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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姑怒声叫道:“放开我,不然我先杀了你!”
乌达道:“你杀了我,我也不放手。”
龙姑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出短刀就朝乌达的胸膛上刺去,乌达皮肉虽坚厚,也挡不住这一刺。
刀刃入肉没柄,可是这钢铁般的汉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仍然是紧紧地抱住她,以温柔的声音道:
“龙姑!你刺我千百刀都没有关系,可千万别伤害你自己,千刀百刀,都抵不上你在自己身上轻轻一刀更令我痛苦……”
龙姑忽然软弱了下来,倒在他的胸前低声道:
“乌达!我们回去吧!回到我们自己的家去。”
乌达受宠若惊地道:“是真的?”
龙姑点点头道:“真的!回到那间石屋去,我一辈子守着你!”
乌达以梦样的声音道:
“那真太好了,龙姑!我一直在做梦都想著有那么一天,可是我知道自己太丑太笨,配不上你。”
龙姑低低一叹道:“乌达!你有一颗黄金样的心,比什么都珍贵,只怕是我配不上你,回去吧!那里才是我们的世界。”
乌达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大声道:
“好!我们回去,马上就回去。”
龙姑在他怀中挣扎道:
“你放开我呀,你总不能一直把我抱回去。”
乌达抱着她走了几步,忽然站住道:“但愿我能一直抱着你回去……”
说着寂立不动,话也没有说完,龙姑极力想挣扎着离开,可是他的双臂箍得很紧,好不容易挣了出来。
然而乌达的双手仍是做着拥抱的姿势,呆立不动。
龙姑上前拉他道:“乌达!你怎么发呆了?快走呀!”
乌达的身子被她一拉,趁势就倒在她身上,龙姑向旁边一侧,乌达直挺挺直向下倒去,触地砰然有声。
龙姑这才发现情形不对,连忙上前翻过他的身子,才发现他脸上浮着幸福的微笑,牙关紧闭。
被短刀刺进去的地方开始渗出鲜血,龙姑大惊失色,连忙拔出短刀,一蓬血雨,喷洒而出,喷了她一头一脸。
原来那一刀恰好刺中他的心脏,断绝了血脉运行,早已气绝身死了,龙姑大叫一声,扑在他身上哭了起来。
四周的人都怔住了,瞪目对视不知所以。
龙姑哭了一阵,才站起来,抱起乌达的尸体,缓缓地向前走,乌达像铁塔般的躯体,在她的怀抱中软搭下来。
龙姑却现得步履沉重,好像不堪负担似的。
“你上哪儿去?”
“回去!”
“你不能这样带他回去,至少得找具棺木将他收殓起来!”
“走开!不要你管,他原是想抱我回去,现在他抱不动了,我就应该抱着他回去,你不要挡着我的路。”
慕容平看她好像有点疯了,可是她的神智很清醒,毫无疯狂之状,抱着乌达一步步慢慢地走着……
眼看着龙姑即将走远,慕容平忽地又追了上去叫道:
“龙姑,你等一下!”
龙姑睁着一对失神的大眼望着他,好像是面对着一个陌不相识的人,慕容平倒是有点歉意地道:
“龙姑!你把大毛,二毛带去吧!它们的原主人已经无法收养它们了,而你住的地方却与它们的故居很近。”
龙姑依然一言不发,像是听懂了,也像是没听懂。
慕容平一声轻啸,将一对灵猿招来,对它们连说带比,灵猿听说要回到苗疆去,不禁跳跃欢呼。
慕容平沉下脸又道:
“假如你有机会再见到你父亲,就替我转告一句话,过去的一切全都算了,叫他今后必须安份守己。”
龙姑这才以无比冷漠的声音道:“我不管你们的事了。”
慕容平轻叹道:
“随便你管不管,我都必须把话说清楚,青梅蛊神在我身上,我已是第四十八代掌门人,他若再不肯死心,妄图用什么阴谋鬼计对付我,我就不能饶他了,
青梅神蛊的继承方式系取决自天定,他应该很明白。”
龙姑只当作没有听见,也没有对他再望一眼,只是小心翼翼地捧着乌达的尸体,一直地走了。
口 口 口
这时许明非等人也拥了过来,其中以孙一峰的态度比较忸怩,想和他说话,却又有点不好意思。
慕容平知道他是为着上次分手时表示得太绝,现在又回过头来向自己套近,未免有点难堪,乃大方地先拱手道:
“孙老伯!多谢您不计旧恶,千里奔波为小侄复仇。”
孙一峰的脸上微红,连忙道:
“慕容贤侄,过去的事不谈了,虽然对你有点误会,情实可谅,今后希望你能好好对待绛珠。”
许明非却神色庄重地道:
“慕容贤侄,现在你的名头与技艺都超过了神州五剑,可是我们五个人并不是为了你的名声与武功来巴结你。”
慕容平也庄容道:
“是的!许老伯,小侄很清楚您是为了什么,那时为了盈盈,我很对不起各位,今后我一定要好好报答各位。”
许明非挥挥手道:
“那倒不必,神州五剑很可悲的是没有一个有儿子的,而偏偏都生了一个痴心的女儿,她们偏又同时选中了你。”
慕容平脸上一红道:“这不能怪她们,我应该负全责。”
许明非一叹道:
“也不能要你负责,实际上该负责的是我们自己,因为我们对你的私心重于对女儿的钟爱,才发生了这种事。”
魏搏生一笑道:
“许老弟,这些话都不必说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将事情作一个决定,以便向天下人有所交代……”
上官不予点头道:
“是的!请魏大侠把我们的意思告诉他吧!”
