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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姐妹从小形影不离。 春光明媚的午后,穿着新做好的和服的两人在院中放风筝,姐姐羽衣不小心把风筝线勾到了大槐树上,妹妹自告奋勇要去拿,姐姐说算了,望向树顶的眼中却流露出不舍,妹妹见状爬上大树,拿到风筝,在往下爬的途中失足坠落,后脑撞到地上的一块大石,鲜血染红了风筝,伴随着姐姐的尖叫声,妹妹的双眼变得空洞无神,镜头从她放大的瞳孔里切换到姐姐从床上惊醒。
“又梦到妹妹了呢。”羽衣把几年来反复出现的噩梦告诉母亲。
“羽衣睡前不要看太多书,你从来都没有妹妹的哦。”母亲说。
“可是梦境很真实。”羽衣坚持。“你不知道很多事。”
晚上,羽衣回到房间,拿出最喜爱的布偶。衣柜镜子里的床头出现一个穿和服的小女孩,“羽衣姐姐,又到了一起玩布偶的时间了。”
母亲不知道的事,就是羽衣每天都和被她唤作蝶衣的妹妹在一起。上学的时候,蝶衣坐在她旁边空着的位置。原本那个位置是有同桌的,但是无论谁被安排到哪个位置,都会遇上意外不能来上课。后来老师不再安排同桌给羽衣,大家管她叫不详之女,没人和她玩。除了其他人看不见的蝶衣。
渐渐地,羽衣越来越孤僻,连学校也不去,最喜欢坐在槐树下。和蝶衣唱手球歌。但是。她没注意,躲在木造拉门后的母亲将一切尽收眼底。
羽衣在日记里写道:我知道,是有蝶衣的。蝶衣喜欢白酱油,家里一直飘着白酱油的味道,可是妈妈告诉我家里根本不用白酱油。我见过蝶衣穿的和服在院子的绳子上晒着,可是走过去之后衣服消失了。妈妈说我有病,要带我看医生。
医生说羽衣患有妄想症,给她开了药。羽衣在母亲面前假装吃药,再偷偷吐在花盆里。母亲发现之后。逼她继续吃药,可是羽衣仍然天天见到蝶衣。
又过去了几年,羽衣变成十六岁的少女,认识了外地来考察山村的年轻大学教授俊二。两人一见钟情,蝶衣却仍然跟在身边,羽衣没办法和情人谈情说爱,终于忍不住对她说,“我长大了,不要你再跟我玩,你可以走了。”
蝶衣的瞳孔放大,瞬间消失了。羽衣的心里竟然出现一种快感,以后可以摆脱妹妹了。
可是,如同小学的同桌们一般,俊二在山上考察时滑到溪流里,昏迷不醒,被送回城里救治。
深夜,羽衣在大宅里,点亮蜡烛,拿出以前和蝶衣一起玩的布偶,将其烧毁,希望能彻底摆脱妹妹的诅咒。大宅里开始传来蝶衣的声音,“姐姐,姐姐……”羽衣疯狂地冲出房间,想要找到她,叫她不要再缠着自己。
她在大宅里的每个房间每条走廊奔跑,那个声音一直环绕在周围,却看不到蝶衣。最后她跑到槐树下,一种预感促使她挖开树下的泥土,发现了一只染红的风筝。原来那个梦是真的,的确有过妹妹,她也的确在这棵树下死去。多年来的一切都是自己出于内疚产生的幻觉。
羽衣抱着风筝痛哭起来,母亲从大宅里跑出,看到羽衣已经发现这个风筝,便夺下风筝冲回大宅要烧了它,羽衣追上去抢夺风筝。
这时,还没烧完的布偶点燃了床单,很快,木造大宅陷入火海。母女俩在火中看到了穿和服的小女孩,她仍然和死去的时候一样。
母亲抱着羽衣,对死去的蝶衣说,“为什么你要缠着羽衣?你的死是意外,不是羽衣造成的,为什么你不能放过她?”
蝶衣说,“妈妈,是你不放过她啊。”
镜头开始回放。第一个同桌在上学的路上,母亲躲在树后用树枝将他的帽子挑到河里,他下去找,被母亲推到河里。第二个同桌在放学的路上,母亲躲在高处,用石头砸到他。之后的每个同桌都被母亲设法弄伤,无法上学。最后,俊二在山上中了母亲事先设好的陷阱,失足滑落。
母亲拿出一个瓶子,用抹布蘸着白酱油,一面哼着手球歌,一面愉快地擦桌子门窗。母亲将蝶衣死时穿的和服挂在院子里,趁羽衣绕到走廊上出来之前又收了回去。母亲把医生给羽衣开的药换成维他命。
镜头切回到火海里,蝶衣越走越近,“妈妈,你放过姐姐好吗?我的死,不是她造成的,姐姐对我很好,一直和我玩。”
“不,她没有!她害得你死掉了,害得我少了一个女儿,还要跟那个俊二到城里,不要你,也不要我了!”
“姐姐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妈妈,你不能这么自私,要她永远在这里陪你。”
“不,我要她陪着你,你永远住在这里,永远在树下玩,不是吗?”
