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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的事情。尽管如此,他心底仍是苦守着一份希望,等待着单相权想起他时的转身。可那些希望却在漫长的等待中被时间一点点吞噬,在一次次的突发事件中被单相权无情的消磨干净。单柏从没像现在这样悲伤过,他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南逸的死而难过悲伤还是因为看清了单相权从来不爱自己的事实而绝望愤恨。
单柏的每句话都像钟锤一样狠狠敲着单相权的胸口。单相权被单柏凄厉得样子深深震惊,他没想到单柏竟把他想成了这样的一个人。
单柏目不斜视的看着单相权的眼睛,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咸。
“你恨我?”单相权看着单柏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
单柏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本以为单相权会一掌拍在自己头上,可片刻后,也不见单相权有什么反应。单柏睁开眼,看见单相权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单相权在单柏闭着眼时就抬袖拭去了嘴角流出的鲜血,没让单柏看出来。
“韩云!”单柏大声喊道。
“微臣在。”
单柏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命令道:“去膳房将客用的茶具拿出来,让御医检测,看看杯壁上是否残留了毒药。”单柏知道这是无用之举,可是除了此举,他找不到任何证据为单相权定罪。
“是。”
聂安一直在门外站着,房间内的动静他听得清楚。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去查客用的茶具?”待客方面一直是聂安负责,他实在不明白单柏什么意思。
“你们还真会装糊涂。”单柏看着聂安,一声冷笑,“毒杀朝廷命官,是死罪。”
看着聂安茫然的样子,单柏负手道:“那日丞相到府上,遭到怠慢。后来喝了下人送上的茶后,很快就觉得身体不适。如今,丞相中毒身亡了。御医说他在几天前中了一种慢性毒药,按时间推算,正是那日在王府上中的毒。这下明白了么?”
聂安突然想起日前南逸确实来过府上,当时自己吩咐人为他上茶,可是他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下人刚去通知单相权没等单相权从武堂赶来南逸就走了。茶水是经自己手送给他的,根本不可能下毒,怎么会下毒。
“皇上明察,那日是我亲自送上的茶水,绝对不会有问题。”
“朕若是相信你说的话就是傻子。”
“父亲,父亲。”单弘从房外就看到单相权不对劲,赶忙冲进房间,扶住单相权,为其号脉。
“弘儿,我没事。”单相权刚说完话,嘴角就渗出几缕鲜血。
“啊,这……父亲,您怎么突然受了内伤。”说着,单弘就一掌按在单相权心口,为他输入真气。
单柏一番话对单相权刺激不小,单相权不舍得真的打伤单柏,可真气运到手掌不发出去已是不行,单相权一气之下,竟将掌气强压回体内,从而冲撞了肺腑,造成了内伤。
单柏回过头,看着嘴角挂血的单相权,也只是看着。
单相权将目光移到单柏脸上,似乎想说什么。
单柏不再看单相权,冷淡的将目光移到了他处。
“毒是本王吩咐下的。”
“父亲!”“王爷!”单弘和聂安同时惊呼。
闻声,单柏周身一颤。原来毒真的是他下的。
单柏缓缓走到单相权身前,看着面色苍白的单相权,良久后吐出一句话:“单相权,朕,真是恨你……恨不得立刻杀了你为师父报仇。”
“父亲!”单弘明显感受到单相权的身子猛烈地颤抖,张臂抱住单相权,猛地抬头,单弘怒目而视单柏,口气冷冽道:“你,你知道你刚刚说了什么?若是父亲被你气个好歹,我杀了你。”
“弘儿!”单相权强行咽下涌到喉咙的一口血,严厉的制止了单弘。
“父亲,您怎么样了。”单弘手忙脚乱的给单相权往身体里输入真气,当真急得不行。
“好,真好,真是父慈子孝……想要朕的命,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单柏看着这两人互相关怀的举动,只看了一眼被单弘抱住的单相权就抬手招呼韩云,“把锦盒给朕。”
接过锦盒,单柏将宝玉从盒中取出,握在手里,缓缓送到单相权眼前,“这是朕原本打算送你的贺礼。朕给了你很多次机会,是你一次次逼朕,是你负朕在先。”说罢,单柏愤怒的扬起手,将宝玉狠狠砸在了地上。
清脆的声音响遏在大厅内,单柏看了一眼满地的碎片,不回头的步出了大厅。转身而去,把单相权和与单相权有关的一切都舍弃在了身后,好像从此以后他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单相权这个名字了。
单相权看着满地碎片,感到胸膛里空无一物,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
“混账。”单弘暗自骂了单柏一句,将单相权从自己怀里扶了起来,抬手轻轻擦去单相权嘴角渗出血,大声喊道:“来人,去喊大夫,去请大夫。”
聂安没想到单相权会赌气担下毒死南逸的罪名,跪在门外,望着单柏决然离去的背影一脸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好悲催,觉得单相权快被单柏虐死了QAQ
第七十八章 不安的平静
从王府出来后单柏直奔丞相府,他想一直守着南逸,直到下葬那日。
“皇上,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臣还是先送您回宫吧,明日还要早朝。这几天就让臣守在那。小殓当日您再过去。”韩云似乎看透了单柏的心思,体贴的道,“微臣怕您守在那里触景伤情,皇上,龙体要紧。”
“上朝?”单柏一脸悲恸,“丞相都不在了,还上什么朝!”
