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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追着奔月喊,心中却隐隐有些难过。
奔月边掉黑线边往内室跑,“你个傻蛋,有勇无谋,差点儿自己小命都没了,还救人呢!要不是刘掌柜及时出现,恐怕他早已没命了!”
刘掌柜?他?小瞳虽然没明白,心头却稍稍有了期待。
踏过落叶小院,走进雅致的木门,房间里飘着淡淡草药味,男孩儿安静地躺在床上,并不是她记忆中那晚的苍白。
小瞳紧跑上前,抓住他暖暖的手,唤道,“小黑!小黑,太好了你没死!你吓死我了,流了好多血,而且脸好白啊!你知道吗,你果然还是脸黑一点比较好看!”
“说什么呐……”小黑无奈地坐起身,忍不住摸摸她的头,道,“别哭了……小瞳,以后不要再叫我小黑了,刘掌柜救我的时候,衙门的人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这世上已经不再有小黑了。”
小瞳吸吸鼻子,似懂非懂地点头,“好啊,反正小黑也不是你本名,那,你想叫什么?”
他嘴角浅浅扬起的弧度,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另一个人,沉声道,“叫我翼吧。”
“翼?!”小瞳吃了一惊,睁圆了眼睛看他,“诶诶?你也叫翼啊?叫这个名字的人好多噢!”
奔月跳起来拍她的头,“笨蛋,翼的元神已经从我身上完全转移到他身上了,若非这样,你以为他还能活嘎?!”
翼瞬间恢复如常,抿着嘴道,“自我醒来,这名字便在脑子里了,想来,是他救了我吧?”
小瞳回忆起那时翼的身影,了然地点头,拎起奔月左看右看,“那你为什么还能说话呢?”
奔月啄了下一她的脑门儿,“像他那样厉害的人,留下分毫就足以让咱们交流嘎!”
“原来是这样,神仙大哥果然是好人,翼真是个好名字!”小瞳深以为然,或许是因为翼救过她两次,或许是因为他倾倒众生的模样,不禁想,若能天天看见他,让她再遇两次妖怪也成!
然后,她猛吸一口气,紧张地抱起鸭子, “奔月,我的石头呢?!”
奔月看看床上的少年,“应该在他身上嘎。”
翼低着头,忽然伸手去解胸前的衣裳。
小瞳马上捂眼,“你要以身相许也没用,还我的石头!”
翼黑着脸道,“石头就在我身上,你非要就剜了去吧。”
小瞳这才睁眼,发现他左胸的锁骨下方隐约有一块凸起,那形状确实是她的石头!小瞳咦了一声,伸手去摸,刚触到那温热的胸膛就被躲开了。
翼胀红着脸嘟囔,“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奔月拍着翅膀道,“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嘎!无数人,包括妖怪都在觊觎这石头,若是被抢去,翼就没命嘎!”
小瞳想起猫妖贪婪的目光,立马把嘴捂得死死的。
翼自然地摸了摸奔月的脑袋,道,“我现在也能听到奔月说话了,以前真不该怀疑你!”
小瞳见它丝毫没有抗拒,拍着它的头道,“奔月,做鸭要有节操!啄他!”
“嘎,混蛋,你要拍死我嘎!”奔月跳上床跟她拼命。
翼在他们中间自然不能免灾,“那是我的腿,喂喂!”
“……”
深秋的宁静小院里顿时充溢着欢乐,这样的生气似乎许久不曾有了。但没人觉察,潇潇落木间,一双浑浊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另一侧,程大禹随刘掌柜进了正厅,中央紫檀桌后摆着莫邪上仙的玉雕像,旁边两把太师椅,左侧是通往内室的门,右侧立着同样是紫檀木的书架,上面除了奇奇怪怪的石头,更是有不少宝瓶。见这厅里陈设极为古朴讲究,他赞道,“不愧是生意人,您这儿的宝贝可真不少。”
刘挚含笑给他斟了茶,道,“哪里是什么宝贝,都是混饭的工具罢了。”
“工具?”
“呵,此事容刘某稍后再解释。” 刘挚在他对面坐下,道,“这么说程捕头是愿意帮在下咯?”
程大禹点头道,“知府大人确实想如此归案,那孩子能逃过此劫也是造化,我今日便可去造了户口,他便不再是那个流浪儿了。”
刘挚一拱手,“那在下先替小黑,不,替徒儿翼谢过程捕头!”
“不必。”程大禹摆手道,“此事还该我谢刘掌柜,若非您救下那孩子,并收他为徒,我还不知如何跟小瞳交代…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程捕头但问无妨。”
“官府的人将小黑送出来正值三更天,刘掌柜怎会正好看见?”
刘挚面不改色,道,“在下乃是出城收货,回来迟了。”
“什么货?与何人接头?”
刘挚不慌不忙地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个红色锦盒,打开来递给他,“此玉壶可是前朝工匠的手艺,用上好的北方郁婴山白玉雕琢而成,不可多得的宝贝。”
程大禹瞅了一眼没作声。
刘挚将锦盒收好,“至于与何人接头,这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按规矩,刘某不敢讲,见谅。若程捕头不信,在下出城时在城门口的馄饨摊讨了最后一碗馄饨,您自可查证。”
程大禹摆摆手,“我不想逼刘掌柜坏了生意,此事我自会去查。”
“多谢。”刘挚若有所思道,“其实,在下也有一事想请教程捕头。”
程大禹灌下口茶道,“请讲。”
刘挚认真道,“程捕头可相信这世上有妖么?”
