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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当然不行,首先这小偷一般都有地盘,我负责哪片社区,哪条公交线这是在同行中有严格划分的,再说没你我吃谁去啊!还有就是,你说咱俩掐了好久,突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不明摆着,班长大人你有生活作风问题嘛!我无论从我的事业发展来规划还是班长大人您的仕途前景来谋划,这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啊!”
天热时秦箫经常从河里抓鱼回来养,还有对虾跟螃蟹,他从小在农村长大,抓这个很有一套,尤其是螃蟹,在蟹子洞外看到那两只眼睛,用弯着的铁条从后面一钩,它便自己跑出来,趁在它跑到水里前按住,如果夜晚直接去挑逗,他自然抓住不放。
可是洛川这吃货晚上冻醒后经常趁秦箫不注意,用酒精锅给烤了吃。尤其是在月底,大家零食存货均告罄,晚上没了嚼头的时候,洛川就老是看着养鱼的盆儿发呆,百般怂恿秦箫说:“这鱼虾蟹子是不是得有个好的归宿……”。
看着自己的宠物一天比一天少,而且连根毛也不剩,于是秦箫决定莫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自己也饱饱口福——全部烤了吃,而且跟孟凡许少卿一起吃。洛川家老爹是大实业家,平时就海鲜鲍鱼,那经得起三九天,冻的哆嗦时吃螃蟹烤鱼的诱惑,于是凑到许少卿身边,说:
“请你吃海鲜大餐,把那半条烤鱼让给我吧。”
许少卿边吃边咕哝道:
“不行,饱时鱼翅席不如饿时一碗米。你得请我们仨吃海鲜大餐。”
“一定一定!”
“还有,下月带的零食我们四人平分!”
“没问题没问题。”
“看你平时老实巴交的,你丫够狠的,真会狮子大张口,他每月带两提箱零食,他家保姆得帮着提上山。”孟凡低声说道。
“都是秦箫让我说的。”许少卿答道。
看洛川狼吞虎咽那半条鱼,秦箫笑着说:
“这么着吧,吃完海鲜大餐大家到我那过年去吧,我爷爷不在家,就我一个人,我包你们满意。”
第二章 河东村落
其实南北寺在鹤伴山脉的末端,从山谷的溪流蜿蜒北上进入平原,汇集周围的水源,一直流过县城,这就是黛溪河了。河东村就在黛溪河出山谷后北面十几里处,再往北就是县城。秦箫与许少卿是同村发小,秦箫自幼父母双亡,许少卿父母拿秦箫就像自己亲生儿子一样,每逢过年,都是许妈妈给许少卿和秦箫各买一件新衣服,秦箫与少卿也如兄弟一般。
秦箫想,一顿原生态烧烤把洛川折腾得像个乞丐,还逼他就范,做冤大头,心中难免有点愧疚,就要请他到自己家里过年,况且洛川功课实在太糟糕,让他自己在家荒废不如借机给他补课。洛川当然不明其中深意,许少卿太了解秦箫了,他外表看似全世界与他无关,但最重情义。小的时候,许妈妈下地干活扭伤了腰,秦箫第二天一大早就上山给许妈妈捉了好多蝎子,用来活血化瘀,感动得许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家自然叫好,可是孟凡不乐意了,说他大过年怎么能出来不回家啊。这的确是个问题,起码年三十怎么也得要跟父母在一起。秦箫说:“简单,把生物老师韩瑞华叫上,我打听了她带高三过年回不了南方老家,这个任务交给孟凡你去摆平,我看你上课喜欢问生物老师问题,是研究生物链啊还是研究师生恋啊。”
洛川哈哈一笑,说:“研究个屁,他跟我私下说,老师单独给他讲解问题时,头发垂到自己身上既舒服又清香!”
许少卿说:“怎么也得邀请下102女生吧,毕竟我们高中一同上学放学走读了两年。”
孟凡跟洛川说:“女孩子怎么邀请,多不方便。”
秦箫笑道:“能来是她们的福分,交给我吧。”
没过几天的班会,老吕就交代,回家过年一定不要放松,接着就是铺天盖地可以当被褥的试题发下来。孟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韩瑞华同意寒假辅导。后来他说,当时他跑到韩老师办公室就说自己生物不行,怪老师讲不明白,问也问不清楚,其实他问倒是真问了,感觉也很真切美好。韩瑞华是刚从大学毕业应聘到这的,小姑娘脾气比苏小曼,马晓溪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男生们上课故意装不懂,尤其是生殖章节时,让她反复重复生命进程最后面红耳赤。
韩瑞华直接说了句“你拉不下屎来嫌地球重力不足啊”,就同意了。
秦箫对付苏小曼采取另外一套策略,他不激将,这么久了,激将对于双方来说早变成虾酱了。
课间,苏小曼正做英语模拟题,秦箫用腿钩过一条凳子坐在旁边看着她不说话,苏小曼斜乜了下秦箫:
“干嘛?”
“算了,说了也白说。”
“拖鞋跟梧桐叶怎么了?”苏小曼略显着急地问。
“比这重要,寒假我想让洛川跟我一起,我给他辅导数学跟语文,这英语,班长大人给个人选呗。”秦箫故作烦恼道。
“不去!”
