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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忘形。
“大师由何处来?”郑乾对这佛家一事毫无兴致,故而对于闻名在外的知幻并无了解。
“戒台而来,披雨戴水,有缘遇着二位施主。”
尹峻泉也行了一个佛礼,“早知说有刹生灵僧,名知幻,踏寻真道,今日得见真是晚生的幸事。不如同席一桌罢。”
“如此甚好。”
上了几碟素菜,尹峻泉还叫了一壶龙井茶,为大师沏上后,请茶入客,“以茶代酒,共品清春之雨薄风笑,与佛同座,真是妙矣。”“何敢佛,不过是寻佛之人矣。尚为比丘,不想成佛,只愿踏实作僧。”
只听尹峻泉又说:“心无远骛,才不见亢龙之悔,这才是求佛的平常心罢。”郑乾在旁笑道:“真不知你这等人才懂得理佛哩。”
尹峻泉一个撇嘴,笑道:“看来我在乾弟心中并无善相哪。”
“万相为空。若说是面相,依我看公子面目清秀,举止间潇洒气度不凡,定是位深得学识的高人矣。”
“大师过奖他了。”郑乾在一旁插话道,“想不到你这和尚还知道看相乎?”
“出家人不打狂语,实话罢了,见笑。”三人便在春雨绵绵的天象中品茶论理,正当惬意之情正浓时,却传来了一阵讨人嫌恶的声音,“哟,难不成尹兄还想要出家吗?”郑乾不用转头就知道来人正是蓝天明,头也不回就答道,“与僧同坐就是要成僧,那么与某人同坐,岂不是就要作恶吗?”郑乾还惦记着自己是个“下人”的身分,故意没有将“某人”点破,示指的正是蓝天明。
尹峻泉笑罢才招呼道:“蓝兄也是学腹五车之人既有兴趣,不如同席如何?”
蓝天明定睁看了一眼桌上的另一员僧人,心里有了底,一贯盛气凌人的他露出奸相,“我当是谁?原本是戒台知幻,你一路随跟我从京城来此,说罢,到底为何?”
“贫僧只是想要取回原本就属于戒台寺的一样东西,公子既知我的来意,就请施予贫僧如何?”
尹峻泉与郑乾不同来龙去脉,一闻此言二人便对视了一番,而后尹峻泉才问道:“出家人不讲慎不讲执念,大师既是得道之人又是所谓何物如此究追不舍?”
“这正是贫僧末受菩萨戒的缘由。”知幻低下了头,“小僧自小便出家为僧。确如公子所方理当扫去心里的执着,放下尘事而专心潜佛,可心里却始终有一物日日惦念。师傅见我如此,故而才准我下山直到消除了心里的魔障才能回去。”
“哦?”尹峻泉面露狐疑,而后他恍然大悟的又是一笑,“我明白了。魔障由心而生,非由物所致,故而大师是想要找出那物来抹除心里之障,想来那物定是让戒台寺差点声誉扫地的《大乘三聚戒本》罢。”
知幻不语了,可郑乾却犯起了迷糊,“不过是一本佛经,何以使得一寺直声誉扫地?”
“呶,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碍着蓝天明的在席,尹峻泉不敢直呼郑乾,以与下人的口吻说道:“这《大乘三聚戒本》乃是当年辽代道宗皇帝亲抄的金字佛本,对于戒台寺来说可谓是镇寺之物,可惜后来被寺中僧人带出了寺外,遗失了。”
“哦,原本如此。”郑乾又道:“那么大师此次是为了找到那册经书才下山来的?”
“说来惭愧。我仍居于母胎之时,仿佛冥冥中自有指引,生母就梦到我有找出那佛本的使命,故而从入寺开始我就立下了志向习佛理佛而传佛,也同时多番留意着那书的动向,想要把它给寻回来。真是魔障,这样的执念被栽进心里,种得太久,就成了无果的树,无根的苗,终于叨唠着这颗清静的心。为了去除心中的不平静,我这才下山来多作走访,期盼能将它找回来。”
执念这种东西真的很玄妙,有人因为执念成了贤人善士,有人持着执念成了恶,所谓的执念在乎于你所执的念想根本是什么,故而大师心中本是无悔无过,无来无往,却因为自幼受母亲的梦而扰,多动了不静之心。郑乾自然理解,正是因为父亲的执念,自己才成了这般窘迫的光景,她在心里十二万分的同情着知幻,于是捶胸顿足的说道:“那就让我也为大师除障尽一份力罢。敢问蓝公子,东西可是在你这儿?”
听到了郑乾的质问,一向自持甚高的蓝天明也觉得没有什么值得隐藏的,“君子坦荡荡,没错,就是在我这儿,不过我是不可能交出那样东西来的。你们就别做梦了。尹兄,看来这席我是没什么必要再呆了解,就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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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恨梨囿仙曲渺渺
更新时间2011517 13:03:50 字数:2188
雨在翌日住下,于是三人结了同行共往万松书院。因为留恋与杭州的美景故而尹峻泉起意作罢车马而途步走到书院。三人的相伴自然也就惹来了不少的目光。倒是在前行至山脚时又遇上了几日前撞过面的付济宁,尹峻泉主动打了声招呼,“付兄,这厢有礼了。昨日因何不见付兄人呢?”
