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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狠歹毒?我不杀了她,莫非还要等着被她杀?”周继君强按下心头的微悸,遥遥望向城墙上卓然洒脱的男子,嘴角陡然划开一丝冷笑,“你是她的情郎?若是,为何不相随保护,直到她死了,这才一副伤恸至极的样子。真是虚伪无比。”
“你又知道什么……”车大家直直望向周继君,眸中陡然翻滚起跌宕起伏的波涛,眉宇间却清淡如云,下一刻,他白玉般的指尖已按上古琴,“多说无益,既然你到了,就在这曲送魂歌下给妍儿陪葬吧。”
随着他听似平静的话音落下,流云清风卷过低矮的墙头,短促而凄楚的琴声响起,如海潮般瞬间将周继君淹没。陡然间,天穹失去颜色光彩,泥土的清香香消散,只剩下耳边的挽歌如针刺般狠狠扎在少年?君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以天音对抗琴音。
耳边的琴音微微弭顿,周继君眼前一亮,却是车大家弹出的琴音被他的天音诀打乱,生机乍现。然而,就在周继君心意微舒时,琴声忽地变得短快连绵,刚刚出现的一丝破绽又消失殆尽。
“咦?倒也有几分神韵,可惜,只是模仿,而非自内心的声音。就凭这样,你便想翻身,真是痴人说梦。”
琴声之势愈来愈大,滔滔不绝有如潮涌,将周继君的天音法诀压制下去。体内穹宇再次动荡起来,如江海山脉的周天经络穴位散乱开来,而上丹田的念海也波荡翻滚,念头乱飞,惟独化身紫微和七杀的那两颗念头依旧稳固如初,带动它们身后的念头如常运转着。
紫微和七杀?对了,《天野斗数》既然能和《玄武神经》中的七般武技融合修炼成玄武斗数,那应当可以和天音法诀中的先天精气融合才是……如此,只有这般或许才能解眼前的困境。
奇妙的心意闪过,周继君不再犹豫,咬着牙,用尽全力调动聚于藏象内的六道先天精气,沿着即将离散零落的周天经络,一股脑地涌入念海之中,随着紫微和七杀星阵缓缓运行着。
城墙上,明媚的阳光流转于悠悠响起的古琴上,抹过噌噌亮的铜弦。青衫男子眉宇微微舒展开,看向颤抖悬于半空,不再挣扎的少年,眸底划过一丝古怪复杂的神色,喃喃低语道,“妍儿,我这就灭杀他,为你报仇…好歹,也算是我为你做了一件事。”
手指拨动着琴弦,拉向后方,随后松开,车大家低低一叹,闭上双眼。就在这时,一个奇异地音符忽地回响在他耳边,渐渐变大,有如君临天下般威严不可侵。车大家脸上浮起一丝错愕,猛地睁开眼。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又一道音符响起,却仿佛携着无穷杀戮,搅动着他体内血气翻滚。
“啪!”
指尖的五道琴弦寸寸断裂,在他玉白的手指上划过深深的口子,鲜血涌出,顺着琴弦滴落。
车大家神色大变,猛地抬头,只见半空中的白衣少年正炯炯有神地望向他,眸底清澈通明。
“其实你并不是那炎州将的情郎,你只是个多情寡义的负心汉,对吗。”
周继君饱含天音的话语落在车大家耳中,顿时,青衫男子脸色变得惨白无比,目光闪烁。
“你的琴音中,更多的是愧疚和逃避,而不是眷恋…或许,你正在为她的死而庆幸呢。”初通了天音斗数破开琴音牢笼的周继君冷笑一声,望向双手拂过琴声微微颤抖的男子,眼中暴绽出一缕杀意,猛喝道,“咄!”
携着先天精气的天音滚滚而出,呼啸涌向城头的青衫人,却是周继君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这扬州将灭杀于此。
“哈哈哈,你以为这几句话便能乱的了我心神?想要用音攻来对付我吗,真是班门弄斧!”
——
(困了不写了,第二更应该明天下午两点左右到)
第一卷 风起云州兮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过五府斩七将
斗数之变奥妙无穷,六道先天精气在紫微星曜和七杀星曜的引导下,划过长长的弧线运转在星阵之中,不多时,已经流转过一个星阵周天。六道先天精气交错缠绕在化身星辰的念头之间,渐渐的,竟将紫微和七杀星序近千颗念头连接在一起,而它们也变得诡异多端,随着适才的天音轰出,顿时将束缚着周继君的琴身牢笼破去。
低矮的城墙下,白衣少年望向迎风合掌而立口中吟唱着古老歌谣的青衫男子,眼中浮起冷意,天音法诀亦被他喝出:“咄、破、灭、吇、空、临!”