这个回答在秦箫意料之中。秦箫接着说:
“知道了,我就要个答案给韩老师跟孟凡。”
苏小曼解释道:“我不去是因为要去你那,可不是不愿帮忙。”
“你说喜欢雨,却在下雨时打伞,你说喜欢阳光,却在阳光明媚时寻找阴凉,你说喜欢风……”秦箫朗诵起莎翁的诗歌。
“我说你一边凉快去。”苏小曼优雅地甩出一句。
“唯女子与苏小曼难养也。”秦箫也讥笑苏小曼不是女人。
“大过年的我怎么去?”苏小曼其实也很想去,毕竟他也从未在农村过过年。
秦箫一看,三板斧终于抡完,便说道:
“你再喊上马晓溪唐妮她们,就说由韩老师带队,寒假集训,高三过年就是穷人结婚,有什么可以讲究的?”
苏小曼说,:“我试试吧,她们没人去我也不去了。”
不过最终家长还是不愿错过孩子学习的机会,这是家长的通病,苏小曼跟唐妮还是获得父母同意了,不过要求是除夕前必须赶回家过年。
洛川老爹知道同学要跟他儿子一起集训,说什么也要宴请秦箫几个,还是到县城最好的三星酒店。老洛家没出过几个读书人,洛老爹就指望儿子他日学成归来光宗耀祖,可洛川遗传他爹很到位。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洛便将当年怎么往老师备课本里洒胶水,怎么给对面女生系头发的事坦白交代了,秦箫孟凡只是暗笑——原来给刘雨馨系鞋带也是拾他爹的牙慧。
这回大家也得到老洛的鼎力支持,不但把自己常用的卡塞给洛川,还把自己的接待客户的奔驰商务拿来供洛川使用。洛川从小不爱读书,酷爱打斗驾车,现在就是跆拳道黑带,驾驶证虽没拿到,驾驶技术确是不错。就这样,一车人从县城出发前往河东村了。
路上鹅毛大雪飘然而下,昏黄的天空与无边的被雪覆盖的麦田融为一体。秦箫虽说从小父母双亡,但家境殷实,爷爷是当地有名的老中医,而且秦家世代行医,从清朝就是这样。中医这行当,不是你苦学就能成就的,需要从小接触病人,还要有高人指点,就算你从《黄帝内经》《伤寒》看到《本草》,倒背如流,也只不过多懂几个中医药名词而已。
爷爷秦羽汉说今年春节要去省城叔叔那过年,主要是看望故人,交代秦箫办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上坟。
秦家大院就是典型的农家四合院,园中栽着槐树、石榴,还有葡萄架,只不过都是光秃秃一片。到秦箫家这天已经是腊月廿三,秦箫早就给他们想好了住处,许少卿自然住自己家,秦箫跟孟凡洛川住北屋西边的偏房,因为只有一张床,事先就买好了帐篷。
正厅东边实际上是爷爷的书房兼卧室,爷爷不在也就关上不开了。不过秦箫让许少卿也过来一起住,因为整个院子的暖气都要靠北屋西厅的炉子供热,而其他人根本不会使用这个家伙,有许少卿帮忙也不会让他时刻不能分身。苏小曼跟唐妮住东厢,东厢很普通,除了存放杂物平时也不用来做什么,刘小溪和苏小曼略加打扫就扎起了帐篷。韩老师自己住西厢,旁边就是葡萄架,这本来就是间卧室,平时叔叔或姑姑回家就住那里。院子南面就是厨房跟厕所了。生起炉火,把外房暖气管道的闸门打开,屋里不久便暖和过来。
晚上,许少卿父母给大家接风,还把自己家养蜂酿的最好的极少的枣花蜜拿给大家品尝。韩老师虽说长辈但其实也不过是个大姐姐,而且性格中也带着小姑娘的气质,许妈妈一口一个丫头,叫的韩老师也放下矜持,大叔大婶的叫个不停。
回到秦家住处,大家便各自睡了。
第二天大家就进入了紧张的学习当中,这不禁让人想到,他们就像蚁群中各司其职的蚂蚁,永远不会明白自己的所为对于群体意味着什么。其实中国教育一言难尽,但从厕所旁路过难免会有掩住口鼻的举动。人的思想很难控制,人的能力也有天赐的成分,教育本身再给孩子们捏造出很多标准,无异于在陡坡面前设路卡,本来加速还能冲过几个去,现在全压车在一旁,然后再用吊车挪运——高考谁加分,大学谁入党,如同儿戏。回头看看那些高考状元,优秀团员,守着社会规则流泪,抱着荣誉证书慨叹,也的确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心理学上思维有汇聚思维与发散思维之分,也就是通俗讲的正向与逆向思维,其实本无所谓正逆,习惯了就是正向,别扭着就叫叛逆,可现实没有这么多的道德定性,秦箫大学经常逃课,偶尔去上一节课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必须以现有的根据地不断扩张最后连成一片,倒也锻炼了发散思维,有的时候听话,稳扎稳打,按部就班这些劝诫简直就是愚蠢的人罪孽!加之中国不注重基础教育,学科跨越能力差,甚至对自己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