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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对方,于是问道:“你声音怎么回事?”
无论是从五官轮廓还是身形都不难看出,眼前这个打扮的很夸张的小丑主持人,肯定就是刘晓妮无疑,可是她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余生被她现在滑稽的形象逗乐了,这还是印象中的刘晓妮吗?从小到大,她不都是一个丁香般的淑女形象嘛,穿着碎花长裙,扎着长辫子,抱着小丫在太阳底下朗诵诗歌,可是今天这反差太大,太突然了。
“现在好了吧?”刘晓妮摘下变声器在余生眼前晃了晃,变回甜美的声音,脸上那些自毁形象的颜料早都干涸了,她一笑,就唰唰的往下掉。
“你赶紧按住伤口呀,都流血了。”她慌张的咬着嘴唇说道。
余生这才反应过来,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他心疼的到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梅子的那把吉他,也顾不上处理手上的伤口,赶紧先检查断弦具体什么情况,还能不能续上?
琴弦是从中间断开的,续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换根新的!
余生自责道:“完了,完了!怎么弄成这样了。”
“我去拿医药箱,你自己先按着伤口啊!”刘晓妮才不懂这些,眼看着鲜红的血液滴在地板上,急得团团转,才想起来工作间里是有备用医药箱的。
“别折腾了,过几分钟就没事了,你怎么跑这来了?”刘晓妮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夜渡酒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伤口很浅,就是把手指面上的一层皮给削掉了,就是看上去吓人而已,回头买个创可贴贴着,这几天不去沾水就没什么问题。
“我在这里做兼职呀,到是余生哥你怎么突然跑酒吧来唱歌了?”刘晓妮皱了皱鼻子回道。
“哎!回头再说吧,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今天晚上没有课?”
“没有!”
“以后酒吧就少来了,这里乱七八糟什么人都有,你不是在电台里找了一份兼职了吗?”
余生抬手抓了抓她头上戴着的假发,笑道:“你呀,就该是那种乖乖女的样子,空余时间去图书馆里多看看书,写写论文什么的,突发奇想跑这来当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主持人干吗?”
“你录的歌才交上去的,那边让我等他们答复。”刘晓妮伸长脖子看了一眼,见他手上的伤口已经自动止血了,紧张的情绪终于缓解了些,“吴姐人挺好的,反正打扮成这样人家也认不出来是谁,就两三个小时的班,一个月好几千呢。”
这时候刚子扶着梅子也差不多走过来了,毒药乐队四个人愣愣的躲在一边听着他们对话,也不出声,反正伤口也看到了,根本就是皮外伤而已。
唯独梅子有点心疼自己的吉他,这可是二十岁生日的时候,爷爷亲自给她挑选的。
“师…师父。”台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梅子不得不出声提醒:“你还是跟大家说两句吧,屋顶都快被掀翻了!”
“encore!encore!”
“encore!encore!”
从余生唱完《美丽世界的孤儿》,已经几分钟过去了,那些陷入疯狂的女青年们因为歌曲爱屋及乌,哪怕他穿的并不光鲜,哪怕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
直到这时候她们才算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所以她们在等着,等有人站出来告诉大家他的名字,要是以后跟朋友聊起今天晚上的场景,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说不上来,简直就是一件罪无可恕的事情!
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对于余生来说已然陌生,除了《若》的短暂辉煌,上辈子他的整个人生都是灰色的,今晚再次站上舞台,感受着现场火热的气氛,他突然就有点迷恋上这种感觉,或许艺术确实需要有人欣赏。
……
余生转过身面对着大家,看着台下一双双明亮的眼睛。
“希望大家记住今晚出现的所有歌声,记住如风、箭雨、毒药还有山炮…”说到这里的时候,余生下意识望向侧边,然而那里已经没有雷耀嘉的身影,短暂愣神之后,继续道:“音乐没有胜负,今晚也没有输赢,真要说谁赢了的话,应该是我们的耳朵!”
曾经有人说过,名气越大,责任越大,大概意思就是当人的名气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言一行,一词一句都有可能带动一股潮流,名气越大,在公众场合传达正能量的义务也就越大。
“谢谢大家!”余生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毕恭毕敬的给大家鞠了一躬。
“encore!encore!”
“encore!encore!”
越是这样,台下的听众就越热情,她们怎会愿意错过今晚的机会,反正外面都已经快要天亮了,谁还会在乎这点时间,特别是那些女孩子们,眼底居然满满的都是春意。
眼见如此,刘晓妮把变声器戴回去,大步流星的朝到舞台中间,笑着道:“最热烈的掌声送给…”她突然卡住了,不知道该这样去介绍了,眼珠一转,接着道:“让我们记住他的名字,他就是毒药乐队的师父,余生!最热烈的掌声送给余生!”
