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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嘀咕着,万一被他算出什么,铁定了会被赶出流因,就算没算出什么,估计也留不下,计划又泡汤了啊,银发翼知道了会如何呢……
这时,翼附耳道,“我会去找你。”
小瞳这才抱起奔月跟着古透堂去了后山。
又跟着古真人沿着昨日走过的山路爬了一遍,这次走的是岔路右边,树林尽头豁然开朗,疏桐落英,溪水人家绕。
走过柳枝低垂的木桥,前面暗哑的声音道,“行囊都带来了么。”
小瞳心不在焉地摇头,猛然想起来他看不见,忙道,“没呢,只带了奔月……咱们什么时候算命啊?”
古透堂用那无神的眼睛望了望天,道,“今天不宜占卜,过几日吧。”
小瞳狐疑地看着他,要不是早知他看不见,根本不会怀疑,他还能给自己带路呢!
古透堂悠哉地把她引到茅草屋前,道,“这是我在轩辕峰的第一百七十个年头了。”
一百七十年?!难怪这么熟,恐怕地上有几个坑都数过了吧!再看这草屋,果然是久经风雨摇摇欲坠,可怜她在那仙居一晚都没住上就被发配了!
奔月在院子里啄来啄去,倒很是自在。
“丫头,你本要考哪一门?”
想起明天的大会,小瞳虽不甘心努力白费,却也没办法,老老实实道,“御物术。”
古真人闻言叹了一声,“难怪沈一刀不想我留人,正是料到你进不了内院啊!智鹤一门自一年前就散了,恐怕今年纳不了新人。”
“散了?”小瞳抓抓头,心里冤死的感觉顿时没那么重了,“那咱们明天还能去甄选大会么?”
“当然去,可热闹呐!”古透堂马上来了兴致,跟她讲起甄选大会的奇闻趣事来。
小瞳松了口气,还怕赶不上去给翼和紫炎加油助威呢,这下好,有人比她还积极。
次日一早,小瞳就被古真人拿着木杖敲醒,她这两日风餐露宿,没个饱觉睡,很不情愿地趴在床上不愿动身。
“丫头快起来,再晚些就没得看了!”
奔月卧在她脚边也不挪窝,就忽然被人拎了起来。
“嘎!把你的臭手从老子屁股上拿开嘎!”
“咦,昨日倒没留意这鸭子……”古透堂拎着奔月嗅了嗅,挑眉道,“竟有股子烧烤味儿!”
“……”
小瞳揉揉眼睛,把奔月从古真人手中救下来,道,“被脉青仙人的小白球给烧的。”
“原来是白焰烧的,难怪这么久还有味儿!”
“你才有味儿嘎混蛋!”奔月跳到地上,不满地抖了抖羽毛。
“丫头,你想去看哪个峰的甄选?”
“巽海峰。”小瞳毫不犹豫地答道。
古透堂将备好的水和干粮递给她,一副看戏的模样,吆喝道,“呵,出发!”
然后小瞳发现,古真人虽然在后山轻车熟路,但来到别处,看不见的问题就凸显出来了。
两人围着轩辕殿绕了三圈,终于找见了第一个赛点,是岑真人的五行八卦阵。
小瞳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八卦阵,一眼望不到边,几个人站在上面跟棋子似的。
“丫头,那边在比什么?”
“好像是个大棋盘,黑一块白一块的。”
“呵,今年岑师兄终于认真了啊!”古透堂饶有兴致地“看”着,边给她讲解,“这岑木木一派主五行布阵,这八卦阵可谓仙师传下来的一绝,任它妖魔鬼怪,还是蛇虫鼠蚁都逃不掉!”
小瞳听他说得如此厉害,踮着脚想看仔细些,这一眼,就看到了个紫色的身影──不就是安紫炎!
“紫炎紫炎!”小瞳又跳又叫。
古透堂抡起木杖往她肩上敲去,“傻丫头,那阵中的人怎会听得见你,况且,万一听见分了心,就是死路一条!”
小瞳吓得捂住嘴。
“笨蛋,安紫炎已经出来了嘎!”
小瞳望去,果然看见安紫炎提着剑朝她走过来。
古透堂赞道,“能从八卦阵里出来,真是不得了。”
安紫炎走到她面前,抱起手道,“听说你被发配下山了,竟还能来。”
“嘿嘿,我是专门来给你和翼加油的!”小瞳兴奋地抓住她,“古真人说能从那八卦阵里出来的都是顶厉害的人,我就知道紫炎你一定能通过甄选!”
安紫炎抿了抿嘴角,甩了她一句,“哼,有空管别人,还是多想想自己的事儿吧!”
小瞳却满不在乎,兴冲冲道,“紫炎,反正你也没事儿了,咱们一起去给翼加油吧!”
“你找得到地方吗笨蛋嘎!”
几乎同时,安紫炎幽幽道,“我看你是找不到路才误撞到这儿的吧?”
小瞳干笑两声,“没事儿,有一个人认路就行了嘛!”
“……”
两人赶到巽海峰的考场时,几乎方圆数里一派狼藉,树枝零落,腰粗的树干被拦腰斩断,草地翻成了土壤的颜色,布满大坑。
小瞳张了张嘴,“这儿……发生什么事了啊!”
古透堂灰色的眼睛几乎都要闪出光来,激动地问,“场上还剩几人?”
作者有话要说:啊,忽然好像抽风,抽风就想开新坑,肿么办,快来给我泼点冷水啊~~~
、关于双修的问题
场上?小瞳环视四周,围观者众多,所谓的“场”,应该是人群中心吧?她往人群里挤了挤,“紫炎,咱们凑近点儿!”
