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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以后我们一定要把这里毁了,”马修说,“这里简直是邪恶的存在。”
莎妮心一抖。
门虚掩。主人非常期待他高贵的客人。
门内烛光通明,八面的墙都用极之光滑的大理石彻成,被映成诡秘的金黄色。这次莎妮一下子就看到墙上刻满了稀奇古怪的文字图符。
还有卢哈利亚,身披软甲,盘膝而坐,双目微合,似乎在思索很深邃的事情。
四剑客并非浪得虚名。卢哈利亚到底是伤了点元气。他屏息养神,额头上透出细小的汗豆。
他突然双眼一睁,目露凶光。
马修第一个冲到卢哈利亚面前。他现在所做的事简直像是理智到了极点的疯狂。
“你在外面等着。”布鲁达、布拉德、叶里本随即跟上。
莎妮知道现在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就退到门外。大理石冰凉的感觉从她的背梁散入她的五脏六腑。里面剑击相撞的声音汹涌的冲向她的耳膜。
“嘶——”
谁中剑?!
莎妮简直想也没想就冲进了去。
马修的胸口血流如注!
“真不愧是海拉尔养的狗。”卢哈利亚道。四剑客都已经精疲力竭。可是卢哈利亚依然毫发无损。
“马修!”
“别管我!”马修一手推开莎妮,自己也往墙壁跌去。他两道眼光强硬的看着莎妮,胸口上的伤口还要撕裂了一些,血流更凶。他因强烈的肉搏而变得无力的身躯仿佛全嵌进墙里。
“呀!——”马修怒叫一声又扑向卢哈利亚。布鲁达、布拉德、叶里本也不约而同扑向卢哈利亚。
这简直是自杀!只有心灰意冷者为了寻求最有价值的死法才会这样做!
马修!!
四剑客同时被摔向外,重重的跌到墙上。
卢哈利亚的额角流着血。他的眼光光顾到莎妮身上。
莎妮抢过布拉德手中的剑,像他们一样飞扑向卢哈利亚!
“咔—嚓——”卢哈利亚目不转盯,他的手以最笔直的姿态挺出,他手中沾满血污的铁剑穿过莎妮,将她悬在半空。
“……”莎妮失剑落地。
这种感觉,比死亡还要真实。
“!!”就算是见识过不死之身的马修,此时也只有死亡的感觉。
“妮……”马修挣扎着……
莎妮感到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卢哈利亚的铁剑,混着无数人的血。穿过了她的心脏和骨头。不过被人举在半空的经验莎妮早已有过。她奋力起脚,踢卢哈利亚的脸门。可是她碰不着,就差那么一点点。
卢哈利亚冷笑。
莎妮双手抓住卢哈利亚的铁剑,又是一脚。这一脚仍然碰不着。但是她的鞋子已经落到卢哈利亚脸上!另一只鞋子马上接力而来打中他额角的伤处。
马修正好冲过来,横劈卢哈利亚的腰眼。
卢哈利亚不慌不忙,举起莎妮当挡战牌,马修稍为一慢,莎妮已经往自己身上倒。两人一并倒地,伤口一压,马修连吐鲜血。
“马修!”莎妮翻身刚抱起马修,卢哈利亚的剑就来到马修脸上,他的眼睛却看着莎妮:“我要定你了,不死之身。”
“你休想!”马修一手抓住卢哈利亚的剑锋。他两眼如冰,脸上也毫无表情。他的血又一次染在卢哈利亚的剑上。
“有种就再打。”布鲁达的剑也来凑热闹。
卢哈利亚道:“有意思。”
“妮……你先回避一下……”马修看了看莎妮。
莎妮慢慢起来,慢慢退开,眼光始终没有离开马修。
突然卢哈利亚胳膊一动,铁剑瞬即往下送,强暴地进入马修的左肩!
马修一眼湖水,他的表情连一丝的变化也没有。他的冷静令卢哈利亚也不得不为之折服。
愤怒充满布鲁达、叶里本和布拉德的心脏,就在马修被偷袭的一刻,他们也将剑刺入卢哈利亚的的胸膛。但是尽管他们使劲全力,剑尖也仅仅是陷入一分,轻伤卢哈利亚的皮肉。
卢哈利亚混身青筋突冒,胸膛上的肌肉开始膨胀。
“哧!”三把血剑同时被逼出。布鲁达、布拉德、叶里本也被弹出几米之外。卢哈利亚胸膛上射出三条细长血柱,他才不愿意栽在这五个人的手里。但这时,他有点感觉视线模糊,四肢乏力……
他半跪在地,命令自己清醒。
不必提示,这简直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莎妮拿起马修的剑,拦腰向卢哈利亚砍去。
“呀!!”莎妮发疯的又砍又砍,一直到身心衰竭——
终于睁开双眼时,莎妮发现卢哈利亚就躺在自己脚跟前,身上全是粗长的血痕。他双眼怒出,已经死不心息。
“呵……”莎妮无力地跌坐在地,现在她才可以自由地舒一口气……
在这个地方,她仿佛见到了玛瑙的影子,它那双深深的绿色的明眸。
这糟糕的一切完了吗?
