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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若不卖弄聪明,守定原来的位置,情势还不会如此恶劣,在那里负隅而战,至少还有一点好处。
他只须对付两面的敌人就够了,柴定芳夫妇一定是同时出手的,他可以用新学的剑式对付。
挡过了这一关,王立明的七煞剑便不足畏,现在弄巧成拙,变成了首尾无法兼顾,一字慧剑后七手可以挡过柴唐二人,却对王立明的七煞剑毫无作用,要是他们同时用煞手向他进攻,他就惨了。
最高兴的是王立明,他对慕容平固然是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凌一鸿带回了黎东方的讯息却令他相当不安。
青城山被一个隐名剑客关在深山中不准出世的事,他早就知道了,这一次他叛离青城山主自创七煞剑派,最令他头痛的不是青城山主,也不是慕容平,而是那个不知名的克星,所以他立派之后,四出侦骑,就是为打听这件事,凌一鸿离开小金川后,就把黎东方的形貌与动向通知了沿途的子弟。
黎东方一离开寒梅舍,立刻吸引了那侦骑的注意,他们一面紧盯住他,一面飞快地通知王立明。
所以慕容平离开小金川时,倒是占了个大便宜,没有被七煞剑派的人盯上了行踪,让他顺利地到青城山。
王立明尽出派中高手,蹑在黎东方之后,追到了庐山,刚好柴定芳与唐蕙仙二人也赶了来。
他们是来找王立明共谋对付慕容平,刚巧赶上了黎东方这会事,谈起来都有着切身的关系。
对付黎东方比对付慕容平更为重要,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暂时放下慕容平,参加了庐山之行。
黎东方的剑术使他们深怀凛惧,眼看着他进了庐山,他们却不敢深入,守候了两天,总算想出了一个办法。
就是利用唐日上的极霸道暗器落星追魂,在出其不意之下,也许可以杀死这个绝代的剑手。
当然这不是一个最好的方法,但不妨一试,因此他们才鼓起勇气进入庐山,却意外地发现了慕容平。
慕容平也是他们共同的目标,都为了顾虑黎东方也在附近,他们不敢贸然现身,谁知慕容平却先发招呼了。
现在黎东方已经死了,他们的兴奋自毋庸讳言,在极度的高兴下,他们连黎东方的死因都无暇多想了。
王立明高声叫道:
“柴英雄!现在二位可以放心出手了,宰了这小子,天下大事定矣!我们再也没有顾虑!……”
柴定芳也哈哈大笑道:
“彼此彼此!掌门人的隐患也消除了,今后七煞剑派将成为举世独一无二的剑中名门了!”
只有慕容平咬紧了牙,一声不响,心中却在打着主意,看看有什么方法可以使自己脱出重围。
只要逃过今天,这些人就将一一饮血他的剑下。
可是王立明不容他多动脑筋,大声笑道:
“柴英雄!柴夫人,大家多加点劲,这小子狡猾异常,剑术也相当可观,要是给他逃出去,我们仍是不得安枕。”
柴定芳哈哈一笑道:
“掌门人放心好了,除非是黎东方的尸体能从池里爬起来,否则这小子绝对逃不过乱剑分尸的命运。”
说完之后,单剑突进,使出了一字慧剑的起手式。
这一剑的解法慕容平练得最熟,在唐家堡中他就是以那一招吓跑了他们夫妇俩,因而他轻而易举地挡了过去。
那一招解式分为两手,半守半攻后半手自然而然地反攻过去,剑式才递到一半,唐蕙仙却使出了第二手。
慕容平没有办法,迫得中途撤招,也使出了第二手架住,到底是火候不够,攻势虽然挡住了,后手的攻招却来不及发出去了,背后的王立明已攻出了七煞剑的第一招,剑风迫体,他只得又回身去化解一招。
当柴定芳、唐蕙仙轮流把一字慧剑的前六招都使过了,慕容平也把新学的后七手全部都搬了出来。
在招式上,他是占着优势的,可是火候上究竟不足,再加上王立明不住地在他背后捣蛋,他已经累得满身大汗。
就是这样,也足使柴定芳与唐蕙仙吃惊了。
他们对视一眼,柴定芳沉声道:
“蕙仙!看起来这小子倒没说谎,黎东方果然把后七手都教给他了,幸好他还没练纯熟,否则……”
唐蕙仙急声道:
“你还废话什么?不趁今天收拾了他,以后就没有我们过的日子,我们分开来使力量太小……”
柴定芳点头道:“对!王掌门人!你也加点劲!”
