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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搂住白亭的肩,真的就往门口走去。李元朗伸手去拦他,结果被他格了枪,漆黑的手枪就正对着李元朗的太阳穴。
李元朗冷冷的看着他,讽刺的语气:“白朗,你什么意思?”
白朗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木然又冰冷:“就是表面的意思,你不让开,我就杀了你。”
“你敢?”
“这世上还没有我白朗不敢做的事。”
李元朗是刀枪剑雨里走过的人,这种情况并不害怕,只扬了扬下巴,有些骄傲的对白朗说:“即便你杀了我,你就能走出去吗?你以为擎天是你家后花园?外面全是我们的人,别说是两个人了,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白朗勾了勾薄唇,扬起一个凉薄的笑容:“我不管出不出得去,我只知道走一步算一步,挡我者,我就同他以命相搏,结果怎样也不受我控制。”
李元朗把眼神转向了白晨风,这个时候就看他们家老大自己的决定了。
白晨风自然的靠着椅背,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点都不惊讶,面上带着笑意看着白朗,那笑容看似平常,却未达眼底,只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身手不错,在手臂受伤的情况下,还能一招就格了元朗的枪,不愧是白狼……”白朗但身手很利落,不管是力度还是精准度,都拿捏的十分到位,他的赞美是由衷而发。
白朗转头看他:“用李元朗的命换我妹妹,你同意吗?”
白晨风双手交叉相握,身子前倾,眉眼间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语气也是冰冰凉凉:“你知道,我从不受人威胁。”
“你可真是绝情,李元朗和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待你如同自己的兄长一样,你难道真的就忍心看他死?我妹妹已经神志不清,放她一命对你也没有任何影响,你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我只是要白婷付出代价,并没有赶尽杀绝。”
“我和她是一母同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杀她不就等同于杀我?”
白晨风微闭了眼,他是个爱才之人,对白朗有几分爱惜,只可惜这个人冥顽不灵。
“你的话竟然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便饶白婷一命,但是,你必须把她交给我。”
白朗收了抵在李元朗头上的手枪,将它放回李元朗手里:“她现在成了这副样子,你也看出来了,把她交给我,我会把她送走,以后再不让她入s市。”
白晨风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白婷,看着她脸上可怖的血痕,看着她完全没有了往常高贵优雅的形象,不禁想起初遇她的情景。
那时的她大概还带着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从一开始,他便知道像她这样家庭出生的女子,定然会玩弄权术,勾心斗角。
也许是要为家庭牺牲,被迫的一次一次相亲,磨去了她的一些棱角,所以她在遇到男人的时候,总是有些讽刺,有些冷漠。
那一瞬间,他心动过,不是因为美貌,也并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就仅仅是因为那个眼神,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
他从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过那种眼神,是冷漠,是不甘心,是想颠覆一切,想要重头开始,所以他才决定帮她一把。
也因为自己那时被抛弃了,每天挨着刻骨的相思,有的时候痛到麻木,就觉得生活没有了一点乐趣。
那时候他很恨林空空,恨到咬牙切齿,恨的越快也就变心的越快。那时候他就想找一个人,不管是谁,只要是能让他觉得不厌恶,能够让他放纵下去就可以,白婷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其实,当初自己何尝不是把她当成了一块浮木?思念就像无边无际的海水一样,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被溺毙。
他想抓住那块可以让他生存下去的浮木,所以他想过,打开心房真正接受白婷。
无疑的,他失败了。
他虽然他长在白景奇身边,却没有学会可以丢弃心中所爱。于情感上,他像极了母亲,喜欢谁便会喜欢一辈子。
后来,林空空回来了,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两年的努力,瞬间付之东流。
不管他有多么复杂纠结,还是看清了自己的心。心是诚实的,不会撒谎,它告诉他,即便是她不回来,即便是他的骄傲禁锢了他,也终有一天,他会亲自去找她,让她完完全全的回到他身边。
如今白婷变成这副样子,他不是不惋惜的。人人都道他冷酷无情,但他毕竟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又怎会真的坚硬如石?
他曾包容过她许多错,也曾对她施以援手,包括把“璀璨”给她,让她从“威信”独立出来,都是希望她能不受人控制,生活的更自由、更好一些。
他不求她感恩戴德,却也只是希望他们能再没有任何牵连,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可结果她回报他的是什么?是杀戮,是想要他最重要的人的生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能承受的底线,而林空空便是他的底线。
那是他的心上人,被他捧在手心,让他如何能容忍别人伤害她?如何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如何能姑息她的行为?