“不是,我很累,我要离开了。”蝶衣说完,身影逐渐消失,“姐姐,你要好好的。”
这时,火焰包围了二人,羽衣拿起一条床单,想裹住自己和母亲,冲出去。母亲却拖住了她,“羽衣,你真的要走吗?”
“妈妈,你面对现实吧,妹妹已经不在了,但是你还有我。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不,你走吧。我做了那么多事,不配继续活着。”母亲用力将羽衣往外推。
救火队赶到了,带头的是俊二,他早已发觉这座大宅里怪事的根源,还没来得及告诉羽衣就被推下山,醒来立即赶回,见到大火便通知了村中的救火队。
羽衣被救出,母亲为了帮她挡住一根掉落的梁,被压在下面,和大宅一起化为乌有。(未完待续。。)
第333话 又明理又懂事的方法
故事大致如此,可镜头的表达飘忽不定,除了上面有提到的,其他完全没台词,全靠人物动作和神态来表现。要不是预习过,宁轻轻根本看不懂,只感觉整个电影笼罩在木造大宅的阴森中,让人不寒而栗。
“语语,你觉得怎样?”
“拍得不错。可我有点遗憾,一切都是母亲安排的,故意让姐姐生病有幻觉,并不是姐姐真的和妹妹一起玩大,好可惜。”
“妹妹的亡灵没缠着姐姐,这样不好吗?” 、
花不语反对道,“妹妹一直留在姐姐身边,和她一起玩,这样不好吗?”
“可是她已经死了,留在身边的是亡灵,这样不是很恐怖吗?”
“在客观上是亡灵。可若单从姐姐的角度来看,即便是她幻想的妹妹,只要她感觉得到,对她来说就是真实存在的,何况若真是亡灵,就更是真是存在的。能让姐姐觉得快乐,何乐不为?”
“……这难道不是病吗?”
“是病,但并非所有病都需要治疗。人最重要的是心里的快乐。”
宁轻轻到咖啡馆和他们会合,将上述对话回报给花瑜。
花瑜一愣,“语语的意思是,换了她是那个姐姐,如果能在幻觉里看到妹妹,她不要治?”
“她说高兴就好,不用那么清楚现实。”
“那怎么办?语语会不会也有妄想症,才升级成人格分裂的?”
“我觉得没有。按单庄主和谭二爷的描述。加上我自己的认识,语语没有自言自语,也没有假装有人和她一起玩。她的两个人格都非常正常。”
“所以她没有妄想症,只是单纯的双重人格?”
“应该是。”宁轻轻回答。
“你们的重点不是该放在她知不知道花解语的事么?”一直专注地盯着平板的纪明薰抬起头。
“对哦,语语知道解语妹妹变成天使的事吗?”
“我正要说这个。”宁轻轻说,“电影中间,我假装顺口问,姐妹一般都会一起玩布偶和皮球吗?她似乎也是顺口回答,不。姐妹性格不同的话未必会一起玩。然后我又顺口说,可惜我是独生女,没有姐妹。语语你也是哦?她回答,不是,然后转头对我说,别提这个了。我觉得她的神色有点悲伤。”
“啊!语语知道自己有妹妹。悲伤是因为知道妹妹变成天使了。”花瑜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她知道解语怎么变成天使的吗?”
“都叫我别提了,我还敢问吗?”
“是是,不问不问,问了语语会伤心。”
“真的没问?”纪明薰再次抬头,“你像他这么婆婆妈妈,干脆什么都别做,让他妹妹继续这样算了。”
宁轻轻笑道,“还是你知道我。是的。我狠下心接着问,为什么不提?有姐妹不是很好么?语语叹了口气。说,妹妹的事,娘当时希望瞒着我,我怕她自己想多,就当作不知道,后来,就真的不知道了。”
“啊!语语是知道的!她一定很难过,还要假装不知道,好可怜。”花瑜一脸心疼。
纪明薰冷淡地说,“为了哄骗她娘,她四岁就假装遗忘妹妹,这么多年都没提过,小小年纪这么有心机,难怪会人格分裂。”
“说到心机,你岂不是应该有十几个人格了?”花瑜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你有,十几个都是冷血无情工作狂!”
“能说正事吗?”宁轻轻插话,“既然语语说得这么明确,就是知道解语如何去世的,照我们之前的看法,就不止是骨髓移植的生理原因了,可能有心理因素。”
“常见的情况是,她对妹妹的死有负疚感,潜意识里想替妹妹活着,就衍生出以妹妹性格为基准的人格。”纪明薰说。
“那该如何治她?”
“看心理医生。”
“不要!”花瑜立刻说,“那岂不是要明摆着告诉语语,你知道妹妹变成天使是因为你,所以你就内疚得人格分裂了。这怎么行?语语万一接受不了,整个崩溃了怎么办?至少她现在两边都能正常生活。”
“我也觉得不好。”宁轻轻说,“我听说很多心理病看医生反而越来越糟。语语这么聪明,万一钻了牛角尖,比现在更不好。”
“那由着她好了。我表示过,她这样挺好,不影响什么,还能赚两份钱。”
“不行!