王立明心中何尝不着急,但是他的七煞剑已经用过六招了,慕容平居然在百忙中,仍能分心封架过去。
七煞剑只剩一招了,若是这一剑再伤不了慕容平,这个家伙将比黎东方更为可怕……
因此他一横心,大声叫道:“大家一起上……”
随着一声招呼,凌一鸿、张浚、马世英与谢方域,六姓家臣中生余的四老也都挺剑加入战团。
就只有柴小清与唐日上站在旁边看,柴小清是说不出理由,她此刻反而替慕容平担心了。
唐日上则知道自己的剑法实在太差,加进去不但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误伤在别人的剑上。
七枝剑,七名高手,各用出全副的力量,集于慕容平一身,就是个铁铸的人也承受不起。
慕容平在愤急之下,一声厉啸,长剑在身前舞起一圈精芒。
于是金铁交触声、呼啸声,杂成一片。
霍霍的剑光中冒起一片血红。
七名围攻的高手都被震开了,凌一鸿与马世英的臂上淌着鲜血,手中的长剑也都不见了。
慕容平的胁下也在冒着血。
那是他在万分无奈下,使出了一手绝剑。
这手绝剑是从黎东方那儿偷学来的,黎东方在垂死之际攻出了这一剑,虽然毫无名目。
可是慕容平所会的任何剑招都无法挡开去,幸而黎东方的劲力已衰,那一剑又剠在鹿皮口袋上才没有送命。
为了这一剑,慕容平曾经摹仿了半天,仍是没有摸到其中的诀窍,现在情急之下,他不知怎么就使了出来。
也幸亏这一剑,才震退了七名顽强的敌人,震飞了凌一鸿与马世英的武器,还划破了他们的手臂。
可是他自己仍被唐蕙仙一剑刺中了胁下,剑尖入肉寸许,尚不足致命,紧张也使他忘记了痛苦。
那七个敌人可全呆住了,他们没想到慕容平的剑法居然会精进到这种程度,尤其是那不可思议的一剑……
慕容平挺着剑,厉声怒吼道:
“你们也真够英雄的,竟然七个人对付我一个人,上来呀!你们这群卑鄙的畜生,我存心跟你们拼了,我不想活,你们谁也活不成……”
由于这一剑之威,使得那七个人呆若木鸡,谁也不敢回一句口,也没有任何一人敢再上来……
过份的激动,使得慕容平胁下的伤口血流更猛,当他开始疼痛时,胁下已是殷红的一片。
王立明怔了片刻,才突地觉醒道:
“大家再上,今天绝不能容他活着离去。”
大家都被他提醒了,除了失剑的两人,其余五支剑又重新对准了他,慕容平抬起剑来才发觉自己的力气已经因失血过多而转为微弱,几乎连剑都握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粼粼的车响与急促的蹄声。
其实这得得蹄声与车响早就在山麓遥遥地送过来了,都只为了紧张的战局使大家没有注意。
当大家都被那响声引得移目去望时,一辆蓬车载着两个大汉疾驶而来,其中一个大汉看见慕容平就怪叫道:“小兄弟!我们终于追上你了……”
到达之后,他看看情势不对,连忙勒住拉马的骏马,匆匆跳了下来,朝着王立明等人叫道:“你们这群王八蛋,是哪一个伤了我的小兄弟?”
听说慕容平受了伤,车内立刻跳下一个少女,扑着就要冲进重围,慕容平连忙摆摆手道:“龙姑!别过来!”
那个少女是沙龙姑,大汉是乌达,另一个年纪较大的汉子则是胡大刚,只有他是认识王立明等人的。
所以他忙把龙姑拖住道:“沙姑娘!你过去不得,这些人都很凶!”
王立明见来人与慕容平是一伙的,倒是颇为担心,及见车内就是这几个人,他又放宽了心,哈哈一笑道:
“慕容平!你不必担心暴尸山中,至少有人会替你收尸了,胡大刚,你们是怎么找来的?车中还有谁?”
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怕车中还有别人,他人不足惧,要是青城山主林如晦也跟来了可就麻烦了。
胡大刚没有答话,乌达却叫了起来道:
“没有别人了,我是来找小兄弟的,你们是谁伤害了他,趁早自己说出来,免得被我知道了要他好看!”
他的身材魁伟,说话声音又响亮,王立明倒是不敢轻视,尤其是脱口就叫慕容平为小兄弟,口气又是那么大。
凌一鸿是知道他的,唐日上也知道他,连忙道:
“掌门人!这家伙是个草包!”
乌达一见唐日上就有气,抢前一步骂道:
“又是你这王八蛋,你勾引外贼,伤害了自己的哥哥,小兄弟也一定是你害的,老子要找你算帐……”
空着双手就要扑过去,张浚伸剑一拦道:“滚开!你要找死!”
乌达懔然不惧,伸手去抓他剑道:“老家伙!你也不是好东西!”
张浚的剑法何等精妙,长剑连晃,已经刺了他身上几处要害,每剑都下了重手,意在取他性命。
谁知乌达动作虽笨,身上的气功都练得很到家,那是沙金虎量材而教,从小就给他打好的基础。
剑锋划破了他的衣服,在他黑亮的皮肤上印上了几道白痕,受伤虽不至于,疼痛自是难免。
这一来把他的莽性逼了起来,大手一探,格开了张浚的剑,另一只手却伸过去抓住了张浚的衣服。
猛喝一声,竟把张浚举了起来。
王立明怒喝一声,举剑像毒蛇般刺了过来,这一剑却是对准了乌达的气门,剑势更毒。
他早已看透这个莽汉的根底,剑下自然不留情,慕容平见状大惊,正想挺剑去为乌达解围,但是已慢了一步。
王立明为六姓家臣之首,又是七煞剑派的掌门人,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不容对方有还手的余地。
青锋过处,血光再现,然而受剑惨叫的却不是乌达。
这个莽人在危急的时候倒有点傻聪明,一看王立明的剑势太凶,知道躲是不可能的,气门又是性命交关的部位,一个指头都当不起,何况是来势凶凶的一剑呢?情急之下,他只好拿手中的张浚朝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