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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他这样说,才舒了一口气,道:“小女子见这雨下不停,乃真心想帮帮公子,并无它意,不知公子、、、”
女子并未将话说完,少年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少年道:“小姐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心意已决,还请小姐不必多说。”
女子听到他说出此话,便知道他是绝不会上车的,便道:“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便先行离去,望公子保重。”
少年“嗯”了一声,道:“保重。”
女子也不再多说,便吩咐车把式继续向前。
少年虽是“京城司家”的大公子,可他从小就喜欢走路,不管距离有多远,也不管道路多艰辛,他只要出门就必定走路,因为他觉得走路,也是享受生活得一种方式。
“京城司家”乃是江湖正道中第一大世家,少年的父亲便是在江湖中享有盛名的“沧浪剑”司雪诚。
近年来,江湖邪道日益猖獗,将中原武林搞得乌烟瘴气,为了与正道抗争,邪道各教派联合在一起,组成“魔宫”,欲一统中原武林,正邪大战一触即发,正道中人自然不会纵容邪道发展,于是便准备广招天下侠士一起在十月初十正道大会上商讨抗击邪道之事。而少年便是其父司雪诚派去参加正道大会的。
雨,越下越大,天也已黑透了。
少年全身早已湿透。
可少年的脚步依旧是那样坚定,因为他的心中有信仰,他的信仰就是除魔卫道,这是他从小就一直坚信的。
一个心中有信仰的人,他的脚步又何尝不是永远坚定的呢?
前面有座破庙,他本想进去躲躲,可他却在门口看见了刚刚经过的那辆马车,于是他准备直接走过那座庙。
可事情岂非总能如你所愿?
他还是被叫住了,叫住他的是那个小丫鬟。
小丫鬟看着他,噘着嘴道:“小姐说,外面雨越下越大,天也已经黑透了,你如果愿意,可以进去歇一晚,她可以和你分界。”
少年没有话说了,一个女子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少年进去了,庙里已燃起了一堆火,车把式已靠在角落里睡着了。那小姐正背对着少年坐在火堆旁,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便将头转了过来。
少年不禁愣住了。
不是因为这小姐绝美的容颜,而是因为她身上的一种气质。少年无法形容这种气质,他只觉得这种气质使人感觉到很亲切、很舒服。
“公子总算进来了,小女子还以为公子又会拒绝小女子。”
少年听到声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猛地回过神来,道:“小姐都已做到如此地步,在下若是还不领情,只怕便真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了”
那小丫鬟听到这话,却是不乐意了,把嘴一噘,道:“哼!我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这人还挺记仇的!”
少年听了,竟然轻笑了起来。
小丫鬟见他作弄自己,气得一跺脚,走到小姐跟前,拉着小姐的袖子急道:“小姐,你看这人,怎地这般无礼!”
小姐见她如此,也不生气,也用袖子遮着,轻笑了一声,道:“好了,我看哪,不是人家公子无礼,倒是你先得罪了人家,公子不生你气,你反倒跑到我这里来告公子的状,还不快去给公子道歉。”
那小丫鬟见小姐也不帮自己,反而要自己道歉,便跺了跺脚,跑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小姐好言相劝,却惹丫鬟生气,自古以来恐怕这是头一遭,这样一看,倒像是“丫鬟是小姐”,“小姐变丫鬟”。
少年见这主仆二人亲如姐妹,便也不忍怪罪那小丫鬟,便道:“哪里哪里,些许小事,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小姐道:“这丫头自幼便与我在一起,从未分开过,便如同亲姐妹一般,平日里便没大没小,倒叫公子见笑了。”少年听完正想要说“无妨”,却听那小姐继续问道:“倒是公子礼数周全,思想正经,又身带佩剑,却不知是哪里人氏?姓甚名谁?”
少年见小姐问自己姓名,本因想到出门在外,不可不防人而不愿回答,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说也有些不合礼数,况且对方一个女子,想必也不会对自己不利,便道:“在下司空,乃京城人士。”
少年话音落下,那小姐还未说话,却听到那丫鬟道:“我家小姐是问你的名字,不是光问你的姓氏!”小姐也微微点头,似是同意小丫鬟的话
少年听的小丫鬟的话便笑了:“小姐有所不知,在下姓司,因五行缺水,故家父取名司空。”
小姐脸微微一红,道:“小女子愚笨,叫公子见笑了。”那小丫鬟更是羞得面红耳赤。
小姐又道:“小女子颜紫嫣,乃金陵人氏。”
司空点了点头,对着颜紫嫣微微一抱拳,道:“原来是颜小姐,在下有礼了。”
颜紫嫣突然一愣,道:“公子既是京城人氏,又是姓‘司’,莫不是江湖第一大世家‘司家’的人?”