韩云知道南逸的死对单柏是个绝对的打击,并没有怪罪单柏话里的任性,语重心长的道:“皇上,就算要休朝为丞相吊唁,也当明日早朝昭告朝臣。再者,您若不上朝,怎么向朝臣交待清丞相大人的死讯,怎么还丞相大人一个公道呢!”
单柏停下脚步,看着韩云。
虽然没有实行宵禁,但深夜的街道也鲜有行人,侍卫手中的灯笼在风中飘摇。
“你是说让我明日朝上就为单相权定罪?”
“不,皇上。”韩云突然跪了下去,俯首道:“就算王爷真的是毒杀丞相大人的主谋,也不能治他死罪。更何况现在时机未到。”
“云卿,你先平身。”
“谢皇上。”韩云起身,招呼侍卫往皇宫的方向前进。
单柏走在韩云身前,英俊的面容浸在月色的光华里,显得极为冷淡。
“你说,朕应该怎么处置单相权?”
韩云考虑了少顷,道:“削权……革职。”
“仅是这样?”
“皇上,难道您真的想杀他?”韩云试探性的问道。
单柏的脚步有些凌乱,默不作声。
“革职后变相软禁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韩云不确定单柏真正的心意,不敢说太过分的话,只得耐心分析道:“王爷毒害丞相虽然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毕竟无凭无证,再者,仅凭此事治他死罪似乎有些偏颇。不管如何,目前为止王爷对您还是一片忠心,若是他真的觊觎了什么,到时再治罪,就没人可以说什么了。”
见单柏还是不说话,韩云又道:“不,就算是王爷真的有企图,您也不可赐死他。”
“不论他做了什么朕都不可以杀他,以此显示朕的仁德和孝道么?”
“除非他举兵造反。”
“云卿,你还是快些去丞相府吧……朕不会让师父白死。但这是朕与他之间的事,早晚会有一个了断。”单柏面色似有悲戚,说完此话便一路往皇宫而去。
韩云看着单柏远去的身影,心中渐渐有了如何除掉单相权的主意。
单弘本打算扶着单相权回房间休息,谁料单相权突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单弘心里着急,直接抱起他就往房间走。
半路上,遇到了一些家仆侍卫。看单相权被单弘横抱着,大家不知发生了何事,愣愣看着二人都忘了行礼,弄得单相权很尴尬。
“弘儿,放我下来。”
“就快到了父亲。”说着,单弘加紧手臂的力度,将单相权抱得更紧了,一副怕他再受伤的样子。
“你也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想起单柏,单相权止不住的心痛。
单弘低头看了单相权一眼,有些固执道:“就这一次。”
单柏离去后,单相权看着满地的碎玉愣了好长一段时间,看着单相权伤心隐忍的样子,单弘差点追出去找单柏算账。谁知道最后,单相权竟命人将碎玉一片不差的捡起,似乎是想重新粘上。对单相权这样的举动,单弘既难过又痛心,他为单相权觉得不值。
见单弘非常坚持,单相权有些无奈。今晚被单柏刺激得够呛,单相权疲倦的闭上眼,好像整个人都精疲力尽了。
单弘抱着单相权,没想到他会这么轻,越发觉得单相权消瘦得厉害,很是心疼。将单相权放到房间的软榻上,为他盖好被子后单弘安静的坐在床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单相权虽然很累很累,可是一点也睡不着。若是往常,发生了再大的事情,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失态,可单柏的举动和那些伤人的话让他心碎不已,无法再强撑下去,第一次他在单弘面前流露出了的脆弱的一小面。
“弘儿,你下去歇着吧,别守在这。”单相权想一个人静一静。
“真的不用请大夫?”单弘原本吩咐人去请大夫,无奈被单相权制止。
“不用,我没事。”
想着不稳的脉象和单相权嘴角溢血的样子,单弘根本不觉得没事。可单相权极要面子,想必是不想让今晚的事被更多人知道。
见单弘还是一脸不放心的赖在这里不肯走,单相权佯怒道:“出去。”
虽然被单相权吼了一声,可单弘并没生气,好像看出单相权是佯装生气。单弘当然不会戳穿单相权的伪装,只是不放心的看着他,见单相权不再理会自己,单弘自觉无趣的站起了身。
“如果不舒服就喊我。”离开前,单弘不放心的嘱咐道。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不像对外人那么冰冷,对单相权,单弘总是温柔而爱慕的。对在乎的人视若性命,对不在乎的人视若草芥,这就是单弘其人。
单相权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单弘赶紧出去。
单弘很想将单相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