巴底亚的天空犹如白昼般通明,天空下战火熊燃,在帕司的包围下瓦尔费诺久攻不下;森林区内喊杀连天,阿米格奈少校重返军营指挥作战,卢军与白军展开激烈的肉战。
教会的老臣子们闻火讯马上赶到教殿,一边控制火势,一边调动人马。巴底亚城顷刻变成一个防御之城。卫兵教殿外一圈,城中心一圈,城墙一圈,层层联守。
“这到底是谁打谁?”加桑觉得头崩额裂,“我都搞混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加桑听从老臣子们的调派,加入扑火的队伍,毕竟他的老死什克还在国王的寝宫里生死未卜。
不过他已经看见葩诺兹被抬出来了:“葩诺兹!葩诺兹!”
葩诺兹早就昏迷过度,哪里听得到加桑的叫唤:
“什克呢?什克呢?!”
国王呢?救火的卫兵一批接一批冲进大火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找到国王。
又怎么可能找到?
国王已经率领众将占领了原本就属于他的土地,博物馆的军营成为临时救难所。帕司也前来会师。
事实上这支优秀的白军就是曼比加德军。“我们为自由而战”是曼比加德的军号。因此他们也被人们称为“自由军”。平时表现出色,脸上总不见风吹草动的将领们面临这样精锐的部队也不能自已控制局面。
率领这支劲旅来到巴底亚的正是曼比加德的城主海拉尔•;海拉尔德伯爵,他陪同帕司王子阁下、卡丽维雅公主一起跟国王会师。
“参见父皇陛下!”
“参见国王陛下!”
经过一夜激战,国王和海拉尔德伯爵年老的脸上都充满了活力,让人轻易就寻觅到他们年轻时的意气。
帕司跟卡丽维雅也确实吃惊。他们原本的计划并没有把自己宝刀未老的父皇陛下算在光辉之内。而他们的父皇陛下却打败了卢哈利亚的强军,杀死了卢哈利亚,太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动乱暂告一段落,卡丽维雅最关心的除了马修还有什么:“父皇陛下,怎么不见马修呢?”
“马修?”国王微笑,“你准会见到他的。”
“父皇陛下……”卡丽维雅还想说,帕司已经向她打眼色。
“父皇陛下,我有一个小小请求,”帕司说道,“卡丽维雅和我想负责收敛尸体,并且看望一下受伤的士兵。”
公主王子收敛尸体和抚慰伤者,简直是收买人心最好的方法。
国王马上恩准了。
卡丽维雅真正想做的恐怕是第一时间到达马修的身边吧。收敛尸体的工作毕竟更恶心,帕司怎舍得让她来?到处慰问伤者的同时当然就可以找寻马修。战争来得太快,自从在郊外马修跟帕司交换角色后,马修消失得就像是一走了之。
你在哪里,马修?
马修、布鲁达、布拉德、叶里本一从博物馆里出来就被抬上担架。莎妮一副血人的样子当然也无法避免。
“马修!!”
整个巴底亚的医生都赶到了这里来,可怜的伤者几乎只能就地而卧,医生们一个个轮流的治查。
“马修!!”莎妮一味叫着马修,她已经神志不清,女性伤者和男性伤者是分开的,她被带离她最牵挂的人的身边……
“那家伙现在怎样呢?”布拉德无聊的坐在帐营里。他身上多处受伤,但深伤很少,所以还算精神。
“莎妮呢……”他看了看躺在一边,死人一样的马修。马修和叶里本受伤很重,自从在担架上卸下来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
“也许正在为这混蛋发疯吧……”
昨晚从医生们的口中布拉德和布鲁达得知一个消息:何密堡镇上有些医生因为要照顾病危的病人没有来军营。
“他很可能就在其中。”
于是,没浅睡了一会儿,确保一天之内不会随便倒下,布鲁达便去拜访那些没来的医生。
“天!”
布拉德正想得过瘾,布鲁达突然冲了回来。
“出事了?”布拉德现在好像不懂得写“事态严重”四个字。
“卡丽维雅来了!”
“喔。”布拉德叫道的时候脸也跟着拉得长长。
“她在慰问伤者,正向这边靠来……”布鲁达的尽心尽力完全得不到重视。
“噢,劳达兰第一美女……我还未见过呐……”
“混蛋!!”布鲁达快气死和累死了,“兄弟的马子你也敢动!快想个办法吧!”
“为什么要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布拉德受伤最严重的地方明显不是身体。
“亏你是情场老手!”布鲁达激动得张开双手,谁料一伸伤口也跟着裂开,痛得布鲁达要掉眼泪,“哟……”
“喂喂喂,照顾自己,兄弟。”布拉德指着布鲁达的伤口说。
“等会儿两个嫂子都来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我知道。”
布鲁达一愣,伤口的疼痛也忘了。终于,他苦笑了一下:“我们又要当子爵了吗,波拉?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这点我并不兴奋。”
“我也是,好兄弟。说是回到地狱比较合适吧。我觉得黑暗的日子现在才开始呢。”
布鲁达“哼”了一声,笑容苦薄。实际上受伤重的人很少有笑得大癫大狂的:“让马修•;森柴彼弗特晋死掉,怎样?”
“我忘了告诉你,伯爵一定会比卡丽维雅先来。”布拉德表情严肃,“任何父亲都急于看自己的儿子。”
“以伯爵的性格,不坐一会儿就会走。任何父亲都不善于坦白父爱,这个你应该也有体会。”
“可是这个家伙醒也醒不过来。怎样装死?”
“我没有睡。”马修突然说。
布拉德和布鲁达突然听到马修的声音,几乎吓个大半死:“你还没死?!”
“死了怎样装死,哥儿们?”马修双眼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