“抱歉,我有寒症顽疾缠身,最怕的正是下雨天了,所以一入了雨天我便呆在房内,连半步都不愿出来。”
“哦。”尹峻泉笑笑,“原本如此。”
四人正行至一株烟红硕硕的桃枝之下,尹峻泉突然来了诗意,吟道:“古道春风戏。”
“红妆尤烟霞。”郑乾接过。
“拾阶落桃递。”付济宁转头先是看了眼郑乾,见他面色已无大碍,便又对尹峻泉笑道:“想来你家真是书香啊。”
郑乾对这位公子印象不错,身格虽说是略显单薄,而唇红齿白的一副浓重书卷气,看来就像是个贤人。她冲着付济宁笑了笑。
“目饮皆锦绣。”知幻押后。
四人一句一接的拾阶继而上山,尹峻泉正走在前面,行在身后的付济宁埋着头,突然一看,见地上有一块通透的宝玉,呈着菊盛开之状,想应是尹公子之物于是拾了起来不由唤道:“尹公子,你的玉佩落下了。”
尹峻泉一摸腰际,才道:“果真是落下,糊涂了。”
“所谓翠玉也恋这峦山绿丛,喜欢着青苔之阶罢。”付济宁做笑,他的手指在那块盛菊宝玉上抚了抚,戏笑说,“菊乃是皇室之物,见此玉的成色便知它尊贵不凡。下次可不要再落下了。”
突然见有一只花招蝶扑翅而来,几许旋转而竟落到了那块玉上,做了停顿,郑乾觉得惊奇不由叫道:“连你这只虫也知赏好玉哩?”
大家遂即一哄而笑,付济宁继而又说:“真是妙哉,连后山蝶谷的虫儿都忍不住被公子的翩翩气质所感,真乃佳话。”
“传闻之中,先有梁祝化蝶,后才有了那后山漫山遍野的蝶、丛,如若真能梦上一回他俩的好情致,人生大幸矣。”
一句话惹得郑乾直起鸡皮疙瘩,于是她赶紧就岔开了话题,“公子此番前来只是为了扑蝶寻影的吗?快些走罢,就要到顶了。”不知怎么的,看到了那只蝶后,郑乾就心虚得不行了。
2、
几人约摸着又是往上拾了好十步,突然却见辰伯止住了步子。众人便也一齐停了下来,“公子,你为何止住不前。”
“呶。你看看这地上写了什么?”尹峻泉笑了笑,用纸扇指了指前脚石阶。众人齐探头一看,上面几个绢绣的字写道:“国敢兴,林多,栋独少。”
郑乾一看不免笑道:“怕又是哪个附庸风雅之人留下这句,想来是为要勉励你们这些上山来的学识之子能好生攻读,以兴国。”
尹峻泉却是笑笑,摇摇头,“枉你平日里如此聪慧,却怎么看不出这中奥妙。”
“哦?”郑乾不解的看着他,“这有何妙?”
“林多了,栋少了,不正是‘东’吗?看来留下这字的人,是想要见我们朝东而行。”
“哦!”这么一想来,郑乾便也自觉得合情合理起来,连忙将头转向东处,“快看,这边有条浅草小径,怕正是通往哪里的路径吧。”
尹峻泉点点头,“想来正是。”
“公了,我看我们还是不去为好。”郑乾仔细的寻思了一下,说。
“何谓?”
“你想,谁能有这么好的闲情,故意留下此句?我看哪这八成是个陷阱,亦或就是为叫我们白跑一遍而设的玩笑。我们还是只顾赶路吧。”
“不,我倒想要见识一下这位字迹清发的‘谜主’,付兄,知幻大师,你们若不想去我也不为难,就此别过罢。”
“我也想看看那位风雅人士的真面目。”付济宁道。
“贫僧也自愿随你们一道行往。”知幻道。
于是四人又向东行了约摸有一刻之程,远远的就见着了一张八角四柱的圆亭,又是急踏着步子几回才到抵这圆亭之下,见左右两面柱上刻着:
“昔仙辞瑶畔绘花赏月扑南风
今客留仙阁醉景啜饮品暇意”
又见一匾端正三字写道:“客暇亭”。
尹峻泉见郑乾又是埋头一阵苦思,不由好笑,“想来你已是知道这中玄机了罢?”
“嗯,光看这亭阁的名字便不难知晓,同理‘客暇’对得是‘仙南’,这不是要我们往南而下吗?不过,我不理解的是,”郑乾看了这四周一环,“何有路哉?”
“既然人家有意指引,又岂愁着会无路可走呢?”
于是几人便迈步而向一片浓密的树丛,前走几步还直让人觉得举步为难,可约摸只是几十步的光景,眼前的枝桠横乱却突然变得开阔明朗起来,郑乾扬起脸来一探,“哇”不禁的惊叹而道,“好美的梨园哦!”
此时的梨园里的不见硕果仅有雪朵簇簇傲薪而拥,团团犹如白玉般洁白晶莹,不见残株,但闻新香,风拂嫩叶,只见片片梨花如雪般轻转柔身,温儒而雅的在风中起舞翩然而后坠入尘埃上。让人怜惜的甚至都不敢多往前一步,就怕自己的凡俗身子会沾污到这片不属尘世的芳华。
美得让人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际。郑乾毕竟是个女子,见到了这样的景至不由大喜,欢颜尽展于容色之上,辰伯一见,不由仍是一笑,“你这么喜欢花吗?”
“咳咳~”郑乾才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过于失态,赶忙收拾好笑颜:“谁说的,这些花啊草的,只有那些磨磨矶矶的女人才会心动,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