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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空心一暖,自从母亲去世她到了纪家以后,就没有回去祭拜过她。一是因为路途太过遥远,父亲对她又看管甚严,不愿让她远行;二是因为她也不太敢回去,怕触景生情;三是经过这些年,她愈发感觉人死如灯灭,越是亲近的人反而越不需要这些俗礼,她不去祭拜是因为母亲就在她心里。
转眼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只怕那处孤冢早已荒草丛生。这世上记得她的,恐怕也就真的只有自己了。父亲口口声声说爱她,可是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提过要去看看她。
她曾不止一次为母亲感到不值,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生儿育女,赔上自己的一生,这种行为何等痴傻?
如今她也要做母亲了,反而对她多了分理解,有时候爱了就爱了,虽然知道是错爱,却依然不忍忘却。
就如同自己,从爱上白晨风那刻就注定情路艰辛,可是,她从来没想过放弃。因为,爱由心生,而心不受自己控制。
“傻丫头,我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
林空空软软的看着他,“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去?”
“当然……”他停顿了下又说:“那时你都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我当然要去拜祭一下自己的岳母大人。中国人就讲究这个,以后逢年过节我都会带你去。”
林空空忽然红了眼眶,这句话对她来说,比他求婚时候说的话还让她感动。
以后逢年过节,总会有人陪她去祭拜母亲,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的责任。
白晨风看她红了眼眶,温和着声音训斥:“傻丫头,今天可是春节,是新的一年开始的第一天,不许你哭鼻子!”
她奶声奶气的回复:“我才不想哭呢?是你太煽情了好不好?”
“我煽情?”
“嗯……”
“大小姐,请问我哪里煽情了?”
“哪里都煽情了。”
“好吧……”
林空空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人家就说以后陪她祭拜母亲,她就感激涕零了,这反应也太矫情,太丢人了吧!
“你赶快写字,写完都贴起来。”
“那你还写不写了?”
“不写了,本来我的字还挺好,被你的一比简直难看死了,我自己又写不好,还得让人带……”
白晨风总觉得她现在有些可怜巴巴的,特别招人疼,就安慰:“好了,我刚才都是逗你玩儿的,你的字已经很好了这些都交给你写,我帮你研墨。”
“不要!”干脆利落的拒绝。
“要。”一如既往的坚持。
林空空看他霸道的样子有些恼了,握拳捶了捶他的胸口,语速极快的说:“我讨厌你,哪有你这样的人,当时我要写,你泼我冷水,现在我不写了,又非要让我写,你是故意和我唱反调么?”
白晨风一看她是真的有些怒了,只好轻声细语的哄:“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逗逗你也不行,脾气越来越差……”
他这样一说,林空空觉得最近自己的脾气,确实不太好。和以前比起来简直大相径庭,有时候明明就是很小的一件事儿,她却觉得好像是很过不去的样子。
“我……我现在的脾气真的很差么?”她眼巴巴的看着他问。
她这副模样,他又怎么舍得再说她,就违心的回了句:“还好……”
林空空这时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嘟了嘟唇:“那听你刚才都语气,我现在的脾气似乎让人很难忍受。”
“书上都说了这是正常现象,你不要太往心里去,听话,过来写字。”
“真要我写?”
“嗯……写完咱们该去吃早饭了。”
“好吧!”
林空空认真的开始写字,白晨风在旁边替她研墨,看着她执笔写字的温婉侧影,清丽端庄,心里愈发温软。
等到所有春联写好,他亲自去粘,而她则在他身后看贴的正不正。
她的性子平时看起来随和,但在某些时候却是个强迫症患者。比如粘春联一定要端端正正,白晨风被她指唤来指唤去,折腾出一身汗,才算合了她的心意。
春节这天餐前是要放爆竹的,白晨曦迫不及待的捧了烟花,可是,烟花在白天并不好看,一点儿绚丽多彩的模样也看不出来。
她悻悻的把烟花推到林空空怀里,催促白晨风:“哥,你快点把这个鞭炮点了,咱们好开饭。”
“急什么?又没有你喜欢吃的饺子。”
“那我也饿呀,我都跑了一上午了。”
“这个声音可能有点儿大,离得远些。”白晨风温和着声音对林空空说。
林空空好脾气的抱着怀里的烟花,凑合到了门口,笑眯眯的看他点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响。
白晨风灭了烛火,接过她怀里捧着的烟花,一股脑的塞进了白晨曦的怀里。
小丫头不明所以的瞪着自家哥哥:“哥……你干嘛?”
“自己拿出来的东西自己放回去。”
“你……你帮我放一下又能怎样?”