慕容平立刻道:
“各位老伯有何指示,小侄一定遵命!”
魏搏生咳了一声道:
“这不过是旧事重提,却是经过大家一致的决议,神州五剑要你并娶他们的女儿,由老朽作媒。”
胡大刚在旁道:
“这件事已成定局,老朽以慕容平父执的身分答应下来,而且老朽希望亲事越快举行越好。”
许明非一怔道:
“胡兄代为作主固然很好,可是慕容贤侄的双亲……”
胡大刚双目一瞪道:
“许庄主可是觉得兄弟的身分不配作主?”
许明非连忙道:
“兄弟绝无此意,不过兄弟觉得似乎应该通知林山主一声。”
慕容平长叹一声道:
“我的亲生父母虽然尚在人间,可是他们都不会管我的事,胡老伯是我唯一的家长,他可以代表我一切。”
几个老人都为之一怔,但是他们的目的只求慕容平答应婚事,只要这件事没有问题,他们也不追究其他的了。
金北固凑上前笑道:
“神州五剑此时与慕容老弟联烟,这可是江湖中空前盛举,女方大媒是魏大侠,男方由在下讨个现成媒人吧!”
慕容平微笑道:
“你是个卸职的绿林盗魁,怎配与魏老伯相提并论?”
金北固哈哈一笑道:
“论身分也许是我高攀了,可是我主持江南水寨时,并没有杀人越货,相反的还严格责成水道弟兄保护商旅,虽然也抽取一点利润,却远比许大侠镖局中所取的佣金为低,算起来我只是一个廉价的镖局而已。”
许明非也哈哈大笑道:
“幸亏在下的镖局设在秦中,不在江南水道范围之内,否则我的秋枫镖局只好关门大吉了!”
在一阵轻松的调笑中,气氛变得很和谐了。
慕容平却忽然对魏搏生道:
“魏老伯!您这个大媒只能代表神州两剑。”
魏搏生明白他的意思,立刻道:
“你是说广寒玉女柴小清,她没问题,她的师父姑射仙子尹相毓,已发誓不再理她的事了。”
慕容平道:“可是她的父母?”
魏搏生笑道:
“唐蕙仙与柴世芳对你恨之切骨,一定不会同意的,可是柴小清与她父母反目,认在老朽膝下。”
许明非道:
“魏大哥不仅是大媒,也是家长的一份子,柴小清的事归他完全负责,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慕容平摇摇头道:“我不敢太相信她。”
魏搏生笑道:
“其实你可以最相信她,虽然她过去对你报复的手段太狠,正证明了她爱你之深,所谓爱之深而恨之切!”
慕容平微愠道:“那种爱法不我敢领教!”
魏搏生庄容道:
“错误不是单方面造成的,以你对她的态度,实在怪不得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在五个女孩子中以她生得最漂亮,脾气也最刚烈,她的那些作为都是你逼出来的,因此你应该原谅她。”
慕容平低头不语,魏搏生又道:
“你的死讯传出后,最伤心的是她,所以她拒弃了自己的父母,投在老朽的膝下作为义女。”
慕容平道:“就是不明白她此举是何用心?”
魏搏生笑道:
“她的用心很可怜,只要求在为你发出的讣闻中列一个名字,因为她与你作对的情形我们都知道了,唯恐我们不谅解她,她投在我名下做义女的目的,是想与其他四个女孩子共同进退,以她那个性格,这已经够可怜的了,就是那个沙龙姑,我觉得你对她也嫌太过份了一点。”
慕容平庄容道:“不!不过份,其情可悯,其心可诛!”
许明非不解道:
“她也是一片痴心,在你的讣闻上,她只要求列名侍妾,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凶?”
慕容平一叹道:
“我的尸体是她证实的,可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那尸体不是我而是她父亲的杰作,所以她最可恨!”
几个人中只有胡大刚是比较明白的,立刻道:“她是为了她父亲!”
慕容平冷笑道:
“假如她真是为了她父亲,我倒可以原谅她!”
胡大刚不解地道:“这又奇怪了,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慕容平轻叹道:
“假如为了她父亲,她应该对付我才是,然而她故意证实我的死讯,煽动大家到此地来拼命!”
魏搏生叫起来道:“我明白了,她是想藉机杀死我们。”
慕容平冷笑道:
“这只是一半的原因,最主要的是高猛与周志宏杀死你们后,我一定不会甘休,我替你们报仇,势必要杀死周志宏,那我与盈盈之间也完了。”
许明非点一叹道:“我们的女儿死了,你与林盈完了,你就属于她一个人的了,真想不到她的心肠会这样狠毒。”
胡大刚一叹道:“女人一牵入感情的纠纷,人就变了样!”
慕容平愠然道:“她的父亲只想利用她来愚弄我,殊不知道自己也受了她女儿的愚弄,所以我绝不原谅她。”
许明非沉思片刻才道:“幸好周志宏未下绝手,没有杀死秋英她们。”
慕容平心中愤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