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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功德箱里的钱用来改善僧侣生活，修建寺庙那是理所当然！动物园是什么，改制之前是事业单位，可现在呢，充其量就是一个有公益科普性质的单位，本质上，是公司啊！”
老石就是一愣。
虽然不太喜欢杨梦，但他当电视台副台长这么多年，嗅觉还是很敏锐的，如果抛开对于杨梦个人的不满，仔细去想杨梦这番话，大有玄机。
老石微微的点头：“恩，你接着说。”
见老石的态度有所松动，杨梦更起劲了：“何况据我所知，狐狸大仙的项目还不完全是动物园的，而是被承包给桃源娱乐公司的，完全属于盈利项目！一个私企，用做功德的名义，所谓的‘筹集善款’来赚钱，这本身就是行骗！再说了，连你都知道，那些狐狸根本不是什么大仙，完全就是训练出来的。所以我才说，这个项目，就是利用宗教迷信敛财！”
听杨梦说完，石副台长站起来，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
杨梦这么分析，不是没有道理。狐狸是训练出来的，这还是小事，就像刚才他想的那样，没必要上纲上线。但一个私企，利用所谓的大仙，募集善款赚钱，这个性质的确就不一样了。
事情就出在‘功德箱’这三个字上，如果箱子上写的是‘门票’或者‘收费处’，收费抽签、许愿，那就一点问题的没了。可如果那么写的话，收入会大大减少。
“老石，你给我批人手和设备，我肯定能挖出点内幕来！”杨梦自信满满的说。
对于杨梦，这是一个重回一线节目的好机会！线索是她提供的，项目是她策划的，暗访是她做的，最后在电视台上露面主持也只能是她。
狐狸大仙的项目现在越是火爆，到时候这个暗访播出来，受关注程度也就越高。作为始作俑者者，杨梦在电视台里自然可以重新获得重用。
老石考虑了片刻，说：“人和设备我可以批，节目也可以给你做。但是你要记住，第一，这件事的波及范围不宜太广，仅限于动物园，绝对不能扯到德源寺和其他宗教单位，更不能牵扯到王建设；第二，你在做节目中，一定要严守中立原则，客观的报道事实，千万不要又犯了上次的错误！”
“你放心，这次绝对没问题。那我去准备了。”眼看翻身的机会就在眼前，杨梦干劲十足。
“等等。”老石叫住了她，有些严肃的说：“杨梦，看在以往的事情上，这次我给你机会，可你要是弄砸了，那就没下次了。”
“老石，你太小看我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淌到哪臭到哪
杨梦离开之后，老石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其实这是一个不错的新闻题材，但交给杨梦做可惜了。
作为电视台的领导层，老石个人生活不是那么检点，但是能力还是很不错的。通过观察，他发现电视台这批年轻员工中，南宫嫣资历虽然最浅，甚至不是播音主持科班出身，可工作却非常出色，年纪轻轻的就有一种大将风范。
而且这个年轻女孩子的身上，似乎总是带着某种好运气。
如果这档节目，交给南宫嫣来做，他更放心一点。
当然，这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罢了。老石知道，动物园现在这个副园长，和南宫嫣是情侣。南宫嫣之所以能一帆风顺，除了个人能力之外，和那个年轻的副园长在背后支持有很大关系。
如果让南宫嫣去揭那个副园长的老底，这不等于让老婆去查老公嘛。哪怕杨梦有这样的心胸愿意让贤，南宫嫣本人也不会接这个任务。
一想到杨梦，老石又郁闷了。批准杨梦去暗访，新闻题材不错只是一个表层原因而已，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还杨梦之前的那段关系，如果不答应杨梦的要求，万一这个女人闹事很麻烦。
“但愿这女人能早点攀个高枝，以后少在我眼前出现。”老石心里琢磨着，等这次暗访新闻结束，杨梦知名度提升后，想办法给她介绍几个老板，省的以后老缠着自己。
红颜祸水说的就是这种女人，淌到哪臭到哪！
……
这天上午，动物园后山的狐狸大仙景点还是像以往一样热闹，古月仙居的工程已经有了个小小的雏形，外围的一小片‘微缩版’田园已经竣工。按照一比十的比例。划分出几块迷你田园，以后会在这里种点圣女果之类的小水果，当做狐狸大仙们的零食。
田里甚至还插了几个微型的稻草人：应该说是稻草狐狸更合适一些。
山坡上游人熙熙攘攘，开门营业的狐狸大仙居门口都排起了长队。不过，这些游客当中，却有几个人。显得有点‘鬼鬼祟祟’的，不停的朝四周张望，脖子上还挂着耳麦，似乎在听歌。
杨梦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带着一副能挡住半个脸的大墨镜和一个挺时尚的大遮阳帽，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她来。她正排在祈愿大仙居队伍的最后面，扯了扯衣领，对上面别着的一个微型小麦克小声说：“所有人注意。三个方向都要有人，重点是拍游客朝功德箱里塞钱的画面。”