白晨风却不理她,牵了林空空的手进门,白晨曦在身后被气得直跺脚。
“你对她怎么那么严厉?放一些烟花而已,又费不了什么工夫。”
“不能总纵容着她,你这样会把她惯坏的。”
“她本性纯良,不会惯坏的。”
白晨风蹙眉,只好没好气的回了句:“谁让她使唤你?”
她看着他有些别扭又不太耐烦的侧脸,心里暖暖的。
早餐比平常也丰盛许多,吴婶为符合团团圆圆的节日氛围,特别做了酥饼,黑糖芝麻馅儿的。
林空空很喜欢这个味道,一边吃一边夸赞吴婶手艺好。
白晨风看她除了吃些糖酥饼就是青菜,肉类一口都没动,蹙了蹙清俊的眉:“你现在已经不孕吐了,不可以总挑食,吃些肉!”
白晨曦却是孩子心性,匆匆的吃了饭也不管林空空还没吃饱,就拉着她上楼,非要她给她参谋她穿哪件新衣好。
林空空疼惜她心智不全,对她总是分外宠溺和善。现在有点儿眼力见儿的人都知道,白晨风对林空空是有求必应,所以迟钝如白晨曦也有些有恃无恐了。尽管自家哥哥用眼神警告了她好几次,还是依然拉着林空空走了。
都说女人的衣柜像春天,向来追求简单的林空空,看着白晨曦的衣柜,觉得自己的选择困难症彻底犯了。这完全不能怪她,因为这丫头,春节做了整整十套新衣。
白晨曦精神百倍的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来比去,让林空空看效果。
林空空看的眼花缭乱,纠结了半天,替她选了件粉嫩嫩毛衣和驼色的高腰a字裙。
以为替她选定了穿什么新衣,自己就解放了,正准备下楼,白晨曦却又拉着她选鞋子。
一看她的鞋子林空空又头大了,这小姑娘各式各样的鞋子都有,其中还不乏各款恨天高。
这让习惯穿各款布鞋球鞋的林空空,一时不知道怎么选择。
“嫂子,嫂子,你看这个怎么样?”
“款式还不错。”
“这个呢?”
“也好……”
“嫂子,你能专心点吗?”白晨曦老大不愿意的模样。
“就穿第一个吧,那个平底的会比较舒服,裸粉色也正好和你毛衣的颜色搭。”
“那好吧!就这个了。”
林空空听了她的话,如蒙大赦,利落的下楼,以后,再也不要答应帮她选衣服了。
247:钟情(五)
春节无非是中国人最注重的节日,截止到正月十五之前,新年的味道都比较浓重,而除夕夜则是整个春节的*。
在激动人心的脆响中,s市的上空都被照亮了,染红了。陆陆续续的烟花由下往上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又此起彼伏,像是在争奇斗艳般,璀璨了整个天际。
站在院子里的林空空和白晨曦受到节日的感应,叽叽喳喳絮叨个不停,高兴的像是两个大孩子一般。看了自家的又顾不上看旁人家的,比来比去,总说这个好看那个好看。
白晨风看她穿着厚厚的毛呢外套,顶着一颗略显圆滚滚的肚子,是软萌软萌的模样。
她不在的节日他从来不加入,任凭院子里是吵成一锅粥似的热闹,他依然习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工作。
因为他觉得越热闹的地方,就越显得自己是形单影只的凄凉。所以,他总是远离人们属于节日的狂欢。
有时候一心工作的他也会被吵到,发现自己忙活了很久做的却都是无用功,那时候就会想她。
想到只要她在总会把他拉出去,对着流星一样的烟花孩子气的闭眼许愿。她的愿望总是很简单,比如明年这个时候她还要和他在一起……
她总是很霸道又很直白的袒露她对他的喜欢,喜欢围着他叽叽喳喳,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多的话,说也说不完,讲也讲不尽一般。
有时候觉得她吵,总希望她能安静一会儿,端端正正的做个淑女。可有时候又很想念她的吵,以至于她不在的那三年,他总是在睡梦中被过往的声音吵醒,然后彻夜不眠。
没有人知道这一天他等了多久,也许有人会说三年而已,很容易就过去了,人生有那么多个三年,能有多难熬?
但她不在的三年对他来说却很难熬,一千多个日夜,不短也不长,却是他这一生最艰涩的时光。
如果不是想着有一天你还会回到我身旁,我怕是早就向命运投了降。那么多血腥的日子,每次离死亡那么近的时候,我都在想,也许,你还在等我!
我们说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我从不轻易许诺,许给一生一世的,就只有你,对我来说无可取代的你。
这一切,那时远在异国他乡的你可曾知道?
“笨蛋小白,你傻站着干嘛?为什么不放烟花?你看他们别人家都开始放了呢?”林空空看他望着自己出神,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