白婷,时至今日,不是我不想放过你,而是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263:恻隐之心(一)
“罢了,她既然已经疯癫,也算是受到了惩罚,就把她送到疗养院去吧!”白晨风说完话,很平静的看了李元朗一眼。
李元朗会意,对着门外的人说:“你们几个送白小姐去疗养院,顺带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
外面的人领命进来,要带走白婷。
白婷不管白晨风和白朗是如何交谈、争执的,她始终眼神呆滞、面无表情。现在看到有人上来拉扯她,又开始尖叫,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停的往白朗身后缩。
白朗知道白晨风的意思,他是想要把白婷完全囚禁起来。他知道能保住白婷这一条命,已经是白晨风能做的最大退步。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筹划,总有一天一定可以把妹妹解救出来,他认命的放了手。
白婷却死死的抓住哥哥的手,无论旁人怎么拉扯也不肯放开。她不顾形态的摇头,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加之脸上以及脖子上正在流血的抓痕,有些恐怖,有些疯癫。
“你们别碰我,你们别碰我,你救救我,你快点救救我呀!”
她还是死死抓住白朗的手,只奈何力量悬殊,终于还是被几个男人拉扯开了。
没有人征求她愿不愿意,就这样硬生生的把她从哥哥的身边拖开。
妹妹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即使心如铁石的白朗,也有些不忍,他微闭了眼,语调缓缓的说:“一定要这样吗?”
白晨风看也不看白朗,只自顾自的起了身,语调清冷:“你回去处理伤口吧!咱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白朗看着要出门的他,“她自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还望你多多照料,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应允。”
“你说。”
“有个一直伺候她的人,还望还能安排到她身边。”
“你安排好后,把人交给元朗就行了。”
白晨风出门后,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却发现这些阳光照不进他阴暗的内心。
白婷疯了,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骄傲自信,又甚是爱面子的人,已经被他逼到绝境。
他伸出双手,阳光下,这一双手纤长匀称,骨骼分明,就连指甲都完美的恰到好处。
林空空很喜欢他的手,她曾一本正经的说,他不仅可以靠脸吃饭,还可以靠手吃饭。
他说她胡闹,男人怎么能靠脸?又怎么能靠手?应该靠的是脑子。
那时她年纪还小,并没有现在这么稳重,总是带着股俏皮劲儿。闻言就拉着他的手放到阳光下,色眯眯的看着,说这是一双该弹琴的手。
他说,他不会弹琴。
她说,那就去做手模,反正以后她要做米虫,就靠这双手来养。
蒙蒙,如果你知道这双手是杀戮之手,沾满了鲜血,你是否,还会喜欢?
他现在对这样的生活愈发厌倦了,就想安安静静的陪着她,等着孩子出生。
他摇了摇头,甩开满头纷乱的思绪,有些孤寂的把自己投到人流中。他要去附近的一家点心铺子,晨起时,她说要吃那家手工做的桂花糕。
等他买了桂花糕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下午。
进门后,屋里的氛围有些古怪,白晨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团着手中的毛绒小熊。见他进门,冲他撇了撇嘴,又很生气的扭头就上楼去了。
她会闹脾气这件事,在白晨风的预料之中,因为伺候她几年的吴婶被解雇了。
他不想告诉妹妹,那份文件出现在他们的卧室里,是吴婶儿放的。而那份文件,差点要了她们的性命。
因为他不想妹妹,是这样认识人性的。他还是想在她心底,为她保留一份属于女孩应有的,纯真情感。
他先是去了卧室,又去了书房,都不见林空空的身影。想到她大概是出去晒太阳了,就把桂花糕递给下人,吩咐用盘子盛好,然后去了后花园。
她果然在后花园散步,因为怀的是双胎,肚子格外的大,本来纤细的人儿,走起路来却显得有点儿笨拙。
阳光很温和,柔柔的照在她身上,昔日灵动俏皮的少女,如今却越发温婉了,越来越像个要做母亲的人。
他就在一旁看着她一边走路,一边孩子气的数着自己的步数。做什么都没耐心的人,走路都得要靠计数才能支撑着。不然,她现在身子又重,肯定是走一会儿就想耍赖不走了,这一点她比较清楚。
林空空走了好大一会儿,却还没有到一千步,实在是有些走不下去了,就百无聊赖的抬头,正好看见他站在树下,含着笑意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