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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说——你得先告诉我,这几年你上哪儿去了,都干了些什么事?”
“我去了劳达兰。”
莎妮一怔。劳达兰——一个灾难的代名词……越是危险的地方茜伦偏越是要去,果然是天生的烈性子!
“正如我所预感的,是神安排我到那里的……对于很多人来说劳达兰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对于我——它却是一个好地方。在那里,我认识了牧林。发生很多事后,我差点以为和平的日子终于要来了,我们还说好,回来这里过一些清净的日子……可是后来我们得罪了新皇,被追杀……迫于无奈,我才逃回来这里——可是,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泪豆一颗一颗地落在茜伦衣襟上。
“莎妮!”茜伦目光如火,“我是一个逃犯,他们不会放过我。同样,我也不会忘记他们给我的东西……他们不久一定会找到这儿来——莎妮,对不起,我心里真是一万个不愿意把血腥带回故乡!但我真的不知道可往哪跑!?——不过,我会立刻走,我会带走牧林,带他到深山里去,让他复活——然后回劳达兰报仇!”
“茜伦你说什么傻话?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我们本就应该共患难!”
“谢谢你!有你这一句就够了。”茜伦抱住莎妮,“我……”
茜伦把牧林埋在城西。她常常一个人跑进深山,几天不回来。有时天下大雨,她就站在雨里不动。
“茜伦,雨很大呀,到屋里吧!”
茜伦不动。
“茜伦,弄坏了身体你怎替牧林……”
好似替牧林报仇已经不重要了。
“当你第一次出现,
我便知道
是神安排我们的偶遇……”
茜伦唱起了小岛古老的情歌,“
没有你,谁与我地久天长
没有你,谁又能让我
爱上一生一世,一生一世……”
歌声溶化在雨里,瞬即化为烟。
茜伦还是康复过来了,但她没有住在莎妮家里,而是绕过一座小山,搭了简陋的小屋,开始忙碌地工作。莎妮与罕勒只见她奔奔波波,却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怪。不过无论多忙,茜伦也来探望这善良的两口子,抢着做饭扫地干活好不热闹。
然而这个往日平静的小岛好像有点不寻常的气氛。
没风。
夕阳快全消失了,柔弱的霞光还在天边徘徊,仿佛对这个宁静的小城依依不舍。
莎妮在床上,呼吸很重,罕勒正急得团团转。孩子在莎妮肚子里突地乱动,好像已经不能再在莎妮肚子里呆一秒了。莎妮与罕勒都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即使之前已经跟有经验的长辈请教过,这对小夫妻还是方寸大乱。
这时正巧茜伦拉家常来了:“兄弟姐妹们,我又来啦!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茜伦!”
“哇!”茜伦被冲出门的罕勒吓了个大跳。“你没事吧,一脸是汗?”
“我……我都快急死了!”罕勒就拉茜伦进屋,“孩子在闹呢!”
“天!你怎不早点说!”茜伦大步冲到床边,“罕勒,这里有我,你快找位阿姨来帮忙!”
“我就去!”
“放松点,莎妮,我们就在你身边……”茜伦抓紧莎妮的手,“勇敢些!”
“……”莎妮点点头,微微地张开嘴。
茜伦也微微张开嘴了,即使分开了五年,她们两人之间仍然默契。
我已制好了复活水,牧林可以复活了!我们大家都会过得很好很好了……
但是,即将降临的美好的一切,就被剧烈的马蹄声彻底毁灭了。
罕勒才刚出门几步,便被一群乘马而来的白衣人拦住:“站住,小子!”
“我妻子快要生孩子了,请你们让让路吧!”罕勒感到来者杀气重重,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莎妮!
“嘿嘿……”他们干笑着,握着剑,围着罕勒就是不散开。
“各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吗?”罕勒有点明白这些家伙是干什么好事来了。
“牧林跟茜伦在哪儿?!”
“——!”屋里的茜伦耳朵一动,脸上顿时闪飞一阵冷气。她压低声音说:“莎妮,我先向你们俩道歉了,我连累了你们!”茜伦猛地跪下——“茜……”莎妮吃了一惊,“你这是……”
“他们已经来了!你先躲到厨房,暂时委屈一下,但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也好——就算是我大声惨叫我死了——你也不要动!”说着,茜伦抱起莎妮走进厨房,小心地放下莎妮,放下自己背着的水袋,“我决不让他们伤害你们……还有,莎妮,”茜伦意味深长地看了莎妮一眼,“无论如何,不要用这个水袋里的水!”
“畜生!”茜伦大喝一声,阔步走出屋,“你们居然敢来!”
“哼,”白衣人冷冷地笑着,“海拉尔德夫人……海拉尔德子爵呢?”
“……”茜伦嘴角一跳,“你们就嫌我一个女流招待不周?”话音未落,茜伦已经飞身而起直扑向白衣人中带头般模样的一人。那人才不怕一只疯了的母老虎,挥剑刺茜伦的要害。
茜伦连忙避开,剑刺不中她,却也刺撕了她的衣服。
罕勒冲过来挡在茜伦面前:“你快走!”
