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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唉,群老头也说这场血雨腥风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的。”结艺有时会玩笑的称呼自已父亲为“群老头”。
“你们去搜查回峰可有线索吗?”郑乾心急的问道,结艺“唉”了一声后才道:“没。好似那些土老子都为回避风声而遁进地中一般,搜遍了整山也未见一个人影,漫山且听乌鸣鸦叫的,大白天上山却也吓得人心里直抖颤!”
“哦?大白天漫山乌啼?真是怪事。”郑乾心生疑虑,虽是女儿生她却是胆大心细,听到了结艺的说辞立马就有了要上山探究明白的心思。不过,夜已入,不适宜行那崎岖的路途,只能等到天明再说了……
2、
迂行崎岖峭,寒袭单薄身。
乌啼散烟林,畏扰探路人。
在这崎岖的山道上走着,郑乾直感觉后脑的头发被扯得发麻,脊梁骨一阵一阵的透出凉意。想这虎拦腰上常日并不见半片人影,今日就更是死寂沉沉了!乌鸦从头顶掠过时,传出一声一声的嚣叫,脚下的路也让大雾给挡住了,真是寸步难行!
郑乾想起某日读到的某本杂记中正对这番的景致有过细述,像极了如今这景象,恰好那本书正是本关于阴冥之说的!一想到此便又不由她浑身抽抖着打了个寒战!“早知这树林这么可怕,正应该叫来结艺才是。”一面嘟喃着,她还一路吟诗壮胆,毕竟是个女生,在这样的幽林里,总是特别能浮想联翩!
“嘿!”
突然身后有人重重的拍了一下郑乾的肩膀,把郑乾惊得一怔,浑身一颤的她立马就回过了身子,可……没……没人?
不可能!明明是听着有人叫唤,且还被其打了肩膀的!怎么这一转身,就不见人影呢?
莫非——果真是鬼?!
真是自已吓自已,终害死自己!郑乾这会儿真被吓得不轻,只得闭上眼一面哆嗦一面嘟喃着“牛鬼蛇神且让道”的咒语。
“呵呵。”突然郑乾又听着了几下阴冷的笑,不由更是害怕,“到底是神是鬼?!牛鬼蛇神且让道,小弟未到寿尽年!此处不是黄泉路,不该小弟断阳寿……”
“哪有什么牛鬼蛇神?哈哈。”突然从近处一松树枝桠顶端有一缕白衣轻盈飞下,几旋而安稳落地。郑乾定睛一看,不由她乍舌:“尹公子?”原来自己被惊吓了半死的始作俑者竟然全是尹峻泉!一想到自己刚才在他面前丧尽颜面,郑乾就有些气不打一外来,“哼!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山林里莫非是你家地盘?我来不来关你何事?”想到自己终于能整到这个刁蛮的差役,尹峻泉真有些笑意难掩了。
“那你又为何要戏弄我?”
“请紧贤弟恕罪,我实不知你是如此怕鬼之人,要是早知如此(要是早知就早些吓唬你了!)定然立马现身见你。”
看着他强词夺理,郑乾亦不想多做理会,“这里可不是凤来轩,也许附近还潜伏着土匪们,情势太危险了。尹公子我看你还是先行回去吧。“
“未免太小看我尹某人了,何况若真有那些山神野鬼,怕是见到我俩这般英姿雄发,断然也不敢轻易靠近了。”
看着自恋的尹峻泉,郑乾实在无话无说,只因为害怕他会再设计来吓唬自己,便只能同意与他一道同行上山。
“前几日见识了乾弟的文采非凡,今个儿又见你胆识过人,只是做个小衙役怕是埋没了你的本事。”尹峻泉全当这是游戏山林来了,轻风拂扇,白衣袂袂,一副好生自在悠然。
“人,无论学识武功如何了得,却没能效力社会家国又有何用?虽是一棵用金所铸的钉,光是当个摆设恐怕还不如做寻常铁钉罢?”这话是在说自己甘愿在微小处报效国家的报负,也顺势教训成日里不务正业、光顾寻花问柳的尹峻泉。当然,尹峻泉不可能听不懂这话,而他不过只是“呵呵”大笑两声带过,不作细说。
突然几步之后他竟回过头来冲郑乾吟道:“圣代无隐者,英灵尽来归。遂令东山客,不得顾采薇。大明能有你这般的好差役,也算是种福气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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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乌丝白袍影对月
更新时间201157 22:59:01 字数:2137
“奇怪,此地乃盗寇居栖之处,可我二人这番肆无忌惮的闯入竟不见有半人拦截,这是何故?”郑乾低头嘀哝,尹峻泉偏过头来叹道:“唉,难不成那些劫匪已然先撤逃,此处真成了一座空山,你我这趟看来也只是空跑。”
二人由即陷入迷惑之中,只往上登行,约摸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是抵了山顶,这一路上的草哀日微,乌啼乍时掠过耳畔,一副好不骇人的光景,到了山顶,他二人皆傻了眼——这偌大的回峰之上,不见了半个匪影,甚至连这匪徒们栖居的山寨都只剩下一片灰砾——匪寨被烧净了!
“这怎么……可能?”郑乾再用手几拭双眼,不敢相信面前所见的这一切。而尹峻泉却只是轻蔑一笑,拾拢白扇他撩起白裳蹲下了身。
这山上常有大雾迷茫,而这灰烬已经干硬,略带潮味,想来此处被烧至少已有三日以上。看来东瀛朝贡被劫,武士全数遭殃果真不是件简单的“抢案”,在尹峻泉隐约有所踱测,此中定还隐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只是现在还不为人知也无头绪推断罢了。
郑乾见尹峻泉捏揉着碳土沉思,淡由生奇,忙问:“尹公子是否觉察到了什么?”