“也恭喜在场的所有嘉宾,今天的酒水全部免费!”
这种不伦不类的恭贺词,也只能出自像她这样业余的主持人嘴里,要是换成职业主持人,这种水平的临场反应能力,早就被老板炒鱿鱼了。
“余生!”
“我爱你!”
“余生!”
“我爱你!”
开始只是有一个大胆的女声突兀的喊,然后一个两个像是被传染了一样,越来越多女孩加入进来,这种爱的口号自然不能当真,因为它是广义上的,是因为崇拜而产生的一种心理暗示,在特定的场合发酵出来的特殊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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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2章 女人情怀总是诗【求推荐票】
东安街头的夜色已然淡去,东边的天际有血色般的朝霞在翻涌,时间迈开的脚步太大,风驰云卷般,一夜喧嚣,街面上到处都是被遗弃的各色垃圾,几位保洁阿姨低着头仔细清扫着路面,街道尽头,有一辆洒水车正播着欢快的儿歌缓缓驶来。
雨早些时候已经歇了,街边樟树上时不时也会落下几片树叶,街道两边方形石板铺就的人行道上,穿着校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的经过,拎着热腾腾的灌汤包子,一路上总是有说有笑的。
新的一天已经来临,那些在夜渡酒吧疯了一宿的男男女女,退潮般涌了出去,沿着东安街扩散到这座城市的不同方向,有些富裕的便钻进小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经济拮据些的也会拦下一辆出租车,反倒是那些住在附近的,反而显得特别悠闲,可以双手插着衣兜徒步而行。
这时候整个夜渡酒吧突然显得特别寂静,卡座里早就已经一片狼藉,除了参与驻唱的几只乐队以外,就只剩下那些穿着白色衬衣的服务生、dj和音频师傅,酒吧内传来阵阵酒瓶撞击的声音,那些服务生们正拿着黑色垃圾袋收拾起来。
……
“你们先撤吧,我先送她回学校去。”
亢奋了一宿过后大家的精神都有些萎靡,必须回去好好补个懒觉,余生还得硬撑着先把晓妮送回学校宿舍,要不是他们昨晚那番折腾,人家本来12点过后就可以下班回去的,结果硬是被拖到第二天早上了。
“反正开车顺路的事,保准半个小时送到!”梅子搂着刘晓妮,两个女生一边叽叽喳喳聊着天,一边侧着脸提议,“我知道西城那边有家面馆,在南阳特别出名,正好大伙一起过去庆祝庆祝!”
“不用太麻烦了,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行。”刘晓妮推辞着,梅子提起的那家面馆她当然知道,就挨着传媒大学西门,是一家全国连锁的早餐店,取名“人面桃花”,店里的卤酱面非常具有地方特色,是西北黄土坡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民间主食。
刘晓妮来南阳读书的这两年里就去了一回,还是同学过生日请客去的,班里七个同学一人点了一碗卤酱面,配上几个凉菜加几杯热饮,结账的时候竟然花了一千两百多块,从那以后,刘晓妮就再也不敢去了。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师父的发小啊,从小在一条巷子里住着的邻居,我们能让你自己打车回去?再这么耽误下去,回头过去了肯定还得排队。”刚子说的一点也没夸张,虽然‘人面桃花’一碗面的价格接近一百,偏偏还有人喜欢排着队去尝鲜。
余生感到一阵头痛,晓妮那丫头性子太单纯了,和梅子接触才半个小时不到,从出生到大学,那点鸡毛蒜皮的事已经全被扒拉出来了,不仅透露出他们是邻居兼同学,连小时候闹得那些无伤大雅的笑话也统统当故事讲了。
“行了,咱抓紧点时间,真困的不行了。”余生打了一个哈欠,熬完夜后,这样干聊着就特别容易犯困。
他们几个聊的火热,外围站着的傅彪却显得有点手足无措,身后被刘萌萌用手指戳了又戳,眼看再不上去人家就要走了,他一咬牙硬着头皮朝余生走了过去。
如风女子乐团的女孩子们都在后面紧张的看着,宋田田更是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她们没敢亲自上去,主要还是觉得贸然过去找别人约歌,被拒绝的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逼着让傅彪过去,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再加上她们不甘的心理在作怪。
“余…余先生,我能和你单独聊几句吗?”傅彪的声音有点抖。
银狐没好意思跟上去,坐在一张椅子上假装给贝斯调弦,一双眼睛却时不时朝队长看过去,箭雨乐队去年九月份来的南阳,说是南下谋求新的机会,其实就是上京夜场驻唱的竞争太大,待不下去了。
余生抬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