“该走的是你,先生!”茜伦推开罕勒,又扑向白衣人。
白衣人分开两堆,一堆围着茜伦,一堆围着罕勒,十几把利剑寒光闪闪将茜伦和罕勒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可恶……”茜伦咬牙切齿,双眼几乎要喷出火,那个带头人一剑辟向她颈喉,她侧身欲闪,旁边一个白衣人无声无息送来一剑——
“茜伦!”罕勒见状,急忙拉住那个白衣人,却被另一个白衣人从后一斩——背上一凉,由凉变成冰冷……
莎妮……
茜伦整个人像被当头一棍似的,脸一下子就白透。罕勒从自己的视线里一点点地往下掉,自己居然忘了去扶——“罕!”待茜伦回过神来想去扶时,白衣人已用剑封住了他的咽喉:“哼……”
罕勒倒在地上,浑身在拼命地颤,他嘴角开始出血,很缓,很缓地在他嘴下流着。
“!”茜伦双眼一瞪,身体比罕勒冷却得更快。
“牧林呢?”
“无耻!”茜伦一沫口水吐向带头人。
带头人轻轻一侧,笑着说:“难道牧林已经死了?以他对你的用情之深……他怎会让你出来迎战?他会第一个挡在你面前啊……”
“……”
“这个小子为了你自己的命也赔上了,想必是你的老相好吧?”剑刺入了罕勒的咽喉,剑被血沾湿着。
“无论我答应不答应你们,他也必死无疑了,不就是那样?”茜伦很随意地一笑,“既然必死,怎能少了你们的份?!”茜伦发疯地冲向他们,她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神,我要在他们身上下最毒的咒,我要他们死不安宁我要他们死不安宁!
死不安宁!
茜伦一跃上了一只马,使劲夹它的肚,马疼起来便发狂,四蹄乱蹭,茜伦借马发狂之机,抢过一个白衣人的剑,把剑舞得天花乱坠。
白衣人一时间都让茜伦的狂态吓得愣着。茜伦这边挥几下,那里刺几下,完全忘了自己。他们的剑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即使她明知剑上涂满了奇毒!
茜伦拼命撕杀,负伤无数,但她没有倒下,茜伦是永远不屈服的!
“呀——”
茜伦一剑插入一个白衣人的大腿,顺势一推,那个白衣人倒往另外几个白衣人身上,血肉横飞,好不狼狈。
“哈哈哈!”茜伦昂天大笑。
带头人趁着她狂笑,一脚踢在她的马上,马儿这回真的疼得快死了,肆腾起来,茜伦也被甩到一边去,连爬也爬不起来。
“呜!”茜伦狂喷几口鲜血。
“海拉尔德夫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
外面一片打斗声,里面却是静得叫人难受。莎妮头昏目眩,分不清东南西北。肚子痛得厉害,孩子——
罕,茜伦……
莎妮抱着茜伦留下的水袋,望着黑黑的关得严实的厨房门。
血的味道蔓延着。
很痛。
但她再也没有力气叫出来了。
白衣人发出阴森的笑声。
茜伦血眼一扎,全身骨头咯咯发响。
“哈哈哈!”又是一阵撕裂人心的笑声。茜伦横砍竖劈,却被他们斩得鲜血崩流。突然,一个一直悄悄站在一旁的白衣人慢慢的靠过来……早已不要命的茜伦只顾着砍人,根本没有留意。
罕勒倒在地上,眼睛耳朵鼻子嘴一齐流血,他看着那个白衣人就要一剑捅进茜伦的背梁——“呵……”
“嘶——”茜伦杀得正起,快剑斩下一个白衣人,后面突地一声怪叫——回头一瞧——罕勒死死的圈住一个白衣人的身体,那个白衣人手里拿着剑,剑已经插入了罕勒的胸膛——
“罕——!”茜伦眼也直了,冲过去一脚踢开那个白衣人,罕勒一松便支撑不了往茜伦身上倒。茜伦抱起他,脸上的泪水血水交织一片:“罕!你还好吗,你还好吗?!……”茜伦顾不了教徒不教徒了,抱着罕勒放声地哭起来。
牧林,伤心的时候,我总是马上就哭,仿佛哭能够把我的伤心冲走,哭是多么的痛快。为什么哭了我还是感到很悲伤?
牧林,为什么?
罕勒也因为我丢了命……
“啊——呵——呵呵——”罕勒在怀里渐地,渐地僵冻,而茜伦自己的身体也好像结成了冰。
“嘶——”带头人刮破茜伦的背,看着她背上一道长长的裂痕急冒鲜血,“嘿嘿……这一剑算是替我的手下还你的。”
一点也不疼。茜伦定定的望着罕勒的血脸,脑里出现从前与莎妮、罕勒一起游山玩水的情景。
“捉住她!”
“!”茜伦一下子回过神来,立刻放下罕勒,飞身上马,夺路而去。
“追!”
马蹄声暴起,风狂飞。茜伦直奔城郊,白衣人穷追猛杀,整个小城似乎都微微颤动……
“哇!……”
孩子已经出生了!可怜的小宝贝!一出生就失去至亲!
莎妮耗尽了所有力气,孩子就在眼前,她伸出手,很想去抱一抱……
一位妇人正往牧场这边走来。她是罕勒的母亲,想到儿子和媳妇还有快要出生的孙儿,她就由心里笑了出来,一脸的甜蜜。
可是还没到儿子媳妇的屋子,竟看见一地尸体!
“天!”母亲手中的水果掉落,眼前一片模糊——“罕?——”她几乎都站不稳,颤着蹲下来,摸着罕勒的脸,“呜……”
“哇!”
莎妮!屋里的哭声惊觉了母亲,母亲拼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