安紫炎最讨厌凑热闹,刚摆好闭目养神的架势,就被猛拽一下,踉踉跄跄跌进人群──这家伙饭吃多了吧!
场上连翼在内共有三人。
骄阳似火,黝黑的青年单膝跪坐在地上,汗珠不断从脸上滑下来。剩下两个半大孩子虽也面露疲态,却仍站得很直。
女孩儿穿着嫩黄色衣裙,个子比翼还高些,惯来高傲的眼神中此刻却充满探究。
翼黑瘦的脸绷得很紧,似乎正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敌。
围观群众早已情绪高涨,讨论激烈。
“志羽也太丢人了,竟输给两个小娃!”
“那也是因为今年这两个小孩子意料之外的强啊!”
“岑惜再放一个阵就赢定了!”
“我看那刘翼还没放弃,估计还得有一场恶战。”
“岑惜不过是仗着岑真人秘传的阵法,刘翼才是真本事!”
“不错,我也支持那小子,剑法扎实,剑路却出新,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不论如何,岑惜也是九圣之子,从小在流因长大,输给个才入派一年的小子也太……”
“修行不论先后,有本事就是有本事!真羡慕他能得秦真人亲传的一套剑法啊!”
“……”
古真人不知何时跟着她们挤了进来,装作普通围观群众,拍拍身边的弟子,道,“这俩小娃是何人?”
那弟子也没注意,只当他们是来晚了,便解释道,“这三人都是今年刚通过甄选的新人。志羽去年便参加过甄选,没入得巽海峰,今年算是有备而来吧。另两个小娃,一个是岑真人的女儿岑惜,刚刚十三,就突破了三层境界!另一个就名不见经传了,据说是沈真人去年带回来的新人。”
“噢!”古透堂煞有介事地点头,“才来就有这般身手,真是后生可畏啊!”
“可不是嘛!”那弟子频频点头,“方才甄选少见的精彩呢!秦真人共收了六个新人,然后让他们分成两组,这三人以绝对优势赢了,各得一枚上乘丹药!而现下,是他们三人的对决,秦真人将亲传一套剑法给胜者。”
古透堂咋舌,“啧啧,方才还是队友,马上又成了敌人,秦师兄还是这么强硬!”
“哈哈,咦?秦师兄?这位道友……”那弟子本想取笑他口不择言,这一眼看过去脸就青了──虽都知古真人简朴,也不带这么玩儿人的吧!“古,古……弟子内急,先行告退!”
他这一嚷,旁边跟着呼啦啦散去一片,谁要跟九圣手挽手看热闹啊!
小瞳三人一下就孤零零地突显出来。
翼余光瞥见她们,嘴角不禁微扬。不远处,岑惜敏锐地注意到他瞬间的分心,马上划出一张符咒,剑端准确地刺穿咒符,通身显出灿然金光,仿佛离弦之箭朝翼袭来!
“翼!”小瞳捂住嘴。
场上,翼瞬间弯腰躲闪,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已背在身后挡下攻击。
然而,那被金光附着的剑气却挡不下,震在他胸口,一行血从嘴角溢出。
烈日将他头上的汗珠照得晶亮,翼嘴角弧度拉长,用手背抹掉血丝,甩了甩汗,眼睛里似燃起熊熊火焰。
岑惜本以为这一剑下去自己便赢了,父亲也是这样说过的。
以金鹰剑结束战斗。
可当她看到翼闪动的眸子,便迟疑了。那是一种她熟悉的斗志,可放在那样黑亮坚韧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玩味,令人不安……
岑惜还没来得及看清,手中的剑就被震飞了出去。
翼以极快地速度出手,只听乒乒两声巨响,那金色的剑仿佛空中绽放的焰火,碎成了三段。
一截短剑蹭着黄色裙脚落地,岑惜呆站在原处,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给的金鹰符在断剑上消失不见,心里忽然有些后怕──多可怕的人啊,在绝境下竟还有那般执着的眼神……
看来是她输了,岑惜挑起嘴角,嫩黄色的身影向前走了两步,直直看进他黑色的眸子里,清亮的女声带着三分柔媚七分强硬,道,“刘翼,长大了和我双修吧!”
“呵!”内院弟子们虽都知道岑真人有个厉害的女儿,却还是被这直白的“表白”吓得不轻。
翼皱了皱眉,没理她。
安紫炎不屑地呸了一声,道,“真不要脸。”
小瞳不明所以地问,“古真人,什么叫双修?”
古透堂笑嘻嘻道,“双修啊,是就是两个人一起进行特殊修炼,如果体质相匹,可事半功倍!”
这时,翼已经撇下岑惜,在一片讶异和赞叹声中,往围观群众诡异的豁口走去。
小瞳顾不得回味那个双修的问题,兴奋得就像是自己赢了一样,抬手往他肩上拍去,“翼,你太棒了!”
翼的脸色一僵,侧身将她的手捉住──这一掌挨下来,估计他就直接横在地上了。
“你想拍死他嘎,大力女!”奔月不住摇头。
“小瞳,留下来,我去跟秦真人说!”翼拉住她的手,道,“我不要那些赏赐,也可以不学剑法,只求他把你留下!”
小瞳心跳猛然多了两下,虽然翼也不是第一次跟她说这些,更不是第一次拉手,可是,可是这么多人看着,搞得她很紧张啊!她赶紧抓住旁边的紫炎,“好啊,这样咱们三剑客又能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