携着六股先天精气的天音激撞向车大家的古老歌谣,在半空中渲起一道透明的涟漪,圈圈荡开。车大家只觉得心头猛震,耳边回荡起那六只古老的音符,竟将他的歌谣压迫回来,拘囿于周身三步内,任他如何吟唱,古老的歌谣也破不开近在咫尺的古音,始终缭绕在耳边。
前一刻,他还在用琴声将城下的少年拘囿于他的牢笼之中,然而此时,他却陷入那个诡异少年的古音之阵中。积蕴了千万年的天地之音不断地撞击着他的心神,口中吟唱的歌谣声越来越小,渐渐散乱,直到喉咙颤抖,一口鲜血喷出在沥青的墙头洒上一抹刺目惊心的艳红,车大家干张着嘴,再不出半丝声音。
“好水者往往溺死,古来如此。而你就死在你最喜好的音律之中吧,也算是得其所愿了。”
周继君平淡而又冷漠的声音随着天音传出,回荡在车大家耳边,这个名动七州被扬州商会奉为座上宾的男人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望向城下的少年,黯淡的眸子里浮起一缕难以置信。
下一刻,化身于世间奇男子的扬州将七窍流血,从城墙上一头栽了下去,青衫飘荡,划过数十丈的高空,重重地砸在地上,一身风流倜傥和卓尔不群消失殆尽,只余留那图模糊惨然的血肉。
是役,扬州将被斩于青泽府南城墙下。
周继君伸手探出,将那块黯淡无光的天行令吸来,殷红的血迹中,那个偌大的“殁”字触目惊心。
“第六个天行将了,还剩一个便功德圆满了,墨香府……”
周继君扭身朝着墨香府的方向遥遥看去,眼中皆是疲惫之色。这一路走来,愈往后愈是惊险艰难,豫州将的鱼龙斗数,兖州将的妖灵之术,雍州将和炎州将的连环局,以及死于面前的这个扬州将诡谲无比的琴声,无论哪般,只要周继君稍不留神棋差半招,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天行者中多怪杰,而统领一方杀戮的天行将,更是怪杰中的至强者,每一场鏖战都让周继君耗尽全力绞尽脑汁,胜负之数,生死之机,也只在毫厘间。
“最后一个当是幽州将了。天行将中的第一人,又会是怎样……我如今最大的依仗,便是这刚刚掌握些许皮毛的斗数了。再给我十日,不,只要三日,或许就能将这斗数之变与我三道法诀融合,虽不可能至臻境,但我这身实力势必会再提升一大截,即便对上令六将臣服的幽州将也丝毫不惧。可惜…”
周继君低声喃喃着,紧握双拳,眼中闪过决然之色,迈开脚步正要赶往下一城,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传来滔滔不绝的长笑声。''
“君公子呵,你还真能杀啊。便连这个唯一能入得了我眼的扬州将,也被你斩杀了,啧啧,真是了不起。”
豪迈洒脱的声音回荡在南城墙下,忽高忽低,似乎刻意隐藏着什么,辨不出方位。
周继君止住脚步,眼中闪出精光,遥视四野,冷喝道,“是谁?”
“哈哈哈,我是你想要去杀的那人,嗯,所谓的幽州将。”
话音落下,周继君瞳孔猛缩,遽然色变。他在灭杀了扬州将后,精气神乃都攀上巅峰,心念之下,周遭一切都毕露无疑,可这幽州将神不知鬼不觉地匿身于此,若非这一出声,周继君恐怕走出南城都毫无察觉。如此幽州将,真是深入骨髓的可怕。
“看来,你早就在这了。却眼睁睁地看着扬州将被我灭杀而不去救援,你还真是冷血无情。”
周继君冷笑一声,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天行令。还差一块便能聚齐七块天行将令,解出其中的奥秘,只是这最后块却在强大莫测的幽州将手中,却是只能智取了。
又是一阵不羁的长笑传来,震得周继君耳孔麻。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宿命,他扬州将注定要在今日死于你手,我又何必去救。好你个君公子,说出这番话,是想乱我心神吗?真正的武道家,又怎会被区区言语扰乱了心志。”
“不说了,不管怎样,你我各属一方,终究要战……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手痒了。”
闻言,周继君心头怦怦直跳,耳边传来猎猎风声,扭头,高大黑影蓦地出现在身后,朴实无华的一拳击来,却仿佛携着天地之势,整座青泽府城似乎都浓缩在他这一拳中,将周继君逼如绝境。
“轰!”
百万余斤的巨力重重砸在白衣少年臂膀上,眼中狰狞出一丝痛楚,周继君倒飞了出去。
这幽州将竟然是武尊!
不及周继君多想,化作黑影的幽州将如影随行地跟了上来,又是一拳重重轰出。半空中,周继君身形扭出诡异的形状,堪堪避开猛烈的拳风,可散向四周的余力却将他吞没,全身上下剧痛无比。
“只是这样吗?适才你灭杀扬州将的音攻倒也绝妙,便用它来战我吧。”
耳边回响起幽州将充满杀机的话语,周继君冷哼一声,硬生生止住了倒飞的趋势,眼里忽明忽暗,念海之中,紫微和七杀光斗冲天,诡异的星阵开始衍生出无穷尽的变数。
反身,周继君简简单单的一拳击向那图黑影,幽州将伸手抓来,可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却是那一拳陡然间变得虚虚实实,穿过他的手掌,携着近十万斤的巨力轰在他胸口。幽州将身形微晃,却未移步。
然而,他这一停顿,却陷入周继君连绵不绝似江海流水的玄武斗数之中。七般武技被周继君信手拈来,一刻不停地攻向幽州将,无穷尽的变招让陷于斗数之阵的幽州将眉头紧蹙,置身于方圆三步内,一身强横的武技竟有种施展不出的感觉。
“倒有些像豫州将的鱼龙斗数。”幽州将双手幻化成虚影招架住周继君的攻势,微微沉吟道,“若是你有武王地品以上的境界,或许真能将我困于此间。”
光华流转,幽州将的拳头上出阵阵若龙吟的呼啸,拳影闪烁,携着百万斤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