妖?程大禹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对面的人依旧笑容满面,他叹了口气道,“想必您也是听了小女所言才……”
刘挚摇头,“不,我本就是信的。”
程大禹直言,“虽从未得见,但这世上肉眼能见的事实在少得可怜,我又凭什么怀疑。”
刘挚投来赞许的目光,“像程捕头这样肯睁眼看世事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这样便好办了,其实,在下还有另一份职业没有告知。”
“另一份职业?”程大禹饶有兴致地等着他说下去。
“呵呵,不愧是程捕头,似乎早已料到了。” 刘挚笑着添了茶,道,“在下的另一个身份便是,除妖师。”
见程大禹不接话,刘挚又笑道,“程捕头可见过除妖么?”
程大禹思索片刻,道,“小时候在财主家干活儿,倒是见过道士来宅子里跳大神,说是替老太太除病。”
“敢问是哪个道观的术士?” 刘挚问。
“这倒没注意。”
“除妖时可画了阵?”
点头。
“手里拿着紫金宝瓶,嘴里念念有词?”
点头。
“最后收妖时还出现了浓烟?”
“正是。”程大禹皱眉道,“莫非刘掌柜也……”
“啊,我跟那些人完全不同,” 刘挚啜了口茶,气定神闲道,“他们不专业。”
程大禹呛了一下,“那不知刘掌柜如何除妖?”
“我们啊…不如…”刘挚捏起手指,“不如在下将收妖之术传给小瞳?”
“什么?”
“没错,在下想收令千金为徒。”
“不行!”
刘挚的狐狸眼眨了眨,道,“诶,为何?程捕头可是不信在下?”
“并非不信。既然刘掌柜能将那孩子起死回生,并考虑得如此周全,我便是信你了。”程大禹蹙眉道,“但小瞳,不行!”
还不待刘挚说话,程大禹已经站起身,“昨夜发生那样的事,我也该带她回去了,告辞!”说罢,便叫了小瞳回家。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
刘挚靠在店门口的木桩子上,目送程家父女逃也似的走掉,眯起眼嗅了嗅,嘴角弯起,自言自语道,“好香。”说着,他从青色长袍里摸出一定碎银,道,“徒儿,去买四两馄饨来,吃饱了好开工。”
小瞳被程大禹背到家时睡熟了,白莲已经煮好了粥等着。
程大禹把小瞳放下,赶紧接过来,“怎么就干起活儿来了。”
白莲擦擦头上的汗道,“恩公放心,我只是轻伤,已经让李婆婆回去了。倒是小瞳妹妹,赶紧洗洗休息下,我已经烧了水。”
“你费心了。”程大禹朝她微笑致谢。
“白姐姐,”小瞳揉揉眼睛,盯着她道,“你脸红了。”
“哪有……可能是做饭热的,”白莲有些慌乱地往门外走,“我去打些凉水。”
小瞳无辜地看向她爹,“白姐姐脸色是比之前好很多啊,为啥那么紧张呢?”
程大禹干咳一声,表示对女人的心思无从下手,转身把粥端了出去。
小瞳摇摇头道,“他们可真没劲。”
奔月接话,“你长大了可能比他们更没劲。”
“才不会!”小瞳摇头晃脑地否认,“我长大,可是要做惊天地泣鬼神,最最最最强大的,天下无敌的……额……街头艺人!”
“……”
“小瞳!”程大禹刚出门便急火火地从院子里进来,“白莲进屋了?”
“她不是去找凉水冰脸了么?”小瞳往院子里走去。
“不在院里。”程大禹边说边在屋里确认,“也不在屋里!”
小瞳望天,“难道是咱们家井里没水了,要去邻居家借?”
程大禹站在院子里往外看,院门还从里面插着,看来没出去。
小瞳歪歪头,“难道掉进井里啦?!”
奔月正想笑她没常识,忽闻井底一声动响,声音很轻,小瞳和程大禹都没觉察。它扑扑翅膀飞上井边,往里一瞧,扑棱棱吓飞了起来!
程大禹见奔月在井边嘎嘎乱叫,心头一紧,三步并两步冲过去——只见白莲飘浮在水面,乌黑发丝缭绕,脸色惨白骇人!
作者有话要说:啊,又开始聊斋啦,啊啊,大家淡定啊不要跑!
女主要在一次次被妖怪追杀喊打中成长。。。。。。
、除妖师的资格
他毫不迟疑地从旁边树上拉了根绳子系在腰间,这是为救自己那莽撞女儿准备的,没想到此时派上用场!他跳进井里,把白莲抗在肩上,用力掐仁中,她稍稍动了动。
程大禹赶紧抓着绳子往外爬,他手臂的伤还未痊愈,一使劲儿便渗出血来。一只手扒住井沿,他使劲儿探出半个身子,猛然间,脖子已被勒住!
只见白莲双目无神,活像个女鬼似的伏在程大禹背上,白细的手指紧紧箍着他的脖子。
“爹!”小瞳叫喊着冲向井边,想要去抓他爹的手。
不料程大禹见她过来,竟自己松了手,再次和白莲双双坠入井中。
“爹——”小瞳脚下一软扑坐在井边,怎么会这样?!“妖怪,我跟你拼啦!”她哭喊着站起来,手脚并用爬上井沿。
“喂,你疯了嘎?!”奔月啄也啄不醒她。
“哐哐哐!”正在此时,院门被敲响,奔月扑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