尹峻泉心中尚有疑问,也就是便与其他人言明自已的推论,于是搪塞道:“未有,只是有些事没想理通罢。”
“依鄙人拙见,这事定然另有蹊跷,依照匪类的脾习,就算是倾巢逃之,也不会将赖居之寨尽毁,因为要留做日后逃亡的备用之所。再说说这灰烬已有结硬的迹象,怕不是这两天才纵了火吧?”
郑乾的不期而谋让尹峻泉又是一笑,他的心里微然一动,仔细的端详了郑乾上下一通,惹来郑乾不满:“作甚?”
“贤弟竟与我想到一声,真可谓是我的知音了。”尹峻泉拂扇笑道。
“知音?非也,若不是此案,我与尹公子是断然没有交汇的,汝的知音应道是凤来轩里的姹紫嫣红罢?”
见郑乾如此不解情面却仍未触怒涵养深深的尹峻泉,他只是一笑作罢。“天色已近正午,怕是该要回去了。”
“还没找到什么可用的线索,你若是累倦可先行转还,我要再探一会儿。”
他还真是精神抖擞。看着郑乾起身前行,尹峻泉也报着好奇之心跟在了他的身后。他们徐步转到了山背之处,往前行不远就是出了名的“断魂涧”。为什么只道是这回峰易守难功呢?就因在这山背之处,是一条无路可行的断壁悬崖,没了后顾之忧,那些匪徒们只要把好入山的大门不被攻破就断然不会有危险。倚仗着天然的保护障才使得他们能够如此胆大妄为而有恃无恐。
走到这儿,本该真是到了转还下山之时,郑乾为自己今日探山的收益甚微而伫自叹气,不料天意如此,正当她站在绝壁之巅准备要转步回衙时,一声乌啼划破昏暗天际。郑乾定睁一看那从涧底直冲云宵的乌鸦,竟然被他发觉到一丝不寻常!
当然,尹峻泉才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丝疑惑,遂即冲着郑乾笑道:“自古人们都讨厌这鸦啼鬼哭,看来今日倒是托了它们的福,追上它!没准会有什么发现!”
郑乾点了点头。快步跟上那盘旋在空中的那只乌鸦。几转几歇,那乌鸦领着他们直抵到一株粗大的树木之前,一路上郑乾无暇顾及到沿路的路线、风景,只闻那风在耳边咆哮作吼,终于见到那乌鸦钻入了巢中,一回头,才想起自己已经把尹峻泉给落下了。
见这树概是有几丈之高,倚仗着她的轻功,要上去取下乌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为了办案,她决定还是搏命一试,遂即掏出了短匕,一个纵身跳到了树上,而双脚岔开围抱着粗壮的树干。她艰难的向上攀附着,一点一点的向鸟巢靠近。尹峻泉赶上来时,见到郑乾这副模样不由的好笑,心想他还真是急性子,这样的树,放在他尹峻泉的眼里不过只是个纵身一跃尔。也罢,即然郑乾有此心情力摘乌巢,又岂能打对方的信心呢?于是尹峻泉席地而坐,想看看她要如何摘下那乌巢。
几经辛苦,郑乾终于是顺利的捉到了那乌巢,却在一个不留神之音,从那高桠之上直坠而落。
“啊——”郑乾大声惊呼!
尹峻泉一见这状,说时迟那时快,他“倏”的直起身来一个跳跃,便轻盈的飞起,幸是将坠地的郑乾接个正着。白袍迎风几旋而落,那样就像是一朵洁白美丽的栀子花坠落而下。郑乾被他紧紧怀抱着,这才肯放下了担惊,拍拍胸口,在尹峻泉怀中的她安安稳稳的着了地。
在那短短的时刻之间,郑乾竟然听到自己的心漏跳一拍,仰脸,尹峻泉依是笑脸盈盈,风度翩翩,直到这样的近距离郑乾才真实的感悟到如果能用“倾城倾国”来形容男儿,恐怕那是毫厘不差的。直面这样的绝美清俊之脸,郑乾刹那面颊泛红。
“贤弟虽是习武之人,可怎么身子轻巧的如同女儿一般。”
一句话才让郑乾想起自己还正待在他的怀中!于是她赶紧直起身来,“失礼了!”一时心慌意乱,她赶紧拱手作揖。
“唉,你我同为男儿,有何礼可失?”
“哦,我是想道‘多谢了’,口误、口误而已。”
尹峻泉拂扇笑焉,“不必客气。”心里却掂量着,郑乾还真道是个可爱的小兄弟。“那巢里可有什么发现?”
郑乾这才想起紧握在自己手中的乌巢,赶紧掏开头层的杂草,一看里面竟是……………………
郑乾与尹峻泉顿时就傻了眼,一时间无言以对。
“看来这真是件不简单的案子。”郑乾嘀咕道。
“怕不是件依你我之力就可以解决的事。”他终也皱起了一回眉头。遂即二人深思半晌,直到郑乾大惊:“天,这是哪里?”原来自已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跟着那乌鸦到了一片不曾所知的密林之中,这片密林里阴森怪异,四周的树木高大伟岸,密实的遮掩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