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好几个分散在山坡各处的暗访人员，调整着随身携带的微型摄像机，对准了一只只功德箱。
……
一个大腹便便的暴发户，随手就塞了两百块钱到功德箱里，冲着狐狸大仙嚷嚷：“大仙，我新开了个连锁店。保佑我抽个上签！”
狐狸大仙笑眯眯的晃了晃竹筒，掉出来一根签。暴发户拿起来一看。脸色就绿了，又塞了两百块，“再来一次！”
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攥着几个硬币丢到功德箱里，有点害羞的对面前的大耳狐说：“小狐狸小狐狸，这是我的零花钱。你不要嫌少，求你保佑我妈妈的病早点好！”
狐狸大仙笑眯眯的晃了晃竹筒，掉出来一根签。小男孩捡起来看了看，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谢谢你小狐狸，等妈妈病好了。我买烧鸡给你吃！”
一对情侣来到祈愿狐狸的门口，男孩子取出二十块钱塞进功德箱里。女孩子拿起一条祈愿幅，用娟秀的字体在上面写着‘天长地久，永不分离’，那个男孩子看见了之后，笑嘻嘻的在后面加了几个字‘早生贵子，多子多孙’。
“去你的……”女孩子害羞一笑，轻轻锤了男友一拳，
狐狸大仙笑眯眯的从篮子里挑出来一只红色的小铃铛，挂在许愿幅上面，交给这对情侣，两个人笑闹着拿起祈愿幅，跑向远方的许愿树……
……
一块，五块，十块，二十，五十，乃是一百或者几百块，那些功德箱就像是安装了某种能吸收金钱的设备，不停的吸入各种面额的钞票，一天下来，几乎就没停过。
这一幕幕，全部被几台微型摄像机清晰的记录下来。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动物园就要关门了，山坡上的游人也渐渐开始离去，很快的，就剩下十几个游客，并且还不断的有人离开。
如果留心观察的话，其中有四五个‘游客’居然在这里玩了一天。之前人多的时候不觉得，可此时如果所有人都走了，这几个暗访的人，还留在山坡上，未免太引人注目。
杨梦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和大拇指差不多大小的针孔摄像机，吐出嘴里的口香糖，假装弯腰绑鞋带，不动声色的把摄像机黏在狐狸大仙的屋檐下……与此同时，另外几个暗访者也做出同样的动作，将几个针孔摄像机藏在各处隐蔽的地方，然后跟随着其他游客，一起离开了山坡。
离开动物园园区之后，杨梦和几个电视台的暗访者并没回电视台，而是在动物园外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碰了个头。
“我在附近租了间旅馆，今晚我们统一在旅馆里住，轮流去后山蹲点，手机无线网都打开，调成静音，随时保持联系……”杨梦吩咐了一连串后续事宜。
等杨梦说完了，一个电视台的年轻员工小心翼翼的问：“杨姐，我们今天捐款的钱，台里能不能给报效啊？”
另外几个人也是频频点点头，他们今天在山坡上守了一整天，来回排队，光是给狐狸大仙的‘功德钱’，一个人就花了好几百。这几个都是年轻员工，靠着那点死工资生活。几百块可不是一笔小钱。
不光是今天，暗访大约要持续三四天，要是电视台不给报销，全部他们自己掏腰包可受不了。
当然不能报，狐狸大仙又不会给他们开发票，报个毛。
杨梦却很大方的一挥手：“放心。台里不给报，我来报销。大家这几天辛苦点，等节目播出之后，我个人给你们一个人包个大红包！”
几人闻言，欢天喜地的去了。
大约下午六点半的样子，动物园里的游客早就全部散去，后山也变得安静下来。辛苦劳动了一天的狐狸大仙们，一只只从家里钻出来，跑到周围的空地上嬉闹玩耍起来。
苏铭、王浩两个人并肩走上山坡。苏猛一手拎着个半人多高的大箱子，另一只手手臂下面夹着一个大木桶，跟在后面。
老林迎了上来，笑呵呵的大打招呼：“领导好，王总好。”
“桶里是牛奶，给狐狸们加餐……”
苏铭说话的功夫，苏猛已经把大桶放下下来，大桶边上有一圈奶嘴一样的小口。看见大桶，正在玩耍的大耳狐们蜂拥而至。围着大桶周围的奶嘴咕嘟咕嘟的猛嘬，有些小狐狸喝的太急，白色的乳汁顺着小嘴边溢出来，边上没抢到奶嘴的大耳狐就馋兮兮的去舔。
上次还以为狐狸和猫似的，有乳糖不耐什么的，没想到小狐狸们倒是非常爱喝奶。根本没那毛病。
“不要抢不要抢，都有份。”
苏铭笑呵呵的跟大耳狐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王浩走到一个功德箱前面，问老林：“今天收益怎么样？”
“还不错，每天都有游客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