一冷，转头看着乞丐，点头传音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他。”
那乞丐正好抬头看向秦吉，却别秦吉眼中的寒光刺的一抖。
秦吉微微一笑，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秦吉笑道：“想起什么了。”
乞丐媚笑道：“大爷，我想起一些事情，王拓好像以前会武功。”
秦吉一愣，回忆道：“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乞丐道：“我也是不小心听来的，有一次一个大户人家办喜事，我们讨来一瓶酒，王拓喝了一口，没想到就喝多了。”
秦吉微微一撇嘴，没想到王拓的酒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乞丐接着道：“然后他就说他以前很厉害的，可惜因为一件事，被人下黑手把武功费了。”
秦祥和秦吉对视一眼，急忙问道：“什么事？”
乞丐道：“什么事他倒是没说，我也没问，我当时以为他吹牛来着。”
秦吉冷冷道：“那你说这些不是白说了。”
乞丐忙道：“大爷，什么事他没说，但好像和一个什么门派有关。”
秦祥和秦吉异口同声道：“什么门派？”
乞丐回忆着，缓缓道：“好像叫什么山的。”
秦吉低头沉思。
秦祥想了想，忽然问道：“是不是寰山派？”
乞丐猛地一拍大腿，嚷道：“对，就是寰山派。”
秦祥不禁摇摇头，最近和寰山派还真有缘。
秦吉看着他，道：“寰山派是个庞然大物啊。”
秦祥点点头，道：“是啊，真不知道王拓到底惹了什么样的麻烦。”
乞丐在旁边小声道：“两位大爷，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可以走了吗？”
秦吉道：“恩，你可以走了。”
秦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秦吉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了乞丐。
毕竟这个乞丐曾经要打断他们的双腿。
乞丐站起身，双腿还在轻轻颤抖。
他深深的鞠了几个躬，转身向外走去。
秦吉轻轻一笑。
“沧啷！”
乞丐的人头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