司空道了声“惭愧”,接着道:“这些都只是祖上余荫,却不是在下凭真本事所得,所以还望小姐不要再提。”
颜紫嫣又问:“那公子此去是否是前往蜀中参加正道中人举行的抗邪大会。”
司空道:“正是,邪魔歪道,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在下此去正是参加抗邪大会。”
颜紫嫣听罢,冷笑了一声,道:“邪魔歪道?公子可曾亲眼见过?公子你是否知道什么是邪魔歪道?看起来,公子不比小女子长几岁?公子口口声声的说邪魔歪道!公子又知道多少?”
司空见颜紫嫣情绪激动,忙问道:“小姐为何如此激动,在下虽没有见过多少,却听家中长辈,以及各位江湖前辈说过不少。”
颜紫嫣道:“你所谓的江湖前辈,全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欺世盗名的骗子!他们仗着自己武功高明,看不起平民百姓,只要是他们觉得对的就一定是对,只要是他们觉得错的就一定是错,若是有人敢反对他们,就被冠上邪魔歪道的帽子!他们、、、”
“够了!”颜紫嫣话还未说完,司空便打断了他的话,道:“在下不知小姐为何如此评价我正道中人,在下只希望小姐不要侮辱江湖前辈,或许我正道中偶尔会有一些品德不良的败类出现,但是还请小姐不要以偏概全。”
“哼!”颜紫嫣冷笑道,“是吗?要照公子这样说,那华山派的掌门梁虹来也只不过是偶尔出现品德不良的败类了?”
司空听到颜紫嫣提起梁虹来,心中一惊,忙到:“小姐不可胡说!梁前辈乃是我武林中几位重要的领袖之一,又怎会是败类呢?”
颜紫嫣听罢,叹了口气,突然眼眶一红,大声道:“他怎么会不是!我父亲便是死在他一招‘金雁横空’之下!”说罢,颜紫嫣便哭着跑出了庙。
此刻,车把式早已醒来,见自家小姐跑走,忙带着小丫鬟,施展轻功,奔了出去。司空此时又是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车把式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再等他回过神来,门外的马车却已不见。整个庙中就只剩下他一人。
第二章
夕阳西下。
司空独自坐在客栈的二楼,望着夕阳。
他虽望着夕阳,可他的心里却在想着那个叫颜紫嫣的女子,虽然她那样诋毁正道,可他并不生她的气。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若是换做他人,他一定会将那人理论一番,说不定还会过上两招。
一个人的信仰如果被侮辱,他又怎么能不恼怒?
可是他却无法怀疑颜紫嫣,他怎么也不能将她和邪魔联系在一起,就连那个车把式有那么好的身手他也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他甚至还觉得颜紫嫣一定是受了别人的蒙蔽才会误会梁虹来梁前辈的。
司空摇了摇头,喝了口茶,他不愿多想这件事,也不愿女子误会正道,所以他决定等再次见到颜紫嫣的时候一定要跟她解释清楚。
他现在苦恼的是,大会在即,他却不知道会场在何处,他也曾去过峨眉与青城,可是派中的重要人物全都不在,而那些普通弟子更是不知道大会会场,所以他现在就只能在客栈里干着急。
眼看还有三天便是十月初十,此刻司空心中已如同火烧一般。
他又喝了口茶。
忽然楼下走上来两个人,一个华服中年人和一个华服少年。中年人一上来,司空便觉有一股气势压迫着自己喘不过气。这不是中年人刻意散发出来的,而是他本身就具有的上位者的气势,如此一来,那少年便显得有些不起眼了。
待那两人坐下,司空才觉得好受了些。这二人正坐在司空旁边的一张桌子。他慢慢的打量二人,这才发现那华服少年也不是常人,尤其是他们的一双手,手指纤长,保养得十分漂亮,犹在剑客之上。
那二人叫了一壶酒,几样凉菜,那少年起身为中年人倒酒时候,司空在那少年怀中看到了几点寒光,司空心中一喜,忙起身走道二人跟前,对那华服中年人微微一躬身,抱拳道:“前辈可是唐门中人?”
中年人与少年转头看向司空,少年并未回到他,而是问道:“不知阁下是、、、”
司空这才想起自己太冒昧了,竟然连自己的的名字都未说,忙道:“哦,在下司空,方才是在下太冒昧了。”
中年人“哦”了一声,道:“莫非小兄弟就是‘京城司家’的大公子?”
这武林之中能与司雪诚称兄道弟的总共也不超过十个,司空一听便知这人定然就是唐门中地位十分人尊崇的一人,而而唐门中能够散发出如此气势的便只有唐家家主唐天圣与其弟唐天雷二人。
司空听到中年人问起自己,忙道:“晚辈正是,但不知前辈是否是、、、”
中年人听到这里,面上一板,“哼”了一声,打断了司空的话,道:“我不是唐家家主,我是他的弟弟,唐天雷。”
司空知道唐天雷误会了自己,暗想“坏了”,忙道:“前辈误会晚辈的意思了,晚辈是想问问前辈是否是前往抗邪大会会场。”
唐天雷听了他的解释,脸色缓和了一些,道:“恩,正是要前往大会会场,你问这话做什么?”
司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